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25分虽然标间的冷气已经开到了15度,但汗水还是从我的额头和脊背上一颗颗滑落,我捧着那件釉色黄绿的四瓣海棠花口碗的双手在不住地打着颤。我斜眼看了看坐在落地台灯下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副比女人还秀气的脸蛋,却面无表情,冷得像座冰山,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去欣赏,因为我手上正捧着个要命的东西。我小心地把碗放在床上,一把拉过正在抽烟的老四,低声说:“你疯了吧!这什么人啊!说,东西是不是来路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