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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早餐时,蕾切尔问起那盒录像带,我说上面什么都没有。

“有人想搞恶作剧而已。”

“真奇怪,”她说道,满嘴嚼着吐司。

“嘴里塞满东西时不要讲话。”

“你想看看食物吗?”她张大嘴,露出满口嚼得半碎的面包。

“早安,世界!我想向你介绍我端庄稳重、教养良好的女儿。”

她皱了皱小鼻子。

我把咖啡杯在水槽里倒空。“你没看到那辆卡车的车牌,是吗?”我随口问道。

她摇摇头。

“车牌的颜色呢?”

“也没有。”

“嗯。好了,快点嘛——你可不想迟到吧。”

我把蕾切尔送到学校后,开车去了麦克的公司。肯德尔影视公司在诺斯布鲁克[32]一个小小的工业基地里有几间小套房。麦克阿瑟·肯德尔三世和我一起合作多年,他不仅是一名杰出的导演,而且还忍受得了我的古怪举止,当然我也能容忍他的WASP[33]名字和背景。几个月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不过总的说来,还是比我和大多数男性相处的情况要顺利得多。

这里面也许有汉克·切诺维斯基的因素。汉克在电子显像管前度过了青春岁月;对于他来说,那段经历颇有成就;虽然他入这行也才五年,却是我见过的最佳音像编辑,我把手套塞进衣袋,推门进去。蜂鸣声响起——眼前忽然一亮:新家具,新地毯,新粉刷过的墙面。麦克刚刚完成灾后重建并趁机改善了工作环境,很明显,也增添了新的安全措施[34]。我从一台崭新锃亮的星巴克咖啡机里给自己弄了杯咖啡。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身后传来拖曳着步子的声音。我转过身。汉克从走廊里漫步而来。“嘿,艾利,最近怎么样?”

他瘦削颀长,淡蓝色的眼睛,长长的灰白色头发;肤色很白,像白化病人一样——尽管我曾为此取笑过他,他当时断然否认,语气激烈。后来我才得知,皮肤、眼睛与头发的颜色可能与智力有关。不过汉克犹如凉爽秋日里的一缕灿烂阳光;如此罕见的出色人物,让我疑心他的家族里是否绝无仅有。

“我当然很好。”我给了他一个拥抱。“你的假期呢?”

“好极了!”他一脸灿烂的微笑,幸福满满。“桑迪带我回家见了她的父母!”

“已经见了?”他们在一起只有几个月。

他点点头,脸红了,耸耸肩,始终尽量显出非常满意。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后凝视着走廊那头。“麦克在吗?”

他摇摇头。“黛比得了流感,一个孩子耳部还有感染。”

“啊,太糟了!”真希望我的声音算不上不太真诚。麦克不在反而还好——他绝不会同意复制这盒带子。“汉克,”我用最甜蜜的声音说,“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可以吗?”

“那就看是什么忙了。”

我走进主编辑室,汉克跟着我进来。一排显示屏嵌入在一张平坦桌面上方的墙里,另一组屏幕设在了桌子的后沿。桌上放着一个键盘和另外两套仪表盘。墙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片里一个满脸雀斑、火红色头发的年轻女子开怀大笑;她身后是一片湖景。

我从包里翻出录像带:“你看能帮我转录一份吗?”

他双手把头发揪成一个马尾:“这是什么?”

“有人留在我门口的。我得把它交给警方,但又觉得最好是复制一份存底,以防不测。”

“警方?”从他把手垂到身体两侧的架势来看,似乎那盒录像感染了埃博拉[35]病毒。“艾利,我……。麦克说过——唔,你知道他会怎么样。”

麦克向来谨慎,做事中规中矩;汉克有权拒绝复制。

“我能理解。”我点点头。“我不想让你陷入尴尬的境地。要不我给他打电话?”

