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49900000004

第4章 强迫症

不知大厅做了什么视觉处理,竟是出奇的大,比平常感觉的还要大上许多。洛遥被他拉得一趔趄,就这么和他一起站在了角落里。望出去一片光明,亮得能蜇痛眼睛。

他们的位置,恰好是宴会区。扫了一眼,很多熟人。人人衣着正式,男士好歹也是西服笔挺,就算向来排斥西服的老馆长,也穿了一身中山装,倒也很有大家风范。至于女士,有穿晚礼服的,也有像林大姐那样穿着正式套装的。

洛遥看看自己和李之谨,无语地叹了口气。

她也没挣开他的手,只是试图往角落移一移,至少也不要这么扎在人群中显眼。

有侍者从身边经过,李之谨要了两杯饮料,侍者神色间有些怀疑,或许是他要饮料的动作太自然,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冲他们笑了笑。

李之谨扫了一眼,微笑着说:“你看,那边也有人像我们这样打扮的。”

洛遥哀叹一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人家挂着记者证好不好?”

他呵呵笑了几声:“嗯啦,没事的,我还有请帖呢。”

她正要回他,忽然嘴唇就嗫嚅了一下,声音迅速地喑哑下去。视线的尽头,展泽诚正在和人轻声交谈,可他的目光,却越过了重重人群,和自己的撞上。她一下子觉得慌乱无措,由着李之谨拖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样的场合,展泽诚必然是全场的亮点,仿佛是磁石,将所有的人吸引到他身边。可是刚才那一刻,他就这么忽然分了神,正和他交谈的那人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等他的回应。

对方是个女子,银色长裙,身段妖娆,连说话都吐气如兰。可他微微欠身,似乎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对不起,失陪一下。”

他看得分明,是一个年轻男人拖着白洛遥走开的。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弯了弯,仿佛是弓弦被拉紧了,笑意冰凉。

他猜到她会躲开,独独没想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走了几步,就轻易地看到了在堆满花篮的那个角落,她背对着自己,正和那个人说话。这么多人,唯独他们穿得普普通通。她还穿着那天晚上的长毛衣,可不管穿了多少衣服,也总显得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展泽诚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蓦然间又柔和下来,这么单薄的人,却有着那么倔强的性子,和自己据理力争的时候,从不退让。

这么分神想了一会儿,助理走到他身边,提醒他时间到了。他点点头,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一旁经过的侍者,转身走开。

厚重的红色丝绒覆着那个长方形的玻璃柜,人人的目光注视着那里,仿佛是无形的焦点。李之谨和白洛遥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也将视线投向了那里。

她清楚地记得他的手,漂亮得像是钢琴家的手。那么修长,又有力,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几乎能将她的骨头捏碎。此刻那双手轻轻地一拉,那块丝绒质感太好,宛如流水般滑落在地上。灯光恰到好处地从底座打上来,给那尊上古怪兽的铜器踱上淡金色的优雅和神秘。每个人的目光都被这件酒器所吸引,一时间,寂静无声。

洛遥知道它的珍贵。它的两只羊背部相连,各探向一方……羊角弯曲,羊身上长着怪异的鳞片……她很早就想仔细地看清楚它的模样……可是目光却偏偏不受控制,盯着展泽诚的袖扣。彩虹单眼黑曜石,仿佛是带着灵性的黑猫的瞳孔,他还戴着。

而台上的那个人,似乎有了感应,目光随意地抬起,隔那么远,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仿佛枯萎的白色玫瑰。他不经意地抬了抬手腕,凝视着她的表情,遥遥地似乎想要提醒她什么。那双沉如墨的眸子,比黑曜石更加深邃。

她的头无意识地抬起来,看着他的唇角,那边有她熟悉的微笑,就像此刻他所展现的那样,英俊得让人屏住呼吸。

他的嘴角只露出很浅很浅的弧度,却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展泽诚在笑,心情愉悦。闪光灯又是一阵乱晃,人人在抢一个好的角度,竟又将那尊文物的风头抢了回来。

主持人正在邀请他说几句话,可他不置可否,只是优雅地摆摆手,对着母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样子依然是不愿意公开讲话。

方流怡款款地走上去,从容不迫。眼角余光看到儿子从一边走了下去,她定了定神,开始讲话。

洛遥不敢再看,后退了一步,喃喃地背诵着:“它的两只羊背部相连,各探向一方……羊角弯曲,羊背相连托起尊筒,羊身上长着怪异的鳞片……”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思。

连李之谨都看出了她的异样:“你没事吧?”

