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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藏行记(2)

走了大约90公里左右,见到一座牌楼,上面有一行鎏金大字:松赞干布出生地。稍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应该会知道这位藏王——松赞干布,西藏历史上最著名的藏王,他统一了西藏高原,建立了吐蕃王朝,迎娶了文成公主,创制了藏文字,在西藏,他被尊为观音的化身。

从拉萨到林芝必须翻越米拉山口。米拉山海拨5013.25米,除了界碑,还有一座名为“雪域之舟”西藏牦牛石雕像在寒风中昂然挺立着,像是在向人们展示自己的坚强与不屈;雕像旁边,一串串红红绿绿的经幡,被风吹拂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而远处的山峰,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下了车,空气在风中骤然间变得寒冷,上一趟路旁简陋的收费厕所,出来时有一点恍惚,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就赶快钻进车去了。

车越往林芝走,海拔就越低。翻过米拉山口,就进入尼洋河河谷。

中午1点多,看到了尼洋河。尼洋河是雅鲁藏布江的五条支流之一,又称娘曲,确实是风光秀丽。停车的地方位于川藏路上的尼洋河中游,山高沟深,河流湍急,一巨石背靠神佛山,兀然立于江中,上面刻着“中流砥柱”4个字,据说这块巨石是工布地区的守护神工尊德姆修炼时的座椅。河水真美,如翡翠般的绿,冲击到巨石上,浪花洁白,翻滚激荡,夺路而去。

从川藏公路左侧斜钻过去约40公里,到达巴松错已经快下午4点钟。看参观券上的介绍,巴松错,是西藏东部最大的堰塞湖之一,湖面海拔3,459米,湖水面积达25.9平方公里。这里是红教(藏传佛教宁玛派)的一处著名神湖和圣地,湖形状如镶嵌在高峡深谷中的一轮新月。

巴松错又名错高湖,“错高”在藏语中意为绿色的水。此刻的巴松错,幽蓝的湖面碧波轻荡,四周的雪山隐约迷茫倒映其中,悠远的晴空里装帧着层次分明的云朵,所见的天光水色出神入化,就是仙境也不过如此。在这样美丽迷人的湖边,无论做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会是一样的美好。距岸边大约一百米处有一座小岛名为扎西岛。岛上的错宗工巴寺不大,土木结构,上下两层,却是西藏有名的红教宁玛派寺庙,建于唐代末年,距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殿内主供莲花生、千手观音和金童玉女。

再坐上车后昏昏欲睡,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这里的海拔越发低了),而是确实累了。不过,在林芝县13公里处,还有个景点“世界柏树王园林”。

巨柏,又称雅鲁藏布江柏木,特产于雅鲁藏布江和尼洋河下游海拔3,000米至3,400米的沿江河谷里,藏语又称为“桂辛秀巴”,就是“神树”的意思。柏树王园林是西藏两个古柏保护点之一。在即将来临的夜色中走进柏树王园林,可以看到面积为130多亩的山坡上,散布生长着数百棵千年古柏,这些古柏平均树高有44米,直径达1.58米。在古柏林中有一株十几人都不能环抱的巨柏,它高达57米多,直径近6米,树冠投影面积估计1亩都有余,年龄已有2,600年之久,被誉为“中国柏科之最”。据传说,这株巨柏是苯教祖师辛饶·米保且的生命树,所以在巨大的树身上缠挂着彩色风马,旁边的空地上还能看到一座座的玛尼堆。

而在柏树王园林附近的一家牧民餐馆里吃过烤全羊,再前往我们的住宿地林芝地区八一镇时,天早已经是全黑了。

已经是第四天了。行程的安排就是从林芝回拉萨。原路返回,只有一个昨天没停留着的景点:阿沛民俗文化村。

阿沛民俗文化村因为有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阿沛·阿旺晋美庄园旧址而闻名。该村位于林芝地区工布江达县县城约8公里处。阿沛家族以世袭贵族的身份在江达定居,历代阿沛多为噶厦政府中的噶伦,因出身高贵,往往位列四位噶伦之首。特别是最后一代庄园主阿沛·阿旺晋美在1951年任西藏噶厦政府赴北京谈判的首席代表时,签订了《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为西藏的和平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成为一代历史名人。

阿沛民俗文化村是在阿沛家族居住地原址的对面重新修建的居住新村,原庄园因河流改道等原因仅存遗址。按照内地各省份支援西藏的分工,新村是由福建省援建,集中展示了工布地区地方特异的风俗民情和悠久的历史文化。

下车后,我先仔细观察了这些藏族建筑。这里的房子不高,都为两层碉楼,碉楼的原料以片石、木材建成,顶层夯土严实,美观大方,房柱精雕细刻,涂以七彩的颜料,墙壁多精美壁画,看了让人赏心悦目。新居都为尖顶,上面饰以新型建筑材料玻璃缸瓦,而且一个村子统一用的是深蓝色,在青山掩映之中,十分优美。

然后钻进了藏民家里。上到二层,比较宽敞,内有厨房、卧室、客厅、佛堂。厨房里有位卓玛,估计是屋主人的妹妹吧,正在灶台旁忙着做青稞面饼招待客人。而不远处的桌面上摆放着酥油茶、奶渣、水果等好东西。酥油茶最有名,但喝一口,有股特有的羊膻味,喝不惯;奶渣咬一口,硬邦邦的,后来才清楚应该是含在口中的。唉,谁知道呢!

在村口,见两位老奶奶坐在那里转经轮,就过去跟她们合了个影。

午餐还是在昨天中午吃的那家饭馆。老板是四川人,他说过几天就停业了,因为就要到西藏的旅游淡季了,先关门回去休息,等明年的四五月份再来。

再过米拉山口不远,一些细碎的东西急促地打在车玻璃上噼啪作响,仔细一看,天,是雪!这里在下雪!可惜,只一阵子就没了,天空依然湛蓝湛蓝的,白云依然那么纯净。

下午回到达孜县境内时,司机停车休息一下,我又举起了手中的相机。拍出来的相片真的不错,看来不管是什么摄影水平,也不管怎样随手按下快门,在西藏,都可以拍出非常好的照片,因为这里,时时处处都是美景啊!

在西藏的最后一天。下午4点多的航班。

所以在下午2时以前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逛逛拉萨,不是曾有一曲赞美拉萨城的歌嘛——“看看拉萨新面貌”。

我到了八廓街。八廓街也叫八角街,其实那天参观大昭寺时已经路过,但没有好好看看。

八廓街位于拉萨老城区,是围绕大昭寺的一条环形街道,是拉萨最古老的街道,也是一条转经的环形路,藏族人每天都要在此转经。“廓儿”意译为“圆圈”,引申为转经。八廓是中间的转经路,相对于它的,里面有“囊廓”,是大昭寺里的一圈转经回廓,有许多的转经者匆匆走在这条路上,用脚步积累他们的功德,有不少人还是从遥远的地方磕着等身长头来到拉萨,来到这里。不过,他们虔诚的身影已经淹没在熙熙攘攘的旅游人群当中。在我的眼里,八廓街更多的是一种商业的象征,是一间间商业铺面及一排排堆满藏族工艺品、纪念品的货架,放眼看到的是各种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在这里以各种方式与商人讨价还价,和其他著名的旅游景点商业区没有二致。

下午2点,准时乘车前往机场。

这是一块不同寻常的土地,曾是一个对我充满诱惑的地方……在飞机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自己发自心底的声音——

别了,拉萨;

再见,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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