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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购物夜。

约翰对购物夜的厌恶,绝对不亚于对工作的厌恶。理想情况下,他想走进商店,迅速抓起想要的东西买单走人。但事与愿违,购物这个行为从来都被人们当成是大型的社交聚会。

通道被手推车堵住了,一堆无聊的女人在没完没了地讨论她们平淡无奇的一周。

她们讲着社交场合的玩笑,主妇们的无聊显露无遗。

“听着,如果你们那么想聊天话家常,为什么不干脆去酒吧或者咖啡屋里说个够呢?”约翰抱怨道。

主妇们只是看着他。

“你们挡住通道了。”

女人们再次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她们的谈话。

好吧,那就来尝尝这个有多厉害吧,你们这些愚蠢的泼妇。我要把这个手推车向你们那恶心的肥肚子撞过去。等你们摔倒在地时,我再用手推车在你们那愚蠢的肥脸上来回地碾。碾完再铲起来,装进袋子,扔在冷冻区,再让那些跟你们一样愚蠢的贱人挑回去当晚餐!

“亲爱的,不好意思,我挡到你的路了吗?”那个老女人问道。

你他妈明知故问!在我把你送进棺材之前,你最好马上把那个手推车挪开!

“嗯,是的,请让一下,”约翰回答说。

那些女人把手推车移到一旁,让约翰过去。他想在通道上迅速来回,抓起自己想买的东西。其中,他想买一些微波食品——反正他需要的食物大部分都是紧挨在冷冻区。但是,他再次被迫停下。一群女人停下聊天时,手推车又把通道塞住了。

真的是够了!你们准备受死吧。我要把你们都浸泡到汽油里面,然后点火。接着我会冷眼看着你们惨叫,被活活烧死!你们那烧焦的身体和皮肤都会让我陶醉的,我要看着你们变成一堆烤肉。我一定会乐在其中的。哈!你们这些该死的汉堡!对,你们就是汉堡!我要把你们全都当汉堡啃了……

“额,不好意思……”约翰喃喃着。“不好意思,让我过一下。”

那群人开始给约翰让路。她们若无其事地把手推车移到一旁,看了约翰一眼,像是在说,“都是你的错。你应该绕到后面去的。”他投给她们一个勉强的微笑,继续往冷冻区的通道走下去。

约翰对吃的一向不太在意。他吃饭也只不过因为不得不吃。他挑选不同的微波食品也只是想要让这趟无聊之旅增加一点多样性。他过去常常一样东西买够7天的分量。但是,在连续几周每晚都吃意大利肉卷之后,光是这个想法都让他觉得恶心。虽然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可现在他对意大利肉卷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现在,他会挑选七种不同的食材。什么类型倒不是很在意,只要不是意大利肉卷就好。

购物最折磨人的就是最后一步,也是约翰最讨厌的一点:排队结账。不管他选择去哪个商店,哪个时间去,结果都一样——结账队伍大排长龙。这一点是他最讨厌的。不管他到哪个收银台买单,都好像要等上几个世纪一样。所以他选择就近的队伍排队。

队伍前面的男人在跟收银员交谈周末的计划以及要去做什么。东拉西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甚至都不认识彼此。

愚蠢的寒暄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善于交际。

好吧,难道因为这个就要让像约翰这样的人平白无故地等待。当这些人因为他们的礼貌而自我感觉良好时,约翰只是无动于衷地站着。

快点!天哪,我们这他妈都好像等了几个世纪一样!为什么你如此坚决,非要让我等到可以进养老院吗?再不快点的话,我就要冲过去把你的头按进收银台,挤个粉碎,直到渣都不剩!我要把柜台里的硬币拿出来,塞进你那该死的屁眼里!余生你就准备拉银屎吧!快动啊,你这可恶的小……

终于轮到约翰买单了。

“需要我帮你包装吗?”收银员问到。

你他妈把嘴闭上就是帮我了!在我解决你们之前,立刻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放进袋子里,赶紧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噢……不用了,谢谢,”约翰说道。“我自己来吧。”

他把东西塞进袋子,然后走出商店。有一群人嫌刚刚逛商店的时候还没有聊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约翰在他们背后顿了一下。

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你们这群可怜虫了,全部都去死吧!

“借过,谢谢。”约翰离开了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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