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精灵带着我来到若水他们指着若水说:“就是这里。”
我仔细观察看附近的环境,这是原本云虎出世的地方。因为寒冷的冬天已经悄然而至,若水四周搁浅的河滩处皆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搓搓手跺跺脚,仙霖屋里有着萧渐离留下来的仙气,所以即使我穿着秋天的衣裳尚且不觉得寒冷,此时在若水河边却俨然要冻死的模样。
“我们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笙姐姐。”莲藕点着小脚,好像还有其他话说,我拎起她,她便说,“水笙姐姐,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受伤了?”
“恩,怎么了嘛?”
“我们在南极洲看见那个怪大叔。”
“那个怪大叔?萧王兄?”
“对啊,对啊,我听见他问一个老爷爷,‘是否渡她万年修为才可抑制?’那个老爷爷就捋着胡子说啦,‘还需每日以阳刚血为引子,连着百日,方可抑制,不过,殿下,不敢保证不会复发。’”莲藕分别学着萧渐离和老人的口吻。
“那个老人应该是南极仙翁了,后来呢?”我忙问。
“后来那个怪大叔就回来了,我们就跟着云虎一起回来了,然后每日清晨我们二人便见那个怪大叔一日一碗鲜血喂你喝下。”
顿时我便觉得腹中恶心,饮用鲜血煞是残忍,也不知是那儿来的鲜血,许是林中畜生的鲜血。来不及深究,一想到我连续三个月都在饮用鲜血就恶心翻腾。
我声声作呕,问道,“你确定此处就是出口?”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就是这儿,没错!”
我麻利的脱下外衣,甩到一边恰巧盖着山药,莲藕问我要干嘛?我且不去理她,走进若水,慢慢沉下去,我钻到河下方时候已经听不见二人在岸上的呼喊声。
以前夏季时候天气炎热,时常下河游玩,每次游到鬼谷地界边缘总是毫无征兆的挡了回来,照着他二人所说,此处应该是漏掉的出口罢了。
但是若水的冬天真是寒冷啊,下河尚未游到深处已经四肢无力。我游回岸上,钻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只小精灵。二人见我浮出水面,忙跑过来拽着我,一番折腾也算是把我拽上河滩。
我气喘嘘嘘,“怎,怎么,怎么不行啊?”游泳也是一项体力活啊。
“不知啊。”二人摸不着头脑。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是卷进一个漩涡,卷啊卷的便到了南极洲,那边白雪覆盖着,银色的世界好美。”山药如是说。
“所以关键是漩涡!”我抖抖身上的水,站起来,又朝着若水而去。“水笙姐姐,你又要干嘛?”莲藕娃在河滩上喊我,我挥挥手,“再下一次。”
连续下了若水三次,莲藕和山药拽着我上河滩三次,未果。
带着叹息和寒冷我打着喷嚏哆嗦着鄙人决定四下若水,而且我觉得这一次应该会成功,隧嘱咐着两个精灵,“爹爹问起此事如实说就是了。”
再一次涉水,光景全然不同,若水里的的鱼虾全都躲在一旁,不再出来看热闹了,刚下若水,便看见莲藕和山药所说的漩涡。漩涡从远处疾驰而来,不待我反应就将我卷了进去,漩涡里没有别的东西,转的我头昏脑涨,眼看着前方出现一道白色的光芒,即将出去,眼前却又见一白色的河蚌,那莫不是我沉睡许久的河蚌么?
正想着伸手去摸,河蚌却在眼前消失了。
一道白光在眼前出现,转瞬我就看见了莲藕口中的银色世界。我落在了南极洲的一个湖面上,浮在水面上,我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衣裳导致放眼望去‘世间皆白唯我独黑的景观,南极洲的风景确是这般别致。
“南极洲,我来了;大千世界,我来了;我来了,水笙来了!”我在湖中大声呐喊,听得阵阵回音,透彻响亮。
原来这里的水和若水是连着的,一水之隔风景别致大有不同,我爬出湖水,我冷的直哆嗦,抱着双臂往前走,试着寻找出路,银白色的世界哪儿都是一样的呀。
向前走了许久衣裳上的水都风干了,还好没让严寒冻出冰条来。前面一棵枯树,树下端坐着一个老人,几个童子,还有一男子,几人皆身披白色毛绒貂衣,老人讲法布道,几人正听着认真。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简单的说,色是指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而这些现象是由因果产生,空是事物的本质,任何事物都是从无到有。
“色即是空,让人们认识到事物的现象,从而认识到诸多的苦和烦恼都是人心中的虚妄产生的,空即是色,则由事物的共性,因缘关系,让人们知道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所谓: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便是空的缘由关系及多种因素合成的最好说明。只有认识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才能让人行善并以自身个体的德性度人,并真正关心世间万物,以善的基础”
我慢慢走向前去,认出那位老人,飞扑过去,抱住他,“南极仙翁老爷爷,我是水笙啊。”童子们奇异的盯着我看,我抱着老人不放手,老人一脸迷茫看着我,我再一次说:“我是鬼谷水霍女儿水笙啊,那个不能哭的小丫头。”
南极仙翁头大额大,头发稀少,胡须缕长,脸颊通红,和蔼可亲,他呵呵一笑,“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不会哭的丫头。”
“你怎么在这?”寻着声我回头看去,孟兮开端坐在身后,见我浑身狼狈样,将身上的貂衣解下,围在我身上。
“孟兮开,你怎么会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