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司徒风铭双手搭在她双肩上,想要寻找她的眼神,不过越青鸾都躲避了。
“你真的去偷了虎符?”
“嗯。”
越青鸾蹙眉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皇伯伯告诉你的?可他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会参与到这件事。”
“小鸾儿,此事不仅仅是你越府在查,我们司徒家也一直在追查谁和匈奴有勾结。”
“你这是在答非所问。”越青鸾挑眉,语气不善。
“齐府和匈奴勾结的事情我比你早知道,只是你比我早告诉皇上,我是等你出宫后再去面见的皇上,也知道你想偷盗虎符,但此事太危险,你又这么固执,我只好替你去。”说完,司徒风铭笑笑,“小鸾儿不该谢谢我吗?”
听完,越青鸾感觉受到欺骗一样,转身,只给他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小鸾儿!”司徒风铭追上去,拦住她,越青鸾抬头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也不在乎,你给我让开!”
司徒风铭一怔,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我是瞒了你,但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觉得是为了我好,呵呵。”越青鸾冷笑了一番,“司徒府调查事情的效率的确比我越府的高,不过司徒风铭,你擅做主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在胡闹什么。”看她仍然想走,司徒风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肘,“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去偷盗虎符,如果是你去,万一有什么差错怎么办?”
越青鸾没有去看他,侧脸对着他,面色微冷,“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吗?呵。我气的不仅仅是盗虎符之事,更是我看不透你。”越青鸾甩掉他的手,厉眼看向他,“司徒风铭,我看不透你,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就是个无赖,但渐渐就开始觉得你的城府太深,深到连我都看不透,我很难想象你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司徒风铭的脸彻底阴沉了下去,“你只需知道,我不会伤害你,这辈子都不会。”
越青鸾摇摇头,杏眼微微一眯,“我也想过将心托付给你,可你太深不可测,我总是望不尽你眼底的东西,你骗了我,可你却觉得你的骗是在保护我。”她嗤笑,“从你来了以后,我就感觉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司徒风铭,谁都无法保证,你会不会害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就好像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太可怕了。”音落,越青鸾冷着面容离开。
司徒风铭皱起眉头,越青鸾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好像心脏缺失了一块。他自嘲一笑,“我就算伤害了天底下的所有人,也不会害你啊,小鸾儿。”
回到府中,越青鸾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内,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越父知道此事,心底自然明白她和司徒风铭肯定吵架了。抬脚朝鸾凤院去。
“鸾儿,把门打开。”越父敲了敲门。
不过里面没有一点反应,越父狐疑的看向荼灵,“你确定郡主在里面?”
“是,郡主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一直没出来过。”
闻言,越父又敲了敲,“鸾儿,鸾……”手还停顿在半空之中,房门被从内打开,越父一愣。
“父亲也将这事瞒着我。”越青鸾转身进房,越父尴尬一笑,跟着进去。
“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越父坐了下来,看越青鸾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暗自一叹。“风铭都和你说什么了。”
“父亲。”越青鸾抬眼,“难道你不觉得司徒风铭太深不可测了吗?”
“这……”越父一下哽塞住,“你怎会这样问。”
“女儿也不知,女儿只知道,我不想嫁给一个我看不透的人。”越青鸾坚定的说,没有给越父留一丝还转的余地。
越父皱起老眉,“你怕他害你?”