她匆忙将手里的糕点放回到身后的长桌上:“我真的还有急事。你去找一下那个助理小姑娘吧,再见。”

仿佛水草,瞬间滑溜出了视线。李之谨看着她逃命一样消失在门后,耸了耸肩。

洛遥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才出门。她从旁门走,却依然要一级级地走台阶。博物馆的台阶非常之多,又高,每次走在上边往下看,总有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强迫症的人来说,这并不是有趣的事。

她会情不自禁地去数,走到一半,又强迫自己忘掉。每次都会回头去看那走过的台阶,仿佛在心尖上撒上了一把钉子一样难受。

然而这一次,她强迫自己不得不数下去,因为不知道从哪一级开始,她见到那辆车停在最下边。或许这个时候,只有数数,才会让自己安心。

她知道自己逃不开的,即便刚才选择从旁门出来,即便此刻转身回到办公室——只要展泽诚下定了决心要见到自己,那么自己毫无办法。索性加快了脚步,借着下冲的力道,小跑着站在车前,微微喘着气。

车门悄无声息地弹开了,她借着灯光,看见他坐在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让出了半个身位。

洛遥挣扎了很久,她知道自己不和他一起走他不会罢休——可是她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她扶着车门,良久,语气轻而坚定:“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

他从黑暗中抬起眸子看她一眼,似乎有无限耐心,吩咐司机:“你下车。”

最后坐上车,洛遥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熟悉路景,忽然觉得悲哀。他看似妥协了,可其实妥协的永远是自己。就像此刻,身不由己地被他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他也在沉默,只是偶尔看一眼后视镜。她安静地坐着,没有张牙舞爪,没有声嘶力竭,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这样的状态至少是个好的开始。没多久,他把车子停下来,然后在前面等她。

可是洛遥坐着一动不动。他站了一会儿,替她拉开车门:“下来吧。”

仿佛是被逼到了极处,她不情愿地跨下车。错身而过的刹那,他的手背擦过她的手指,温温痒痒,竟让他在一瞬间一怔。很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无穷无尽地涌出来,他想去牵她的手,然而只是这片刻,她已经快步往前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周围是轻薄的无奈,他和她,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

展泽诚领着她进门,一边说:“晚上吃饭了没有?”绝口不提在博物馆两人之间微妙复杂的眼神交汇,又说:“你不是爱吃素斋吗?我请了人来做,就在家里,一起来尝尝。”

他如今就住这里吧?有自己熟悉的味道、薄荷清凉的味道、清浅的烟草味道,甚至是皮革的味道。灯光将他的脸这么坦诚地露在了自己面前,她看得很清楚,他一定太久没对人笑了,于是现在看起来,他笑起来这么勉强。

他大约早就布置好了,不过几分钟之后,就有人端着菜引他们在客厅里坐下。

真是花了心思的。

红梅虾仁,银菜鳝丝,翡翠蟹粉……每一样都做到以假乱真,可是洛遥握着筷子,迟迟没有动手。

“如果我没去那里,你没见到我,你会怎么办?”

他淡淡一笑,喝了口水:“你不是在加班吗?加班完了,大概也是回家吧?我会去接你。”

“我要是不愿意来呢?”

他的杯子就握在手里,不急不缓地抬起头,笃定地说:“你会来的。”又微笑起来,“就算是为了双羊尊,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

此刻他只穿了白衬衣,真是清贵逼人。她又看见他的袖口,那对黑曜石,不知想起了什么,手指竟然一松,“啪”的一声,镶银的红木筷子掉在了餐盘上,溅起了菜汁点点。而她不管不顾,手指执意地去够那对袖扣,有些慌乱地说着:“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展泽诚只是往后一靠,似乎惊讶于此刻她的失态,皱眉去握住她的手:“洛遥,你怎么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依然温暖柔软,熟悉的亲密感刹那间击中了她,白洛遥一动不动地缩回了手,低头看到自己的毛衣,一点点,溅满了黄色的汁液。素斋做得太逼真,竟然还嗅到了蟹粉的味道。