汉克皱了皱眉:“我给他说了,不会打扰他,除非是紧急情况。”

我耸耸肩:“就是盘VHS磁带。而且只有大约十分钟。”

他稍微挪动了下:“上面是什么?”

“我……还是不说为好。”

他歪起脑袋:“艾利……”

“顺便问一句,”我接着飞快地说道:“你觉得,或许你可以把它做成DVCAM[36]格式的吗?画质很糟糕,我想在将来某个时间对它进行处理。当然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儿。但你知道……”

“艾利,要我复制,我总该知道复制的什么吧。”

我犹豫了:“不看内容就没办法复制吗?”

就在汉克复制录像带时,我拨通了警方的非紧急号码。“请转接丹·奥马利,”我对调度员说。

“他不在。他这周上晚班。您要给他语音留言吗?”

“当然。”我开始说。“不。等等。那……那么乔治娅·戴维斯在吗?”

“她好像刚到。请等会儿。”

戴维斯是处理青少年犯罪问题的警官。去年秋天我跟她打过交道,当时蕾切尔出了问题,并且与我关系紧张。

电话线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出来几下按键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女性的声音:“我就是戴维斯。”

“戴维斯警官,我是艾利·福尔曼,蕾切尔的母亲。”

“哦,我记得你;你好!蕾切尔怎么样啊,没什么麻烦吧?我希望?”

“她每天跑四英里,疯了一样地锻炼;就为了曲棍球。”

她大笑。

“不过有件不好的事情。”

“说来听听。”

接着是停顿,我知道她等着我说:“戴维斯警官,呃——昨晚,有个不寻常的包裹送到我家了。”

“哦?”

“是盘录像带。VHS格式。黑白录像。”

“嗯?”

“上面没有标签,也没有寄件人地址。只有我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我拿进屋里播放了。”

“嗯哼?”

“我觉得是一个谋杀案,死者是女人。”

汉克递给我复制带子时,眼睛直冒火:“我不想知道关于这盘录像的任何事,”他冷冷地说。“而且,我再也不想看到它,还要清除这次复制的所有痕迹。”

我点点头。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艾利。”

“理解。”

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还是交给警察去解决、置身事外吧。”

“正要交给警方。”

“那你为……为什么要做个——”他停住不说了。“你想拿这个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他上下打量着我:“真的?”

“快走吧,永远不要告诉麦克。”

乔治娅·戴维斯在警所的大厅等我。她一身制服,扎着马尾辫,金发齐肩;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奶油般的肤色,再加上沙漏型身材,使得方正挺括的蓝色警服穿在身上都像名牌时装;只可惜鼻子有点儿歪斜,这就算不上美女啦!

我指了指她的制服:“你不管青少年问题了?”去年秋季,见她穿的是便服。

“元旦后就重新参加巡逻了。”

我无法从她的语气中判断这是好还是坏。“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就能去执行很多的任务。”

我很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任务。我们住在芝加哥以北二十英里的一个小小的社区,警方通常处理的是自行车失窃和酒驾之类的案件,过去三年里最惊险的事情就是哈普路上的驾车枪击案,不过没人受伤。

她领我进入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张会议桌和几把椅子占去了大部分空间,房间的一头放着一台录像机和显示器,三面墙都是煤渣砖砌成;如果不是有面大镜子覆盖了第四面墙,可能就像是临时在郊区执行任务了。

“请坐。”她摘下挂在墙上的一部电话话筒,拨了三个数字:“她到了。”

一分钟后,一个大块头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他身穿制服,灰色的刘海,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早上好,”他轻快地对我说。“我是副所长布拉德·奥尔森。”他伸出一只肉肉的手;衣领上钉着一只金色的老鹰。

我握了他的手:“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丹·奥马利警探一直在向我们介绍你的……你的情况。”他的笑容极为短暂,我真不知道他是否言不由衷。尽管如此,我依然被他的笑容和话语所打动。他也许已经当了一辈子警察,可我怎么既看不到那种永不改悔的愤世嫉俗、也看不到那种“我见多了”的不屑呢?

