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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麻楞

在我18岁走出农村之前,我并不知道农村人的生活与城里人的生活有多大差距。老人们也常诉说他们小时候吃糠咽菜和逃荒要饭的经历,打心眼里也会感到与他们相比是“生活在蜜罐里”了。面对童年、少年、青年生活中的酸、苦、辛、辣从没感到难过,相反还有甜蜜的感受。这些,是现在生活在城里的人和富裕起来的乡下年轻人无法感受的到的。

那个年代,小学生学费不算很贵,一年学费1元钱,其他书本费加起来也只有6角钱。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我们全家7口人,只有我爹1个劳动力挣工分,时常吃的食盐和点灯照明(农村夜晚点灯需用的是煤油)油钱都时常向邻居借钱。记得上学的头天晚上,我爹和爷爷谈到了拿不出1元6角钱学费和书本费的事,爷爷告诉我爹,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晚上,奶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在煤油灯下数出了3张5角钱的票子和两个五分钱的钢镚子,用一块麻纸包扎好放在了我的棉衣口袋里,并反复嘱咐我不要拿出来看,到学校后直接交给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第二天,上学的路上我把手放进衣袋里紧攥着包钱的纸包,生怕它飞走。等到了学校,因手中出汗,那两个五分钱的“钢镚儿”已经掉在了我的手中,我把钱交给了老师,心里的紧张感才慢慢消退。

这是家里大人给我上学交的第一次学费和书本费,也是最后一次。那个年代,农村生活不是只有我们家穷,家家都是如此。记的9岁上二年级的时候,我与村里的几个伙伴就开始自己挣钱交学费和书本费。我们三、四个伙伴每到星期日(当时星期六上半天课),带上干粮一早出发到山上刨药材。那时候我们那里有种药材叫“黄荆茶”,卖给供销社每斤只有五分钱。我们拿不动镢头,只能扛上爸爸锄地用的锄头上山。由于我们年岁小走不了远路,再加上“黄荆茶”是扎在地下很深的植物,发现一株“黄荆茶”也只能挖出药材地下的一小段,每个星期日上山一整天,也只能刨一、两斤。

我们把药材放进冬天储存菜的窖里,等攒够五、六斤后专门花一个星期天的时间到供销社卖药材。卖药材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每次都能有两、三角钱的收入。我们会把整角的钱用小布块做成的钱包包起来,如果有几分“钢镚儿”都要换成糖块,当时一分钱能够每一颗糖块。记的那时,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很小,每当我要去供销社卖药材,他们都会期盼能给他们买几颗糖块。我从没有独自吃过一颗完整的糖块,如果能买到5颗以上糖块,我都留给最小的妹妹。在她晚上哭闹时,一颗糖块就能让她安静下来。即是只买回一、两颗糖块,我都会用家里的切菜刀把糖块分成若干小块,弟弟、妹妹们都能吃到一小块。当时那种糖的甜蜜,感觉长大后我从来再没有体会过。

上小学三年级后,我们开始用笔和纸张了,上学费用更多了。我和伙伴们为了能够挣到更多的钱,开始卖干柴。我和伙伴们从十多里外的高山上背上50多斤干柴卖到17里路程的供销社需要两天时间,每斤干柴1.5分,每次也能收入八、九角钱。除了上学的花费,还能给家里买些食盐、煤油等日用生活品。我爹、我妈常在人前夸我,孩子长大了,已经能为家里的生活扛担子了。我听到后心里总是感到美滋滋的。

那时候的农村,每家都有五、六个孩子,一家人的穿戴都是靠母亲亲手缝制。有的人家,不是母亲针线活慢,有的是家穷,夏天换不上单衣,冬天穿不上棉衣服是常有的事。

曾有两次不小心脚趾甲被碰掉,疼痛感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我和其他伙伴都有过这样的伤痛,我们都会抓一把黄土按在流血的伤口上,止血后照样上学,从没感到这是什么大事。就是到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奇怪,我们从没有因碰伤发炎或发过高烧。

每次到山上背干柴,我们都会鸡一叫就出发,等天黑了才能把干柴背回家,背上的汗渍从棉衣里面浸湿到外面,干燥后留下了点点汗碱白点,硬邦邦的一大块贴在背部,早晚出门只感到背部“冷嗖嗖”的凉风往里钻。

很多大山都有回音。每次爬上山顶,我们都会在山上大喊大叫一顿,杂乱无章的喊声回荡在远山深处,好像另外的山头上也有一群孩子还在喊叫,喜悦的心情大概与城里的孩子看电影差不多。我和伙伴们也会站在山顶上向老远、老远眺望,老远那边的山也和这里一样,黑黑的山头周围有白色的云雾缭绕,我们幼稚的认为,远处的大山外可能就是县城和平原。

