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喜欢也得给我摆着,敢扔掉老子就将他们劈成柴火堆!”苍狼把眼一瞪,同出师门的兄长也不容许反抗。
骆志敬腿软、身矮,险些一屁股坐地,暴吼差点再次吓停他的心脏,脸色惨白一片。
轻微抽气声令苍狼怒着双眼朝厅口瞪去,只见骆晶晶捧着茶壶怔立。
“妈的,你属鳖的吗?来得这么慢!”苍狼眼睛又瞪圆一分,怒喝:“傻子似的杵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倒茶!”娘的,拎着茶壶也不知道办事!
“是……是……”骆晶晶压下惊魂未定的心,举步上前。
来得不是时候,怎么又赶上他发脾气。用余光瞥向背对她的骆志敬,替这位老人捏把汗,他该不是做了什么触怒野狼的事吧?
岳人柏的桃花眼在见着骆晶晶第一眼时便迸射出发现猎物的掠夺之光,优雅仍存,只是目光对于美色的喜好从不掩饰。
察觉异常视线,骆晶晶狐疑抬头望,对上桃花电眼无反应。心中纳闷,互不相识,为何这般看她?
哦?岳人柏左眉梢扬高半分,唇边泛起有趣之笑。第一次,有女人对他的电眼免疫……
骆晶晶将岳人柏的空茶杯满上水后走向对面,来至跟前垂首为骆志敬续水。
此时骆志敬稍稍缓过点劲直起身,抬起头。
一个自然看向满水之人,一个满水后礼貌迎视,同一刹那,二人脸色均骤变。“啪!”一声响,茶壶脱手掉地摔得粉碎,热茶水洒满地,形成一个泼出的不规则湿圈。
苍狼雄狮怒吼,“骆晶晶,该死的你!”奶奶的,热水全溅上了他脚面!
骆晶晶真有晕过去的心,为何她做事总与他扯上关系?为何上天像在作弄她一般让她的生命与他相连?
“对不起,对不起!”心慌意乱,双重“惊喜”令她颤抖双手蹲下身去捡摔碎的茶壶片。因太紧张、太慌张,只闻“啊”一声,碎片割破皮肤,鲜血顿时冒出弄脏了她的手指。
见状,岳人柏爱护美人儿的心蠢蠢欲动,弯腰欲献殷勤。
苍狼比他更快一步,喷着焰火扣住骆晶晶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
“唔……”手痛加上他大力钳制,骆晶晶蹙眉,发出轻微痛呼。
“笨手笨脚,你能做成什么?给我过来!”苍狼觉得自己就要火山爆发,这女人真厉害,从五年前就让他生气至今,她为何如此有本事?总能将他逼至癜疯边缘?还有骆烈小兔崽,母子二人全都是火药引!
“好痛……堡主,轻点……”骆晶晶脚步踉跄,不比他长腿走得快。
“堡屁!叫我主子,你真是长了副猪耳朵!光盖不听!”苍狼嘴角抽得厉害,她越叫痛他攥得越使劲。娘的,疼死算!
此情此景令岳人柏有过短暂怔神,脑中空白,空白后惊讶的望着苍狼怒火中烧迸火花的背影。啧啧,不可思议,野狼哪根神经搭错位?几时对除自己外的人上心了?
骆志敬瞠大双目呆若木鸡,怎、怎么可能?
跌跌撞撞进房,苍狼如“莽张飞”般将骆晶晶往桌前一推,害得她冲力过猛撞上边缘磕了小腹。
“唔……”原本只有手痛、腕痛,现在好了,腹部也加入疼痛行列。
药箱扔上桌,苍狼单手掀开箱盖取出一瓶水剂,用牙拔掉瓶塞。丝毫不怜香惜玉,扯过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冒血的伤口上倒。
“啊……”伤口划得不小,粗鲁的行径令骆晶晶立即蹙紧柳叶弯眉,樱唇咧开,秀气的小白牙暴露于空气泛起阵阵疼意。
“叫什么叫,消了毒才能上药!”苍狼射来一记烈火眼,抓住她退缩的手牢牢捏住。
“轻点、轻点……”骆晶晶很想大声问,他这是给伤口清毒还是用热水烫鸡毛,为何这般粗鲁没有人性。
“闭嘴,吵死了!”将水剂扔回药箱,苍狼取出另一瓶拔掉塞子往手指上倒。
“唔……”骆晶晶闭了下眼睛,不是怕疼受不起,而是他动作太野蛮,就算无事者也能被他折腾出毛病。
操着满腔怒火,苍狼上罢药将药箱扣好朝原位扔去,药箱稳稳当当呈平行趋势落回床头左侧的半人高柜上。
骆晶晶心下赞叹,好棒的功夫,真俊!
“没用的东西,捡个碎片也能割了手,你真是废物到家!”苍狼拎着留下的细纱布往她哆哆嗦嗦的手指头上缠,缠着缠着顿住,不晓得是光线原因还是角度问题,怎地她的手指与掌心看上去怪怪的?由捏指改为翻手掌,让她全部摊开。
骆晶晶不晓得他要做什么,紧张。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茧子?”眉心之间隆起一只驼峰,若她不受伤恐怕他也发现不了布满整个手掌的淡黄色劳茧。
闻言,骆晶晶登时抽手,脚错,向后退。不晓得怎会有此反应。
攥住她手腕,苍狼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钳紧她纤瘦的下巴厉声道:“说!怎么回事?别对我撒谎,否则我撒烂你的嘴!”莫名火气于胸腔中形成。
骆晶晶呼吸为之一窒,“干、干活干的……”小心翼翼回答,唯恐他暴脾气控制不住从而掐死自己。
鹰眼眯细,苍狼的声音听上去又阴、又冷、又沉,又缥缈虚幻,“干什么活?”
“什么活都干……”没有说慌,为生存、为养活骆烈,除出卖肉体、灵魂与违法事外通通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