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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管奎尔普是否有打盹小憩片刻,还是一整夜都睁圆双眼坐在那儿,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雪茄一直点着,每次在将要抽完这根时,就借着余烬点好下一根,连蜡烛都用不上。时辰更迭,钟声一次次敲响,但似乎都未能给他带去半点困意,也没能激发他任何休息的本能欲望,反倒使他愈加清醒起来。何以见得?那就是每当暗示着夜里时光流转的钟声敲响,他总憋着笑,喉咙处发出咯咯的声音,肩膀跟着抖动,似乎是在会心大笑,但又偷偷摸摸地,不发出声音让人听到。

天空终于露出了鱼白。可怜的奎尔普太太被清晨的寒气冻得直打哆嗦,又困又累,倍感煎熬。此时,只见她正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不时抬眼,无声地请求她家大老爷发发慈悲同情她;她偶尔会轻咳两声,以此提醒他:她还没被赦免,她的忏悔为时已久。可是,她的侏儒丈夫还在抽着他的烟,喝着他的朗姆酒,理都没理她。不到日上三竿,大街慢慢变得喧嚣,城市生活节拍逐渐密集,他就不屑屈尊吱声,也不愿显露出半点痕迹表明他注意到她的存在。话虽如此,若非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算那时,他应该也不会理睬她。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推断门外有人正用手指关节不停地用力叩敲。

“哎呀,天啊!”他朝四周望了望,咧着嘴坏笑道,“天都亮了嘛。开门,我的甜心——奎尔普太太!”

百依百顺的妻子拉开门闩后,她的母亲大人进来了。

金尼温太太急匆匆地蹦进屋里,心里盘算着女婿应该还在睡觉。此次就是前来出气的,打算就他的日常行为作风发表一番义正言辞的说教。忽见女婿已经起床,穿戴整齐,而且自从她昨晚离开之后,这个房间似乎一直有人在,她猛地打住,略显几分尴尬。

什么都逃不过丑陋的小矮人一双鹰眼,他已然琢磨透了老太太的心思,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让他显得愈发丑陋。他跟她道早安时,斜睨了一眼,或者说神情很是得意。

“哎呀,贝特思!”老太太说道,“你不会——你不会说你一直——”

“通宵坐着?”奎尔普帮她把话说完了,“对了,确实如此。”

“通宵?”金尼温太太大喊。

“对啊,是通宵。这位亲爱的老太太耳聋了吗?”奎尔普半皱眉头半笑道,“谁说男人和妻子得是死对头?哈哈!时间哗啦啦就流走了。”

“你这个衣冠禽兽!”金尼温太太破口大骂。

“算了,算了,”奎尔普说道,他当然是在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不必骂她。你知道,她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她的确是骗我时间还早,不让我睡觉,但是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体贴、这么关心,倒要去发她的火、生她的气。上帝保佑,亲爱的老太太。来,祝你身体健康!”

“我得多谢你!”老太太回答道,看得出她的手正痒得发慌,恨不能让女婿见识一下她那女人家的拳头,“嗬!我真是得多谢你!”

“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呢!”侏儒嚷道,“奎尔普太太!”

“嗯,奎尔普。”那个被折磨了一夜的可怜人怯懦地回答道。

“帮着你妈去弄早饭来,奎尔普太太。我今天早上打算去码头一趟,越早越好,所以,你们搞快点。”

金尼温太太为了略表反抗,一屁股跌坐在门边的凳子上,双手抱臂,决意不从。她女儿跟她耳语了几句,女婿又假装嘘寒问暖,看她是否头晕,并且暗示隔壁房间冷水多得很。效果立竿见影,反抗不攻自破。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遵照女婿的吩咐。

她们母女俩忙着做早饭,奎尔普来到了隔壁房间,翻起外套衣领,拿出一块脏兮兮的湿毛巾抹脸,结果越抹越黑。纵使擦脸,他都不忘提个心眼儿,洞察四周的一切,那张脸一如从前,显露出奸诈与狡黠。就洗脸这短暂的功夫,他都要时常停下来,站着聆听隔壁房间的风吹草动,因为她们有可能正在谈论他。

