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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物质(1)

童悦驾考考了两次才通过,第一次栽在了单边桥上。很细窄的一座桥,车轮要正正地驶上去,不能偏离一厘米。用教练的话说,那边有可能是悬崖峭壁,这一厘米你一偏,命就没了。童悦觉得这很变态,现在的路越修越宽,越修越好,又不是玩极限,谁没事跑去悬崖上玩命。

何也妈妈就是把自己生命的列车驶上了一条单边桥,她不给自己退路,也不给自己左顾右盼的机会。她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何也,何也乖巧、听话,她的列车行驶得很顺利,但一部《火星救援》的上映还是让她的车头偏了方向。

在一模考试之前,何也就向她申请如果发挥稳定就和同学看场电影放松下,她答应了。成绩出来那天,何也兴冲冲地准备出门,她却以何也推后了一名拒绝了,让他高考后买碟回家慢慢看,何也急了,这种太空大片,要去影院看才有感觉。何也第一次向她耍性子,推开她,夺门而出。看完回家,何也有些小忐忑。何也妈妈并没有说什么,给他做夜宵,盯着他做作业,一切如常。昨天何也放学回家,两人一起吃了晚饭。辅导老师过来上课,她在客厅里看书。老师离开后,何也洗了个澡。出来时,她已经吊在了卧室的门框上,没有了呼吸。前后不过十分钟。她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也没给亲朋好友暗示过什么。何也把她从门框上解开,放平在床上,锁上了门。

“现在正是何也最要紧的时刻,这样的打击,我担心他会挺不过去。童老师,拜托你了。”何教授一看到童悦,泪差点掉下来。

何教授看上去并不像电话里以为的那么憔悴,他收拾得很清爽,头发一丝不乱,慌乱是真的,悲伤是真的,着急也是真的,可是他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童悦点点头。这并不是何也真正的家,只是一个租处,客厅很小,采光并不好,大白天都要开着灯。屋子里挤满了人,一个个哭得眼红脸肿。

童悦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她再敲,轻轻的,“何也,我是童老师,我就在门外,你什么时候想和老师说说话,就把门打开。老师不走,一直在。”

有人给童悦搬了张凳子,她谢绝了。她想站着,站着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一个小时后,门开了,何也像走了很久的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他放弃了寻找,木然地随波逐流。心如死灰,莫过如此。

“何也,老师是进去还是我们一块出去走走?”童悦说得极慢,她要确定何也听得清楚。

何也眼睛干干的,嘴唇也干裂着,张合了两下,才发出声音:“妈妈的样子不太好看,会吓着老师,我们出去吧!”然后他转头对何教授说道,“麻烦您帮妈妈找个好的化妆师,妈妈最喜欢那条紫色的裙子,也请帮她换上。”

“何也……”何教授难受地红了眼,“你何必用这种语气和爸爸说话,我和你妈妈结婚二十年,她用这种方式离开,我难道好过吗?”

何也垂下眼帘,默默地和童悦走了出去。这儿房屋密集,两人走了很久,才走到一个小树林,稍微安静了点。两人就着两块砖头坐了下来。童悦想抱抱何也,但她想他现在也许并不需要这样一个拥抱。

她清了清喉咙,说:“其实老师现在也算是个学生。”何也扭过头来。“我是二十五岁工作,不考虑延长退休什么的,我至少要工作三十年。社会是一所综合大学,我现在连幼儿园学生都算不上。何也,抱歉,老师没办法说出有哲理的话来宽慰你,也没有什么人生经验来开导你。我知道你现在非常自责,也非常伤心,就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你只能自己出来,没人帮得了你。我只是想说,你并没有错。尽管妈妈的过世,似乎是因你而起,但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是她对自己太苛刻了。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过分的苛求,是对别人的伤害,也是对自己的伤害。”

何也点点头,从地上捏了根草,直勾勾地看着:“我……知道回不到那个晚上,所以不去想如果我不去看电影会如何如何。我妈妈……她活得很不快乐。她在这儿租房子照顾我,其实是和爸爸分居。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等我高考结束,他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我爸爸并没有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只是他们的性格不合。这些年都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下去了,也许彼此都到了极限。我爸爸会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而我妈妈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她性格有问题,可我不知道怎么帮她纠正。我以为顺她的意就好,可是我……”

何也妈妈这也算是种病吧,心理上的疾病,而且病得不轻。童悦想着平时阳光懂事的何也,每天对着这样一位妈妈,多不容易。

“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何也,你不能像妈妈一样,对自己太苛求。”

何也把头埋在臂弯里,沉默不语。

“我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填报的是医学院。医生好就业,工资也高,而且感觉被别人所需要所依赖,有种神圣感。可是因为我考得不够好,被师范学院录取了,物理专业。女生学物理很吃力,我挂过两次科。好不容易毕了业,因为工作找得不顺利,我继续读研,还是物理专业,现在我成了一名物理老师。这条路,好像选择得很无奈,可是走过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我觉得我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是不是?”

