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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天:下午4点17分——斯特西

斯特西在韦恩住宅外停了车,整条沃尔顿大街都冷冷清清的。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丝毫不敢大意。小心一点总没有错。她没有贸然下车,在座位上别着身子以便能看清上面那套房子和下面整条街道。确信没有危险之后,她才下车,锁好车门,匆匆走过门前的路段,低头疾步跃过三级台阶,来到门前,敲门,等候。

当年,斯特西离家出走三天就遇见了韦恩。那时他16岁,老于事故,又长得帅气,斯特西觉得她总算找到了一生的挚爱。可是十一个月之后,随着泰勒的出生,一切都变了。泰勒从子宫里出来时脐带缠住了脖子,脸色乌青。按后来医生的说法,他的大脑因为缺氧,已严重受损。按说斯特西应该在医院生孩子的,可惜没有,她是在凌晨两点,在韦恩的车后座上生产的,要不然,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韦恩想把脐带从婴儿脖子上取下来,可是却怎么也弄不下来,一下子就慌了手脚,撒腿跑了,留下斯特西一人抱着婴儿。直到她把脐带松开,泰勒才开始有了生平第一次呼吸。

她低头看着自己新生的儿子,一双肿胀的大眼睛紧闭着,嘴唇像玫瑰花蕾一般粉嫩,小手指头紧紧钳住她的手指。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这个小东西才是她最初的爱,真正的爱。

坐在那辆车上,斯特西对着泰勒发誓:她绝不会像葛伊琳那样当妈,她会让他拥有一个安定舒适的家,拥有他专享的东西,而不是从别人那里捡来的已经用坏了的破烂货。任何人,任何人都休想对他动一个手指头,除非他们先过了她斯特西这一关。这样的母亲才是她要做的。

但是结果并不尽如人愿。唉,要是她这辈子没有做过那些糟糕的决定就好了。

看起来韦恩的家在她离开后修葺整饬过。这是一栋两层楼的独栋房子,整个前庭新刷过漆,门廊处摆放着一张双人沙发,位置刚好能晒到夕阳,新翻种过的花园开满雏菊一样的鲜花,沿着前庭铺陈开来,窗台漆成了宝蓝色,在花园的映衬下更显亮丽。一切看起来都一点不像是韦恩的风格。上次她来这里时,眼前这房子还破败不堪,只差被拆毁了。还是应了那句话,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对此,没有人会比她体会更深了。

第一次敲门没有人回应。她又更加用力地敲了一次,然后挪到一侧窗户朝里窥视。还是没有动静。她看看大街,没有危险,于是从背包里摸出钥匙,塞进门锁一拧。钥匙转动了。她再次扫了大街一眼,拧动把手,推开门。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狗、熏肉以及刚刚烘干的衣服。来到厨房,洗碗槽里一个麦片碗孤零零地摆在那儿,餐台却收拾过,擦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有个果冻罐子,里面插了几枝花,不过已经枯萎了。后门的猫洞下面,有人在破烂的门垫上铺着报纸。餐桌旁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工具箱,敞开着,里面装满了螺丝刀和扳手,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铺着蕾丝布,一角安放着一排黑色相框。大部分是一个女孩的照片,金发碧眼,大约二十好几,还有一个棕色卷发,伐木工人模样的男子站在她身边,胳膊搂着她。斯特西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哦,天,韦恩已经搬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

她的目光又回到地上的工具箱,里面有一把铁皮剪刚好朝下插在一个盒子边上。机不可失,她抓起来,把那只脚搭到餐椅上,把铁皮剪的一面刀刃滑到脚环内,双手用力按压剪子手柄。刀刃切进环带,脚环上的显示闪烁着,吱吱作响。脚环带断裂开来,整个脚环哐当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斯特西捡起脚环,仔细查看。显示器还在工作。她离开这里时就得把这东西扔掉,但是她现在更要紧的是要先找到韦恩。她把脚环插进牛仔裤兜里,环顾四周。

