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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鸿蒙初开

原始的鸿蒙,如同一湾死水,寂静,冷清。

那时,其中只有一物,名为“混沌之气”。混沌之气四散于鸿蒙之中,覆盖着一切,也包含着所有。在这样的状态之下,不知过去了多久,四散开来的混沌之气慢慢在岁月的长河中发生了变化,不复原本之态!

其中,较为清灵之气凝于一体,缓缓飘升于上方,凝于一团;而偏为阴浊之气也化归一身,慢慢沉坠于下方,也凝于一团。这就是一种“胎体”。

混沌本一体,因变而开!

当然,事物达到极尽之时,总会发生一些变化,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质变和量变。显然,鸿蒙中的混沌之气在无尽的岁月中不断累积、变化,最后彻底撑散为两气,可见就是量变的结果。同理可言,这不断凝聚的清浊二气,当它们数量也达到极致的时候,亦会发生变化,甚至,不只只是量变,而是质变。

岁月在这样的过程中总是跑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光阴流转,已是数万、数十万、乃至数百万载春秋。不知何时,两团混沌之气中竟然在极至之下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的意识,是为“混沌之灵”!

在漫漫岁月的成长过程中,两团混沌之灵的意识越来越壮大,而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也在不断地积累中越来越强大。也就是在灵智不断成长、完善的过程中,它们二者都渐渐知道了自己是因为何种原因产生的,母体是何物?

故而,双方都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将一切再次恢复到原先的状态,所以不断努力吸取混沌之气,期望一方面自己越来越强大,另一方面可以将所有的混沌之气吸收到自己身边,再造一个新的鸿蒙世界,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

此时的他们,显然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但是,鸿蒙已开,原始宇宙雏形也已经开始形成,难以再复。就算他们是混沌孕育的生物,鸿蒙空间的宠儿也不行!

不过,二灵的行为也并非无用之功。他们毕竟是混沌之气精华所孕,又在漫漫岁月中不断吸取混沌之气来成长,一直以可见的速度进步着,力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在他们的不断努力之下,也确实将靠近他们的一些四散混沌之气收归自己麾下。

但鸿蒙之大,何其广阔,无际无边!

他们各自占据了一处地方,但其余的空间却依旧是那些残存的混沌之气,因为时间的久远,这些混沌之气早已凝结成了一团团仿若他们“胎体”般的存在,当然,在他们“胎体”面前,这些凝固体,只能说小的如同蝼蚁一般。

这些凝固体因为吸取混沌之气极为稀少,而且十分驳杂,不似他们“胎体”那般精纯,故而就算经历了无尽岁月的洗礼,也难以产生灵智。

其实,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人的成功是永远复制模仿不来的!

所以,它们只是不断汇聚,凝固,最后化作了一颗颗巨大的星辰,然后,一颗颗星辰顺着一些特定的原始轨道开始运行,临近星辰相互之间产生了一些特殊地联系,如此,构成了诸天星域!

当然,两个混沌之灵的所在,绝对是鸿蒙宇宙中最大、最耀眼的“星辰”。

在诸天星域形成的过程中,两团混沌之灵也在不断壮大。就这样,星空中时时会有不“稳定”的星辰坠落,也时时会有散落的混沌之气凝为星辰。在这不断坠落和凝成的过程中,鸿蒙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坚固,每颗星辰也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轨迹,而且,所有残存的混沌之气几乎都已经凝聚了,不再有星辰凝成,也不再有星辰坠落。

至此,原始鸿蒙宇宙几近彻底成型!

也就在这时,两团混沌之灵也已经形成了完整灵识。这是一个巧合,亦或者什么,没有人知道?

有时,“道”的轨迹就这么奇妙!

因为吸收不到混沌之气,两团混沌之气不得不不断散发力量搜寻那些散落的混沌之气,却也在这时,他们互相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或许有喜悦……“我并不是孤独的存在!”在那一瞬间,但紧接着,却是愤怒。因为双方都认为是对方的阻止,才使得自己没有早早收归所有混沌之气,让混沌之气凝固一体,永远也无法回到过去的样子。

他们,是互相唯一的亲人,也是互相唯一的对手,乃至不死不休的敌人!为了同一个目标,他们要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战胜对方,将其重新打散,再吸收在自己的身体中。

这一战,无可避免,是宿命之决!