何也抬起头,认真地“嗯”了声。

“你也可以的,何也,抬头挺胸,咬紧牙关。如果妈妈地下有知,我想她并不想看到你陷在自责中不能自拔。她离开,并不是为了惩罚你。你是她最爱的人,她舍不得。坚强点,嗯?”

何家要处理丧事,童悦给了何也一周的假。何也爸爸退了租处,让何也搬回家。他说后面他会每天接送何也上学放学,直到高考结束。

不知是不是何也妈妈的过世吓着了羊群,每只羊都乖了很多,上课无人讲话,作业认真完成,晚自习的教室鸦雀无声。童悦去医院看孟愚,和孟愚说起班上的变化,孟愚直咂嘴,说这不是好现象。

病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鲜花,卡片上的落款是杨羊。

“杨老师刚走吗?”

“嗯!”孟愚把改好的作业交给童悦,“这次没办法给他们讲解,有些要注意的要点,我都写在上面,你帮我发下去。”

“为什么不试试和杨老师交往看看?”童悦看着孟愚灰暗的面容,心酸酸的,“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孟愚苦笑:“我和凌玲的恋爱,是她倒追我的。那时,她的温柔、体贴胜过杨羊十倍,不然我这个书呆子也不会被她打动,可是,结果呢?我不想再花个十年八年的,再等来又一个凌玲。”

“人和人是不同的。”

“但是人是会变的。我不是声讨她们,我只是在反省自己,我可能无法带给别人幸福感吧!”

“你太悲观。”

“事实让我不得不悲观。所以暂时我不想开始新的恋情,我只想做个称职的老师,不想让我的学生们也恨我。”

“凌玲并不恨你。”

孟愚沉默了,护士过来输液,严令他躺下休息,童悦起身告辞。她替孟愚上了一堂语文课。羊群们都有自学的能力,孟愚的批注又那么明细,她只需坐着维持课堂纪律就行。

晚自习结束,等到学生们回了宿舍,教室里的灯熄了,她才回办公室拿包下班。叶少宁坐在她的位置上,斗地主斗得正起劲。

“你怎么来了?”

他递给她一个纸袋:“这盘就要赢了,等我两分钟。”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豆花和蛋饼,还挺暖的。纸袋上的标识是青台一家老作坊,那家生意非常火,早晨店门前都排着长队。她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她今天并没吃晚饭,不知怎么,胃胀胀的。

“哇,我现在也开跑车了。”他笑嘻嘻地关上电脑。

“光脚的可比开跑车的狠。”

“为什么?”

“开跑车的不小心就成了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的不小心就成了穿草鞋的,穿草鞋的不留神就光了脚,光脚的可以横着走竖着行,再输也输不到哪里去,谁怕谁!”

“你简直就是亡命之徒。”

“是哦,所以你可别欺负我。”清眸倏地掠过一道冷光。

“欺负你的后果是什么?”

“非常非常严重。”

他笑了,揉揉她的头发,“那我可得小心着点,叶太太,现在可以和我回家了吗?”

天上,一弯新月,数颗闪亮的星。“太久没这么放松了,我们走回去吧!”

“你明早上班怎么办?”虽然步行只有半小时,但那样她就得早起半小时,他舍不得。

“你送我!”

“明早我要去恒宇上班,一大早就得去机场接人。”

“谁呀?”

“裴董。明晚你还得腾出时间陪我去吃个饭,所有青台分公司的高层领导都要携眷参加。明天下午我陪你上街买件礼服,我瞧你衣柜里没有那种场合穿的衣服。”

“好呀,正好也帮你买几件内衣。对了,昨天那条三角的斑点内裤舒服吗?是啥牌子的,我忘了。”

他捂住她的嘴,佯装咳嗽:“喀,喀,童老师,在校园里讨论这限制级的问题好吗?”

