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玲想了想，说道：“但我们问佟力那个地方是哪里，佟力却说为了我们好，不能把那个地方告诉我们。什么地方会让赵芳芳死前微笑，佟力拼死要去，又不能告诉我们，因为怕害了我们！？”
吴娇还在想着自己的想法，正在一步一步被证明可行，心中还在发颤，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嘴里慢慢说道：“也许那里是地狱？也可能是天堂？”
林婉玲立即说道：“地狱？天堂？”
“我……我胡说的。”
刘廷慢慢把赵芳芳放下，赵芳芳仍然张着眼睛，嘴微张着，颧骨的肌肉被刘廷碰过后，轻轻收回去一点，不再那么夸张狰狞。刘廷这次再看赵芳芳的脸，惊讶的说道：“这个赵芳芳，长得这么好看？”
林婉玲和吴娇立即都低头去看，林婉玲也立即吃惊的说道：“真的啊，脸型，眼睛大小，鼻梁，嘴，都接近于完美，这么好看的女生，做个系花校花都没问题吧？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吴娇看着赵芳芳的脸，心内再次一颤，这是另一个证明……赵芳芳的脸，是自己可以去做那件可怕事情的再一个证明……
吴娇感到浑身都颤抖，害怕。
林婉玲说道：“怪不得佟力会看上她这么个没有家世的女生，这张脸做理由足够了。”
刘廷觉得林婉玲说的有些刻薄。抬头看林婉玲，却发现吴娇眼神发直，眼神中充满不安和一点惊恐，正在从头到脚，慢慢看赵芳芳的身体。刘廷顺着吴娇的眼神也去看赵芳芳尸体，看到赵芳芳胸部很挺，略有些微微向两边移开，形状比刘廷看过的女孩胸部都要好看。平坦的小腹，腰部曲线，臀部曲线，修长笔直的双腿，体形也跳不出什么问题。
这种女生，为什么竟然没有在缺少美女的校内引起男生们注意？
吴娇知道原因。这个原因让吴娇兴奋和害怕。
林婉玲不知道原因。
刘廷不知道原因。
林婉玲和吴娇发现刘廷盯着尸体，又都尴尬起来。林婉玲脸红了，等了一阵看刘廷还在发呆，伸手，轻轻碰了刘廷一下。刘廷立即看林婉玲，看到林婉玲脸上尴尬表情，立即明白过来，脸上也发烫。连忙低头继续检查尸体。
刘廷用了很长时间，仔细看了尸体所有表面，敏感部位让两个女孩看的。刘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让她们检查下体赵芳芳是否有被性侵的痕迹，说如何检查时，三个人都尴尬又都装作什么都公事公办的样子。又都有些兴奋，身子轻飘飘。
最后的结论，除了三个刀口，身上没有别的致命伤，甚至连普通伤痕都没有。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线索或标记。只有谜一样的微笑陶醉表情，以及完美的躯体。
这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不知是不是错觉，三个人都感到身上阴冷感觉越来越浓。
三个人再次把尸体抬起来，慢慢移动，扔回到福尔马林泡尸池子里。停尸房里尸体在溶液里来回哗啦哗啦的水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好像澡堂那样回荡反射。尸体沉进里面，三个人看着尸体消失，都没有说话。
出了医学院，刘廷将吴娇和林婉玲送到宿舍门口。三个人都一路无话。
刘廷自己回宿舍时，总感觉好象有人盯着自己，心内不安惶恐。开门，爬到自己床上，屋内其他人都已经睡下。旁边几个睡的死猪一样的同学，活人们，让刘廷身上阴寒感觉立即消散很多。
刘廷躺到床上，晚上自己和吴娇说话，和吴娇林婉玲一起去精神治疗所，一起去停尸房的景象反复重演，刘廷极度疲劳，但精神亢奋异常，无法入睡。
直到天快亮时，刘廷才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刘廷突然听到宿舍门口有敲门声响起，自己同寝室的程南答应一声，去开门。刘廷转身让自己脸朝向墙壁，用被子蒙住头，想要继续睡觉，仍然听到了开门声，然后身后响起两个脚步声，突然自己肩膀被人拍了几下，程南的声音响起：“找你的。”
刘廷从未听到身材粗壮的程南说话声音这么温柔规矩，猛地惊醒过来，一定是吴娇或者林婉玲来了！她们两个随便哪个在寝室出现，都会成为轰动大新闻！
刘廷猛地起身，回头看，看到自己寝友的身后，真的站了一个女生，但那个女生，却是……却是活的赵芳芳！
刘廷楞了一下，立即翻身坐了起来，呆呆看着赵芳芳。程南在赵芳芳身后挤眉弄眼，刘廷想问：“你不是死了么？”但这种话怎么说出口？
正在目瞪口呆的时候，赵芳芳突然说道：“你怎么还不起来？快上课了。我来找你一起上课的。”
“和我上课？”刘廷愣了一下，问道，“你不是文学系的吗？”
“我们今天，不是定好了，要商量那件事吗？”
刘廷犹豫了一下，轻轻皱眉问道，“哪件事？什么事？”
赵芳芳侧头用眼睛向程南方向转了一下，示意刘廷现在说话不方便。刘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时候刘廷突然看到赵芳芳做了一个动作，一个恐怖的动作，那个动作，让刘廷心脏猛地一跳！
