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被白瑾瑜迷惑了，竟然就这样答应他。不知道任何真相，去帮助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个机会，去许立家，总会有新的收获。
周五放学早，我按着白瑾瑜给我的地址找到了许立的住处，不是闹市区，是个比较偏的矮房，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大概同我家老陈一般年纪，只是这面色发黄，有些瘆人。
“阿姨您好，我是丽泽中学的学生，来送慰问金的。”
白瑾瑜说故，只要说是丽泽中学送慰问金的，许立妈妈就一定会让我进去。
许立妈妈硬要拉我上去坐坐，家倒也算整洁，只是客厅一处放着的黑白照，让整间屋子顿时显得冷清。那大概就是许立吧，这黑白的颜色，成了他年轻生命的主色调。
“阿姨，您别忙了，我坐坐就走！”
许母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水果，她的手还是巧的，家里那些钩花制品应该是她做的。
她仔细看着我，问：“小姑娘，看你样子高二了吧？”
我点点头：“嗯，高二。”
许母眼神中说不出的哀伤，那双眼应该早在许立去世后的那几天就哭坏了，所以只会发红，她坐到我身边指着墙上那张全家福：“和我们家小立一个年纪！那个，就是我们家小立。”
照片里的许立，穿着宽松牛仔裤戴着嘻哈帽，坐在草地上搂着许母和许父咧嘴笑着，与那黑白照不同，那张照片里的许立充满着阳光活力。就好像一下秒，会有人按门铃，大喊着，妈，我回来了。
“阿姨您也别伤心了。”我不是很会安慰人，只能加一句，“身体也要注意！”
许母的眼眶更红，左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可我这心里，就是不甘心，你说那么一个乖孩子，怎么就想不开了！我家小立，分明是个开朗的孩子！”
我看她一脸忧愁上心头的样子，瞥到桌子上摆置的另一张合照，想要扯开话题：“阿姨，那几个人是谁？”
许母拿起那张照片，我才看清那几个人的样貌，很是熟悉。
“那两个是小立以前的好朋友，倒是不常来家里，不过我也见过几次。小立死后，他们便也没来过了，倒是学校每月派人来送钱。”
许母并不知道，许立在半夜跳楼学校没有任何责任，根本得不到赔偿，那些钱都是白瑾瑜和赵浩轩以学校名义送的。可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不敢面对许立的母亲，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
许母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小立之前好像还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也怪我之前工作忙，没空管他。”
女生，许立的案件中还出现过女生吗？。
“阿姨，那女生叫什么？”
许母仔细回忆了一下：“嗯……好像叫什么乐珊，哦，好像叫王乐珊。当时我以为小立早恋，找她聊过，这女孩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就混酒吧！”
许母说到王乐珊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让我更加确定那个叫王乐珊的人和许立的死脱不了干系。毕竟为情自杀，这理由也相当合理。
我从许立家中走出，一直仔细推敲着整件事情的真相，也怪我小说侦探剧看太多，脑海里浮现着各种情节：或许白瑾瑜和许立都喜欢那个叫王乐珊的，然后兄弟感情破裂；或者王乐珊骗了许立的钱，一去不回，许立承受不住跳楼自杀。
反正牵扯进一个女生可能性成了无穷……
“陈嘉央！”我感觉身体一倾，被拉到一边，一辆白色轿车从我身边飞快驶过。
我看着那双手向我伸出，慢慢抬起头，白瑾瑜？他怎么在这儿？
“你都不看路的吗？”他松开手，重新插回口袋里。白色轿车已经远去。
“白瑾瑜，你出现在这里很奇怪诶！”我看着他仍旧穿着校服背着包的样子，这么晚了他竟然还没回过家。不过好像之前，他也夜不归宿过。
“我是怕你携款私逃。”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携款私逃，和这人真是说不过三句话。
他突然问我：“你饿了没，我请你吃东西！”
三句话……额，好像还没到。
我看了看周围，恰巧又那么一摊露天烧烤店，兴奋说：“烧烤！我想吃那个！”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开始皱起：“我不吃垃圾食品。”
“又没让你吃！”我说着走到摊子前，一股扑面而来的焦香与羊肉汤汁的味道触动着我的味蕾，“你说的请客！可别反悔了。”
白瑾瑜客气地买了一大把递给我，自己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个三角饭团，好像就是那天晚上我吃的那种。
我没多客气，大口塞着肉，别说这肉香和肉汁还真是不一样，吃了一半，突然想起刚刚心中的疑惑。
“白瑾瑜，我问你个事呗？”
