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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乾坤独断

内侍大臣将预示胜利的权杖交给东斯国君主普度提辛,谄媚道:“陛下,神喻启示征伐达斯巴国会取得大胜,达斯巴人必将臣服在你脚下。"东斯国王虽老但还不糊涂,心里明白毕竟达巴期国是西大陆至腊西国之后唯一强国,比之当年腊西帝国还要强盛。想要征服达斯巴国不是一件容易事。疑虑道:"神喻真就预示我军会取得大胜。"内伺大臣太清楚主子的性格,事情过于顺利反而起疑心。

内侍大臣对于占卜结果如何回复,杀死先知如何交代,事先想好了说词。他告诉国王前两次龟裂痕迹不明显,才会令老先知做出错误判断。经过老先知用自己鲜血祭祀神灵后,再次进行占卜。得到了神灵明确回应。从乌龟壳的裂纹上看,它预示着敌人会举国投降。我军会凯歌高奏。真神也会派出天使协助陛下夺取胜利。国王满脸疑惑,不太确信问道:"真神会派来天使下凡。"内侍大臣肯定道:“先知就是因为得知天使即将下凡,因失血过多加上异常兴奋而死。”国王惊讶道:“先知死了。”先知助手见机赶忙奏道:“陛下不必伤怀,老先知的离去是为了帝国更加强盛。他在遥远天国祝福陛下成就帝国伟业。”

东斯国王看着这个年轻祭司觉得伶俐说话得体,很是喜欢说道:“就由你来接任先知管理神殿。"先知助手没有想到如此容易的就当上先知,感慨马屁拍好了,人生少奋斗二十年。乐孜孜称谢,口中念叨誓死效忠,不辜负国王恩情一大堆废话。国王转身吩咐内侍大臣准备召开库亚大会。库亚大会是东斯国商议重大政事、对外征战、族群迁移等事务规格最高,人数最多的盛会。不同部落不同派别都将前来赴会。

半月后,东斯国所有元老、大臣、王子王孙最偏远行省总督,各部落族长,属国使者齐聚王宫。国王普度提辛宣布向达斯巴国宣战。开战理由是达斯巴国暗中策划及地埃宫廷政变。并对迪加真神不敬。东斯国与达斯巴国和平了近十年,两国在边境保持着退让,尽量不挑起争斗。虽民间早有传闻,国王要出兵征讨达斯巴国。并未引起太多重视。人们相信国王年龄大了,人老了就不会争强好胜。但偏偏今天国王亲口说出,字字坠地。王宫之中顿时喧哗,如同集市吵嚷起来。

有人相信国王会给他们带回大量金钱。有人恐慌担忧,鹰派鸽派立马拉开阵线,贵族和元勋们赞成出兵,战争取胜能分得更多战利品,即便战败也无多大损失。行政官员们则不支持发动战争,打仗具体事务征兵、筹款、筹粮、安抚、保障、供应,件件需要操持,而且这些事吃力不讨好。鸽派代表是宰相,这位老元勋协助陛下缔造了当今强盛的东斯国。国王迷信武力而且自大。他更加明智和清醒。第一个劝阻国王说道:“陛下,兵凶战危还请慎重。我认为不宜出兵有三方面,一是劳师远征后勤难以供应。二是东斯国与达斯巴国和平日久,贸然毁约。将战无宁日。三是财力不足,后方不稳。东厥人、萨拉森人才是心腹后患。"。宰相说完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从来就不缺攀附权贵者,他们所想不是国家利益,而是自己的前程仕途。内侍大臣就跳出来说道:“宰相大人认为有三不可战。我认为向达斯巴人开战有三利。达斯巴国境内奴隶起义不断,必然虚弱。利于我军速战。只要能令达斯巴人臣服,西线商路开通,贸易往来畅通无阻。达斯巴国战败,天下诸国无不争着结交我国。东厥人、萨拉森人也会远遁。”自持聪明的内侍大臣说完后环顾四周,当然也是一片附和之词。

内侍大臣只是一个王宫阉臣,在亚库大会根本无权发言。竟公然驳斥帝国宰相,财务大臣站出来对内侍大臣吼道:“你有何资格说话。你把两国战事当成儿戏。”财务大臣一时嘴快,话出口才意识犯了重大错误,很是后悔。国王提出向达斯巴国开战,他骂内侍把战争当成儿戏,岂不是将国王也圈进里面。

国王一直冷眼旁观,他事先没有向任何一位大臣或王公透露心事。一方面喜欢看慌乱的臣子面部会出现什么表情。另一方面想要看自己驾御臣民的能力。国王并不在乎对错,只关心谁会和他一条心,有多少臣民支持。心中越发对宰相不满,认为是宰相煽动群臣反对战争。必须震慑群臣杀机顿起。伸出手指着财务大臣说道:“你是对我英明决定有所质疑吗。”财务大臣听出国王话中隐含杀机,连忙跪叩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是臣口误。"

国王震怒道:“口误,你已经忘记了真主教诲,忘记了如何抗争。你如果还是东斯教信徒,就应该拿起利剑去与达斯巴人作战。”财务大臣脸色羞愧,趴在地上不敢做声。国王怒视群臣教训道:“半月前我想向真主祷告,得到了神喻。向达斯巴人开战是神的旨意,谁要是反对,谁就是东斯国敌人。”国王一表态,再无任何反对声音。

出兵意见达成一致。谁当统帅又成为众人争论焦点。内侍大臣表示自己愿意当统帅去为国王分忧。贵族集团不愿意放弃这份美差,推选出一个日隆爵士来竞争。行政官员们不甘落后,心想由自己派别选出的人来担当统帅,往后具体事务上总会多照应相互体谅。他们推选军方代表,宰相大人的儿子,大马士总督卡塔布。

国王把三个统帅竞争者叫到跟前,三人跪拜在国王面前。国王询问道:“你们都想当统帅。”三人回答一致:“愿为帝国效忠。不惜以命。"国王笑道:“好,好。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怕流血还是更怕死亡。"内侍大臣担心其他两人抢先回答,没机会表白率先回答道:"臣不怕出血也不怕死亡"。国王怒斥道:“拉出去打50鞭”。侍卫立马将内侍大臣拉出去,啪啪啪…..皮鞭抽打声令所有人内心颤抖。国王再次提示道:“只需在惧怕流血或是惧怕死亡之间选择一个。"

日隆爵士原本心中跟内侍大臣想法相近,结果慢了半拍,现在看来感谢内侍大臣抢先回答。回答道:“臣怕出血”。国王露出笑脸,日隆爵士感觉有戏,蒙对了答案。也傻傻跟着笑。国王脸孔立变命令道:“拉出去打100鞭,身为一个贵族居然怕出血。”国王虽责备日隆爵士一人,所有贵族脸上都没有光彩。

最后剩下大马士城总督,他见前面两人全选择了错误答案,暗想或许直言不讳惧怕死亡能有转机。敢于坦率承认自己惧怕死亡者毕竟不多,这会符合国王的心意。他看了看年迈的父亲,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宰相大人微微摇头。他不明白父亲大人在暗示什么。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怕死亡。”国王勃然大怒说道:“拉出去鞭抽致死,怕死还敢来当统帅。”

他们忘了最重要一条原则。国王的军队只能由国王来领导。宰相看着儿子被卫兵拉出去,慌忙跪下奏道:“仁慈的陛下,请饶恕小儿的无知。臣愿在家反省。"国王见目的已经达到,允许宰相回家反省,并立即赦免大马士总督不必遭受鞭刑。

最终国王表示将由他本人亲帅大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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