他挥挥手,微笑道:“请坐吧”,便坐在桌子那一头,交叠着双手,头顶在日光灯下微微闪光。“戴维斯警官说你有个带子给我们看。”

我在桌子另一头找了个座位坐下:“我想这一切都由你判断,警官先生。”警官先生?我青少年时代起,就一直把警察叫“猪猡”,[37]难道现在真的称呼他们为“警官先生”了吗?

他的笑容加深了,仿佛已经看出我在想些什么。

戴维斯坐在我对面,从便签簿上撕下一张空白表格,夹到自己的写字夹板上。“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

我便一一道来。。

“你是说蕾切尔把它拿进了屋子?”她用一支笔在桌子上点着。“她看到那辆车的颜色或者型号款式了吗?还有车牌?”

“什么都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带子里是什么。”我说了录像带上漫长的开头,她什么都没看到就上楼去了。“我告诉她是空白的,只是一场恶作剧。你要找她谈谈?”

戴维斯和奥尔森交换了下眼神。“还是说说带子吧,”奥尔森说。

“带子上那些人呢?”戴维斯问。“那两个枪手;看上去眼熟吗?”

“你的意思是,我认识他们吗?”

她点点头。

我僵住了:“当然不认识!”

“以前从没见过?”

“肯定没见过!”我坐在椅子上,不安起来:没想到警方会觉得我认识那些杀手!“而且他们还都戴着滑雪面罩呢”。

“那个女人呢?你见过她吗?”

“也没有。”

“肯定没见过?就连偶尔地——在商店,干洗店,类似的那些地方,都没见过?”

“从没见过!”我坚定地说。

“也没有送给你这盒带子的任何说明或是便条?”奥尔森插话道。

“什么都没有。”

戴维斯在记录中做了个批注,然后把录像带从硬纸套中抽出来,再放进走带槽,按了播放键。

我插话说:“这个画面是延时拍摄[38]的,是为了节省磁带空间。这也就加快了速度,就像旧时候的电影,可能没办法看清所有的东西。我都不得不看了两遍。”

“对于监控录像,我们非常熟悉,”奥尔森说。

我脸颊一热:他们当然很熟悉。

两位警官都注视着屏幕。当女人瘫倒在地上时,奥尔森的表情没有变化,戴维斯却做了个鬼脸。她把带子倒回重播了一遍。

第二遍放完时,他俩都没说话。戴维斯站起身,把磁带弹出来,放进一个塑料袋,深蓝色的“物证”两字密密麻麻地重复印在袋子边缘。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碰过这盘带子吗?”

我想了会儿。“蕾切尔把它拿进屋的。”

“还有别人吗?”

复制的时候汉克的手接触过带子,上面可能满是汉克的指纹。如果他们要检查,肯定查得到。但假如告诉她这个情况,我就得承认自己做了拷贝——这恐怕不妥;于是我闭口不言。

“好吧,如果我们发现任何指纹,为了排除,可能会来找你和蕾切尔核实,好吗?”

我身子动了一下:潜在的问题要浮出水面了,也许我应该坦诚相告?

“那——那么,以后呢?”

“送到罪案检验室,”奥尔森说。“以后的情况,谁知道呢?取决于他们发现了什么,而且也可能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

“是因为你们不知道犯罪现场所在地吗?”

“如果罪案确实发生了的话。”

“你们觉得那不是真的?你们怎么能——”

“我们不是被雇来发表意见的,福尔曼女士。我们的工作是收集证据。不过这证据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我向你保证。但你自己就是制片人,你知道,图像是能被篡改操控的。”

“你们总不能觉得这事儿和我有关吧?”

奥尔森扬扬眉头;戴维斯仔细地观察着我的神情。

“我昨天晚上才看到这盘录像带。”

“那好吧,”奥尔森说。“好好想想,从头说来,好吗?”