他还在剥着包装纸，一层层很耐心地剥开，“说。”
“我今天见着许立妈妈了，她也提到你们了，说你们好久没去。你们为什么不去？”
白瑾瑜咬了一角，慢慢咀嚼，他像是个慢性子，过了好久才回答我：“许立的事，你就知道这样行了。我说这么多的羊肉串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我瞧着手里一大把，原来是封口费：“白社长，这点，这点你就要收买我啊！”
“老板再加三串！”
我像打点计时器一样不停点，嘴甜，“谢社长！”
吃了一半，我又想起什么，“对了，许立妈妈提到一个叫王乐珊的女生，你认识吗？”
白瑾瑜的手突然停住，放下了手上的三角饭团：“是许立的女朋友。”
宾果！果真和我想的一样，那么恶俗的三角恋。
“所以，你喜欢她；咯？”
白瑾瑜抬起头看着我，一下冷着脸，抢过我手中的羊肉串：“陈嘉央，把你脑子里的恶俗桥段清空了行吗？”
哦，原来不是。
我很不服气地抢回羊肉串，低头吃起来。又再次瞧见白瑾瑜手上的一道疤，那道疤和他白净的双手实在不配。也没有所谓的霸气可言，就好像是一种缺憾，他那种长相脑子都很完美的人，老天看不过去赐给他一样。
“你的手什么时候伤的？”我指着他的手，“这伤口看着很深。”
白瑾瑜抬起手瞧了一眼：“哦，打架的时候。”
他这样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我更是惊讶：“打架！你——不会吧？谁都知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啊！”
“手无缚鸡之力？”他盯着我看。
我立刻改口，“我是说，你看不像会打架的人。”
“这个是和浩轩打架留下的。刚上高中那时候，许立和浩轩为了点事打了起来，我跑去劝架，他俩倒是没事，我这手上被铁丝网给划了。”
我笑着听着他的故事，可最后他却像要哭了。是因为谈起了许立吧，那个人，谜团一样的人，好像是很多人心中的一根刺。
“那赵浩轩现在还和你那么好！你都不记仇的吗？”
我记起武侠剧里最多的客套话，不打不相识，我还是不敢想象和一个甩过自己巴掌的人形影不离。
白瑾瑜看着我笑了：“我们是男生，记仇的事情只有你们女生。女生就是个麻烦。”
我不满地看着他，什么叫做女生记仇，什么叫女生是个麻烦，这白瑾瑜肯定是童年受虐留下阴影了。我脑子里浮现出，白瑾瑜小时候被女生追着跑，抢零食等种种童年阴影。
“你说女生是个麻烦，那我是个麻烦吗？”
本以为这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谁料白瑾瑜脱口而出：“只要不来麻烦我，你就不麻烦。”
我越来越相信，白瑾瑜有一个黑暗的童年。
我吃饱准备撤了的时候，白瑾瑜依旧不紧不慢地咬着三角饭团，我这都二十串吃下肚，这少爷竟然连一个饭团都没吃完。
“社长大人，那个我爸还在等我回家，我就先走一步啦！！”我拿起凳子上的包朝他挥挥手，他倒一脸高冷地低头吃着饭团。
“哦。”
我突然想起那晚他也是停滞在那一个画面，一动不动，他好像从不喜欢回家，不像我们每天最开心的就是放学回家。我想他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毕竟他拥有了美貌和智慧，上天会剥夺他其他的东西。
我过了一个努力奋斗的周末，其实大多的时候我仍在发呆，想着周一面对全班同学的冷嘲热讽，想着宋冬雪欺骗我得意的神情，想着许立之死的种种推论，我睡不着觉。
一个青春期的我，总有那么多联想不靠边际地发芽结果，最后被连根拔起。
如果说谣言止于智者，是因为智者知道该说什么该听什么。走在走廊里，我第一次受到大家的注目礼，大概这种不好的消息总是会不胫而走。
更让我瞠目的是宋冬雪和李雅静竟然在走廊拐角处有说有笑的，这两人在一块也让我想清楚了为什么当初向阎王告状的是李雅静，而诬陷我的却是宋冬雪。
“嘉央，现在全年级都传遍了！”玥玥还是信我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为何有这样一种危机感，还是保持原本的轻松心态吧。
“好啦，我早知道了，你放心，我撑得住！”
可玥玥依旧耷拉着脸看着我：“那他们传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洛玥玥你问这话，我可就伤心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欢喜地跳起来，说：“我就说你没那么讨厌白瑾瑜，怎么可能？”
“白瑾瑜——和他有什么关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说你和白瑾瑜在交往！”
我喝到一半的水喷出一大半，什么？我和白瑾瑜是这层关系？
“谁在那里胡说八道的！”我擦拭着嘴角的水，有些咳。
玥玥说有证据，非要给我看人人圈子传的一张照片，这不是周五那天晚上白瑾瑜请我吃烤串的路边摊，我俩这姿势还真好，借位误会得一塌糊涂。
她收起了手机，小声告诫我，“我可是听李雅静最近经常发飙，我看你最近还是躲躲！”
李雅静发飙了？我记得光芒四射的白社长从前也没搭理过她，倒是开始演戏了。得！那就看她的表演吧！只是——这照片应该不会又让那些省立的榆木脑袋折磨她吧！
先不说那张照片是谁拍的，光是我和白瑾瑜两个话题中心扯到一块，就有得被别人嚼舌根的了。
