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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妈妈不再吭声,她不怕男人刚才的激烈,却害怕他这样的木然。她难过的是,他的脾气不敢冲着对他们指手画脚、大声叫嚷的那些人。那些人坐在他们家,脚上沾着泥土的鞋子不肯换下,随意地抽着他拿出来的烟,还将烟头乱扔在客厅的地上,指着他的脸骂他忘恩负义,骂他贪得无厌,骂他六亲不认,又骂他是野种……而他只是木着脸,什么话都不说,由着那些四肢粗壮、满脸胡茬的人喷着浓浓的唾沫星子,在他们家肆意妄为。他不说,也不让她说,还要她给那些人泡茶,拿烟洗水果。她不动,早都闹僵了的关系,如今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打上了门来,难道她还得给那些人奉上好脸色,伺候好他们的心情?要不是忍冬扯她进了卧室,她一准是要和那些人当面大吵起来。又不是没吵过。二十年前,她就是拿了一把菜刀横在男人跟前,用刀指着他们,声嘶力竭地喊,谁要再逼我们,我跟他同归于尽!或许就是她视死如归的气势震住了那些人,阻止了他们的咄咄逼人。从那之后,他们一家被迫搬离了夏家大院,在他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了。两年以后,他们倾其所有付了首付,买了一套现在仍住着的小三居套房,这才过了好些年的安静日子。她是不想再与那个院子的夏姓家人再有什么瓜葛了。

他们一家人不想,不等于就没了瓜葛。一年前,男人的爷爷去世,九十八岁的老头,在没完没了的吵闹中,居然十分睿智地过滤掉所有的纠纷,他对自己儿孙辈的打打闹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一门心思地冬天晒着太阳,夏天抚着阴凉,好像他的心神早已神游。但他却准确地在某一天,搭着一辆出租车到了这个被逼出门的大孙子家里。出租车司机像个马仔似的,帮他扛着一个箱子进来。老头知道大孙子是个细致的人,所以才将珍藏的青花瓷瓶偷偷送来。老头当时还十分诡秘地乐着,孩子一样指着某个方向,摇着手说:“他们,没人知道这个东西,这东西也不值大钱,但要给了他们,就完喽。”夏家院里的那些人都觉得老人太老了,老得没了心思,剩下的不过是耗着时光等死而已。没有谁把老人当回事,无病无灾的老人,行动也不太方便,每家都轮流供他吃饭多备个碗而已,连最简单的生活必需品都用不了多少。老人给大孙子送来青花瓷瓶后回去不久,有天晚上睡了再也没起来,无疾而终。

没有了老人,夏家大院里的人也没觉出不适来,就像一张放置在角落的多余物品,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大家依然各过各的日子,该吵架的时候照吵不误,该欢愉的时候也尽情欢愉。忽然有一天,院里来了个两个人,自称是公证处的,拿出一张纸来,说是老人几年前留下一份遗嘱。这真有点港台电视剧的味道,一个近百岁的老头居然还到公证处写下了遗嘱。大家都非常好奇,有人当时就笑场了,贫家乏院的,又不是家贯千万,还用写遗嘱这么隆重?真要留下家私,这么多年为啥不拿出来花?有多少要办的事呀,把钱藏着匿着有个啥用?人一死啥也享用不了。大家都有些莫明其妙,可也都乐呵呵地围拢过来,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也有再分一笔钱的心态。公证员把遗嘱当众一念,静默片刻之后,明白过来的人情绪就爆发了,破口大骂老头死不自在,死都死了,没留一分钱倒也罢了,偏偏还立个什么遗嘱,要把这大院一分为三,除了住在大院里的两个儿子外,还有一份,是留大孙子也就是忍冬父亲的。公证处的人才不管这家人怎样的闹腾呢,让两家人与他们去了村委会,遗嘱的事就算正式生效了。大家这时候才意识到,那个曾经空气一样稀薄的老头不是可有可无的,并且,这一院祖孙十数口人,最具权威的其实是老头,所有人之前都下意识地忘了,或者压根儿就没想,这个院子,真正的主人是他!

