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一定要坐船才能游湖。”司徒风铭走至她身边,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自夸自吹,“你夫君我这么厉害,自然有法子让你游湖。”
越青鸾轻挑眉毛,“你的意思是?”
他勾唇,“娘子喜欢我抱你还是背你?”
“什…什么?”越青鸾未能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突然身子一偏,被司徒风铭打横抱起,“既然娘子不能决定,那为夫就抱你。”
话音落地,司徒风铭邪邪一笑,飞身而起,脚尖轻盈的踏在水面上。越青鸾抬头,看见他含着笑意的表情,一时看的愣了,完全没有注意寒湖的美景。
“哇!那是谁啊!”不少游船上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他们看过去。
不过还好是夜色,看不清司徒风铭和越青鸾的脸,只能勉强看清是一男一女,男人抱着女人用轻功点水,而女人一直痴痴的望着男人。没错,就是痴痴的……如果越青鸾知道旁人是这么看自己,估计都要被气炸了。
如履平地的将越青鸾抱到了对岸,踏上陆地,司徒风铭低头看去,“此番景色可好看。”
越青鸾稍稍收回心思。刚才在寒湖上根本就没什么美景,不过又总不能和他说她一直盯着他。越青鸾思索过后点了下头,挣扎着要下来。
司徒风铭松手,浅笑,“寒湖景色虽然别致,但和落天河比,还相差甚远。”
“是…是么。”越青鸾脑海中还挥之不去司徒风铭抱自己的专注神情,懊恼的甩甩头。
他轻笑,“怎么了?”
“没什么。”越青鸾咽了咽口水,“既然已经游完了寒湖,我们回去吧。”
“好。”司徒风铭与她十指交握,拉着她离开寒湖。越青鸾看眼相握的手,也没拒绝,默默跟在身后。
回去后,越青鸾陪司徒风铭用完饭,就简简单单洗漱了番,困意席卷而来,越青鸾头刚沾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越青鸾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喉咙干涸的痛,她舔了舔唇瓣,用手撑起身子准备起床。
“荼灵。”声音一出,越青鸾自己都吓到了,就向好几年没喝水一样沙哑,“咳咳。”
房门被推开,荼灵脚步匆匆的进来,“郡主,您可算醒了。”
“什么时辰了。”她揉揉太阳穴,问。
“已经午时了。”
“午时?”越青鸾惊了下,“我怎会睡到这个时候。”
荼灵扶着她起来,“奴婢也不知,昨晚郡主很早就睡了,今早奴婢还催了您,不过您一直没醒。”
“是么。”走至桌边,越青鸾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咳咳。”干涸的喉咙得到滋润,顺畅了不少。拿着茶杯,越青鸾想,难道是昨晚太累了?可也不会睡到这个时候啊。
“郡主,要给您准备午膳吗?”
“咳,不用,刚睡醒胃口不是很好。”越青鸾坐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就游了个寒湖,自己还没怎么走动,回来就与司徒风铭用了饭,并不觉得有多累,可为什么会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今日有发生什么事吗?”
荼灵想了想,答道:“好像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老爷一大早就接到皇上传来的口谕,进宫了。”
“进宫?”越青鸾轻声嗫嚅,杏眼夹杂着思忖的目光。
“郡主,奴婢去给您准备洗漱。”荼灵福身,先退了出去。
越青鸾又倒了杯水喝下,头也渐渐不疼了,只不过可能是睡太久的缘故,还有些昏沉沉的感觉。
等到洗漱完毕,寸步恰好来找她,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让她待在鸾凤院不要出去。
“你家公子真是这么说?”越青鸾狐疑的问。
“是,只不过公子现在有事出去了,怕与郡主错过,所以请郡主多等他一会。”
看寸步说的一脸真挚,越青鸾才没有再起疑。“那你家公子去哪了。”
“属下不知,但公子很快就会回来。”
闻言,越青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疑惑再次在心头升起。总感觉不太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越青鸾也说不清。
皇宫内,齐白脸色难堪的站在大殿之上,“求皇上恕罪。”
“哼。”皇上冷哼,“当初先皇将虎符交给你齐家就是信任你们齐家,如今虎符丢失,你们对得起先皇的信任!”
齐白跪了下去,咬牙,“请皇上给微臣半月时间,微臣定会揪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半月?朕只给你十日时间,若十日后,你没能找回虎符,那你齐家的军队就全部归属于越家手下!”
“皇上……”齐白愕然。
“怎么,你觉得朕给你的时间少了?”
“微臣,不敢。”齐白恨恨的握紧了双拳。
“朕也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否则早就收了你齐府的军队!你下去吧!”
“遵。”齐白忍着怒气,退了出去。
皇上面色缓和,越父起身,“这齐白性子孤傲,和他爷爷齐司一样城府极深,恐怕此事会被他查出来。”
“越伯伯放心。”司徒风铭从一旁的木柱后出来,扬唇,“侄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无从下手。”
“这次多亏了风铭你。”皇上满意的点头,“司徒家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有些感慨的说。
司徒风铭拱手,“司徒家代代为皇上效忠,司徒风铭也只是在尽本分罢了。”
“哈哈。”皇上大笑,“看朕是不是给你谋了个好女婿啊。”
越父立刻吹胡子瞪眼,“这女婿分明是我定下的。”
“哎,你……”
皇上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进来个倩影,全身上下也只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司徒风铭看过去时,表情僵了下。
越青鸾扫视了遍大殿,“你们果然有事瞒我。”
“啊。”皇上一拍脑袋,“朕突然想起还有事,朕就先走了。”说完,皇上赶紧起身,快步离开。
“咳,为、为父也有事要忙。”越父干咳着,准备离开,又留下一句,“鸾儿,不可动手。”大步出了大殿。
司徒风铭挑挑眉,看向越青鸾冷冷的目光,笑着耸肩,“我,是不是不能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