赵芳芳，在自己肚子上，用手指轻轻在前天晚上，刘廷看到的赵芳芳被匕首留下的那三个伤口位置，分别指了一下。
刘廷呆呆看着赵芳芳，赵芳芳表情凝重，一动不动。刘廷咬了咬嘴唇，说道：“等我一分钟。”
然后翻被就要起身，赵芳芳低头看了一眼刘廷，立即脸红了，也没有回头，只是眼睛稍稍低下一点，声音降低有些娇羞的说道：“我在外面等你。快点。”然后立即转头，向外面跑去。
刘廷看着赵芳芳出门背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被子掀开，内裤露出来，程南在旁边嘿嘿朝刘廷笑，一边说：“赵芳芳可是我们学校排第一的校花，竟然来这里找你一起上课？刘廷，你什么时候对她下的手？兄弟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刘廷也尴尬，脑海中立即回想昨晚情景，自己和林婉玲还有吴娇一起去的停尸房，一起看到的，那具尸体，脸……和现在这个活生生的赵芳芳一样！
刘廷楞了一下，自己是在做梦吗？刘廷犹豫了一下，看四周，程南的胖脸上的油光，寝室刷着黑红油漆的双层木床，厚重的窗帘，暗红色的窗框，地板，桌子，自己鼻子里闻到的有些潮湿的气息，窗外巨大的伸展到窗边的绿色树冠，风吹来，树叶沙沙响，吹进屋子，阳光很足，天空蓝的发亮，风很温暖，吹在身上，好舒服。刘廷手放到自己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立即胳膊上传来尖利的疼痛感。
梦里，应该不会有痛觉吧？
那为什么，赵芳芳现在是活着的？
刘廷心中疑惑不解，但赵芳芳活着，一定有什么原因和意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表面怪异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定都有一个绝对合理完全符合逻辑的解释！
赵芳芳说有事情要和自己说，那么自己就会知道答案……
刘廷一阵莫名的兴奋，立即翻身起来迅速穿衣服。程南在一旁看着刘廷，一边摇头一边说：“快点，快点，羡慕，羡慕。”
刘廷裤子衣服穿好，对着门口镜子整理了一下，梳了梳头发。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很精神，完全不像熬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样子。
刘廷开门，看到赵芳芳正靠在外面敞开式走廊的栏杆上，无聊的低头看向远处校园花园里看赶早课从宿舍方向向不同教学楼分开走的急匆匆的同学大部队。听到身后声音，立即回头，看到刘廷，表情还是很严肃，走了一步走到刘廷面前，一股女孩身上的温热气息涌过来，赵芳芳脸靠近刘廷，这个女生为什么会这么美？比昨天晚上只看着尸体，自己和吴娇和林婉玲推测的样子更美，长长的睫毛好像马上就能碰到刘廷的脸一样，刘廷脸上有些发烫。
赵芳芳伸手，将刘廷耳边挑出来的头发轻轻按回去，轻轻碰到刘廷耳朵，刘廷脸颊更热。赵芳芳对刘廷笑了一下，说走吧。刘廷点头。
下到楼下，两个人并肩向前走，路过的迎面的同学看到他们两个，都会快速扫上一眼，也有人低声议论。赵芳芳是人群的焦点。
这样的情况，自己怎么以前，会从来没有听到过赵芳芳的名字？
刚走几步，赵芳芳突然站住了，低头翻自己的皮包，刘廷问怎么了？
“我忘了带一样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赵芳芳左右看了看，悄声说道：“今晚我们出去，需要的东西。”
“今晚出去？去哪？”
“那个地方……怎么你忘……”赵芳芳刚说到这里，突然嘴里话停下来了，转头看刘廷身后侧。刘廷楞了一下，立即也回头，顺着赵芳芳目光方向看去，看到林婉玲，从对面正走过来，一边低头整理有点皱边的裙子，一边向前快走，突然感觉到了赵芳芳的目光，立即抬起头也看向赵芳芳这边，但看了一眼，眼光怯生生的，闪烁一下，立即又低头转过头去，继续向前快步走去。
刘廷楞了一下，林婉玲刚才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特殊表示，似乎是完全没有特别注意自己。刘廷心底疑惑，昨晚的事情发生后，林婉玲为什么还会这么冷淡？她看到昨晚明明已经死亡停在停尸房的赵芳芳居然活生生站在这里不感到奇怪吗？
刘廷正迷惑时候，赵芳芳突然开口问道：“那个女生是你们系的吧？”
“是。叫林婉玲。”
“长的漂亮吗？”
刘廷轻轻点了一下头。
赵芳芳这时候慢慢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她是一个孤儿，我们家族有一个孤儿收养培养基金，她是其中一个我们资助的女孩，学习是里面最好的一个，竟然也考上我们大学了，还和你一个系。”
刘廷听到赵芳芳说话，楞了一下，眉头皱起来，赵家收养资助林婉玲？林家资助收养赵芳芳？这是怎么回事？刘廷听到这里，犹豫一下，心内决定，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尽量多了解赵芳芳更多事情。