她几乎忘了这是在哪里,那些斑斑点点被无限地放大,就在眼前。她随手抓起纸巾,往毛衣上擦去,那张纸几乎被揉烂了,可是斑点还在——洛遥在刹那间几乎无着可想了。餐碟下还有一块餐布,她随手就这么一扯,“哗啦”一声,两层叠起的镶金骨瓷碟就这么跌落在了地上,一地碎片。而她似乎全无发觉,继续在擦,仿佛要把身上的毛衣擦破。

展泽诚就这么看着,眉头愈皱愈紧,忍不住开口制止她:“擦不干净就算了。”

她没听见。

他终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

修长的身躯投下了一片阴影,展泽诚几乎将她笼罩在下边,洛遥一声不吭,握着那块餐巾,奋力地挣扎。他强制般的把她的双手分开,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尚自克制:“你到底怎么了?”

他认识白洛遥这么久,她总是活泼而开朗的。只是那次在她导师的病房里,她看着医生将白布蒙在了老师的脸上,哭得双膝跪在了地上。从此之后,即便那次她被同学送去医院洗胃,迷迷糊糊中见到他赶过来,狠狠地吐出了一句:“滚。”

可是这一次,她却呜咽着,宛如被夺去糖果的孩子:“展泽诚……你放开我……你让我擦干净好不好?”

她一哭,展泽诚便是一愣,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洛遥趁机挣开他,又一点点地开始擦拭。

展泽诚薄唇抿起,终于还是觉得不对劲,一手扶了她的肩,不发一言,另一只手开始剥她的衣服。

幸好她的衣服是开襟,她的力气又小,只是片刻,衣服被扔在地上,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衫,被他强制地固定在怀里。

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不稳,俯下身去,微微偏过头,吻在她的额角,低声说:“洛遥,你到底怎么了?”

毛衣被抛开后,其实她已经安静下来了。就这么抱着她,只是自己的私心吧。他太久没有这么亲密地抱过她,就像抱着一个孩子。

他一低头,看见她眼角还挂着泪珠,仿佛是被他欺负了,真是楚楚可怜。于是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嘴唇轻贴着她的耳侧,声音宛如在轻轻啃噬她的神经:“什么时候有这个病的?”

“我没病……可是我见到你就紧张……我害怕……你让我回去……”她的声音还带了轻微的呜咽,连身体都在轻颤,“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他真的熟悉她的目光,很久之前,她就很会这样看着自己,眸子仿佛是一池盈盈落满了轻花的春水。而只要看到她这样的神情,自己就毫无办法,心软得不可思议,任她做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拒绝。

他悄无声息地叹口气,放开了她,却不放心地再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没事?”

她只是要回家,似乎再在他身边待上片刻,情绪就会越来越糟糕。

他开车送她,车速很慢,因为她不喜欢坐快车。

过了十字路口,就是A大。洛遥觉得自己是恍惚了,竟然说了一句“到了”。

那么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句,连展泽诚都是愕然,然后转头去看她。以前他总是在那个转弯的地方放下她,她叽叽喳喳地说完话,笑容里都是依依不舍。其实自己心里也总有些舍不得,于是去亲吻她的脸颊。

他不动声色地开过校门口,校门从视线里掠过,他看见她微微垂下了头,有心和她说话:“快单身节了。”

快单身节了……洛遥也记起来了,认识了他之后,她终于不用被朋友拉去参加单身派对了。

那是入学后两个月。洛遥的室友王敏辰算是学生会的积极分子,为了举办每年一次的、在文岛市高校内赫赫有名的单身节派对而忙里忙外地拉赞助。直到在某一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敏辰非拉着她去易钦的总部,说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学长,又是老乡,大笔的赞助已经有望了。

白洛遥就在秋困中,被她从床上拉起来,挤上轻轨,然后第一次踏进了易钦。

师兄在开会,她们就坐着等。直到会议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洛遥在浅眠中被脚步声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听到敏辰偷偷拉自己的袖子:“哇,看,帅哥。”

她眯着眼睛望过去,那人已经走过去了,只见到一个背影,却说不出的熟悉。

正发怔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淡淡回头扫了一眼。

展泽诚!