餐具柜上有一台座机电话,电话线插在旁边的墙面插座上。斯特西打开第一个橱柜,果然发现里面有一摞电话簿,本子边缘又脏又黑,显然有人经常翻。她抽出一本,翻到L开头的部分。在这个区域她只看到了一个姓莱特斯的,J.D.莱特斯——韦恩的老娘。如果她给贾尼斯·莱特斯打电话要韦恩的地址的话,这个老巫婆肯定会马上报警,并让警察到她说的地方等着斯特西自投罗网。她又翻到B,手指顺着这一栏滑下去,直到看到她要找的名字:柯塔·布里克斯顿。

电话簿上写着,柯塔·布里克斯顿住在特伦斯大道的公寓楼里。柯塔假释出狱已经将近一年了。她的住处很可能正是警察第一个要搜查的地方。但她别无选择,只得赌一把。

她用一根手指指着电话簿上的名单,另一只手刚拿起听筒,突然传来一辆汽车的声音,正沿着房子一侧开了进来,她惊得转过身来。放下听筒,她跑到可以看到车道的一侧窗口,靠着窗框,偷偷看出去。一辆蓝色的拖车吭哧吭哧地开进车道,一个急刹,吱呀一声停下来。引擎盖和车门上都印着一个标识:一只咆哮的灰熊图案外面,是一圈黄色斜体字:特雷纳拖车公司——有困难,找贝尔。

“靠!”她的心跳再次加速,急转身体,背靠窗户,眼睛在房间里搜寻藏身之地: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上楼,要么从后门出去。

她又向外面偷看了一眼,司机车门吱嘎一声开了,下来一个大个子,身穿方格呢衬衫,头戴一顶印有印第安人队徽的帽子——她认出来,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子。而她现在在他家里,找不到任何恰当的理由。

砰的一声,卡车门关上了,她跑向后门,轻轻摁了一下后门锁。门一拉开,一条硕大的拳师犬一跃而起从后面的阶梯下蹿了上来。她慌忙摔上门,那狗纵身扑向门板,嚎吠不止。她转身背抵木门框,一眼看见那个开拖车的家伙正站在前门口,对着她吃惊地张大了嘴。

他掀起帽子,用手梳了梳头发:“你是什么人?闯进我家干吗?”

斯特西背抵着门没动,举起双手——半是投降,半是要他保持距离:“听我说,这是个误会。”她的身后,那条狗发出一阵阵的狂吠声,不断地撞击房门,震得门上方的玻璃板咯吱咯吱直颤,下方猫洞门稀里哗啦作响,眼看就要把玻璃给弄破了。

那个男人歪着头走过来,视线掠过她,喝道:“下去,路德。”

那狗安静下来,只偶尔低声呜咽几声。那人将注意力转回到斯特西身上:“你他妈太对了,这只是个误会。你是什么人?跑我家里干吗?”

她挺直身子,双手插进兜里,紧张地看着他。那人把帽子扔沙发上,大步走进厨房,经过她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她几眼。他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可口可乐,扯开,转向她,一屁股靠在厨房台面上。

斯特西交叉双臂,紧抱胸前,一面琢磨着编个什么故事蒙混过关:“对不起,我以为我的呃……朋友住在这里。他以前是住在这里的,我上次来,他还在这里。我猜他已经搬走了。”

那人喝了一大口可乐,皱着眉头,两边嘴角往下一撇:“所以,你就闯进来了,是吗?”

“不是,不是。前门本来就没关。”她撒谎道,暗自庆幸自己已经将钥匙塞回了包里,太明智了,“所以我才以为他在家,谁都会这样想。我只是推开门走进来。”她一手大拇指从肩膀上面往后指指那条狗,“而且,我进来时它也没在这里。如果它当时在的话,我可不敢进来。”

“我做事时总带着路德。”他偏偏头,审视着她,满脸怀疑,“那么,你要找的朋友是谁?”

