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月光如期皎洁,倾洒与地上,草坪披上层银光样。风动下,摆动绿草焕发出别样美。
饱饭后,狼娃独自依靠木雕旁,惬意望着天空月色。
“听说哈罗森被我打伤,太不应该。”
狼娃轻拍左臂,当做是教训自己般,“哈市牧长,给我吃,给穿。当初不是牧长收留我,我早就饿死。”
“今天,我竟然伤害牧长的儿子。”
狼娃端坐,巴掌自己脸蛋,“巴巴”,声音是那么干脆。几下来,脸蛋微微发红,可见狼娃一点都没有心痛自己。
“狼娃你这是做什么?”
一男子急匆匆奔赴,蹲下身,拉住狼娃手臂阻止其自残行动继续。
“牧长是你?”
狼娃抬眼,长袍大衣粗眉方口的男子,进入狼娃视线中。健硕身材快要把大衣给撑破,纵使粗汉可时而微笑的他,让他人看来带出点点亲切感。
“狼娃,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自己掌刮自己?”牧长带着怒气质问,显然,对于狼娃这样自残行为,他感到十分气氛较平日重了几层。
狼娃认错道,“牧长,我打伤哈罗森。牧长无论你如何惩罚我,我都认。”
狼娃起身改为跪着,低着头。
牧长看来良久,手抹挲在眼前小脑瓜上。一只手,完全把小脑瓜给盖住,笑道,“傻瓜,孩子之间打闹,难免会有碰伤。这有什么好自责?”
“牧长你不责怪我?”
“傻孩子。”
亲耳听得牧长,狼娃郁闷心情稍微松弛些。
“狼娃。”
“啊!”
当狼娃看着牧长时,哈市把心头积压许久疑问,提出来道,“哈罗森体型可是你几倍,他说是你用拳头把他给击倒在地。此事当真?”
牧长说完,为了不让狼娃胡思乱想,他补充道,“我说这话,真的不是要责怪你意思。我是想知道,哈罗森是否冤枉你?”
“牧长对我很好,牧长简直就是我第二个父亲样好。”
狼娃抬头看着木雕,难为道,“我答应我爹爹,在草原不能说。”
“答应了你爹?”
牧长转过身,与狼娃一并往木雕看去。
“我还记得,那天是大雪飞扬。他一人迷路,误入狼群。当众人以为这孩子活不成时,他奇迹般出现众人面前。”牧长暗暗赞扬道,“这是你孩儿,今后必将成为草原骄傲。带领我们乡民,创办更为惊人事项。”
“狼娃!”牧长道。
“在!”
“狼,是我们草原人民崇拜图腾,你有幸被称为狼娃。这是你的荣誉,也是你的骄傲。”
牧长毫不吝啬把赞美之词推到狼娃跟前,自从一人从狼群逃生,狼娃名字就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更是这个理由,他原本名字渐渐淡出人们视线乃至最后渺无踪迹。
“牧长,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陪陪我爹爹,可以吗?”
牧长点着头,“你别待太久,晚上狼群出没,这不是闹着玩。”
“白狼口中逃生,削弱身躯击败哈罗森。狼娃,你的狼血性似乎逐步得到苏醒。”牧长欣慰着,交代几句后,他也就离开。
“呼!”
送走牧长,狼娃呼出口粗气,盘膝坐下。苦恼搔头,“我一点都不喜欢狼娃这个名字,我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草原上。我想往其他地方看看,看看外面世界似乎也同草原这般美,甚至比草原还要美!”
“做功课了。”
胡乱说说后,他紧闭双眼,两手自然交叠与胸前。屏气凝神,鼻息进出十几来回后,浮躁心得已定。
此刻,心灵无比透彻澄明,风过草弯,感应无遗。
“今晚就要突破聚气境第三层,这个瓶颈,我失败起码有十来次。老是跌在一个坑上面,笨蛋吗?”
突破第三层境界过程,对于好胜狼娃来说,每次失败宛如把刺刀割痛他。多次失败,弄得他身心疲惫。盘膝练功前,他就暗下决心,今晚必须突破第三层。
交叠两手隔离半点空间,动作极其缓慢往两边展开。身体烘托腾升,不多时,狼娃冥神悬浮半空中,下方压弯小草在气流拉动下也再次挺立。
月光打在木雕上,反射在狼娃脸蛋上,刻画出炯炯神韵。
“快要突破第三层,必须成功。”
展开两手再次交叠一处,呼吸频率在一息间紊乱,体内真气运转不顺畅导致脖子发胀,脸色憋红大有窒息可能性。
“坚持下去,熬过去就好,一定要熬过去。”
心浮动,意念无法凝注,静态身体出现左右晃动迹象。
“爹爹是大英雄,我是他的儿子,我不能辜负爹爹对我的期望。”
明显身体剧烈晃动,悬浮力无法完全托住。顷刻,狼娃坠落栽倒,血脉倒流,脸色从红幻化为紫,身体蜷缩。
“这样练功,你不要命吗?”
月光闪出一人,两指合并推出,精准在狼娃胸膛点了几下。迫近奔溃的狼娃,身体如烧开热水慢慢得到冷却,呼吸节奏逐步得以恢复。
“急于成功,下场就是走火入魔。要不是老夫及时出手相救,你这人早就毙命于此。”
缓过神,狼娃睁开眼,月光下身披斗篷脸带面具陌生人,单膝跪在他跟前。单单看那人装扮,绝对猜不透那人是男还是女,是嫩还是老。凭借那一股充满沧桑感之声,狼娃断定面具下人是一上来年级老翁。
受了他人恩惠,狼娃俯拜眼前救命人几下。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倘若不是前辈及时出手,晚辈必定窒息而亡。”
甩动斗篷,老人起身两手背在身后,凝视着上空月光。
“学艺不精,反而求进。练功乃是扎扎实实过程,岂容你一步登天之理。”
老人谩骂着,话语虽然难听,但确实中的。
狼娃受教道,“感谢前辈垂青,是晚辈的福气。”
“垂青?”
老人回身,呵呵道,“你我素曾见面,何出垂青二字?你说这,岂不是成为一个天大笑话。”
“算上这次,前辈已经救了我两命。抛开这层不算,前辈一直守护在晚辈身边,假若不是前辈一直在暗中保护,晚辈活不成今天。”
“哈哈!”老人昂起头大声笑几声,随后止笑道,“小鬼,你在做梦不?老夫何曾保护着你,何曾守护在你身边?别一厢情愿。”
“就这股味道。”
狼娃闭上眼睛,用力闻了下,笑眼道,“这股烧焦味道,只有前辈独有。人可以说话,但味道却不能说谎。这味道一直伴随我左右,换言之,前辈一直守护在我左右。”
“耍小聪明,哪里算的上是大智慧。”
老人要走,狼娃询问道,“敢问前辈,何为大智慧?”
“看老夫何时心情好,再来说。”
老人一步跃出狼娃视线,狼娃小跑几步,追出去高喊道,“前辈,晚辈一直在这里等您。等到您心情好为止,不然晚辈是不会走开。”
“呵呵,老夫听着先,你有那个耐心再说。”
夜空中,斗篷怪人如他残留声音样,消失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