“啊!”他提着耳朵听了片刻之后,说道,“毛巾应该没有挡住我的耳朵吧,我想没有。我是个驼背的小恶棍,是个魔鬼,是吗?金尼温太太?哦!”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得意,脸上浮现出了狗一般的笑,简直是惟妙惟肖。笑得差不多之后,他就像狗一样摇摇身子,继续听她们说话。

奎尔普走到一面镜子前,站在那儿戴围脖。金尼温太太恰巧来到他的身后,按捺不住自己,直想朝暴戾的女婿挥拳头。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动作,可她挥拳头的时候,脸上挂起了威胁的表情,所以,在镜子里与女婿四目相遇时,这一举动被逮了个正着。正是往镜子里的这一瞥,让她看到了一张惊悚骇人、变形扭拧的脸正在吐舌头。下一秒,侏儒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寡淡至极,却用极为关切的语气问道:

“你还好吗,我亲爱的老太太?”

在如此微不足道、荒诞不经的小事上,他就表现得如此像个小恶魔,内里又是如此机警明白。老太太被吓得不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凭他彬彬有礼地带她来到餐桌旁。就算在餐桌上,也绝无可能让人对他的印象产生丝毫的转变:一个煮熟的鸡蛋,被他连蛋带壳整个吃下去;大明虾被他连头带尾一口吞了下去;就着水芹,大口嚼西红柿;滚烫的茶水,眼睛眨也不眨就喝了下去;叉子和汤匙被他咬到变形。简而言之,这么多非同寻常、令人悚然的举动,让两个女人吓得六神无主,开始怀疑他还是不是人。最后,完成这些动作及其他一系列事情之后,奎尔普离开了家门。他换上一副非常谦逊顺从的模样,往河岸走去,意欲乘船前往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码头。

时值涨潮,丹尼尔·奎尔普独自乘坐渡船过河。一支驳船队伍悠悠驶来,船只有的横行,有的顺水,有的逆水,横七竖八,各走各的,互不相让;时而撞到大船,时而划到蒸汽轮船的船舷下,时而钻入一处处不相干的角落,整条船的边边角角都被撞凹了,看去就像是许多核桃壳儿;每艘船都有一对长长的桨,拼命击打水花,看去就像笨拙的鱼在艰难地游行。在抛锚的船只上,所有人都忙着收缆绳、铺帆布晾晒、装卸货物;其他船只上,除却三两个黝黑的小伙计,一片死气沉沉,间或有一条吠犬或在甲板上飞来跑去,或攀上船缘往外瞧,心急如焚想看一眼外面的风景,吠叫得愈发大声。桅杆林立,缓行而来一艘蒸汽大轮,沉重的船桨急促而不耐烦地击打水花,好像它也需要间隙喘息,庞大的体量让它行驶起来就像是在泰晤士河里的米诺小鱼中间穿行的大海怪。沿河两岸分别停靠着几排又长又黑的运煤船只;河流中间是缓缓驶出港口的船只,船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甲板发出吱吱的响声,回声从一百个角落传了过来。河水和水面上的一切充满了生机,舞动着、欢呼着、沸腾着。岸上看得到古老的灰塔、一排又一排的楼房,以及楼房之间密密麻麻矗立着的教堂塔楼,这一切都在冷眼旁观,仿佛是在鄙视聒噪不安的邻居。

明媚的晨光对丹尼尔·奎尔普影响不大,只不过是省去了他带伞打伞的麻烦。他在码头附近上了岸,沿着一条狭窄的巷子走去。经常来往于这条路的人就能体验到它的水陆双重性,因为路上有泥有水,泥水比例相当,分量充裕。到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在半空中晃动的一双脚,脚底板朝上,鞋子破烂不堪。这么显著的特征,看一眼便知是他的小伙计。这个小伙计有点神经质,生来喜欢翻跟头。此时,他正倒立着,用这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关注着河上的景象。听到老板的脚步声,他飞快地站了起来。头刚一立起来,找不着好词的奎尔普便说要“揍他一顿”。