“韦恩·莱特斯。他几年前,大概是吧,就住在这里。”

那狗又在斯特西身边发出一阵吠叫声,吓得她跳到了一旁,心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她回头看去,只见从猫洞里已经伸出那狗头来。她双手捂住胸口,略略弯腰说:“哦,天,但愿它不要那样。”

“回去,路德!”那人吼道。他几步跨到门前,等着狗缩回头去,“哦,我不晓得这个韦恩·莱特斯现在在哪儿,总之没在这儿,这儿只有我和路德。借过一下。”他伸手去够斯特西身旁的门把手。“回去,路德,回去。”他命令道。

斯特西听到那狗呜咽着走来走去,巨大的脚掌落在门廊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显得很亢奋。门一打开,那狗就一阵旋风似的冲进来,短粗的尾巴摇来摇去,头硕大无比,煤块似的,下颌湿漉漉的,一头扑到那人身上,就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一样。那人弯下腰去,手掌胡乱拍着它的身体两侧,佯装重重地捶了它一下,但那狗却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那人咧嘴笑了:“不要怕这个家伙。其实它内心还是个巨婴。”

那狗转来转去,突然朝斯特西冲过去。她扬起双手想护住自己,那狗却已跳起来,前腿搭在她胸前,像对待自己的主人一样,在斯特西的衬衫前面和牛仔裤上都留下一条口水印。“哇!别这样,伙计。”她说着,把头扭开,在它头上试探性地拍了一下。

“下去,路德。到你床上去。”那人命令道,指着客厅。

路德低下了头,亢奋瞬间消退。他转身小跑到客厅,跳上沙发,老老实实地趴下,头耷拉在前脚上,看着他们,扬扬一边眉毛,又扬扬另一边。

斯特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双手擦擦衣服前面:“那么我猜你就是卡车上写的那个特雷纳,对吧?”

“菲利普·特雷纳。大家都叫我贝尔。你呢?”

斯特西点点头:“贝尔特雷纳,好。好的,我,啊……谢利——谢利,谢……就叫我谢利好了。”

贝尔没说话,转身进了客厅,拉开壁柜的一个抽屉,取出一沓信件,是用一根橡皮筋捆在一起的。

“那好,谢利,等你找到你的韦恩·莱特斯时,可以把这些信交给他。还有,叫他把地址改了。我发誓,我收到的信里,给他的比给我的还多。”

他缓步走回来,把那一摞信递给斯特西。她粗略地浏览了一下那扎信件,看到了熟悉的信封,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大部分都是她写给韦恩的。

“靠,”她抬起头,“我是说,真见鬼。他没有收到我的信。他搬走多久了?”

“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

她快速翻了几封,才发现信封都被撕开过,信封封口又用胶带粘回去了。她又浏览了其余的信封,不由得心里一惊。“有些被打开过。”她说,朝他看看。

贝尔背靠厨房餐台,双腿交叉站在那里,举起可乐说道:“我可没拆,这些信寄到这里时就是这样子了。”

他正要再喝一口,目光扫到她的裤兜,停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看见露出来的脚环。

他们四目相对。

“你进来多长时间了?”他冷冷地问。

“在你来之前两三分钟。”

“那我真心劝你离开我这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据我的判断,警察很快就会来了,大概……”他看着表,皱着眉,像是在做心算,“还有三分钟。”

“什么?来这里?”

“差不多。虽然这里信号不好,但是也能追踪到门口。”

她睁大了眼睛:“他们可以跟踪到这么精确的位置?”

“他们没告诉你吗?”

她耸耸肩:“我猜,不过——”

“而且是你把它取掉的?”

“哦,还能有谁?我以为切断了带子它就会停止工作了。”

“开玩笑吧?只要你一鼓捣这玩意儿,脚环就会报警,他们就知道你在试图取下它了。”

她把脚环从兜里取出来,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老天爷!”

“把裤兜翻过来。”

“什么?为啥?”

我想在赶你走之前,看看你还拿走什么东西没有。

斯特西扬起下巴,挑衅地直视着他的眼。“我从不偷东西,”她语气生硬地说,“我是以为韦恩住在这里才进来的。”

“那我请你离开这里。相信我。”他说,“从你把那玩意弄断开始,不管你之前犯的事有多大,现在都已经严重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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