这时候刘廷目光又回头看向林婉玲，怪不得刚才她看到赵芳芳时目光会闪烁躲闪，好像低人一等一样。现在林婉玲的背影，也似乎不像自己记忆中那么耀眼夺目，好像没有化妆，打扮的也普普通通，有些素淡，和自己记忆中永远是焦点气场十足的林婉玲，完全不同。
刘廷没有说话。赵芳芳似乎对林婉玲很惋惜很有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刘廷连忙跟了上去。
这时候校内课前十分钟的提醒钟敲响，沉闷的钟声。咚咚咚。所有通道内仍在匆匆赶路的学生立即都加快脚步。赵芳芳立即也快步跑起来，一边回头把手伸过来，似乎是想让刘廷把她的手抓住，跟她一起跑。
刘廷吃了一惊，自己和她的关系，难道已经是情侣了吗？自己在赵芳芳身后跟着跑着，看着赵芳芳的手，犹豫要不要拉住。赵芳芳手轻轻来回摆了摆，示意刘廷快点，但还没有回应，赵芳芳心中不满的回头看刘廷，张嘴刚想问怎么回事？
突然身子猛地咚的一声，撞到了前面一个人。赵芳芳哎呀叫了一声，被撞倒在地上。立即回头去看那个人，刘廷也看那个人，吃了一惊。对方是佟力。
刘廷停下脚步，看着佟力有些吃惊。佟力看着刘廷，脸上毫无反应，似乎并不认识刘廷。赵芳芳抬头，问道：“你怎么走路不看着点？”
佟力脸上略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不满的说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赵芳芳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抓刘廷的手要站起来，佟力摇了摇头，绕开赵芳芳，径直继续向前快步走去。
佟力对赵芳芳没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兴趣。
赵芳芳站起来，不满的嘟囔：“一个男生，一点风度也没有。”
“你认识他吗？”
“他叫刘廷。听说家里也很有钱。让人讨厌。”
刘廷楞了一下，目瞪口呆：“他叫刘廷”……
他不叫佟力吗？他怎么叫自己的名字？那么自己是谁？！
赵芳芳又快步向前跑去，跑过一个小路口，到了自己寝室楼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校工站在门口，看到刘廷刚想阻拦，赵芳芳一把抓住刘廷的胳膊，对校工讨好的嘿嘿笑，一边将刘廷推进门里面。校工嘴动了动，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但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上楼，刘廷第一次进到女宿舍里，里面比男舍整洁，清雅，明亮，好像也温暖一些。刘廷立即问：“我是男生，进来不好吧？”
“没事。阿姨不敢管我。”
上了二楼，赵芳芳向楼梯道右边的走廊快步跑去，跑到第二个房门那里，赵芳芳拿钥匙开门，轻轻喘气，头发跑得有一点乱。门打开了。屋子里挂着晾晒的衣服内裤胸罩，阳光照射进来，屋子内所有东西都整理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赵芳芳将皮包扔到右边床上，然后打开旁边柜子，从柜子里小心的拿出一个厚红绒布包裹的东西，说：“我说忘了东西，你就应该想到是这个。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东西重要？”
刘廷看着那个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想要开口询问，犹豫一下，做出赞同表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我看看。”
赵芳芳转头看了刘廷一眼，点了点头，小心的把那个东西递给刘廷，刘廷接过来，这时候外面课前提醒钟再次响起，咚咚咚。赵芳芳立即张嘴想要说话，但嘴张开又慢慢闭上了。刘廷手已经放到绒布翻开的地方，以为赵芳芳要对自己现在这么着急还要看里面东西不满，心虚，立即说道：“要开始上课了，我们先去上课。”
赵芳芳立即说道：“你不再仔细看看这个东西吗？佟力？”
刘廷犹豫了一下，看赵芳芳，赵芳芳表情严肃起来，眼睛圆睁，看着刘廷。刘廷点了点头，慢慢转过头看着那个东西，用手抓住绒布，慢慢一层一层掀开，里面一样东西显露出来，是……一把匕首。
刘廷看着那把匕首，倒吸一口凉气。赵芳芳转头看刘廷，刘廷手微微颤抖。
自己是佟力，匕首，之前在自己寝室里，赵芳芳用手指在后来杀死她的那三个伤口位置分别指了一下示意刘廷。
刘廷想要拿起匕首，但犹豫一下，手指换了方向，还是抓住了绒布，慢慢再把那个东西包裹起来。赵芳芳在旁边慢慢说道：“这是我昨晚自己出去在外面剪刀铺挑选的。你说你舍不得我，但你知道，这是为了我好。我在这里，已经无法忍受了。我想要回去。”
“去哪？”刘廷立即问道。
“回去啊。你不想回去吗？”
“回去哪？”
