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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杀身之祸

我迅速转身回头看了一圈,周围仍旧是空荡荡、雾朦朦的,除了我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睁大眼睛我这才看清那个老者一直盯着的其实并不是我胡君尧,而是我的后面!

心里面猛地一冷,寒毛乍起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朝我噗噗地吹凉气呢……

“老夫可不管你是什么厉鬼冤死鬼,再敢不听好言相劝、不赶快走开的话,老夫就不客气了!”

那个老先生盯着我的身后一边正色警告,一边抬手从脖子上面取下一块黑色的东西冲着我晃了晃。

“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识相走开了就好,只要你以后不再继续纠缠人家年轻人,老夫也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

老先生这才神色轻松了起来,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表示感谢。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碰到了就帮你一把而已……”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客气,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

由这位老先生一块同行,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而已,我们就一块来到了那条我所熟悉的小路——看来民间所说的鬼迷眼、鬼打墙真是不可思议,这儿距那座老坟茔似的土丘最多不超过一百米,但我刚才竟然一直找不到,几次都是又转了回去!

来到小路上我这才再次道谢过后问老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老先生告诉我说,刚才那个地方是座老坟头,周围阴气很重,有个女的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俩手血糊糊的,看来生前应该是死得很惨,她一直在我后面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

“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我怔了一下突然想到村里面老年人常说阳世之人身上都有三把火,火旺运气旺、火弱时运低,而且火弱的时候还容易出事儿撞邪啥的。

“嗯,你左右肩上的两盏灯差不多已经熄灭了,只要再等上一会儿工夫,等她把你头上的那盏主灯一吹灭,你就会被她彻底给迷住,就会莫名其妙地自杀……”

那个老者瞧了瞧我,然后把他戴在脖子上面的那个黑色的吊坠儿再次取了下来递向了我,“你这段时间阳气弱、时运衰,容易撞邪。喏,这个送给你吧,你把它戴在身上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敢跟着你、招惹你了!”

“不不不,谢谢老先生,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低头瞧了瞧老先生手上的那个佩饰,见它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佛像观音像的小吊坠儿,而是一个黑色的、模样非常稀奇的怪兽造型,估计非常值钱,所以我赶快摆了摆手表示谢绝。

老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劝我说,这个东西虽然辟邪效果极好但不是金子翡翠,就是用石头根子雕的,不值啥钱,小伙子你就放心拿去吧;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也免得你再撞邪,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被人见了容易失灵的……

推让再三,见那位老先生是真心实意地相赠,我只好道谢过后双手接了过来——这个能够辟邪的怪兽造型我从来没有见过,形如猛虎却头生独角,最奇特的是它居然长了六只耳朵……

我摸了摸口袋,正想瞧瞧能不能给老先生些钱略表心意的时候,那位老先生却是手抚颌下短须眯缝着眼睛一直打量着我,继而大拇指又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掐掐点点了起来。

“呵呵,小伙子你天命驳杂、运交华盖,却也有幸遇到了贵人啊!”掐指沉吟了一会儿工夫,老先生突然展眉笑了笑。

“是啊,如果这次不是遇到老先生您的话,我这次……”

“不要误会,”那老者立即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老夫说的贵人是那个姓聂的小丫头,人家用自己近二十年的阳寿来帮你家延缓灾殃,不是你家的贵人又是什么。”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立即警惕了起来,暗暗保持着戒备故意装出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问道。

“呵呵,小伙子你挺谨慎的,”那老者点了点头,“如果老夫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要前往阳台宫去确认一下。不过就算你找到海清道长,他也算得跟老夫一样——‘千斤活肉’的劫数灾殃确实是不好禳解啊!”

见那老者说得如此清楚明确,我只好转而问道:“老先生您是聂晓婧的什么人?是她爷爷还是她师傅?”