她看着他,只觉得心越过千山万水,前面,山穷水尽,仿佛已是天的尽头。她给过他机会,他放弃了。

那些曾经描绘过的关于将来的一幅幅蓝图,那些曾有过的心动、坚持,像突然爆裂的玻璃,一片片散向四周,找也找不回。也许他并不会离开她,但过去的某一个时间里,他走远了。她说过不问过去,只要现在,只要眼前,其实那也是有条件的。那个过去只指他们没有相遇过的从前。有了她之后,她能接受他的走神、恍惚,却无法原谅他的……

“怎么了?”他察觉她的缄默。

“我去开车。”她从他手臂中抽回手,转身。她突然想到,那双手臂昨晚抱过别人之后又抱了她,哇的一声,刚吃下去的豆花与蛋饼全数喷了出来。

乐静芬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一夜没睡好,脸色就蜡黄蜡黄的,身子发虚,无名火乱窜。网上说这是更年期到来的迹象。她讨厌更年期这个词,仿佛是一条鲜明的三八线,线这边,化了妆,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装作她正盛年。线那边,再高级的化妆品,再华美的衣裳,都遮不住她日趋衰老的容颜。

车城已经坐在餐桌边,边吃早餐边看早报,头发湿湿的。他每天坚持晨跑,刚洗过澡。

阿姨把她的早饭端上来,一杯橙汁,一个鸡蛋,两片面包,喂鸟似的,不到十点就饿了,可她不敢多吃。这个年纪,喝水都长肉。

她看看楼梯,问阿姨:“欢欢醒了吗?”

“她昨天睡得晚,我没喊她,让她多睡会儿。”

“前晚她什么时候回家的?”欢欢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别人给叶少宁送行,她巴巴地凑过去,太抬举他了。

阿姨笑了笑:“我睡得沉,没注意。”阿姨记得昨天早晨起床做早饭,刚进厨房,听到门锁响动,以为是小偷,回头一看,车欢欢低着个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阿姨,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指指乐静芬的卧室,让她保密。

橙汁刚入口,总是酸得人眉头一蹙。乐静芬看看车城,他自始至终专注于早报上的车市版,眼抬都没抬。“车城,你也该分点精力关心关心欢欢,她也是你女儿吧!”她没好气地说道。

车城从报纸后面露出半张脸:“欢欢不是挺好吗?”

“挺好就不要关心?难道非得她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躺在医院里,你才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现在失职了?”车城把早报叠起来放在一边。

“我是全身心爱着欢欢的,而你起码没有做到我这样。”

“不要含沙射影,把话讲清楚。”

“昨天我遇到保险公司的王总,他说上个月和你一块吃饭,你向他咨询替一个女人办保险的事,那个女人大概不是我或是欢欢吧,你妈妈和姐姐又都不在了,所以我有点好奇,就去查了下。”

车城没有紧张,也没有慌乱,神色自如,“然后呢?”

乐静芬重重地把杯子搁下:“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们复婚的时候,财产进行公证,这个家里所有的开支由我支付,你的钱归你。欢欢已是成人,不需从我这里拿零花钱。我用我的钱要向你申请?”

“车城,打发要饭的小钱我不会在意,但是你对那个贱人余情未了,你欺骗我、背叛我,我无法原谅你。”

车城苦涩地闭了闭眼:“这不叫欺骗,也不叫背叛,是良心不安。她一日过得不好,我一日就不能安宁。如果安宁能用钱来买,你何必小气?”

乐静芬冷笑:“既然这么舍不得她,为什么不回到她身边去呢?”

“静芬!”车城大吼。

她真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吼,他出轨、私刻公章挪用公款,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现在还对那个贱女人藕断丝连。

“如果再一次让我发现这样的事,我就一把火烧了那个小面馆。”

她发狠的样子,让车城觉得这不像是一句气话。他郑重地告诫她:“静芬,我从来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是我告诉你,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真的完了。以前,我觉得欢欢小,需要爸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且我以为你是在意我的,所以我厚颜无耻地回到你身边。现在呢,欢欢大了,她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空。我们已不再年轻,好像没什么江山可打。但你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如果那样,我会陪你,站在你的对面。”

车城犀利的言辞刺痛了乐静芬的神经,她愤怒地看着他。他却不看她,漠然地转身出去。

“你给我回来。”她抓起杯子对着墙壁甩了过去。

听到争吵声,无奈地从床上起来的车欢欢惊愕地看着一地的凌乱和气得瑟瑟发抖的乐静芬:“妈?”

乐静芬托着头跌坐在椅中。

“爸爸又惹你生气了?”车欢欢蹲下来问。

“没事。”乐静芬定定神,“我听秘书说,你今天要去工地。”

车欢欢知道妈妈好强,妈妈不愿说,她就不能问。

“嗯,世纪大厦主体建筑已到四分之一,我都很久没去看了。”

“是要好好表现,你现在是代理总经理,正式任命还要等下次的董事会。能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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