赵芳芳听到刘廷问题，突然眼泪掉下来了，说道：“回到我们本来属于的地方。佟力，我怕。我好害怕。这里的一切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受够了，受够了！”
“……你怕什么？！”
赵芳芳听到刘廷问题愣住了，满脸疑惑的看着刘廷，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佟力，你今天问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难道你不怕吗？你不觉得这里可怕吗？”
“我……”刘廷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芳芳看着刘廷，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论怎样，我要回去，你答应我的，你要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就算这样做，真的会把我杀掉，我也要冒这个险，你不可以拒绝我，佟力！”
刘廷看着赵芳芳，不说话。赵芳芳站直了身子，仍然在轻轻啜泣，伸手从刘廷手里猛地将那个绒布包裹的匕首抢过来，小心的放进自己的皮包里，然后又用手擦了一下泪水，立即眼影晕开了，赵芳芳走到寝室门口那里，对着镜子照着自己脸，用手轻轻摸了摸眼影，晕开的面积更大，刘廷回头看赵芳芳，赵芳芳从镜子里看了刘廷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等着我，我去洗一下。”然后从架子上拿起第二个架子上的脸盆，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赵芳芳回头对刘廷说道，“你一定要等着我，不准离开，一定要等我！”
然后赵芳芳开门，出去，看了刘廷一眼，关门，脚步声响起，慢慢变小，最后四周安静下来。
窗子开着，前面校园里赶着上课的学生们都已经消失，远处的操场，大路，教学楼，整个校园被大大的太阳晒着，泛着白光。
刘廷在屋子里发呆，自己现在在经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一步该怎么办？……刘廷有种莫名的恐慌不安，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觉清晰明显，四周的景物，鼻子里闻到的淡淡的树木花香气息，窗口吹进屋内吹到脸上的温暖舒服的风，不像梦境，不像梦境。
对了……下一步，等找芳芳回来，自己还是继续装作一切正常，和她继续慢慢的在一起观察，和她谈话，先弄明白自己和她今晚要去什么地方？弄明白自己用匕首杀了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有那个老问题，她要回到什么本来属于她的地方？她为什么要求死？这里一切看起来这么正常，到底是什么让她害怕？害怕到要选择主动死亡？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杀了她？还有最核心的问题，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佟力？
刘廷心里有了下一步行动的主意，心里镇定了下来，这时候外面响起哒哒哒由远及近渐渐变大的女生高跟皮鞋走路的声音，很急促。刘廷莫名一阵紧张，深吸一口气，脚步声这时候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赵芳芳来了。赵芳芳真人长得比自己看到尸体时还要漂亮好多，绝不次于林婉玲和吴娇的样貌。而且自己和她，好像是情侣关系……一想到这一点，刘廷一阵莫名的兴奋。
门慢慢推开，刘廷看着门口，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会这样？！
那个背影！看起来是林婉玲！脑袋朝向外面，一边探头探脑观察走廊动静，一边倒退着走进了房间。林婉玲……怎么是她？赵芳芳呢？
林婉玲关好门，立即回头，满头大汗，看着刘廷，说道：“刘廷，你在干什么？”
刘廷呆住了……林婉玲叫自己的名字……是刘廷……不是佟力！？
刘廷听到林婉玲的问题，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么在这出现了？难道她在跟踪赵芳芳，跟到这里来的？
刘廷呆呆看着林婉玲，不说话。林婉玲快步走到刘廷旁边，说道：“不是让你快点找看看赵芳芳还剩下什么东西能当线索吗？你在这傻坐着发什么愣？我们快点！”
“那你刚才为什么出去？……”
林婉玲听到这里，脸略微红了一点，说：“不是说了憋得实在憋不住了，你找到什么了？”
刘廷眨了眨眼睛，说：“我们是昨晚去看到的赵芳芳尸体是吗？”
林婉玲听到刘廷问题，楞了一下，脸上现出不安神色，说道：“你怎么了？刘廷？你不是昨晚看过尸体后，受到什么惊吓了吧？你不会也像关在精神疗养所那个佟力一样，疯掉吧？”
刘廷看着林婉玲，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