“我不知道。”越青鸾小嘬了口茶,神色复杂,“只是女儿就是看不透他,他有太多事瞒着我,也经常骗我,也许在他看来,他骗我是为了保护我,但我不需要。”
越父叹息了声,“鸾儿,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而且父亲可以保证,他绝不会害你。”
“父亲用什么保证。”越青鸾反问。
越父结舌,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父亲不用多说了。”越青鸾冷冰冰的起身,“女儿已经决定,协助皇伯伯除掉齐府,父亲也不必用婚事作为理由,让女儿放手。”她斜睨着越父,“女儿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真的和他成亲。”
“鸾儿……”越父看着她去了屏风后,紧皱的老眉一直未松开过。
夏日的天气就是这样,炎炎热日下,微风拂面,也感觉不到一丝畅快,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热的。
司徒风铭站在鸾凤院门口,双手负在身后,眼神坚定的望着院门。
寸步陪同一齐站着。
豆大的汗珠从司徒风铭的额头滑落,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寸步担心道:“公子,我们先回去吧,都已经在这站了两天了。”
“不。”司徒风铭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寸步心疼的低下头去。
房内,“郡主,司徒公子走了。”荼灵轻声道,“那个司徒风铭果然不是真心对郡主,受了苦就走了。”
越青鸾未语。
翌日。
没想到的是司徒风铭照常在烈日炎炎下等她。
而越青鸾出来后装作没有看见他一样,准备绕过他离开。
司徒风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松手。”越青鸾冷下声。
“我知道你这几日在想怎么截获齐府和匈奴之间的信件来往,我有办法。”
越青鸾抬头,司徒风铭表情很平淡,几日没仔细看他,越青鸾一下觉得他好像消瘦了不少。别开眼神,“我不需要。”
司徒风铭又扯了她一下,没让她离开,眼神淡淡的看着她。“还请郡主以国家大事为重,你我都是南越的忠臣,难道郡主想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坏了整个南越的大事?”
知道越青鸾凡事喜欢公事公办,讲的是原则,不是加入私情,所以司徒风铭用这个激将与她,她定会答应。
越青鸾紧了紧秀拳,“你要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司徒风铭勾了勾唇。
齐府大厅。
“公子,密报已送出。”阿祭拱手。
齐白斜躺在白虎椅上,玩弄着玉扳指。“嗯。”
阿祭迟疑的抬头看了眼他,“公子,老太爷那边说,让您尽快找出偷盗虎符的人。”
阿祭话刚落地,一个杯子砸到面前,他跪了下去。
齐白冷哼,“他以为本公子不想么!”
“公子息怒。”
“这分明是皇上的计谋。”
阿祭诧异的抬头,“公子的意思是?”
齐白微眯双眼,咬牙切齿的说:“谁会没事偷虎符,说明这个人不想我们齐家掌管军队,而且偷盗虎符的人必定对我齐府有所了解,否则不会悄无声息的就将虎符偷了去,皇上明明知道这些,还只给我十日时间,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查出来。”
“难道皇上已经察觉了什么。”
“哼。”齐白起身,来回踱步,声音慵懒傲慢,“恐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不过我齐府势力太大,皇上不能连根拔除,所以才用了这个计策。”
“公子,要不要属下……”
齐白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冲动,“要不是老头当年做下孽事,我们齐府怎么会让皇上如此对待!现如今还要我给他收拾残局。”
他恨恨的说完,一拳砸在木柱之上。
“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阿祭起身。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回虎符,这样皇帝就没有理由收纳军队。”他眯了眯眼,“皇帝最信任的是越府,阿祭,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阿祭抱拳。
越青鸾几次想挣脱司徒风铭的手,不过司徒风铭的力气太大,没多久越青鸾就放弃了,任由他拉着走。
越父门口,备了一匹马,司徒风铭淡着声音道:“上马。”
“那你呢。”越青鸾问完就后悔了,只有一匹马,肯定是司徒风铭早就准备好的,就是想和她骑同一匹。自己还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好在司徒风铭没有像以前那样笑出声,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
越青鸾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上,又立刻别开。“荼灵,备……”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身子一轻,被司徒风铭直接扔了上去……就是扔……荼灵看的都惊到张大了嘴巴。
还好越青鸾练过,迅速掩饰住了惊讶,司徒风铭快速上马,将越青鸾搂在怀内,驱动缰绳,“驾!”
“喂。”荼灵不友好的看向寸步,“你家公子要带郡主去哪。”
寸步未理她,直接转身朝府内走去。
“喂!该死的寸步!你等等我!”荼灵愤愤的追上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越青鸾一偏头,司徒风铭的唇瓣正好擦到她的耳垂,脸一热,迅速看向前方,凉风扑打着脸颊,为她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