果真，一回到教室迎面扑来的就是冷嘲热讽和厌恶的眼神。这些人，昨天还说着我俩是蛇鼠一窝，今日蛇鼠确实是一窝的，他们反而不满了。
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国伟眼神突然落在我身上，站起身子朝我走来，一把将我拽到一边。我没控制住重心，就摔到了赵浩轩的桌子上。哐当一身，算是巨响。
赵浩轩趴在位置上没说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睡了过去。
我侧着头，手臂显然撞疼了，朝着国伟吼：“你到底干嘛！”
“陈嘉央，你到底有不有羞耻心！站在门口拦着冬雪，我才问你想干嘛！”我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还有宋冬雪。
她没说话，也没搭理国伟，从我身边绕过，径直走回位置。
“宋冬雪！你给我站住！”
她见我叫住她，撇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自管自地走回座位。她身边立刻围着一群人，像是要向我示威，告诉我这森林的霸主是谁。
……
“冬雪，你不用怕，有我们在，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对，像她这种人，咱们根本不用怕她！”
“这种人也就配和那种杀人犯在一起！”
“你没听说她和白瑾瑜是那种关系！”
……
我以为这种民愤四起的场景，应该等到拆穿宋冬雪面具的那一天。可是没想到我倒先感受了这把。不说失望，只能说心里堵着难受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弟弟偷吃糖，妈妈非要说是我偷吃的一样委屈。
哐当一声巨响，让沸腾的热议顿时安静下来。
我回头一看，赵浩轩推倒了他的桌子，书散落一地。他慢慢站起身子，朝着国伟的脸上重重打了一拳，国伟一屁股坐到地上害怕地向后挪动。顿时成了怂样。
“谁在敢说白瑾瑜的事情，比这下场还严重！”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刚刚那几个嚼舌根的女生，吓得她们赶紧各自回了座位。
只剩赵浩轩和我站在那里，他撇过头搬起桌子，也不管满地的书本，继续倒头就睡。虽说是为了白瑾瑜，倒也为我解了围，没想到到头来，我身边的好友只剩下这么几个。
我和白瑾瑜算不上绯闻的臭名就这样在整个学校传开。我每天下课也只能呆在社团活动室，班里的人都看不惯我。我也不习惯那种冷嘲热讽的气氛。
“陈少，你和白瑾瑜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肃肃是我们社，以至于全学校最八卦的一个。
“肃肃，你是不是和嘉央班里那帮人一样，不相信她呀！我看这消息就是你传出去的！”玥玥随手拿起一支笔指着他，“说！是不是你？”
肃肃立刻喊冤：“首先我承认啊，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八婆，但我真没出卖自己人啊！再说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咱陈少和白社长在一起竟然有人信！”
“你这什么意思？”
肃肃立刻改口，“我是说——你们向来是水火不容的嘛！对吧，不可能在一起的。”
还没等我继续质问肃肃，窗口探出一个脑袋。
“陈嘉央！”
怎么这风口浪尖的，他来找我。肃肃蹙着眉，仔细打量着我俩。
“瞎想什么？！我去看看！”
我见白瑾瑜的脸色不好，像是着急想说什么。
“有什么事赶紧的！最近我们最好不要同频出现……”
他打断我，“别管那么多，赵浩轩出事了，你赶紧跟我走！”
我没回过神，一把被他拽离开活动室，玥玥肃肃在身后想要阻止，可速度太快，一下就被拉了过去。我心中更是喊冤，赵浩轩出事了，为什么要我赶紧和他走？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后来我才知道是国伟去阎王那里告状，赵浩轩要被处分了。白瑾瑜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赵浩轩处分，我不知道赵浩轩平常打架斗殴惯了，受处分应该没少挨过，为什么白瑾瑜要说无论如何这四个字呢？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阎王的办公室，阎王依旧坐在他位子上摇头喝茶，似乎对于每个犯事的学生他都是这副表情。
“陈嘉央，赵浩轩和国伟打架的事情你知道吗？”
像是审犯人一样，不过这一次我好像是证人。既然最为证人，我自然也不能放过刚才惹过我的人。突然地新生一计，看向国伟。
“严主任！”我突然大喊一声倒地，哭了起来，我真切感受到面前这几个人的震惊。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戏剧效果。
“让你说事，你这是干嘛！”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盯着阎王。
