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周氏颔首,“让太后费心了。”
太后和蔼的说,“本想还问问青鸾青商有什么心愿,看来得留到明日了。”
越父回以一笑。
兰渝昊望着空荡荡的座位,眉头紧皱,再看一眼离自己不远的齐白的座位,坐着的居然是阿祭。
阿祭似是注意到兰渝昊的目光,举杯回以一笑。
兰渝昊喝了口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正想起身就被元昭拉住,“兰渝昊,这几个点心你尝尝,可好吃了……”
枫林院。
房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窗户敞开着。今夜已是满月,皎洁的月光一泻而下,给房间添加了光亮。
借着月色,能看清房内的一切。
偌大的浴桶正对着窗户,司徒风铭赤着身子浸泡在浴桶内。
月光照射在浴桶上,银晃晃,才发觉是浴桶内的不是水是寒冰。
胸膛白净的皮肤并没有因为寒冰的冷酷而冻红,只是双颊红的就像被煮熟了一样,嘴唇也红的不正常,额头上冒出丝丝热汗。司徒风铭微张嘴,眉间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越青鸾忙活了很久,好在越青商没事,睡到明天早上就该好了。
给他盖上被子,越青鸾稍稍宽心,只不过本来要退婚的事情,却只能以后再说了。
现在整个越府都没什么人在,好不容易找到个丫鬟照顾越青商,荼灵那丫头也被自己打发到外面玩去了,自己也只能一个人先回鸾凤院。
揉揉抱着越青商发酸的肩膀,抬头一看,目光呆滞,“枫林院。”越青鸾轻念出声,“我怎么到这来了。”去鸾凤院和枫林院的路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方向,低头走着走着居然到了这。
越青鸾轻咬唇瓣,转身抬脚离开,又停顿住,望眼枫林院的院门。“也不知他如何准备的祭日,这不像他的北荒,人生地不熟,要准备个祭日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越青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么爱嘀咕,抬脚朝枫林院走去。
推开院门,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越青鸾蹙眉。“司徒风铭。”她轻唤。难道不在?
越青鸾走向房间,抬手敲了敲,“司徒风铭。”
房内,听见越青鸾的声音,司徒风铭刹那间睁开双眸,拿过搭在屏风上的衣服。
她能感觉到房间内有他的气息,可为什么不答话,难道……越青鸾一惊,以为司徒风铭出了什么事,踹门进去,扫视了遍房间,视线锁定在床上,瞳孔中带上诧异。
司徒风铭斜靠在床沿,松松散散的穿了件单薄的外衣,露出大片白净的胸膛,俊脸绯红,唇瓣红的要滴出血一般,青丝垂下,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带着诱惑性的望着越青鸾。
司徒风铭上上下下将越青鸾打量了一番,一袭莹黄色的星莲云翳,很完美的勾勒出越青鸾的身材,云簪别发,明亮的杏眼盯着他,精致的鹅蛋脸带着冷艳,月光透过窗户,从越青鸾背后倾泻,让越青鸾美得摄人心魂。
“你…你干什么。”这是越青鸾此刻唯一能说出的话,急忙别开了眼神。
司徒风铭浅笑,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而性感,“怎么没参加晚宴。”
越青鸾咽了咽口水,“临时有事就先回来了。”
“嗯。”
越青鸾蹙眉,慢慢去看他,司徒风铭一直望着自己,越青鸾脸烫了一下,低下头。
司徒风铭被她的举止逗笑了,“小鸾儿,你先出去。”
看他这个样子,越青鸾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下了药,不放心的询问:“为什么要我出去。”
“听话。”司徒风铭像在隐忍什么,闭上好看的桃花眼,呼吸有些急促。
越青鸾疑惑的过去,司徒风铭立刻睁眼阻止,“不要过来。”
“司徒风铭,你发生什么了。”越青鸾没管他的话,继续过去,已经走到床边,这才注意到司徒风铭一直用手抓着床沿,已经抠出一个洞,心下一怔,“喂,你生什么病了。”越青鸾抬手抚上司徒风铭的额头,“怎会如此烫。”
冰凉的触感让司徒风铭心头一颤,不禁发出一声低吟,微微睁开桃花眼,忍着什么,“不是病,是毒。”
“毒?”越青鸾看他这副模样该是中毒的不轻,“我送你去找大夫。”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司徒风铭,反被抓住,一下坐到司徒风铭大腿上,结结实实的感受到司徒风铭的身体。
“司徒风铭。”越青鸾刚想挣脱掉,就被司徒风铭圈在怀中,动弹不得,感受到司徒风铭在耳边喘着粗气,越青鸾浑身一僵,“你敢动我,我必会……”
“必会手下不留情。”司徒风铭闭着眼,唇瓣摩挲着越青鸾的耳垂,抢先答道,“小鸾儿,为什么不走。”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传出,“别动,我怕我会忍不住。”司徒风铭呼吸粗重了不少,但也只是抱着她,没有下一步动作。
“为什么是你。”司徒风铭一直在越青鸾耳边喃喃自语,“明明知道,见到你我定会忍不住。”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中毒了吗,我送你去找大夫。”得了司徒风铭的话,越青鸾现在完全不敢动弹,想她怕过谁,现在居然……越青鸾咬牙,也不知这家伙功力比自己大多少,每一次都无法挣脱。
“嘘。”司徒风铭蹭着她的脖颈,轻掩着桃花眼。
越青鸾感觉脖颈被他蹭得快脱皮了,咽了咽口水,“司徒风铭,你中什么毒了。”
闻言,司徒风铭发出一阵磁性的低笑,松开抱着越青鸾的手,越青鸾一下站了起来,咬着下唇,看着他,司徒风铭轻抬桃花眼,扬起嘴角,声音有气无力,“小鸾儿扶我去屏风后。”
越青鸾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没多问伸手过去搀他。还好越青鸾练过,否则按司徒风铭这样将全部重心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法子,越青鸾定会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