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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绯幻形(1)

盛夏仿佛是在一瞬间再度降临的。连续几日阴雨还以为秋凉将至,不经意放晴的天空骤然间清澈无比,辉煌的强光交织着盛极而衰的苦闷黑影——正午的骄阳如醉心于征战的暴君。

这样的天气对冰鳍来说绝对是考验,他一早起来就不太舒服,再加上返校活动时在操场上晒了几个小时,果不其然又中暑了。

虽然只大一个月,但身为堂姐我怎么也得照顾好他,所以只能吃力地背起两个人的书包,扶他沿着小巷墙根的阴影,一点一点的往家挪。可还没走到一半冰鳍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我只好让他坐在一户人家门口光洁的白石阶上,斜靠着冰凉的石鼓。

刚坐定,一堆吸取人元气的小精怪“阴湿虫”就欢天喜地地扑上来,重重叠叠地挂满他肩颈,眼看就登鼻子上脸,我连连拍打,可刚赶走一部分,其他的又前赴后继地奋涌而来。

“快走!不可以在这里耽搁的……”看着冰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担心地凑近他耳边提醒道。

这样讲可不是我强人所难,阴湿虫什么的还是小事,从刚刚开始已经过去三个了——

“他死掉了吧?可以把肉分一半给我吗?”每听一个“家伙”这样讲一遍,我都要心惊肉跳一番,这旧城老巷里,住的可不都是和善讲理的角色啊!

怪只怪我和冰鳍遗传了祖父多余的能力,总会在无意间窥看到徘徊在黑暗里的影子,倾听回荡在幽黯中的声音。一言蔽之,我们都是“燃犀”,是像点燃的通天犀角般照亮彼岸世界的存在,也是魑魅魍魉反观人间时罕见的醒目光明。

祖父深知我们没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娴淑的技术还有丰富的经验,根本不足以应付莫测高深的异类族群,所以想尽各种办法保护我们。可自从他过世以后,一切就全都得靠我和冰鳍自己了。

“我一个人还不够吃呢,没你的份!有本事自己来拿啊!”为了吓退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我故意恶狠狠地大喊起来。可就在这时,冰鳍身后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传出低沉的吱呀声,慢慢地开启了……

——难道真有嚣张强悍的“大家伙”在?那我的话根本就是在邀请它直接动手来“拿”啊!

“别过来!”我连忙抢上一步拦在冰鳍身前,差点一头撞到那正要跨出门槛的人,就在看清对方容颜的瞬间,我的脸却蓦地红了——

很久没碰到这样的古风美人了!

门内的人年纪应当介乎“姐姐”和“阿姨”之间吧,相貌并不像如今常见的美女那般张扬跋扈,一看就让人惊叹,而是即使看得再久也不会生厌的那一型。在气质沉静的她的面前,我顿时感到自己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慌张唐突——不仅大剌剌地坐在人家门口恶声恶气,还对主人出言不逊。

我连忙一迭声向那美人道歉。对方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相反声音异常温柔,带着些微担心的腔调:“这是你弟弟?他病了么,还是饿了低血糖?”

“没有,他只是中暑。”我摇了摇头。

美人扬起头来,朝我身后张望远眺了一下:“那你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啊,恍惚听见抢东西吃的样子?”

我慌忙否认:“没……没有,你听错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被那些家伙……”说到这里,对方微妙地停住了,那略带沉重感的上眼睑隐去了凤目中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

但我已经看见了!

的确……不能掉以轻心。且不管别的,就算像古人讲的那样“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但盛暑天气里,这美人的衣着也太一丝不苟了:深浅两重心字纹枯叶色罗衫,交叠的前襟一直拢到颔下。用玳瑁梳插起的头发有几绺落在了光洁的颈边,漆黑的发丝衬得那里的肤色一片不透明的腻白,白得像雅艳的人偶。

或者说,她整个人的样子,就像那种限量版的高级人偶!

“他的样子很辛苦啊!不如到我家来喝点水吃点药,休息一下等恢复过来再走吧。”古风美人摸着冰鳍的额头,一味安详的说着。那种文雅的口气,倒好像不是我们要麻烦她,而是帮了她的忙似的。

“没关系的,‘冰鳍’很快就好了!”

还是不得不留个心眼,我特别大声地喊出了“冰鳍”这个名字。这也是祖父的“保护措施”之一:他为我们取了足以震慑那些“家伙”的,象征强大幻兽的乳名。

“冰鳍?难不成你叫火翼?”古风美人用纤细的指尖做出掩口的动作,以表示她的惊讶,“这么说,你们是观花巷那边通草花家的孩子?”

