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我儿!拿命来!”
突然之间,天空传来一阵滚滚如雷的怒吼,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一样直奔擂台区,这速度连牧晨都自叹不如。
“那个人……是……是宁家家主宁鸿!”
话音一闭,转眼之间宁鸿便急速袭来,他猛的打出一掌,那气势犹如惊涛骇浪压倒而去,四把勾连出衍化阵的剑被他一掌打乱,四把剑纷纷抛飞到一边,衍化阵也没了。
牧晨站在擂台边上都遭受波及,这股强大的灵气冲击将他震得几乎快要吐血的地步,武宗境的修为果然恐怖如斯!
宁鸿降落在擂台中间,他长袍飞舞,黑发垂杨,一双通红的眼睛仿佛被怒火烧透了一般,脸上扭结的表情狰狞凶悍,释放出令一般人难以抵挡的灵压。
牧晨离他最近,率先熬不住了,急忙跃下擂台跑到观看台上才好受一些。
“是谁杀了我逍儿!?给我滚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大卸八块!”宁鸿气得青筋绽起,脸色通红,一副疯了的样子。
“什么?宁逍死了?”
“是不是没出衍化阵被阵法困死了?”
“不会吧?要是这样子的话那岂不是要找雷仙宗的人算账?”
众人都不淡定了,在青马城里作威作福的宁家居然也有这一天,大儿子被杀,二儿子被打得瘫痪不起,真是大快人心。
宁鸿忽然闯入比赛现场并大喊大叫,这让雷仙宗的螟鹤跟城主良飞虹十分没面子。
今天是选弟子的日子,这个场子是雷仙宗跟良飞虹的,无故被人搅局,换了是谁都会非常不愉快。
“宁兄有什么话可以慢慢道来,不必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乱了规矩,”良飞虹坐在席位上劝解道。
“别跟我讲什么狗屁规矩!是谁杀了我儿子!我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剁成肉泥喂狗!”宁鸿怒吼道。
“老夫的衍化阵虽然会让进入者困住,但还不至于死亡,不知道这位道兄是否是在指责老夫的衍化阵?”螟鹤道。
“不是,在比赛结束之前我逍儿就已经被人杀了,”宁鸿不敢在螟鹤面前造次,跟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压抑了很多。
“既然如此,那就与老夫无关了,”螟鹤释然道。
宁鸿扫视着观看台的每一个年轻人,他的眼神此时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犀利的眼神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不敢逼视。
“宁老爷,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这时周霖从看台上站了起来。
宁鸿凝视着他,道:“说!”
“我本是跟宁逍一同进入衍化阵里,但后来他突然说要去找一个人。”
“谁?”
“他……牧晨!”
周霖用手指着牧晨,顿时四面八方的眼神纷纷集中在牧晨身上。
“牧晨?是牧家当年的那个余孽吗?”宁鸿恶狠狠地盯着牧晨道。
“好哇!真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你这么个后患,现在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宁鸿不由分说地查都不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贸然动手。
宁鸿张开五指同样用了虎裂爪这一招,他像一只猛虎一样急速朝牧晨扑了上去。
“放肆!”螟鹤一拍桌子显得相当愤怒。
他不问清楚是非黑白就向牧晨动手,这很明显是在砸雷仙宗的场子,人家一个长老的面子往哪搁?
螟鹤一个眼神,他身旁那个白衣少年瞬间消失在原地。
“轰!”
宁鸿被那个白衣少年挡住了,强大的对撞掀起地上尘埃飞扬。
两人就在牧晨眼前对了一掌,然后各自向后退开。
“这是何等惊人的天赋!这个年轻人看样子也就比我大两三岁而已,修为竟然已经达到武宗境的地步,雷仙宗不亏是十三宗之一!”牧晨看到这少年的实力之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极度震撼。
当然,震撼的人不只是他一个,在场的所有年轻人无不被这个白衣少年所震惊。
“你们雷仙宗要干什么!”宁鸿愤怒道。
“任何人只要得到了我们雷仙宗的宗门令这一刻开始,就属于我们雷仙宗的弟子,这个人已经是我们雷仙宗的弟子了,你对他出手就是在挑战雷仙宗,”白衣少年淡淡的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宁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没错,这就是威胁!”
霸气!这太霸气了!
牧晨听到白衣少年的回答后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有实力就是这么拽!
没错!老子就是在威胁你,你能把我怎样?!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雷仙宗一个弟子都敢这么狂妄的跟一个武宗境级别的人说话。
螟鹤和身旁那少女的表情十分淡然,宁鸿的修为在他们眼中似乎不值一提,连城主良飞虹都显得相当平静,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宁鸿被眼前的白衣少年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雷仙宗是吧!这笔账我记下了,这个人你们就藏好一点,来日方长,他时我一定会杀了他,你们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宁鸿既气愤又无可奈何,所有的愤怒只能化作语言来发泄。
众人纷纷窃笑,在青马城里不可一世的宁鸿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最重要的是被人打了脸面还不能还手。
宁鸿恼羞成怒,带着一腔怒火一路疾驰回家了。
对于牧晨是不是真的杀了宁逍,众人对此都不相信
谁会相信一条咸鱼翻了一下身之后还能跳起来吗?
不会的,所有人都不认为是牧晨杀了宁逍,宁愿相信宁逍的死是出于意外。
“好了,时间有限,既然五枚令牌全部被人得到,那这次弟子名额就有五个,下午五位得到令牌的人做好准备到这里来集合,时间非常局促,各位抓紧时间,”螟鹤站起来宣布道。
这个结果让大家很意外,一致看好的宁逍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是谁杀的都不清楚。
尽管这件事情迷雾重重,但还是挡不住宁逍死亡的消息的迅速传遍整个青马城。
“多谢师兄出手相救,”牧晨对那白衣少年致谢道。
“免了,快去收拾东西,”白衣少年冷漠着板着一张脸道。
牧晨点点头,随后转身回去。
下午就要离开青马城了,这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说走就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现在还有一个大难题摆在牧晨面前,那就是他走了之后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牧龙虽然生活可以自理,但由于跟宁家的关系以后肯定会遭到报复的。
就在牧晨急的团团转时他想到了一个人,云水楼的掌柜董寒襄。
如果她肯帮忙安排好牧龙的事,那肯定没问题,云水楼背后的后台据说十分有来头,这事情牧晨小时候就听父亲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