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着给你打了一周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没有打通,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挺好的。”
要不是担心顾辞晔会听见什么动静的话,暮溪夏恨不得在电话里先把顾辞晔给骂上一个小时在诉苦。
“学长,这次你回来我有件事想求你,你一定要帮我,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摆脱这个困境了。”
暮溪夏并没有刻意撒娇的意味,可是沈宵远偏偏擅长联想,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暮溪夏那副令人怜爱的模样,毫不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只是暮溪夏一个人捏着嗓子声泪俱下的把顾辞晔的恶行一件一件的数落了出来,自然再次将他强迫自己发生关系的事情给省略过去。
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开放了,但是暮溪夏还是做不到在喜欢自己,并且有求于人的面前说出,自己已经被人强迫发生关系的事情。
暮溪夏添油加醋的说着,恨不得说到顾辞晔杀人放火最后把自己分尸了,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在自己的心里,这些事情的严重程度是完全可以对等的。
还没等暮溪夏说完,她甚至可以听见沈宵远在电话那头气得开始磨牙,虽然说的过分了一点,好在这么说还是有成果的。
“没想到顾辞晔现在竟然这么过分,家里都和我说了,这一年里顾辞晔把我家的生意抢走了将近一半,就算没有你出口的话,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沈宵远这么说就让暮溪夏的心平静了不少,既然这样的话应该也算不上是自己利用沈宵远的感情吧,毕竟他们两家本来就是对手。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把你给救出来的,还有你家传的项链,只要是你的东西,我全都会一件一件的帮你夺回来。”
以前没有发现,现在暮溪夏倒是刚刚看出来,原来自己拒绝了三年的沈宵远竟然这么有魅力。
“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如果成功的话我做什么来报答你都可以…”
还没等暮溪夏说完,一个形同地狱召命符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按道理来说他的那双拖鞋声音应该是很大的。
“做那种事情也不介意吗?”
即使现在是在打电话,暮溪夏也已经很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了,应该还不至于顾辞晔把门打开了站在自己的身后都不知道啊。
看着顾辞晔一脸阴沉的即将要爆炸的面色,暮溪夏很识相的立刻挂了电话,可是依旧没有挡住他将电话抢了过去。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学长学长的叫的那么亲,在床上我怎么没听你叫我哥哥?”
顾辞晔漫不经心的翻着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足够让人火大。
会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顾辞晔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她才不是那种可以出卖身体来换取什么东西的人。
而且哥哥这个称呼,应该还是暮溪夏在很小的时候才会这么叫顾辞晔,上了初中之后就再没有叫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记得到还是很清楚。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你可以关着我的人,但是我和谁打电话联系你也要过问吗?”
原本暮溪夏还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有一次惊心动魄的卧底生活了,可是没想到这种生活连半小时都不到,就被顾辞晔轻易的发现了。
“没错,我不仅要管你的人,我还要管你的心,吃饭睡觉都要由我来管着,你根本就没有自由去想你能做什么事情。”
尽管暮溪夏觉得顾辞晔这一次有些过分了,可是依旧抵挡不过他的力气,任由他一把就将自己压倒在了床上。
暮溪夏已经不用再抱有什么希望了,按照顾辞晔那个性格,估计今天晚上自己还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不管自己曾经如何喜欢过顾辞晔,可是现在这一刻,面对这个已经近乎疯狂的顾辞晔,暮溪夏心里只有无限的抗拒。
但是一双柔弱的手始终无法抵抗顾辞晔那双饱满了青筋的臂膀,娇嫩的肩膀被他硬生生的压出了几条红印。
暮溪夏死死咬着下唇,任凭鲜血顺着唇角流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味霎那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豆大的汗珠顺着顾辞晔的额头滴落在暮溪夏的颈间,不可否认的是,现在自己对他今生的那些好感也已经消磨殆尽。
从今以后,她和顾辞晔或许真的只能成为一对斗争一世的敌人了。
漫漫长夜中,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暮溪夏只能独自躺在柔软却又冰冷的床上,默默承受着来自顾辞晔粗暴的攻击。
这一次似乎已经不需要暮溪下来提出请求,结束以后顾辞晔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拿起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个被她当做求生利器的手机。
这对暮溪夏来说无疑是一次绝望的打击,同时却又有一点放松,至少今天晚上不用看着顾辞晔那张惹人烦的脸了吧。
暮溪夏躺在床上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自己,同样生而为人,即使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或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现在就连最后的手机都被顾辞晔拿走了,看来现在自己真的是连一点找到唐嘉月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更不用说让沈宵远来就自己回去了,不过他应该知道顾辞晔的别墅在哪。
只是想了一下,暮溪夏怎么也不觉得沈宵远是一个会为了自己,直接和对手正面交锋的人。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把希望寄托在沈宵远身上的这种做法就是错的,真正靠得住的果然只有自己。
考虑的事情多了,人就会变得格外精神,即使现在黑眼圈几乎在暮溪夏的下眼睑可以覆盖一个硬币,她依旧没能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直到暗蓝色的天边透出了蒙蒙的鱼肚白,这也证实着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尽管昨天晚上看似自己已经毫无生机,但是暮溪夏依旧想垂死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