她一时间觉得难以置信,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刚才还是公事公办的肃然神色,又有拒人千里的冷漠,他却在片刻之后对她微笑,细微不可见地向她眨眨眼睛。这份熟悉,仿佛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因为旁人的毫不知晓而显得令人兴奋。

也只是一瞬而已,有人走上前,毕恭毕敬地递给他资料,又把彼此的视线挡住了。

师兄高池飞见到她们,相当热情而客气:“不好意思啊,刚才开会呢。老板亲自来的,实在走不开。”

王敏辰就八卦了一下:“就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人?”

高池飞点头:“就是他,新官上任,我们哪敢怠慢?”

王敏辰的口水都快流一地了,转头却看见洛遥还在发呆,于是推推她:“你怎么了?”

洛遥忙摇摇头:“没事没事。”

回去的路上,因为拉到了赞助,王敏辰一直开心地在叽叽喳喳。她拉着洛遥:“哎,我给你留个名额。”

洛遥摇头:“我不去。”

“哎呀,人家抢着报名呢。外校的帅哥好多,真的。你研究宗教的,难不成真要当尼姑?”

洛遥终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谁说的?你懂宗教吗?”

出了轻轨站,两个人打了一把伞往回走。本来就已经淋湿了半边身子,手机又很不恰当地响起来。洛遥接起来,下意识地往外侧挪了挪,仿佛怕同伴听到,低声说:“怎么是你?”

两重含义。

总之电话那头声音很从容:“你从来没问过我。”随即语调有些微微上扬,“那笔赞助够不够?嗯?交友还是联谊?”

洛遥微微有些发窘,不知道说什么,路又不好走,只能不吭声。

他最后说了一句:“不许去。”

秋风冷峭的日子,白洛遥忽然觉得不冷了,她小心地跨过一个水坑,然后吐吐舌头,有着可爱的坚持:“干吗听你的?我答应了同学的,一定要去的。”

后来到底还是没去成,那天她都收拾好了,可是走到门口,就被展泽诚带走了。她坐在车上,开始给王敏辰打电话:“我真是临时有急事,走不开,真的走不开!”

“有没有搞错啊?女生的名额就一百个,别人还都是经过筛选的,白洛遥,现在我这里少一个人啊,怎么办?”

她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就被轻巧地夺过去了。他连车都停下了,平平淡淡地问她:“你还真准备去?”

那天天气还是不好,阴蒙蒙,仿佛是老天也垮着一张脸。他从头到尾地打量她——马尾,浅蓝色的毛衣,牛仔裤,一双板鞋,要多朴素就多朴素,要多简单就多简单,清清爽爽的素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他,很有点无辜的意思。

他忽然就这么笑了,阴霾尽散,可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算了,看你也没打扮得花枝招展。”

花枝招展这个词,可不是抬举她吗?

她哪里担得起这样的词。

洛遥忍不住转过脸来偷偷地笑,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

她说:“你这个人真不浪漫。”

“联谊不是你们独家赞助的吗?你该安排一下,然后八分钟约会的时候,你就坐我对面,这样多好。”

展泽诚更是没好脸色:“你小说看多了吧?”最后又强调了一遍,“我也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正好有空,就带你去吃个饭。”

真是口是心非。可洛遥心底暖暖的,就去握他的手,他正把着方向盘转弯,眉头也不皱:“别闹。”她更放肆,索性把头靠在他手臂上。

“你放心啦,我去了也不会怎么样的,就是去见识见识。”

他专心致志地开车,仿佛没听见她的解释,可是却在不经意间侧过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可是记忆里那个总是包容宠爱自己的人,因为对自己隐瞒身份而惴惴不安、怕自己生气的人,真的就是现在的展泽诚吗?洛遥怅然想着,又望向他的侧脸。他的脸色并不严肃,甚至带了微笑,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同一件事。

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她没说再见,径直推开门就下车了。展泽诚一低头,如墨的瞳孔轻轻一缩,后座满是零落的纸巾片,因为被她出去时开门的气流一带,落得到处都是,像刚下过一场雪。

同类推荐
  • 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陪在你身边

    爱情,如杯中酒浓烈,又如杯中茶甘甜,苦涩,又如天气,冷暖自知。在青春时光里,总会碰到那么一个人,无论是风雨过后,还是彩虹出现,总是会站在原地等着你,有的时候,或许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他。——这是一个关于青春,爱情,守候的故事。
  • 风在海底哭