我和伙伴都没有出过远门,最远去过14里地外的公社所在地。县城离我们这里有50公里的山路,汽车开不到这里。山里的生活日用品都是靠几辆马车运输,到县城运走供销社收的干柴,往返运回日用百货。伙伴中有的为乘坐过马车感到自豪,听大人说县城里有两层高的楼房,还有烧汽油走路的汽车。我们都很好奇,期望有一天能坐上马车到县城亲眼看看,想看看楼房是什么样子,汽车是如何烧油行走,人们每天都在干什么?那里的人是否每天也吃掺野菜的玉米窝头,那里的孩子们是否也和我们一样靠卖干柴、卖药材挣钱上学?我和伙伴们有时为了自己想象中的答案争得面红耳赤。

这里的人们虽然都很穷,但民风都很善良淳朴。记得7岁时,邻村的张婶到我们村卖桃子,我和几个伙伴看着鲜红的蜜桃馋的直流口水,有几个家境好一点的同伴回家要钱买了桃子吃,我跑回家向妈妈哭闹了半天也没有要到钱。我只好又返回站在卖桃的张婶面前看别人买桃子,也许是嘴馋忍不住了,我从张婶卖桃的筐子里拿起一个桃子就咬了一口。旁边的伙伴看到后都喊,“有人偷桃了,有人偷桃了”。卖桃的张婶并没有呵斥我,而是从筐子里又捡了两个桃子递给我,笑眯眯对我说:“回家让你妈用水洗洗桃子上的细毛再吃,不然会闹肚子的”。晚上我爹收工回来知道这事后,狠狠打了我一顿,第二天屁股还隐隐的痛。几天后我爹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世上的好东西多了,咱家穷买不起,做人要本分,不能偷拿人家的东西,咱家祖祖辈辈没有出过让人瞧不起的人。

后来听我妈讲,我爹让我妈卖鸡蛋后还了张婶的桃子钱。这事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农村的孩子最欢乐的时光是过年。在那个年代,我们山区人每年吃的食油都是猪油。因此,家家户户再穷,过年也要杀头猪。我们家人口多粮食不够吃,每年也杀一百斤左右的一头猪。我爹在修水库的工地上做过饭,跟一个老厨师学了一些做菜手艺,我们家过年时他的做菜手艺都会显露一回,能做出十几道凉菜,我在伙伴中经常炫耀,感到非常自豪。过年时,家家户户都要把家做一回大扫除并用白石灰粉刷一新,窗户上都换一次新纸,多数人家用红蓝纸对接在窗户格上形成菱形花瓣图案,有的人家还用红纸剪些图案贴在窗棂上面,非常好看。家家户户都要用红蓝纸做成彩灯笼挂在屋前,小孩子们大都能穿上一件比较新的衣服,各家大人都要给孩子们买几把糖块和几挂鞭炮。

过年的东西别人家有的我们家一定不会少。那个年味实在是比城里浓厚的多。大年初一,大人小孩很早起床洗漱干净,张灯挂彩,首先是举行家庭礼仪,我父母坐在炕沿,我和弟、妹们给父母跪在地上磕头,妹妹最小趴在地上学习我们给父母磕头,我爹、我妈笑的是那样的甜蜜开心,在平日是很少能够见到的。给爹妈磕过头后,爹妈又带我们去给爷爷、奶奶磕头。

拜完长辈后,人们就回家准备年饭。也许是一年中只有过年才能吃上饺子和猪肉,饺子的味道,猪肉的味道,是那样香,肚子鼓了还想吃。童年过年时的喜悦心情至今让我难以忘怀,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

考上大学,我走出了山沟,我成了我们刘家营村第一个大学生。为此,我爹罗金宝还在村里大办酒席,据我爹说,主要是为了向青猴子挑战。那个老杂毛一直与我家作对,为了当上队长,那个狗娘养的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在村里作奸犯科、欺软怕硬,教唆赖石头闹事,欺负疯婆子,无端殴打老光棍——强奸犯,欺压望天高、妄图霸占其财产。青猴子在村里犯下的罪孽,只有他自己可以救赎。

我爹津津有味地回忆着他的队长生涯。他与青猴子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我爹几乎在刘家营村队长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地坐了二十年,如果说在村里有什么仇人的话,应该青猴子算一个。我小时候出过天花,脸上留下几粒麻子,村里人就送我一个绰号——小麻楞。如今,小麻楞成了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脱离了苦海,奔向了城市。

但在我的意识里,总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在缠搅着我:那个老光棍——强奸犯的神秘身世和青猴子的孙女之死。村里的“五保户”望天高曾经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过,是老光棍杀死了青猴子的孙女——就是黄下海里的那具“烂腰”。