我再次按时间顺序回忆并重述了一遍这个事件,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很正常;正如他所说的,他们的职责不是发表意见,他们得寻找嫌疑人。戴维斯边听边做笔记。

“那个房间呢?”奥尔森问。“你以前见过吗?或者进入过类似的房间没有?”

我摇摇头:“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某人的地下室,后来才意识到不可能是。”

“为什么?”

“因为光线是从百叶窗或窗帘或被遮挡着的窗户边沿透进来的,所以肯定是在地面上而且是在白天。”

“为什么有人会送你这盘录像带,你知道吗?”

可能他确实相信我的话。

“不知道;简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威胁还是——”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可能是个威胁呢?”

“因为去年秋天我卷入的那些事件,还有在那之前的事情[39];但我完全不明白我怎么现在又会成为目标!所以我才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威胁还是——”

“还是什么?”

我顿了下:“求助。”

“求助?”

“可能有人想让我调查此事,甚至希望我把这盒录像带交给你们。”

“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耸了耸肩:“这就不知道了。”

奥尔森和戴维斯又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说道:“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

“什么话?”

“还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向戴维斯。“我们得找人来仔细看看。”

“幸好还有一个摄像头,”戴维斯说。

“你说的是……?”我问。

“大多数监控系统不止一个摄像头,”戴维斯回答。“拿大型办公楼来说,可能会有八到十个监控处,每处一个摄像头,但只有一盘录像带。”

“你是说来自多个摄像头的图像都被记录在了同一盘带子上?”

她点点头。

“为什么呢?”

“节省成本呀,否则就得给每个摄像头都买一个单独的记录设备;当然也有一些公司会这么做,但大多数呢,他们只会按最省钱的来。”

“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我端详着墙上的煤渣砖裂缝。一盒在不同摄像机之间切换的带子只会有一堆杂乱无意义的画面和场景;而且如果是延时拍摄,就不大可能有任何意义。

“我确实尝试过在我的录像机里慢速播放了,还真有点效果。”我回忆起那个女人疲惫的表情,枪声响起时的青烟,她胸口涌出的鲜血。

“谢谢你,福尔曼女士。”奥尔森向后靠着。“你已经尽力合作了,现在由我们来接手这个案子。”

“你该不会认为我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吧?”

他笑了笑,但没回答。

“你能——能让奥马利警官随时告诉我进展吗?”

“奥马利?”奥尔森反问道。“戴维斯警官将处理这个案子。我会对日程表进行必要的修改。戴维斯,给你几周调查的时间,你将直接和我一起工作。”

“是,长官。”她低头看向她的写字夹板,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

“还有件事,”奥尔森说,“我们得和你女儿谈谈。”

我咬住嘴唇:“她得看那盘带子吗?我不想让她看到。”

“她没必要看,”奥尔森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倒有个主意,”戴维斯说。“我今晚过去看看她,只是打个招呼怎么样?”她转向奥尔森。“我认识她女儿。”她转向我。“我们可以一起跟她聊聊。”

“好极了。”和认识并且信任的人交谈当然比较容易。“不过……你觉得……我——我们——我和蕾切尔会有危险吗?”

“传递信息可以有多种方式,”奥尔森说。“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有人会不怕麻烦,录下这么个可怕的犯罪场景,然后寄给一个制片人,并且要采用匿名的方式。”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也不知道。但很显然,送这个给你的人不但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反而费尽心机将自己隐藏起来。”

奥尔森让我明白了这一点,然后站起身。戴维斯和我跟着站起来。她把录像带搁在写字夹板上。

“福尔曼女士?”我们离开房间时,她问了句。

“别客气,叫艾利就好。”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我乐呵呵地快步走出大厅。他们并没认为我参与了此事,我只是个友善的热心人,给他们提供的东西令人不快但是必需那么做;她还要到我家解释给蕾切尔听的。

“你昨晚拿到录像带的,对吧?”

“是啊。”

“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让你等到今天上午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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