    风在海底哭

    “妈妈,为什么会有海啸呢?”“因为风在海底哭啊。”“那为什么风要在海底哭呀?”“因为风也有很难过的时候,它只想偷偷地表达出来。”“可是它明明会伤害那么多的人。”“它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而已,并不知道自己会伤害他人。就像你难过的时候一样。所以,茶茶一定要做一个快乐的人好吗?”“好。”她说,但也要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她伤害了别人,久到别人伤害了她,才会明白,风在海底哭,海不懂风的难过,却伤害了无辜。--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淡淡馨语

    淡淡馨语

    一本往事录,谁的故事谁人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宿敌

    宿敌

    五年前莫语汐一纸文章让顾梦东家破人亡,他绝望之余远走他乡。五年后,他卷土重来,与她在商场上狭路相逢,她对他避而远之,他对她暧昧纠缠,是旧情复燃还是逢场作戏?她想全身而退,却早已在劫难逃。商场中的对决,情场中的博弈,蓄谋已久的阴谋与爱情,他对她穷追不舍、步步紧逼,她与他斗智斗勇,却始终敌不过他的机关算尽……莫语汐不明白,她对顾梦东而言,究竟是他征战半生唯一的失地,还是一段一笑置之的过去?
  • 开心宝贝之天使之恋

    开心宝贝之天使之恋

    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超人,她的爱情,能得到世界的认可吗?
热门推荐
  • 白朴元曲集

    白朴元曲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大龄剩女的初恋
  • 豪门错爱:情深奈何缘浅

    豪门错爱:情深奈何缘浅

    错嫁给这个霸道的男人,原本以为情深,却奈何真相竟是如此残酷。缘分之所以妙,就在于未知的幸福,岂料当以为真的有缘,却发现无份。我希望的放手是一种成全,而不是再这般相互折磨相互欺瞒。你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何我已经付出了所有,你却依旧感受不到?
  • Smoke Bellew

    Smoke Bellew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绝色王爷的傻妃

    绝色王爷的傻妃

    一个被世人嘲笑的痴傻相府大小姐。一个深不可测体弱多病的王爷。她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倾国倾城,他人前体弱多病,人后似如猛虎,当腹黑的大小姐遇上无耻的王爷,两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三个同姓人

    三个同姓人

    选自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包括《三个同姓人》《狮鬃毛》《魔鬼之足》等多篇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小说结构严谨,情节离奇曲折、引人人胜。作者塑造的文学形象个性鲜明,写作中把病理学、心理学等融人到侦探艺术中,形成了侦探小说独特的风格。
  • 牛虻

    牛虻

    本书是爱尔兰作家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的长篇小说。描述了意大利青年牛虻的成长历程,讲述了他如何在黑暗现实的教训下觉醒,如何自觉投身火热的斗争中,并成长为一名坚强战士的人生历程。小说通过牛虻这一光辉形象,生动地再现了19世纪意大利爱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争取国家独立统一的斗争历程。
  • 东北出马实录

    东北出马实录

    真实的揭秘骗术,正而不邪,净而不染,正能量的面对生活!
  • 狼性管理法则

    狼性管理法则

    狼是“稳准狠”的动物,身处动物世界的狼群具备了一个优秀团队的所有特征。他们方向明确,特别是在捕猎的时候,狼也被公认为是群居动物中最有秩序、纪律的族群,他们善于交流,最关键的是,狼拥有极强的自我更新能力。
  • 亿万萌宝:鲜妻,你好甜

    亿万萌宝:鲜妻,你好甜

    【腹黑甜宠】小包子傅深邪魅一笑,“女人,我很看好你,我要把我爹地许配给你!”叶颂晨一脸黑线,“本少女才不要你这么大的儿子,也不要你那么老的爹!”大包子傅亦琛脸色一沉,“我正值壮年哪里老。”婚后傅亦琛宠妻入骨爱妻如命,虐狗指数令人发指。大包子小包子双宠齐下。“BOSS,夫人要卖您的公司!”“让她卖,只要不把我卖了就行。”“小少爷,夫人扔了您拼了三天的模型!”“……让她扔……”小包子转念一想,“不对啊,叶颂晨你给我说清楚,你跟我爹吵架扔我的玩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