因为这个遗嘱,夏忍冬家从此不再安宁。

此时,男人的木然让夏忍冬的妈妈心有回暖,她何尝不知道男人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是个喜欢清静,也爱惜清静的人,他不愿意卷进他们夏家没完没了的纠纷中,如果可以,他希望一退数千里,不沾染一点这些俗事的。他们一家离开夏家院子二十几年,这么多年,除了爷爷,再没夏家的人进过他们家的门,更毋说有谁关照过他们家了。别说夏忍冬,就是她妈妈对夏家以前的有些事也并不十分清楚,男人很少跟她提起,但这并不影响她知道了一些,以前在夏家院子住的时候,兄弟和妯娌们的谩骂把过往的一些枝枝节节都毫无顾忌地抖露出来,想不知道都难。男人的父亲并非爷爷的亲生,而是老人在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捡回来也没当是外人,就儿子一样养大,到十六七岁,离家投了解放军,跟着队伍打了几场仗,后来南下,慢慢当了不小的干部,再结婚生子。当了干部却没给夏家带来太多实惠,只是偶尔给父母汇点钱,给家里人寄点南方小吃。动乱开始的时候,父亲被打倒,母亲没能坚持住,在一次生病时因绝望而在厕所自缢。父亲托人悄悄将夏忍冬的爸爸送回了北京,之后不久,也上吊自杀了。爷爷对夏忍冬的父亲百般疼爱,但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凭空多出一个孩子要吃喝,而这个孩子实际又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他们就得白白养活他?

夏忍冬的爸爸在无父无母的日子里,也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和地位,任爷爷对他有多疼爱,他在家里进进出出还是低眉顺眼的,从不多一句话,也不多事。不多话,却并非没有眼色,没有心事,他对爷爷的好是无人可及的,他在夏家的勤快没有哪个孩子能与他比的。后来,他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本想从此不再回北京,爷爷却不肯,好说歹说又把他扯回到这个家。爷爷知道他心里的委屈,但年岁大了,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保护他了只能让他隐忍着过日子。可是,他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在爷爷的操持下,忍冬妈妈走进了夏家这个大院。大院并非宣传片上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那般的宽绰奢华,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占地面积三百多平米的农家院子而已,原来的院落被加盖的小平房挤占得只剩下几棵树和几只家禽的生存空间。爷爷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做了忍冬爸妈的新居,自己则清理出一间杂物间。新婚的夫妇再怎样随和清静也终是一干人眼里的刺儿,有事没事儿,总有人挑起些事端来,拥挤的大院就像临近春节无知少年手中的鞭炮,时不时地,总要炸响一下,搅出一片哄闹。这院里的日子,过得很不顺心,也有点惊心动魄。

在夏家大院住了快半年的时候,二伯家的孙媳妇忽然有天说不见了首饰盒,盒里可是她结婚时陪嫁来的所有金银珠宝。夏忍冬的妈妈莫名其妙地成了众矢之的。大伯的老婆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就有人贱手更贱,净往身边人口袋里伸手呢。一向忍让低调的夏忍冬的爸爸在大家的指责中前所未有的激愤起来,他把妻子挡在身后,赤红着脸地说:“在这院里,我怎么被你们践踏无所谓,但我老婆,你们谁也无权指责她。大家什么人都心里清楚,不要再有一出没一的,真要丢了,我们报案好了,让警察来评是非!”一语既出,就像水滴落进热油,哗啦一下,两家联合起来大骂,说一野种吃着我们住着我们,敢情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狗……脏话越吐越密集,像刀子扎在夏忍冬爸妈的身上。夏忍冬的妈妈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虽不以言语相搏,全身颤抖却也不肯松开握着妻子的手。终于,头发掉到只剩下几根,却以一副俯瞰天下的气势匍匐在头顶的大伯,不急不缓地拨开众人,淡定地走到夏忍冬爸爸面前,猛不丁地打了夏忍冬爸爸一巴掌。所有的声音在沉闷的击打声之后猛地顿住,安静像泛滥的水,一瞬间漫延开来。紧接着,哄笑声洪水样爆发开来,大家都很幸灾乐祸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夏忍冬的妈妈挣脱开男人的手,哄笑中的人只注意到男人消瘦的脸上迅速泛开的红指印,却不在意飞快离开的女人。很快,他们就不笑了,夏忍冬的妈妈拎了把菜刀杀将过来,冲到男人跟前,声嘶力竭地喊道:“谁要再欺负他,我跟他同归于尽!”

没有谁愿意陪着谁同归于尽。这场闹剧的结果,夏家大院是没法待了,他们告别爷爷,也彻底告别他们没有想过争夺、却一直被排挤的夏家大院,带着一颗被亲情和温情冷落的疲惫的心,离开了。若非没有对爷爷的惦念,那个院落,或者他们这一生一世,想都不会再去想了。

就是这一件沾了血亲的念想,还是在百般珍惜的夏忍冬爸爸手里,彻底碎了。可见他气成了什么样,才不顾惜爷爷的青花瓷瓶。忍冬的妈妈忍受不了夏家那些人二十年后丝毫没有改变的恶语相向,她的男人,他的不争不语不是因了他清淡的性格,而是他所有的怨恨与愤怒只是埋在心里,一时无法喧泄。她怎么能在那些人走了之后像他们一样对男人再横加指责呢?那些人三番五次地来闹,要求夏忍冬的爸爸写声明,放弃对遗产的继承权,他们一致认为,老头的遗嘱只是一时糊涂,糊涂过了便也忘了。除了继承夏家的姓之外,他们与夏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夏家养育过他们父子,什么也不欠他的。

夏忍冬的爸爸不肯写放弃遗嘱的声明,是因为他曾承诺过爷爷。爷爷说,不要放弃他留给他的,他也是夏家子孙!