我哭得更凶，不知道怎么被我挤出的几滴眼泪，可怜巴巴看着阎王，“老师，老师你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
阎王更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出什么事了，好好说！”
我努力地抽泣着，转身一指国伟，他眼一圆，更是无辜。
“就是国伟！天天联合着同学说我是贼，偷班费……我不想活了！”
“陈嘉央你胡说！”国伟指着我说道。
我装作更委屈的样子，哭着说着想要轻生的念头。
“你慢慢说，什么偷钱？班费不是找到了吗？”阎王还有身边的老师都安慰着我，赵浩轩和白瑾瑜倒是一副看戏的样子，难怪我演的那么逼真。
“就是他，一直和全班说我偷班费！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可是他……”我指着国伟，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倒是出了刚才那股子气，“对了老师，他刚刚下课还打我，要不是赵浩轩出手，我就……”
我头一回发现我的演技和台词功底都不错。
我把手上的伤拿给阎王看，这伤可不是作假，大概国伟也想不到我会趁此反将他一局，毕竟他把我看成只会捂着伤躲着哭的小女孩，这种想法太天真。
阎王这回真是盯上国伟，也不管其他人：“你真说过陈嘉央偷钱？还想打她？”
国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点头。
“你这是自讨苦吃！不仅传播谣言，还想出手打同学！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国伟瞪着我，尽管很是不服气，但只能喃喃自语地走出办公室。
阎王看着我三说道：“还有你们几个，少给我惹出事来，要不然，一个个都给我处分！”
我们三灰溜溜出来，憋着笑好久。白瑾瑜和赵浩轩一直不停夸我演技爆发，自然，对付阎王这种变态主任，就的用变态的方法。
“我说你也太厉害了！你啪得倒地，我还以为是真的。”赵浩轩此时的崇拜大概还带着点感激。
我抹了抹脸颊留下的眼泪，“不做足了戏怎么让阎王相信！不夸张地说，我可是金马影后！——不过倒地那一下，确实很痛！”
白瑾瑜像是被我逗笑后，又极力忍住：“没错没错，影后。”
我知道他嘲笑我的演技夸张：“我只是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而且我也没对阎王说谎啊！那个什么国伟的，早就想教训他了！”
白瑾瑜点点头，大概是看我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好了好了，这次多谢了。”
“我才真该谢谢你！”我说的自然不是感谢的谢，“你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照片，还有我俩是什么——我说这种他们都相信！”
他没有解释，只是问我：“他们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倒是想解释，但他们要问周五晚上我到底去干什么怎么办，你们的秘密不就全说出去了？”我倒是想解释，谁让我收了封口费，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赵浩轩勾住我的肩，又犯老毛病：“你还别说，真有点蛇鼠一窝的感觉！”
我嫌弃地挪开他的手，“你好歹也用个褒义的！”
无意间瞥见白瑾瑜的眼神，不再是那样的冷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那颗我曾经说过很糟糕的心，也会有热心的时候。
在这个校园里，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流言，听不完听不够的八卦，因为年轻气盛的我们总是没有放弃好奇。厕所间，走廊里，还是那个教室的墙角边，大概都是这些八卦的生产地。
这件事后，国伟受到了教训，虽然每次还是会瞪着我，但再也不敢提我偷班费的事。班上的人也因为赵浩轩当初的一番话，不在我面前冷嘲热讽了，生活似乎又能恢复平静。毕竟我们的青春还是自己做主。
为了迎接统测，王幸运给我们班同学分了十个学习小组，为了更好地交流学习。宋冬雪的学习小组自然是最受欢迎的，有学霸带领自然感觉不一样。
而我，也开始认清了这个事实，无论多少笑脸也换不回一个真相。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是有那么一个人来雪中送炭。
想到这里，那么凑巧的，白瑾瑜就从包里抽出一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塞给我。
“这是什么？”我翻看了一下，满满的整齐清晰的笔记，是白瑾瑜的字吗？怎么比女生的字还要清秀。
我疑惑地看着他，“笔记？”
白瑾瑜朝我笑，更像是施舍：“你不是说要考进年级200吗？这个都背了，应该可以。”
白瑾瑜怎么知道的，一定是玥玥告诉他的，可他为什么要帮我？我拿着年级第一的笔记，我满头雾水，封口费和补偿金？白瑾瑜是要收买我整个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