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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二月风暴

红卫兵们越闹兴趣越大,越闹人越多,一九六六年年终结算以后,他们突发举动,要联合起来,成立红卫兵联络总站!

那一天,全永旺公社的红卫兵几乎全到,全集中在永红大队部的院子里,那院子已经不小了,四亩地的面积,但挤得水泄不通。据说他们提前联系过,但何守山不同意,说这好歹也是一级行政管理机构,哪能让你们在这儿随便开会呢?陈玉柱据说也在一旁搭了腔,说不合适,你们是群众组织,在这里开会不合适。但立刻遭到了十几个红卫兵代表的猛烈驳斥,说你们不但要同意,而且还要提供支持,我们只不过来通知你们一声,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的话我们就要来造你们的反!弄得何守山没了主意,连喊几声“小活老爷子”,陈玉柱也回家了。据说那一天的会很成功,他们成立了红卫兵联络总站,简称“红总”。何守山和大队的一般干部们一个个缩头缩脑,但都提供了很好的服务,有的帮搭台子,有的帮弄喇叭,会后他们还要打扫一院子的卫生。

据说还有插曲,一个外大队的“红总”成员会后拍着何守山的肩膀说:“老同志,表现不错!”然后要把一条“红总”袖标送给他,何守山说:“谢谢您,您饶了我吧。”

他们选出了联络总站的头头,分成主任委员、副主任委员,还有一般委员,据说李旺还是个一般委员呢。

但这还不够,只隔了五天,他们又来了,宣布夺权!

这次只来了六七十个人,全系代表,他们就站在陈玉柱“党总支”办公室前面,把所有大队部院里的人全叫来了,他们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权力被夺了,把你们手里的印全交出来!”

就这么听话吗?就这么听话。就这么简单吗?就这么简单。因为大队广播员从三天前就开始广播“夺权行动”的无比正确了。城里叫“一月夺权”,或者叫“夺权风暴”,开始于今年始,农村不行,再急也要躲过年终结算,结算过后便是春节,春节已是二月份,所以准确地说农村的夺权行动应该叫“二月夺权”。

他们成立了大队“文化革命委员会”,简称大队“文革委”,全系“红总”成员或倾向“红总”的人构成,开始行使大队的一切权力。

所有原大队干部全“下放”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但会计们是不好动的,除非你有严重的反“红总”倾向。可怜的陈玉柱,原是二队的党支部书记,在大队部待了四年,却靠边站了一年,现在不得不回到老家二队,做个普通社员去了。

何守山从新中国成立后就当干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归哪儿,他年纪太大,又是个干部的身子,所以哪儿也不愿意要他,他只好在家待着。

但是这还不够,紧接着,他们又开始了各个生产队的夺权。

那天上午,二队的“红总”们来得特别早,当全体社员刚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已整齐地站在院子里。李旺让大家集合站好,但也不管你站没站好和愿不愿意站,他便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书记、队长的权也夺了,往后你们就是普通社员一个!”

没有人应声,因为书记、队长都不在,他们已经得到了通知,既然无力反抗也无处说理,那么还不如不来,干脆待在家里,也免得当众受那份窝囊罪。

李旺的话音刚落,“红总”们便热烈鼓掌。

李旺接着又宣布道:“朱正昆,你的会计权也夺了。”

“红总”之外,其他社员都为之一愣。

会计权也要夺吗?会计有什么权?除去算账,一切还不是全听书记、队长的?再说朱会计账算得好,算得仔细,就凭他那笔小字儿,谁比得了?同时他人也稳妥、踏实,谁来接替他呢?换上个年轻的,把账算错了怎么办?工分儿就是钱,钱就是工分,同时还牵挂着粮食,一错百错呵!

但没有人言语。

“红总”们又是一片掌声,比夺书记队长权力时还热烈。

站在人群里的杨朋实在忍不住了,从他们夺大队的权开始,他内心集聚了太多的不平和不满,你们也太猖狂了,权力欲膨胀到极点,一色的“红总”,一色的派性,虽然是全国范围内的夺权,但你们连一个普通的大队干部也不留,全部轰走了事。现在又来夺二队的权,二队的书记、队长怎么了?任劳任怨,不是一直干得挺好吗?朱会计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他反对你们?反对陈玉柱?你们真是保陈玉柱的吗?如果真正是保陈玉柱的,你们为什么又夺他的权呢?他现在虽然没什么权,但你们等于落井下石,把他哄回二队来了。你李旺什么玩意儿?也想掌权。

杨朋本来很少到穷爷爷张二家去了,也不想参与什么活动,但此刻他站出来,手指李旺:“李旺,我问你,为什么会计的权你也夺?会计不是干部,更不是掌权派,你懂不懂?”

