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清楚的很,苍狼不再多说,耐性磨没。挥舞钢刀,孤身一人与众多武林人展开一场野**杀。
喊打、喊杀声于喜厅顿起,险起将房顶掀翻。
巨大声响令外头的骆晶晶猛回身望,一颗心悬得老高,心里很是没底。打起来了……
“娘,楚钧天会保护咱们吧?”骆烈半眯眼凝视华丽殿堂,直呼名讳,无敬语。
骆晶晶蹙着柳叶弯眉,什么也说不出,不晓得事情将会演变成什么样。
见她不语,下属挺起胸膛代替作答:“小少爷请放心,少城主一定会保护你母子二人不受人欺负!”
扯出一抹称不上笑容的笑容,骆晶晶点了下头,希望如此。经过今日一闹,婚能不能结成还是未知数,因她而起的战斗正在进行……
苍狼面上毫无惧色,倒有着恨不得与天下人为敌的豪爽魄力。钢刀虎虎生风、招招至命,已有许多人死在刀下,喜厅变成了屠宰场、一场喜庆化为悲凉。
楚氏父子面目扭曲,此情此景怎么也不愿见!想不到办喜事竟办到了苍狼头上,更引来一场杀戮。
斜劈数道锐利刀锋,苍狼杀出条血路,硬是从密不透风的喜厅冲向厅外骆晶晶离去的方向。
还愣在原地怔神的骆晶晶猛一震身,感觉似有什么牵引着她一般。抬头,刚好对上苍狼疾驰而来的威猛身形,还有他那双喷火的眼睛。心急速沉入谷底,这一刹那她晓得一切都完了,她终究还是要落入他手。
骆烈眼瞳激闪了一下,眼眯得更细。佩服之情再次于心头升起,行啊,孤身一人竟杀得出那重重包围!
苍狼举起钢刀砍掉了带离骆晶晶母子下属的头,鲜血溅上骆晶晶苍白的小脸,双眼一片惶恐惧怕,放声尖叫。“啊……”人头就在她的余光范围内飞失,血是热的、热的……
摸摸额上的液体,拿下手看去,是血。骆烈没有怕、也没有惊慌叫喊,镇静得很。
苍狼的黑色劲装上没沾着一滴血,干净如初。掳人已成定局,幻失钢刀,来无影去无踪。
此技引起骆烈极大的兴趣,虎目放光,盯着生父的右手移不开视线。
没工夫理他喜不喜欢,苍狼将他抡上后背让他自己抱住,随后将僵硬尖叫的骆晶晶抄进怀打横抱起。
骆晶晶下意识收声,伸手去环他的颈,却碰到了儿子的手臂。
骆烈左手环着苍狼的脖子,右手则环着她,环力不小,令她与苍狼的头近距离贴在一起,近得二人的面部肌肤都有了磨蹭。
心脏漏跳一拍,骆晶晶惧心与羞心通通涌现,脸儿烧成番茄。
追兵到,苍狼也带着母子二人拨地而起,施展绝世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楚钧天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抢走。窝火恼怒,对着天空大声嘶吼:“晶晶……烈儿……”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空气。
红血色赤兔马飞奔于阳关大道,得手的苍狼一脸傲然。右手驾驭,左臂揽着母子二人。
骆烈坐于最前方,靠着骆晶晶。骆晶晶夹在中间,靠着苍狼结实宽厚的胸膛。
骆晶晶心狂跳,还未从身首异处的惨景中完全回神,娇躯打颤不已。背部能感觉到苍狼强劲有力的心跳,他的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她曾受过伤害的心灵。
他的发丝随风而舞,时不时的拂过她侧脸,引来阵阵连颤。男性味十足,有着不同于楚钧天的刚猛有力。
离开“楚家城”心中失落酸楚,靠在他怀里矣是不安,五年来,始终没有安全感。蓦地,那个夜晚涌入脑海,轰炸得她头脑雪白雪白,美丽苍白的容颜染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骆烈握着母亲冰凉颤抖的手,双眼眯缝着迎风目视前方,神态与苍狼相似至极。一个扬眉、一个眯眼、一个扯唇都那么像,像得令人频频产生错觉。
苍狼双腿夹紧马腹,沉喝催速。马儿明了主人性情,撒开四蹄于阳关大道快速飞奔。
快风吹拂、发丝飞扬,一大一小狂霸的气势将她包围在其中……
一路驰骋,中途稍作歇息,苍狼携母子二人返回“月城”。
“月城”乃“狼堡”所在地,位于城东南方向的“赫连山”。
手拉缰绳,苍狼勒停赤兔马,马蹄倒动四五下稳停。长臂夹带,将母子二人同时抱下马背。
脚沾地,骆晶晶顿觉腿软得紧。从未骑过马,再加上长途而行令她吃不消,腰与臀都酸痛无比。
骆烈扶住她歪斜的身子,瞪了眼苍狼,埋怨他不细心,连娘亲不舒服都不知道扶上一把。
立在山脚仰望,“赫连山”仿似高耸入云与夜空相融合,外貌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却也能辨别出暗黑中“狼堡”的轮廓。雄伟、霸气,与山、夜色融为一体,添加幽森之势。
山脚下左右两旁各有两排黑黑房屋轮廓,左为五间砖瓦制房、右为一处占地面积较广的厩棚,偶尔几声马蹄与嘶声从内传出,原是马厩。按黑影大概估算,约有30匹左右。
见主人回归,五间房中间的门开,从内快步走出一名中年男人。“堡主!”恭敬行礼。
“带火炼下去,它累了,好生伺候。”苍狼把缰绳交到他手里,瞅了眼爱马,说出的话令人吐血,对待牲口比人好多了。
“是!”男人点头,抬首,瞥见母子二人。看见骆晶晶微微一怔,因她穿着喜服,心下疑惑。当目光下调至她揽在身前的小人时震惊当场,虽天黑,但月娘的柔光刚好照在骆烈脸上,令他将面貌瞧得真切。下意识看向苍狼,老天,竟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