于是,在这一天,在这个觉得自己已经成型的一刻,双方都为了占据一丝先机,于同时,他们驱使着包裹自己的“胎体”,一路上横冲直撞,所处之处,不知打碎了多少星辰,奋力撞向了对方的所在。

终于,在鸿蒙宇宙的中心,两颗巨大的“星辰”相撞了!

“轰…”

一声巨响,整个鸿蒙宇宙随之颤动,无数星辰随之炸开,本来唯美璀璨的星空毁至大半。而这两颗“巨卵”也在剧烈碰撞之下爆裂。在毁灭的声势中,两团“巨卵”中各自跃出一个生灵,是为“混沌子”!

清灵之气中产生的生物仰天长啸,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为‘宇’”;同一时间,阴浊之气所化的生灵也在嘶吼道:“我为‘宙’”!(注: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是空间;宙,则是时间)

两个生灵互相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亲切,一丝仇恨,和几许复杂难明!

没有言语,也没有交流,用自己最强的实力,就是最好的交流和尊重,还有…亲情…

于是,他们冲向了对方,大战,始开!

携带的那股威势,轻划之间,就足以毁天灭地。

只见‘宇’负手一抓,他前方‘宙’所在的包含有数万星辰的空间直接凝结,紧接着在他轻握之间,一切都碎裂开来,然后在一瞬间沦为尘埃,消失不见,‘宙’从空间废墟中如流光般射出,肩上一道深深的伤痕却揭示了他所遭的创伤,不过他也不想自己一个受罪,于是在逃出的瞬间,一转头看向了‘宇’,双眼中射出两道漆黑的光芒,瞬息间击在了‘宇’的臂膀上,只见那里顷刻干枯,形同半废。

而这一幕却只是他们两个打斗的一个瞬间缩影,可见战斗之激烈、恐怖!

因为各自掌控着空间和时间的规则,他们的速度都是快到了极点,穿梭于整个星空,因此整个鸿蒙宇宙都是他们的“战场”,而他们所过之处,星辰炸裂,空间破碎,时间逆流,那景象,如同灭世一般,恐怖异常!

这一战,不知打了多久。两个生灵仿佛永不知疲惫,也不知疼痛。最后,只打的整个宇宙沦为荒芜,宇宙中那些极大的星辰都破碎成了许多细小的碎片甚至,宇宙中有些地方直接被击穿,出现了一个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成为了宇宙中最恐怖的禁地!

至此,两个伤痕累累,重伤垂死的混沌子才停止了争战,几近虚脱的他们回神间看到如今残破不堪的宇宙,回忆起往日美丽璀璨的星空。再想起自己的初衷,悔之莫及!

这样残破的情景,绝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二者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悔恨,同时也看到了坚定和决心,当然,这份决心绝不是为了争战,而是拼尽全力地补救。

于是,他们一方面重塑星辰,另一方面,抹去一个个黑洞,而抹去黑洞是最重要的,那是最大的隐患。

但因为之前战斗太过激烈,两者势均力敌,倾尽了全力,残余的力量本就少的可怜,而且,此时他们都是垂死之身,再加上鸿蒙何其浩瀚,受到的破坏何其之大,到后来,他们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因此,在他们力竭之时,也不过修补好了数十颗星辰,因为重点照顾,黑洞被抹去了大半。而此时,‘宇’和‘宙’都用尽了最后的一份力,脸上带着苦笑和悔恨,以及一丝奢望般的期待,竭力而死,坠落在了星空中。

在两具巨大的尸体坠落之时,被他们修补好的数十颗星辰中又有十数颗之上出现了裂缝,但因为‘宇’和‘宙’的力量加固着,故而没有再次碎裂开来。而真正完整如初的星辰,此时,却只有那数十颗而已,相比于浩瀚的宇宙,不过沧海一粟罢了!但是那些黑洞,因为重点照顾,只有少数几个再现,其余良好。

两具巨大的身体从星空中不断坠落,不断分解,最后,消失于虚无。

他们死了!

但在他们尸体消失的瞬间,各有一道近乎虚无的的影子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或许,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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