李旺是个根本不懂得尴尬、更不懂得害羞的人,他永远是那么感觉良好,永远是那么理直气壮,说:“不是掌权派,是牛鬼蛇神,就要夺嘛!”

杨朋说:“你说朱会计是牛鬼蛇神,那你是什么?你是土包巫鬼,是混子,是青皮无赖!”

李旺完全没感觉,他笑着说道:“一小撮儿呵……我知道,也有你。”

杨朋说:“有我又怎地?”

李旺说:“没工夫跟你废话!”

很可惜,二九嫂不在,别看二九嫂去穷爷爷张二家很积极,但她出勤干活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她在,肯定比杨朋还要猛,还要站出来得早。

王春茹倒说话了,激动得脸发白,像喊口号似地喊了一句:“朱会计是好会计!”

张玉花紧接着喊道:“朱会计是好会计!”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朱正昆是好会计!”

李旺一点也不慌,说:“好,你们说他是好会计,那咱们就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这时候,只见朱会计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原来他在屋里,他一手提着算盘,一手托着厚厚的账本,账本上面是个印盒,他面带笑容,说:“不用表决了,我现在就全交出来。这是算盘,这是账本,头年的账全封在柜子里了,这是今年两个月的账。有什么不清楚的还可以问我。”

李旺说:“那不行,还是得表决一下,公平合理。同意夺的举手!”

“红总”们呼啦把手举起来,占去了二队全体社员的三分之二。

朱会计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把算盘和账本放在窗台上,一声不响地走了。

杨朋和王春茹他们也走了,不是回家,是提前到地里等着干活儿,但有什么用呢?二队的夺权行动到此宣告胜利结束。

大队叫“文革委员会”,生产队叫“文革小组”,李旺任组长,掌管全面。

二队的“红总”中有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叫王二林,也许在李旺的指使下,也许在别人的指使下,总之许多坏事全是这个王二林领头干的,诸如往井房子里拉屎,往人家院里、房上扔石头,砍人家街门等等。他充当了二把手,主管阶级斗争。

二队原领导班子中有个副队长,叫冯玉海。此人既忠厚老实又积极肯干,李旺他们大约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于是把他保留下来专门负责生产,叫三把手。

定有高人出主意,否则仅凭“红总”们那点水平绝对想不到还有那奇妙的下一步棋,他们把原“四清”工作队队长葛仁从一所中学里揪了来;葛仁本是这所中学的教导主任,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劝解,可怜的葛仁站在小学校前面批斗大会的台子上,而这个大会又是以大队“文革委”的名义、也就是行政名义召开的,因此各生产队都参加了,他们扒下他的帽子,又扒下他的棉衣,只让他穿着秋衣秋裤,葛仁被冻得鼻涕眼泪一齐流下来。

葛仁准备了检查交代稿,他承认当初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搞了“逼、供、信”那一套。

他用手绢擦鼻涕,他们把手绢抢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

他又掏出一张废纸擦鼻涕,李旺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把那沾了鼻涕的纸一下子塞进他的嘴里。葛仁要哭。

“说!陈玉柱是不是好干部?”他们问。

葛仁不敢回答。若说陈玉柱是好干部,当前到处都在向“走资派”开火,岂不又犯错误了?

若说陈玉柱不是好干部,岂不和原来一样?还在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实际究竟怎么回事,他也闹不清,到底该怎么办好,他也不知道。

“陈玉柱到底是不是好干部?说!”

他们三番五次地如此逼问,葛仁大约也听出些味道来了,于是他说:“陈玉柱是好干部。”

“大点儿声说!”他们命令。

葛仁会意,举起一只胳膊,提高了声音,等于喊了一声口号。

果然,下面满意了,立时响起了口号声:“陈玉柱是好干部!”

“我们拥护陈玉柱!”

