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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藏行记(1)

海拔3600米的贡嘎机场。上午10时许。低头挂上导游赠送的哈达,再加上一句“扎西德勒”——西藏,我来了!

首先是震撼,发自内心的震撼。天是那么蓝,蓝得娴静;云是那么白,白得纯净;蓝天清澈白云透明,这一切都和传说中的、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从机场到拉萨市区有65公里。公路旁是土黄色的山,这个季节已经看不到多少绿色。乘车跑了约1小时,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先上了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可以说是西藏的象征,怎么评价它也不过分。它始建于公元7世纪40年代松蕃王朝松赞干布时期,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是一座融宫殿、城堡和寺院于一体的古建筑群,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殿。相传公元7世纪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与唐联姻,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建成此宫,现有建筑群为17世纪中叶五世达赖受清朝册封后开始兴建,并经过历代达赖不断扩建而成。

走进布达拉宫,导游反复叮嘱,在宫里不要谈论政治,而且这里还有严格规定,只能游览1个小时。布达拉宫金顶辉煌,殿宇巍峨,用块块方石垒砌,高大宽敞的殿堂墙上绘有各种色彩鲜艳的壁画。我们参观的是红宫,白宫只能参观一座殿堂。红宫为历代达赖的灵塔殿和各类佛堂,位于整个建筑的中心和顶点,也是须弥佛土和宇宙中心的象征;白宫合抱于红宫外侧,是历代达赖的宫殿、大经堂、噶厦政府机构和僧官学校等,达赖的寝宫位于白宫最高处,又称日光殿。

1小时很快过去,走到下面的广场,我觉得自己除了喘气很急、脚有点软以外,没有别的不适感。

导游说,高原反应不会那么快,一般会在10个小时左右才显露出来。

下午游览大昭寺。

大昭寺在藏族人心中的地位并不亚于布达拉宫,也是藏王松赞干布为纪念文成公主入藏而建,后经历代修缮增建,形成庞大的建筑群。寺建筑面积达25,100余平方米,主殿高4层,镏金铜瓦顶,辉煌壮观。大殿正中供奉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时等身镀金铜像,两侧配殿供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尼泊尔尺尊公主等塑像。大昭寺是西藏重大佛事活动的中心,五世达赖喇嘛建立“甘丹颇章”政权后,“噶厦”政府的机构便设于寺内,主要集中在庭院上方的两层楼周围,许多重大的政治、宗教活动如“金瓶掣签”等都在这里进行。

不过说实话,在殿内我实在是一下子难以适应那特有的浓烈的酥油味道,很快就跑到寺顶透气并下看朝拜者在大昭寺门口磕长头,这也算是对佛的些许不敬吧,但愿佛祖大慈大悲,不要让我有太强烈的高原反应啊!

第二天天刚亮不久就要出发了。

这是拉萨。天刚亮不久的概念就是才早上8点。很冷,穿上了棉衣。

目的地是纳木错。导游解释“错”在藏语里是“湖”,“纳木错”的意思就是“天湖”。纳木错位于藏北的那曲地区,湖面海拔为4,718米,从湖东岸到西岸全长70多公里,由南岸到北岸宽30多里,总面积为1,920平方公里,是我国的第二大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与阿里的玛旁雍错、山南的羊卓雍错并称为西藏三大圣湖。

昨晚睡得不太好,口干鼻塞,呼吸有点困难,被闷醒了几次,早上起来也不敢走得太急,否则气喘,不过总体上还是没事。

乘车沿着青藏公路走。青藏公路全长1,937公里,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最让我感动和钦佩的是时不时遇上的那些磕长头的朝拜者。他们衣衫破旧,面容憔悴,但神情虔诚,手上套着特制的大手套。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磕长头过来的,还一直要磕到拉萨去,是对信仰的执著让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漫长的青藏公路。不过我还是禁不住想,磕长头去朝拜一定不是佛教创始者的初衷,磕长头有明确的功利动机也一定不合佛教教义,但是藏民的精神世界,我们外人是无法进入的,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文化法则去做不无歧误的解释。

过了举世皆知的地热田羊八井,就可以望见头戴着冰雪冠冕的念青唐古拉大山脉了。伟岸的念青唐古拉是藏北高原的南方门户,西藏四大著名神山之一,雄踞藏北数以百计的保护神山之首,就坐落在当雄草原上。在西藏古老的神话里,念青唐古拉山和纳木错不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妇,念青唐古拉山因纳木错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错因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绮丽动人。

车在那根拉山口停留了10多分钟。那根拉在念青唐古拉山脉,是当雄县境内海拔最高的地方,属于号称生命禁区的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口。山口用石块铺出一小块场坪,场坪中间立着一块未经雕琢的花岗岩石碑,上面用汉、藏、英三种文字刻着“那根拉”三字,还刻着山口的海拔高度:5,190米。

翻过那根拉山口,不久就到了“天湖”纳木错。一望到它时,我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美啊!远远的地平线以上,灿然展开一条宽编的蓝绿色带子,无比蔚蓝的天空也相形失色,我领受着它渺远又美丽的意境,它的明净与辽阔,绝对无愧于天湖的美称。

而走进纳木错,湖水碧波涟涟,置身于雪山蓝湖间的那种美妙体验,也许此生都将无法忘怀。涛声就在身旁此起彼伏,周而复始,交融成亘久的和声,仿佛一首对已知与未知世界的赞美诗,而它的风姿绰约,真是一千种柔情,一万种姣好,摇荡人心,更给人一份清澄,一份空灵。

此刻的湖边,从雪山吹过来的风很大很猛烈,吹得我的头都疼了,但我还是忘情地将手浸入清亮亮的水中。纳木错啊,可以说是提供了大自然所能体现的无懈可击的最完美的境界。

1个半小时是远远不够的,但我只是一个匆匆游客,只能在不舍中匆匆踏上归途。

午饭是下午2点钟时才回到当雄县城吃的,是川味,因为在西藏数四川人最多了,不知是不是饿了的缘故,吃得很香也吃了很多。

回程途中,专门去看了一下羊八井。羊八井,距拉萨90多公里。去这里不是看风景,主要是想体验一下高海拔地区的温泉浴,洗去西藏旅游的一身尘土及疲劳。但真到了,却不敢下水,主要还是怕会引起强烈的高原反应。

回到拉萨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吃惊地发现,此时的拉萨,依然还是强烈的阳光普照着大地。

第三天。起得依然那么早,不过走的是川藏公路了。路途不短,拉萨到林芝,中途还要转道巴松错湖,行程将有500多公里。据说拉萨到林芝沿途风光很好,而且路况是川藏路最好的一段,路面相当好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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