这“烂腰”的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发酵着。我的确不能忘记曾经发生在我们村的这件刑事案件,它轰动一时,又归于沉寂。我梦中常常会出现我在农村生活的十八年前的小山村淳朴的画面:

每到清晨,五、六点钟男人们起床下地干活,女人们起床在家里开始做饭。房顶烟囱冒出的缕缕青烟与村子上空的雾气融合在一起盘旋,慢慢向空中散去。这里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的到。站在一里地外的山岗上,能够听到村子前面响水河的流淌声,孩子们玩耍的嬉闹声,农家院里“汪汪汪”的犬吠声……

七、八点钟,早晨下地劳作的男人们回家吃早饭。这里人们大都不是在家里吃饭,多数男人们会端着饭碗聚在村子里老槐树下吃饭。壮年汉子们都端着“海碗”,碗里大都是玉米糊糊,里面掺上自家作的酸腌菜,用筷子串上几个掺菜的玉米窝头来到树下,有蹲着的,有在石头上坐的,也有少数女人和孩子门来凑热闹。男人们利用吃饭的时间谈论种庄稼的事,村子里家长里短的事,山外面的事……也有爱开玩笑的年轻汉子捉弄小孩:“快看啊,你的碗底有个毛毛虫”,大一点的孩子不会上当,小一点的孩子都会举起碗看碗底,端碗的手偏了,热玉米糊糊粥会从碗口流出来,流到小孩子的手上,小孩子自然就把会把碗丢在地上摔了。摔掉碗小孩子会哭喊着跑回家向爸爸、妈妈告状,村里的长辈老人都会责怪年轻汉子一番。树下吃饭的人们嘻嘻哈哈,只是把这种事当做玩笑。

八、九点钟,男人们又到地里劳作,放养牛羊的牧人们高喊着,叫骂追赶偷吃路边庄稼的牛羊。大一点的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几个老人坐在老槐树下乘凉拉家常,诉说着他们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人生经历,诉说城里人生活是如何的潇洒。老槐树旁边土坎上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坐在土堆上玩耍,女人们又开始准备做午饭。太阳烤的大地冒油、树叶发蔫,空气中散发出热乎乎的气浪。

正中午时节,在地里劳作的男人们又回家吃午饭。他们的衣裤早已被汗水湿透了,上衣的背部和裤子的胯部留下了层层汗渍白点,脸上的汗渍与泥土掺合在一起,成了“大花脸”。家里的女人们都会准备好一盆“凉飕飕”的山泉水和毛巾、肥皂等待地里劳作的男人们回来洗涮。牧人也会赶着牛羊到山下喝水,他们大口咀嚼着玉米窝头,和一块咸菜疙瘩,吃的是那样的香甜。牛羊喝完水后都聚卧在树荫下,悠闲咀嚼着反刍的食草,不住的摆动着脑袋和耳朵,驱赶着叮咬的蝇虫。一阵西风吹过来,吹掉了牧人的草帽,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西面山头飘过一片黑色的乌云,估计这里快要下雨了。

下午两点钟,下起了大雨。稠密的雨点敲打着房顶发出“啵、啵、啵”的响声,屋檐处留下了黄色的泥水(房顶大都是泥土扎轧而成)。夏天的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燕子在零散的细雨中飞来飞去,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顶块小塑料布在雨水中嬉闹。不少男人还有女人身上披一块塑料布,扛着化肥袋子乘雨后土壤潮湿,给庄稼上化肥去了。

到晚上八、九点钟,劳作的人们又返回家。黑黢黢的屋子点起了煤油灯,显得那样明亮。女人们忙碌着开始做晚饭,不懂事的小孩子饿得直叫唤,叫嚷着要吃饭,劳累了一天的父母大都没好气,责骂声不断传出窗外。农村的饭也好做,油灯下煮一锅玉米糊糊,里面放上几把青菜,热几个玉米窝头,切一块咸菜疙瘩,饭就算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在煤油灯下吃的都很香甜。

村里人们都养成了早息早起的习惯,没有特殊情况九点钟后都入睡了。山里的昼夜温差较大,村里人夏天晚上也要盖上被子。夜晚是那样的宁静,在被窝里,大人们都期盼今年有个好收成,让家里人不要挨饿,孩子们都期盼什么时候过年,能够穿上新衣裳,能够吃上肉馅的饺子和猪肉、粉条……。

远处有一条狗正在不住的狂吠,声音传出老远、老远……

让我念念不舍的还是那个老光棍——强奸犯(强奸村了的耕牛)他呢?消失了吗?怎么村里人都闭口不谈那个风云人物了?强奸犯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投靠地主王胜利,惹下了一推后患。我更想知道王胜利是何时拥有地主之称,孤家寡人的王胜利难道就在芸芸众生的庸俗无奈中黯然失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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