“你猜错了,都不是。姓聂的那丫头与老夫非亲非故、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夫,否则的话那丫头即将面临杀身之祸,老夫不可能不去救她的,”那老者淡淡地回答说,“刚才帮你一把,只不过是正巧顺道而已。”

“你说什么?聂晓婧她,她即将面临杀身之祸?”听对方如此一说,我暂且顾不得追问他的身世以及与聂晓婧的关系,于是急忙睁大了眼睛。

“没错,”那老者点了点头,“明天上午,她应该死于王屋山深处并且尸骨无存——小伙子你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老夫与许心正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况且你也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这个方面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对方提醒我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但我仍旧做好了随时动手擒住他的准备。

“老夫粗通相术与太乙神数,不但推算出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将有灭顶之灾、杀身之祸,而且也推算出此事亦有转机。”

“原来是这样啊,请问老先生,有没有办法让聂姑娘免掉明天的灾殃呢?明天具体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回去报警。”

我仔细瞧了瞧那老者,发现他古井不波、坦然平静,丝毫没有故弄玄虚和阴险凶狠的样子,于是立即打消了动手的打算、问起了我最关切的问题。

“江湖之事自当用江湖的办法来处理,你要是报警的话,那丫头岂不是同样也要进牢?进牢判大刑对她来说,还不如杀了她呢。”老先生摇了摇头。

我怔了一下恍然大悟,继而问他如何处理为好。

“如果你相信老夫的话,你倒是可以救她一命,”那位老先生突然眼也不眨一下地盯着我,“不过这是要拿命去赌的,你敢么?换句话说,就是你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一把,去救那个姓聂的丫头一次?”

“聂晓婧真的用她二十年的阳寿来帮我家将灾殃延缓了两年?”我胡君尧不是雷锋不装圣人,助人为乐理所当然,不过真的要我拿命去救人,我必须认真掂量一下再作决定。

“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老者点了点头,回答得十分肯定。

“受人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的,既然如此,那么我敢,我愿意。”我声音不大但非常果决地回答说。

“好!只要你敢、只要你愿意,老夫倒是可以教给你一个法子,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救那丫头一命,而且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不让你死在那儿!”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姓聂的丫头将与许心正等几个人一决生死;

论身手修为、拳脚功夫,那丫头必胜无疑;可惜的是对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是个怪胎异人,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圆形而是一条竖线;

那人白天虽然好像个半瞎子一样睁不开眼,不过一旦睁眼与人对视,你说他勾魂慑魄也好、科学所谓的催眠也罢,反正是能够让对手瞬间入梦一般丧失抵抗力……”

“瞳孔是条竖线的怪胎异人?与人对视的时候能够瞬间催眠?”我紧紧地盯着那老者的眼睛追问道。

“没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奇人异士——许心正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躲在幕后的奇人高手还有好几个呢!”

那老者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这次袖手旁观的话,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必然会惨死在王屋山深处并且被人毁尸灭迹,这个是不用怀疑的。”

“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您老确定掐算得准么?”我心里面再次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却是非常客气地请教道。

“俗家名姓老夫早就忘了,你怎么称呼老夫都无所谓,什么老头儿老先生老家伙老不死的都没有问题!”那老者十分豁达地笑了笑,“至于老夫的太乙神数推算得准与不准,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既然老先生能够未卜先知而且自认为身手不错,那么老先生您为何不亲自出手帮她一把呢?”我仍旧保持着警惕之心继续追问。

“呵呵,老夫优游泉边林下逍遥自在,才不沾那个因果呢!”自称早就忘记俗家名姓的老先生抚须一笑,很是有些超然洒脱。

我也笑了:“老人家您这样通过我来救她,相当于间接出手啊,这不一样也是沾了因果嘛!”

“看来小伙子你对因果之律还是知之不多……”

那老者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天下之事有果必有因,但有因并不一定就有果,因为中间还差个“缘”字;就像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样,需要有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才行,而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就是缘;

没有缘,生命力再强的种子也没有机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所谓的因果,其实正确地说应该是“因缘果”。老夫这样做是不沾因果只沾缘,有何不可?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位老先生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转而问他,我如何去做才能够帮助聂晓婧。

老先生抬手抚了抚颌下短须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转而区区几句话就说得我刹那间疑心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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