秦紫苏请假在网上查到的房屋中介公司,还没找到中意的房子,反倒被那帮业务员软磨硬泡得烦躁不安,终于摆脱他们从中介公司逃脱出来,没了去其他公司咨询的心情了,便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嗅着成片成片丁香浓郁的香味,神情恍惚。她很喜欢丁香花的香气,让春风一搅,一团一团地涌动着。“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若那一簇簇长得并不浓艳却十分清丽的紫色小花也只是凝结成愁的话,那她孤身一人独自在这浩荡的阳光下,岂不是更应该愁上加愁?还有两天她就该搬家了,可是,她的“家”在哪里?四周都是让春风抚爱过的植物,绿得理直气壮,葳蕤的不知所措,只有她,萎靡不振的像经了严霜。也确实,她现在不就正经历着严霜嘛。她无意识地接过旁边递过来的一张手写传单,漫不经心地瞅一眼,又瞅了一眼,是租房信息,她一下来了精神。

发单子的是位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圆胖的脸,笑眯眯的眼神,很是慈祥的样子,一望让人心里有了些温暖。老太太眼力真好,一看秦紫苏的神情,就知道遇了要租房的主。没等紫苏开口,就问了:“姑娘,是不是找住处呢?这是我自家的房子,没有中介费,地段好,房价也公道,您现在若不急,就跟我去看看?不远,就在附近,往西边二十几米远。”

秦紫苏突然间有种瞌睡找着枕头的感觉。这几天里,她不是没找过中介,想找一套合适的价钱又公道的房子,谈何容易。如今的北京城,房价是气球,被吹鼓了,飘得也更高了,房价高,房租也顺风顺水地涨,好像不涨多对不起飘扬的房价。秦紫苏想也没想,点头应允了。老太太大概也没想到居然不用费太多口舌就将这姑娘说动了,显然很开心,脸上细密的褶子铺天盖地,欢欢喜喜地领着秦紫苏去看房。

被老太太领进的这套三居室,显然属于合租性质,而且仅限女性,秦紫苏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说实话,不喜欢都没办法,她现在正缺住处呢,这套三居大概是重新粉刷过的,简洁利落,也干净,最重要的是客厅虽然小,却有一个占了差不多半面墙的窗户,阳光此时正闲散地从窗外透射进来,在客厅斜斜地落了一个规整的菱形,画儿一般,让并不宽畅的客厅瞬时有了动感。所以,既使那套式样老旧的木质沙发和茶几占据了很大空间,客厅也一点没有阴暗逼仄之意。屋里的家具不多,每个房间却都有单人床,最简单的那种,看上去还是新的。因为东西说不上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屋里有浅浅的回音,这是秦紫苏喜欢的。还有这种干净素朴在她眼里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闲,一种安然的静。这种闲与静像某种力量,抚慰着她,让她的失落和烦躁一下子变得那么轻。她心动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面对一套不属于自己的房子,她居然有心动的感觉。她想什么时候,在这个宽阔无边的都城里,才能拥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呢?哪怕只是这样的简陋素朴,只要,有她需要的温暖,有明媚的阳光,还有,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这样想着,秦紫苏忽然间红了脸,她想得太遥远太美好了。她慌张地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并不在意秦紫苏的神态,她只是很惬意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满足感像盛放的花朵,艳丽得她自己也无知无觉。

秦紫苏相中的是朝阳带小阳台的这间主卧。说是主卧,面积其实与另外两间次卧相差不大,只是因了阳台,视觉上有了纵深感。更重要的是朝阳,一如洒落在客厅的阳光,同样温和地晃动在小小的阳台上,阳光下薄薄腾起的一片细尘,在此时的紫苏眼里简直美不胜收。她喜欢这种被过滤的阳光温软地照在身上,好像她的年少,在温润的南方,踩着田埂,拉着母亲的手,仰着头呼吸阳光,美美地对母亲说,她吸了好多好多的阳光,她的身体里都是阳光的味道。她还要母亲闻她身体里的阳光是不是和外面的阳光一个味道,母亲就那么一味地笑着,笑得也是那么温热,那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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