“行了,你就饶了我吧。”小伙计说着,交替着双肘,意欲挡住奎尔普的拳头,“你要是不饶了我,你也会不好过的,我跟你讲。”

“你这狗崽子,”奎尔普咆哮着吼道,“你跟我讲看看啊,你看我不拿铁棍子打死你,用生锈的钉子戳疼你,揍瞎你的眼睛?我说到做到。”

他一边威胁小伙计,一边再次握紧拳头,机智地伸到小伙计两个胳膊中间。虽然小伙计的头在不停闪躲,还是被他抓住,被狠狠地敲了三四下。这还不够解气,接着揍了一顿之后,奎尔普才肯作罢。

“别再打我了。”小伙计说着,点着头朝后退去,但依旧用手臂挡着,以防被偷袭,“现在——”

“在原地站好,你这狗崽子!”奎尔普说道,“我不会打你了,我揍过瘾了。过来!拿着钥匙。”

“你为什么不打跟你一样的大人?”小伙计慢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这里哪有跟我一样的大人,你这狗崽子?”奎尔普回答道,“拿好钥匙,不然我就让你脑袋开花。”果然,他说话的时候,就拿钥匙柄猛地戳了他一下,“好了,去把账房打开。”

小伙计闷闷不乐地开了门,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回头发现奎尔普目不转睛盯着他,便不敢再吱声。此处应该提一下,小伙计和侏儒之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惺惺相惜之情。他们如何出生,如何被养大,如何面临恐吓威逼,又是如何叛逆反抗,暂且不去细表。但是,奎尔普除了这个小伙计,不可能找其他人做他帮工;而这个小伙计,除了奎尔普,换做其他人这样暴打他,他随时都有本事逃之夭夭。

“好了,”奎尔普说着,走进木头账房,“看好码头。再敢倒立,我就砍了你的脚。”

小伙计没有回答。奎尔普一把门锁起来,他马上就在门前倒立起来,双手撑地挪到账房后面,倒立在那儿,然后又挪到账房的另一边,不停地移来移去。账房有四面,他不会到有窗户的那一面,担心奎尔普会从窗户往外看。这样做是谨慎的,事实上,侏儒知晓他的脾气,正埋伏在窗户不远处,拿着一根又大又粗的木头等着揍他,而木头上粗粗大大的破铁钉,可谓是星罗棋布。

这间账房如同一个肮脏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快要散架的旧桌子、两把凳子、一颗帽钉、一本老挂历、一方没有墨水的墨水台、一截笔头、一只至少十八年没动过的八天制闹钟,而且这个闹钟的分针已被弄下来当牙签。丹尼尔·奎尔普把帽子拉到眉毛处挡住光线,爬上桌子(桌子表面平整),伸直他的短腿短胳膊,睡了过去,动作很是娴熟。毫无疑问,他想美美地睡个饱,把昨天晚上缺的觉补回来。

这一觉应该是睡得挺香,只是时间不长。十五分钟不到,小伙计开了门,把他那棉絮般蓬乱的头伸了进来。奎尔普睡眠很浅,马上就惊醒了。

“有人找你。”小男孩说道。

“谁?”

“我不认识。”

“问一下!”奎尔普抓起我们刚才提到的那根木棍,朝小伙计投掷过去,手法精准,几乎就落在小伙计站着的位置,所幸小伙计在木棍砸下来前,已经跑开。“问一下,你这狗崽子。”

小伙计这次不愿意再进入危险区域,而是派真正打扰他睡觉的那个人进去。此时,这个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什么,是妮儿!”奎尔普喊道。

“是的。”小女孩说着,不知该进还是出,因为侏儒刚才被叫醒,头发乱蓬蓬地散着,头上还罩着一块黄色手帕,看上去有点可怕。“就我一个人,先生。”

“进来,”奎尔普说道,并未从桌子上下来,“进来。等等。你去院子看看,看有没有人在倒立。”

“没有,先生。”妮尔回答道,“他站着呢。”

“你确定吗?”奎尔普说道,“那就好。好了,进来把门关上。你来做什么,妮儿?”

小女孩把信递给他。奎尔普先生一动不动,只是略微侧了侧身子,一手托着下巴,读起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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