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晔平生最痛恨有人威胁自己,尤其是面前的这个暮溪夏,竟然还不知死活三番四次用自己的性命进行威胁。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可恶,最可恶的是顾辞晔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真的被她给威胁到了。
一个仇人家的女儿死了也没什么稀奇,但是自己还要通过她来和唐嘉月取得联系,所以才会被威胁,并不是对她存有什么奇怪的感情。
顾辞晔在心里不停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再怎么说自己心里深爱的女人都是唐嘉月,怎么可能对其他的女人产生一样的感情呢。
在给自己打好了定心针之后,顾辞晔一改之前温柔的态度,一双手攥的青筋暴起,站在暮溪夏的病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随后用一种不该对病号用出的力气,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原以为有什么转机的暮溪夏一瞬间再次陷入了黑暗。
“别以为你这次成功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等找到了唐嘉月之后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不对,我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暮溪夏浑不在意的说道,那个医生怎么样了,难道说被发现了?不应该啊,可是到现在还没出现,现在她唯一肯定的就只有一点,事情肯定出现了一点差错,而她现在该怎么办?
“暮溪夏啊,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作为一只宠物,你是不是有点太调皮了?”顾辞晔钳住她的下巴,说出的话却让她心惊肉跳。
暮溪夏猛的挣脱出他的桎梏,她那可怜的下巴又多了几道淤青,她小心翼翼把头扭到一边,忍不住龇牙咧嘴着,真的是好痛啊。
不知道顾辞晔最近是有什么毛病,下手真的是越来越狠了,她这细皮嫩肉的,虽然说经历了挺多波折,但是谁想和自己过不去?
顾辞晔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好笑,她这个人从小时候就是,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可是殊不知别人只是觉得好笑懒得拆穿她。
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情,顾辞晔的脸色猛然一凛,难道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白白发生了吗?他顾辞晔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如果是这样,他要怎么对他的父亲交代!
想到这里,他的气息都有些不太稳,他发过誓的,一定要为他的父亲报仇,挡在他面前的,无论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掉,包括她,暮溪夏。
“暮溪夏,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顾辞晔站起身,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暮溪夏悲哀的看着他的背影,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未见过就好了。
暮溪夏听腻了他威胁自己的样子,不耐烦的反驳道:“不然你又能拿我怎样,要杀要剐随你啊,我死了就好了,正好我图个清净,再也不会受你折磨。”
顾辞晔回过头,正好看到暮溪夏倔强的小脸,听到她说的话,不知为何,心中一痛,他有些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暮溪夏以后会是什么感受。
不对,他为什么要让暮溪夏离开自己,他还没有玩够她,他还没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凭什么她想死就那么轻易的去死。
顾辞晔一步一步逼近她,他高大的背影笼罩住暮溪夏,让她感到一阵心慌,他要干什么?
暮溪夏略带着些慌乱从地上挣扎着想起来,还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被拽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墙上,接着顾辞晔庞大的身躯就覆了上来,不给她留一点空隙。
暮溪夏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耳边也开始有“嗡嗡”的声音,而顾辞晔的就在自己面前,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于是只能怒目而视。
顾辞晔的脸被阴影笼罩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他的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来,“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的话那就太便宜你了,我还没玩够你,不过你记得你的妈妈好像还在啊,都说父债子还,那你们家欠了我这么多,是不是我也应该找你妈妈谈一谈啊。”
暮溪夏的眸子猛的一缩,妈妈,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都没见过她了,好像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爸爸还在人世的时候,她双眸带泪对自己说,她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那就可以抛弃自己的孩子吗?
她不懂,也不想懂,所以,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是不管如何,那也是她的妈妈,疼爱了她那么多年的妈妈,她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顾辞晔要对她动手呢?
“我自己都找不到她,你怎么可能?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暮溪夏知道顾辞晔的性格,他想要的就是激怒她,从而实现他自己的想法。
不行,她不能让他得逞,她要冷静下来。
暮溪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昂起头努力的想要看清顾辞晔的表情,顾辞晔冷笑了一声,回道:“不信的话,你就试试啊。”
暮溪夏冷嘲道:“你连唐嘉月都找不到,还想找到我妈妈,简直是做梦,真不知道你那些所谓的人手是不是都是吃干饭的?那我还不如把我暮庄的人手借给你,看起来,可比你们强多了。”
暮溪夏三番两次戳到他最不愿别人知道的事情,顾辞晔觉得自己如果再忍下去简直就是神仙了,他原本俊美的脸庞紧紧的狰狞在一起,狞笑着对着她说道:“你大可以选择试试尝试一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暮溪夏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爬出去,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她第一次如此失控的喊道:“顾辞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顾辞晔看着却觉得十分快意,他邪笑着说道:“怎么不放过我,我倒是想要看看呢,我可是忍了很久呢,在医院也是别有情趣。”
暮溪夏的脸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正顶在她腹部的那个东西十分明显的提示她,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