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葬的目的就是将那条极好的龙脉由地龙变成天龙,妄图让风水达到最好的要求,甚至还有传言,葬在天龙里的人能够飞升成神仙。我去他大爷的,这么扯的东西,怪不得没有几个人信。
我心说你可千万别是这样啊,要不然这一趟真是白下来了,本来就是瞒着老爷子来的,这要是什么都没带出去再让老爷子知道,那真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百山人形墓的地龙墓里本来来就是寒酸的,我进来就是想捞些钱,真要是这样,我那几十万的口子可是补不回来了。
白条催促我们快走,一是因为看到这些尸体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二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二叔的手电筒,这就说明二叔也走的是这条路,就算是前面有危险,也会有二叔在前面替我们打前阵。
我们顺着山洞一直走,沿路便能看到这个山洞刚开始的那一段是人工凿出来的,越往后走山东四周的嶙峋坚石是越来越突兀,看来当时的工匠就开凿了一个石室跟这个山洞连接起来。至于这个石洞通向哪里,就只能看我们的命了。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坡度也越来越往下,洞顶上已经开始往下滴水了,看来我们是越来越往下了。我们顺着这段天然地道一直往下,拐过了“Z”字型的几道弯便看到前面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火光,甚至于还能感到阵阵的热浪。我们每个人面面相觑,彼此看着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地下里除非是有岩浆,要不然不会有有热感,还要有风,有风就意味着和外界有一个很大的通口。
瞎猜也是没意思,我们就觉得还是要过去看一看,拐过最后一道弯,我们的手电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满眼都是火光。我感觉好像真的是到了岩浆里,面前是瀑布,面前是火瀑布。我们吃惊地站着,变成了一个个呆滞的木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岩缝里露出来的水竟然淹不灭石壁上的火,这火也不知道已经燃了多久。我心说这不会是我们在地下河那边放的火燃到这里了吧。
于河也有些惊慌失措,这时却强装着镇定说道:“别害怕,这是天然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小心,估计会随时爆炸。”
我不由得往后一退,刚刚想要问他们两个该怎么办,却就在这个时候听到白条惊喊道:“你们看,那有一个门!”我立刻往白条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里竖着一道门,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门,而是像安迪斯高原上的太阳门一般。
我们大着胆子走过去看,这里真的没有粽子,也没有气魃,貌似安全得很。我们到了门前面才看清楚,这门的材质跟黑曜石差不多,光滑异常,表面没有像百头垒上的那些穿尸虫一样的东西。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立即赶到一阵冰凉,我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又伸手摸了摸,还是凉的!我惊呼:“这门是冰凉的!”
“啥!”白条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按道理在这种燃着火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冰凉的东西,他也伸手摸上去,我分明看着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白条一把拉住我和白条的胳臂就往前跑,脚下一刻不敢停留,手电筒受不住跑动的颠簸一直在晃动,我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这是在玩《寂静岭》。不知道是奔跑带起来的风还是这洞里本来就有的风,让我身上没来由的感觉到阵阵的寒冷。每跑一步身后都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听得我是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追赶我,分分钟就会将我扑到地上吃掉。
白条的手电在前面晃动,映得脚下的水洼都非常轻灵。我一边跑着一边无意识的低头一看,瞬间便是大脑一片空白,我还以为是看花眼了,又低头一看,浑身的毛孔都吓得张开了。水洼里的倒影是我的,但是影子的肩膀上却坐着一个小孩子。我连忙往后脑上摸,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低头一看,肩膀上确确实实有东西。
“快停下!”我大叫道。白条和于河被我吓了一跳,慌忙停下来看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颤巍巍的问道:“你们看,我肩膀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白条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我,没有答话。于河看我的眼神知道我不是在看玩笑,他跟我认识这么久,知道我这么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河的脸登时白了,问:“你怎么了,感觉到什么?”
他们两个都说没有,这让我很为难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拉过他们两个,让他们低头看水洼。结果我们两个刚低下头,就听到于河的一声大喊,他拼了命的拍打自己的后脑,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他肩膀上拍下来。
我再转头一看,白条的脸色也白了,手中的手电筒险些拿不稳摔在地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我们刚才低头看水洼时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脖子上都骑着一个小孩子!
那东西摸不到,我试过了,现在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情急之下就问白条:“白条,你是老江湖,这种东西怎么破啊!”
白条愣愣,没说话,好久才像放屁似的蹦出一句话来:“这是肉泥偶,他们寄居在宿主身上,只有等宿主死了之后才会下来。”
我心说这东西岂不是赖上我了,我不死它还不走是吧!我顿时不知所措,无助的都快要哭出来,一时之间竟然鬼迷心窍的把枪拿了起来,对准了自己的的太阳穴,扳机都扣动了一半儿。我的大脑迷糊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浑身的肌肉都不听自己的一样。
旁边不停拍打自己后脑的于河看到我这样,立刻扑了过来,一巴掌将我手里的枪打掉,抢到手里,骂道:“你他妈疯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刚才突然之间没了意识,现在想起来刚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尤其是他刚才的那一巴掌,我都还清晰的记得他微张的鼻孔。我一愣,就感觉刚才的我不是真的我,我心中一惊,难道脖子上的这东西还会控制人的思维,让宿主去送死?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