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我就看到白条和于河的脸上都冒出心惊胆颤的表情,于河跟我一样冷汗都下来了。紧接着我就看到白条竟然也浑浑噩噩的举起枪都会准了自己的心口,我和白条都是一惊,白条抢先一步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他这一脚绝对是下死手,我发现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他第一反应就是上去一脚。于河整个人都弹了出去,抢也掉到一边,白条立即捡起来熟练的将弹夹卸下来,就连自己的枪也卸下弹药,他把子弹都交给我,把剩下的两把没有子弹的枪全都揣在了他的身上。
于河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跟痛经了似的。他我都看向白条,现在也该他发作了吧,可是我们两个看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他鬼迷心窍。我疑惑的看着他,心说难道这肉泥偶作死还挑人啦?但是理性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地方跟我们不一样。我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老小子怎么就天赋异禀,不遭鬼待见的。
白条按住我们两个,略带些神秘地说道:“快了吧,我怎么感觉现在意识有些模糊啊。”
于河听到这句话立即往后撤了几步,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腿,还瞄了瞄白条的肚子,看来这是要报那一脚之仇。白条立即大喊:“好了!好了!我很清醒!”
我也看着他,过了怎么久他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还是那么不着调儿。我就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到了他的手电之上,他刚才匆忙之下把手电竖起拿着,光全都打到了洞顶上,狼眼手电的光线很足,顺着他的手臂一直晚上,把他的脑袋照得非常的清楚。我脑海中像是一道闪电划过,立即明白过来,肉泥偶之所以没有搞他,是因为他的脑袋被手电照亮了。
我二话没说立即靠过去站在手电光的范围里,脑海之中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立刻消失了。我一看有效,立即拉过于河,他刚开始不明白我这么做有什么目的,站进来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对了。
于河一笑,我就知道本小爷猜对了。我将想法告诉白条,他似信非信,三个大老爷们抱在一块虽然不雅,但是他也不能将我们两个推出去。就这样,我们三个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往外走。这种姿势是真累,没走几步就扭得腰疼。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三个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阳光,竟然是阳光!
“哇吼!”我大叫着冲出去,好好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就像是北京人第一次到了大理,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不由得生出一种被新鲜的氧气冲得眩晕的感觉。白条和于河也跑出来,这两个人比我还欢脱。我坐下歇会儿,眼神顺着望着四周一看,就发现我们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沟儿,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山路通往外面。我站起身四处查看,装出一副能够观山探势的样子,结果脑子里知道的就只有石头和树。
我们面前是一个沟,里面杂草丛生,隐约还能听到水声。我探出半个身子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看到下面躺着一个人,我再仔细一看,下面的那个人竟然是二叔。我叫过白条跟于河,我和白条跳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上来,试了试鼻息,呼吸很平缓,应该只是晕过去了。于河从背包里拿出来一碰矿泉水,我为了二叔一半儿,另一半和着自己的衣服给他擦脸。白条一个劲儿的那自己的外套给他扇风,我们真是怕他一睡不醒。
没想到过了五分钟,这老油条醒过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我,竟然是找白条。他一把拉住白条就问伙计们还活着几个。白条看了看我们,没说话。二叔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问。
我们扶起他顺着小路往外走,现在天好像是马上就要黑了,到了晚上,我们脖子上坐着的家伙还指不定会支使我们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来。
出了山口,就看到对面山的脚下有一个村子,还是那种老旧的青砖房,有的还是用石块儿垒起来的,看着跟外面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这绝对不是虎洞山后面,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在山里走了多少路,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以为这里会向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不过幸运的是,我还看到了几个太阳能热水器,看来这里也没有那么落后。
白条先把那把霰弹枪拆了放在背包里,我们这才敢进村子。不多时这山路两旁的枣树开始多了起来,一眼看过去满树都是红彤彤的。于河跑过去摘了一个吃得很香,我也想吃,但是还架着二叔呢,实在腾不出手来。我就让于河往我嘴里塞一个,没想到这倒是让二叔生气了,二叔呵斥他:“别乱摘,这都是人家种的,还没熟透呢,要是想吃,我们进村子买,别让人看见。”
于河耷拉着脑袋回来,把二叔的手臂过到自己的肩上,让我歇会儿。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村口,那里有很多老大娘在那坐着纳鞋底、纳鞋垫儿。他们看到我们倒是没有像电视剧中的那样落荒而逃,但还是有些害怕,白条把二叔的手架到我身上,就上去跟人家攀谈,大致就是我们爬山迷了路,一个人还掉在了山沟里,结果就迷迷糊糊走到了这里,希望他们能够帮帮我们,云云。
大山里的人非常淳朴,丝毫没有怀疑我们的话,几个老大娘就带我们往村里走,七拐八拐就到了村长家,这村长也是深谙一方首脑的责任,便把我们留在这家里,还借给我们浴室让我们洗个澡。我们洗完澡,村长的老婆已经做好了饭。
于河的胳臂受了伤,村长还特地找了一个乡村医生给他看了看,不是骨折是骨裂,简单包扎了一下,另外就给开了一些的消炎药。
他老婆笑着上菜,招待我们就跟招待贵客似的,还说就是些家常便饭,你们先凑合一顿。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心说这大山里的生活都这么好吗,小鸡炖蘑菇还算是凑合?这未免也太谦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