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爸爸宁愿把家毁了,也不让狐狸姐妹来居住。
狐姐姐救下了妹妹花旦后,马上放了小狐狸,一溜烟逃下了山。花旦高兴坏了,也朝姐姐追去。姐妹俩分别跑了许久,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会合了。姐妹俩头碰头聚在一起,磨蹭着对方的脖子,摇晃着尾巴,好一阵亲热。
“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亲爱的姐姐。”花旦激动地说。
“我也是。我知道你不比我幸运,爸爸那个老倔头迟早也会把你打出家门的。”姐姐又高兴又悲伤地说。
“姐姐,你离开爸爸后,去了哪里呀?”花旦最想知道这个答案。
“唉,别提了。我跑了很远的路,去了许多地方,所有的地盘都被别的狐狸占了。我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处处受到排挤。你呢?你还没有被爸爸赶走吗?”
“我也被爸爸赶出来了,”花旦难过地说,“不过,我得补充一下,不是直接赶出来的。因为爸爸压根儿就舍不得让我走。”
“那他是怎么赶走你的呢?”姐姐有点嫉妒了。
“我赖着不走,又哭又撒娇,爸爸对我一点辙儿也没有,只好自己把自己赶走了。”花旦笑起来。
“嗨,意思不都一样吗?你赖着不走,爸爸一气之下自己走了,还是不管你了嘛。”姐姐也开心地笑了。
“不过,”姐姐还是有点醋溜溜的,“他赶我走时,狠命地咬我;赶你走时,根本就没有咬你,爸爸还是有点偏心眼儿。”
“行了,姐姐,我们去看望爸爸他老人家吧。我可是有点想他了。”花旦提议说。
“要是他还不欢迎我们呢?”姐姐担心道,“一想起他那个发疯的样子,我简直要崩溃了。”
“我们去说软话呗!就对爸爸说,外面的地盘都被人占了,实在找不到新的地盘了,你总不能让我们姐妹俩活活饿死吧?他一听,心一软也许就收下了我们。”
“那就试试吧!虽然爸爸那么狠心,但我还是有点想念他。”
姐妹俩一路小跑,终于回到了爸爸的地盘。爸爸的那个洞还在,她们闻了闻,还有股新鲜的气味,说明爸爸不久前在这里住过。但爸爸没有在家,一定是出去找吃的了。
“我们也在爸爸的地盘里搞点吃的吧?”花旦建议道,“把肚子填饱再说。”
“那就走吧。我特别怀念这里的地松鼠,一只地松鼠足够饱餐一顿的。”姐姐说,“不过,要是爸爸发现我们回到他的地盘里吃东西,他肯定会生气的,也许又赶我们走。”
“管他呢,姐姐。别害怕,有我在,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花旦信心满满地说,“我们是来看望他老人家的,又不是赖着不走。”
可是,当她们来到山下的草地时,却一只食物也没有找到。不仅地松鼠不见了踪影,就连老鼠、青蛙和蜥蜴也躲了起来。还有蜢蚱、螳螂什么的,这些原来到处乱跑乱蹦的昆虫,也不知了去向。姐妹们忙了半天,没有一丁点儿收获。
“难道都被爸爸捉光了?”姐姐很是疑惑。
“怎么可能?昨天、前天还到处都是哪。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花旦说。
“快,我们找一个小动物打听一下。”
她们刚走了几步,就在一丛草根下面发现了一个小洞。凭经验,可以确定这是一只地松鼠的洞。花旦对着洞口喊:“里面有地松鼠吗?有的话,赶紧出来回话,我们可以不吃你。不然的话,我们就掘地三尺,把你揪出来一口一口地吃掉。”
话音一落,里面就传出四肢发抖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地松鼠在洞里结结巴巴说:“尊敬的狐狸小姐,我们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敢出来呀。”
“为什么?”
“因为住在这里的狐狸先生,刚才向他的地盘里的所有动物发出了警告,不许我们今天外出活动。否则,就把我们老老少少全部捉住咬死。”
“奇怪,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警告?”
“我不知道呀,我们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揣着呢。”地松鼠哭哭啼啼地说道。
“是爸爸发出的警告?”花旦看着姐姐说。
“我就知道爸爸会这么做,”姐姐气坏了,“他一定是闻到了我们的气味,或者老远就知道我们来了,便向这里的小动物发出命令,让他们藏起来,以免这些食物落进我们的口中。他哪是我们的爸爸,比我们的敌人还绝情啊。”
“走,去找爸爸评理去。”花旦也气得够呛,“今天他不给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们姐妹俩就占领他的地盘,把他赶出去。”
“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要是真这么做,就是跟我们彻底决裂。我们就是陌路人了,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花旦愤愤不平地说。
然而,当她们跑回洞前一看,个个都惊呆了:爸爸的洞刚刚被人彻底捣毁了,出口和入口的泥土都坍塌了,还被撒上了尿。
“这是怎么啦?”花旦的心脏突突直跳,“难道爸爸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她在洞口四周闻了闻,更加奇怪了:分明都是爸爸的气味呀,并没有发现其他动物留下的痕迹。
“妹妹,你别费力气了,”姐姐咬牙切齿地说,“这还用问吗?分明是爸爸故意捣毁的。”
“你胡说,爸爸再怎么不喜欢我们,也不会把自己的家捣毁掉呀。他往后住哪里啊?”花旦无论如何也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哼,你根本不了解爸爸,他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姐姐悲愤地说,“他宁愿毁坏自己的家,也不让我们回来居住,不让我们回到这里生活呀。这是天下的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才不管自己的孩子将来的死活呢!”
“唉,要是这样,爸爸的心真够狠的!”花旦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