她的话出乎人意料,因为做通草花的是我和冰鳍的祖母,她跟彼岸世界什么的可一点关系也扯不上。而且用技艺代替姓氏的称呼别人,是祖母参加的香川城民艺社团——“青柳会”的习惯。

见我依然不解,古风美人浅笑着继续解释:“家母也曾是‘青柳会’的一员呢——我是盘铃家的小椿,家主的长女。”

“盘……铃?”我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不知所谓的语句。

“盘铃家”是做什么的啊?我们家长辈们可远没有青柳会其它成员那么风雅,除了游戏似的试做过一些通草花之外,祖母并没有特意教授我和冰鳍什么,所以我完全搞不清这些古技艺人家的关门过节,不过好歹明白了这“小椿”算是个不远不近的熟人。

而此刻,冰鳍头顶肩上的阴湿虫越堆越多,赶都来不及,它们乘虚而入汲取元气,弄得他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这情形,我也只能向小椿低头行礼:“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要暂时打扰了。”

难怪小椿可以在大热天穿那么庄重——一进入盘铃家的大门,微带霉味的凉意立刻把我包围了。攀附在高大的辛夷树上的,重重叠叠的葡萄架隔绝了炽烈的日光,甚至连恼人的蝉声也被阻挡在密叶之外。

跟在小椿身后,我扶住冰鳍好奇地四下打量。盘铃家大小和我家差不多,但完全是别院的布局,前后院都不小,但没有正房什么的。主屋建在五六层台阶上,四面开了许多可作门也可作窗的高大落地户牖,随着雕花隔扇的拆卸,主人能够任意决定门窗的朝向和大小。如果全打开的话,那整个大屋就像座舞台似的了。

现在炎天暑日的,隔扇有一大半都打开着,因为不用遮阳,檐口挂的竹帘一排排卷得很高,依稀透露出后院浓绿的景致,显得十分凉爽。

沿着碎白石的小路走进飘着清冷香气的室内,小椿将我和冰鳍安排在主屋最透气的那间厢房里,又拿来藿香水给他解暑。本来进到院门里阴湿虫就少了大半,现在被药味一薰,连残存的几个也都逃得踪影全无。冰鳍这才缓过神来,挣扎起身灌了几口药水,终于舒坦地躺倒休息了。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忙乱后的房间显得格外寂静。阵阵凉风吹动高悬的湘帘,答答敲击窗棂。仿佛呼应着这自然界的节奏般,若有若无的人声从主屋另一头飘了过来,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但歌者的声音就像是含着一块冰那样,全无尘滓、清澄彻骨。

我不由得悠然神往:“唱歌的那是谁啊?”

小椿举起象牙般的手指,轻掠垂到颊边的发丝,那端正的眼角掠过一丝厌恶的阴翳:“又是小萱……她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让你见笑。”

她完全会错意啦,我是在感叹这歌声宛转动听啊!

可是还没等我解释,小椿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不能丢下冰鳍不管,在别家走廊上追着主人跑更是不成样子。我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眺望着小椿的背影越走越远。

好大规矩,难怪盘铃家这么“清静”——虽然宅院和我们家一样有了年头,可是这户人家房前屋后连半个精灵物怪也没有,哪像我们家,诡奇的“家伙们”总是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简直像在自己地盘里一样随便!

就在我感慨之际,那带着凉意的缥缈歌声戛然而止,看来小椿已经去提醒那位名叫“小萱”的歌者了。

——“小椿”和“小萱”,看名字倒是很像取“椿萱并茂”之意的一对姐妹呢。

我好奇地猜想着,扶住窗棂探出身去,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透过洞开的长牖,只见主屋浸染着前院幽暗的绿意,宽阔的房间内洒满浅金色的阳光斑痕。可以倒映出人影的光滑木地板上,几位舞者正缓慢挥动斑斓的衣袖,厚重的织锦衣料表面,丝丝金线反射出的寂寥光芒,竟意外地显得冰冷安闲。

我大体知道“盘铃家”是做什么的了,可能和歌舞曲艺有关吧。不过居然在完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练习,古老的技艺果然不是我这样的人所能理解的。

正着意欣赏着舞者垂袖的优雅姿态,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冰鳍在竹席上挪动着身体,低声呻吟起来:“好想吐……”

——终于回过神来了,这煞风景的家伙!

“不可以吐在这里!”我赶紧转身,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冰鳍却挣扎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也不看方向就一脚跨出了离自己最近的,通向后院的长牖。

那里不是门口而是窗台吧?

这家伙昏头昏脑荒不择路了!我一把没拉住,眼看着冰鳍跌跌撞撞地奔入翠意交加的庭苑里。不能任由他胡来——盘铃家好心收留我们,可不能再弄污糟人家的院子。

不假思索地,我连忙追着他,也跳过窗口冲下台阶。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走的,冰鳍的背影在缭乱的碧云青幛里一晃,竟然像溶化似的消失了!