大会达到了高潮,也达到了目的,便宣布把葛仁带下去。

好了,一切全清楚了,“红总”处心积虑,原来就是为了要保陈玉柱。看来陈玉柱也真的有问题,否则为什么要叫人保他呢?好干部不用保,群众自有公断,不好的干部,有问题的干部,即使千保万保,最后也保不成,总要真相大白的。

杨朋获得了这些想法,便感到很气愤,他于当天晚上便到穷爷爷张二家去了。

原来他的那些同伙们一直没有懈怠,一直在交流、酝酿、准备着,人没有增多,但气氛更加热烈,更充盈着战斗的渴望。

朱正昆不再是会计,他于第二天便如个普通社员一样到地里干活儿去了。

此时他一身轻松,叨着他的旱烟袋,说:“有哪个还不明白的吗?”

大家说:“除非傻子还不明白!”

“小秃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吗?”

朱正昆说:“可是危险就在眼前了,我们都是挂了号的,如果让陈玉柱翻过身来,看他能饶了我们谁!”

大家说:“可怎么办呢?”

有人说:“揭穿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多数人响应:“对,揭穿他,连红总一块儿揭穿!”

可是怎么捅破、怎么揭穿呢?

“不管怎么捅破怎么揭穿,也要立刻行动!是时候了,不然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人头落了,还不知怎么落的。”朱正昆这样说。

有人提出没别的好办法,只有马上贴出大字报、大标语。

可是贴大字报大标语需要纸、笔、墨,他们没有,若掏钱买,哪个是有钱的?若去向大队“文革委”张手要,他们肯定不给,因为大队“文革委”是站在“红总”一边的。

朱正昆说:“笔墨我这儿倒有,但没有纸。”

于是有人硬着头皮建议:“咱们大伙凑钱买纸,三毛两毛的,我就不信凑不出点大字报纸钱来!”

“同意,凑!”

“眼下凑,往后呢?”

“往后再说往后的吧!”

“老朱,咱们应该把大旗挑出来,名正言顺地跟他们干!”

朱正昆说:“我也想把大旗挑出来,可是咱们的人还是太少,先把眼前这一仗打了再说。”

大家说着当即掏钱,真的是三毛的,两毛的,也有拿一毛的。老朱拿了两元,刘忠志拿了两元,二九嫂、王春茹和张玉花各拿五角,杨朋身上没带钱,他平时没有带钱的习惯,于是大步跑回家,向母亲要了一元钱,交了。

第二天白天买纸,本村供销社里就有大字报纸,这事交给二九嫂办了。晚上又聚到穷爷爷家里,朱正昆拟稿,后来杨朋和刘忠志也拟稿,因为朱正昆那笔刷子无人可比,他念过旧学,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到了夜里十二点,张玉花又贡献出点白面,打了糨糊,并且在糨糊里加了盐,为了防冻。

一夜的战斗,显出了惊人的效果,当永红村人吃过了早饭九点多钟扛着工具到队里干活儿的时候,看见了这样的大标语:

陈玉柱是地地道道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陈玉柱是周焕在永红大队的留守司令!

陈玉柱是黑线上的重要人物,罪该万死!

打倒周焕!打倒陈玉柱!

坚决保卫四清运动的伟大成果!

谁想借“四清”为自己翻案必将灭亡!

“红总”誓保陈玉柱绝没好下场!

保守派就是反动派!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除了大标语,还有大字报,大字报很简单,每张都寥寥数语,一是指明了“红总”每次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要保陈玉柱。二是揭露陈玉柱本人暗中操纵群众组织试图蒙混过关,进而东山再起,重新篡党夺权。

杨朋和他的同伙们一样,感到无比痛快地出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也没有出多久,只隔了一天,“红总”便于以了还击,他们也同样贴出了大标语和大字报。那大标语贴的是:

陈玉柱是好干部!

陈玉柱是贫下中农的好带头人!我们拥护陈玉柱!

打倒牛鬼蛇神!

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

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罪该万死!

……

大字报则写这“一小撮儿”都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人,不怀好意,打击革命干部,妄图实现自己的狼子野心,等等、等等。

更可气的是,他们把大标语大字报全盖在杨朋他们的大标语大字报上,这样贴得更省力,粘得也更结实,同时也让杨朋他们的所贴所写全没了踪迹。

还复以还击吗?没纸了,没墨了,没糨糊了。难道还要大家凑钱买?再说谁家肯出那么多糨糊?糨糊需要白面,而每人每月只有八斤白面,多一两也没有。

但永红大队除了陈玉柱难道就没有“走资派”了吗?非也,“红总”才不那么傻,他们把何守山提留出来,贴出了他的大字报,说他才是永红大队的“走资派”,说他向来敌视广大贫下中农,向来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个一直窝居在家的何守山吓的第二天就到合作医疗站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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