从小他就是个超级大路痴,不但不辨方向,而且还会迷失到“奇怪的地方”去。可是……这种严谨规矩人家的后院,难道也有通向未知世界的道路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冰鳍又去了哪里呢……

疑惑张望着,我绕开两株已经过了盛期的白夹竹桃,脚步却在一瞬间滞住。

这本应是美丽的景致,可为什么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呢——像深青的织物上溅满鲜血般,一片深深浅浅恣意挥洒的绯红阻断了我的视线。那是……

——蜀葵花!

我从不知道大片蜀葵开放的时候,竟是这样惨烈。

如同刀剑般执拗的枝干笔直地伸向蓝天,挑起一连串从薄红到浓红的硕大花朵,那看起来轻柔的花瓣总是带着薄色纸般无情的干燥感,让我不可遏抑的联想到染在刀刃上的斑斑血痕。置身这花丛间,如同置身于青空之下华丽的牢笼!

被花茎切割的光芒里,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仰望苍穹——盛夏是金壁辉煌的巨大古漆箱,极尽奢华间隐约透露着颓唐的征兆。不知疲倦的蝉声像这箱子上风化剥落的金漆和雕饰,那不是喧嚣,而是比死寂更死寂的声音。

在无比眩目的日光里,我总能看见不知名为什么的浓重阴影。在盛夏这“一年的正午”,达到极至的又何止生命的力量……

蜀葵枯萎的落花堆积在干坼的土地上,踩上去便发出咬牙切齿般的细碎声音。慢慢穿过寂寥无人的花林。我试探着低声呼喊:“冰鳍……”

这时,水雾蒸腾的气息被无力的风吹送过来,如不可知的邀约,我反射性地转身——

像从高空掉落的铜镜般,菖蒲菱芰间的小池塘蓦地凝波于眼前,池边盛开出……偌大一朵蜀葵花……

花开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濡湿的胭脂色衣裾是盘铃家的演出服吧,五六层从深到浅的重叠着,宛若开到极至的艳丽花瓣。衣袂边缘,柔长的黑发散开了,因为是那么的黑,所以多少有些沉重感,蜿蜿蜒蜒地潜曳到深黯的水里,行将与纠缠的玉藻混在一处,漂满池面的蜀葵落花零乱地混杂在长发间,随着细微的粼波轻轻荡漾着……

掩映披拂的青丝之间,那双微阖的眼眸里落下睫毛的阴影,一只被烈日晒晕的蝴蝶挥动黑与蓝的斑斓翅翼,在倒映着晴空的瞳孔里寻觅自己的身姿,终于失魂落魄地跌坠在那点了胭脂的唇边。

这个人、这横陈在池岸边落花上的人,她绝对不是睡着了,因为安详的酣眠者不可能有这种摄人心魄的不祥绝美,更何况她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黑底描金漆柄的短刀!

我见过她,我认得这个人容颜,虽然那是和此刻的妖冶截然不同的端庄风貌——眼前的死者,正是小椿!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我无法管住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地,我向那艳异的尸体靠近。就在指尖即将接触到那冰冷肌肤的一瞬,有人猛地扼住手腕将我拖了起来。

“不可以碰她!”

那是……冰鳍的声音。

我反射性地返身,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角,语不成声:“冰鳍……小椿、小椿她死掉了啊……”

蝉在浓荫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此刻冰鳍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看来眼前的景象也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还是力不能支地按住胸口,慢慢跌坐下来。

“来……来人啊!这里,这里有人死掉了!”我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口不择言的大喊起来。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这片天空下,竟好像除了我和冰鳍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生命……

“请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不知过了多久,略显苍老的威严声音突然从蜀葵花幛的背后传来。在盛夏的眩晕里,深紫色的朦胧身影披着绿叶间的陆离光斑,不疾不徐地走到我们面前。

如果不是脸孔上的皱纹和眉宇间的沧桑感,我几乎都要以为来的人是小椿了!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妇人,因为她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以至于我一开始竟没有注意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气质超然的美貌青年。

深深地注视着我,紫衣妇人用沉静的语气再一次强调:“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您是……”我靠着冰鳍,战战兢兢的发问。

然而这位端严的紫衣妇人却不再理我,她转身慢慢走近小椿的尸体,俯下身那么怜爱、那么怜爱地轻抚着那黑沉沉的长发,还有已经失去温度的脸庞,仿佛要记住对方容颜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下一秒,她就断然的挥动手臂,拔出了插在小椿胸口的短刀。

伴着冷漠的波声,水面溅起了一片清澜,小椿的尸体像倾覆在池中的落花般,衣袂妙曼迪舒展开来,然后荡漾着,坠向那无底的深渊……

想不到民家庭院中的小小池塘,竟如此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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