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狂妄!”年轻的声音响起,显然动了真怒!
即墨殊眉梢一动,他就是要激怒他们,让他们心绪不平,从而寻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现在已经找到了。
利剑随心而动,从乾坤袋里飞出,然后在高空中飞舞,如同有一个人拿着剑在空中表演剑舞,绚烂而美丽。
事实上,操控利剑的只不过是即墨殊的一道神识。
一息之间,利剑已经飞回了他的手中。与此同时五道身影从空中显露身形,其中有四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他们都穿着有折鹤宗标志的道服。
那五人脸上震惊之色还没有散去,其中一个白发最长,胡须最多的老者瞪大眼睛问:“你手中的是什么剑?”
即墨殊举起了手中的剑,飞身而上,攻击的正是那个年轻道士:“往生剑!”
年轻道士错愕中看到即墨殊的攻击,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去防护或者攻击,讷讷道:“竟然是魔剑!”
其他四个老者赶过来,堪堪招架住即墨殊的往生剑,其中一个一边打一边怒道:“即墨殊,你竟然敢使用魔剑,难道你入魔了不成?”
“我用魔剑干你何事?你们抢我的东西还倒打一耙,我倒说你们折鹤宗是入魔了!”即墨殊和五人在空中交战,但不是被动的应付攻击。他一直都掌控着主动权,不断地去攻击五人中最年轻的那个道士。其他四个老者一直在保护年轻道士。
然而,在一直不停歇的凌厉攻击下,年轻的道士一下就乱了阵脚,不知道自己该用哪招更好,怎样抵挡住袭来的剑更好,尽管四个老者都在帮他,尽量让他多一点喘息的时间,可他就真的是用来喘息了,而不是酝酿其他的攻击。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道士历练太少,他偏要过来加入战局,简直就像是在即墨殊瞌睡的时候送来的枕头,送命送得刚刚好。
即墨殊很快就控制住了这个年轻的道士,属于魔道的往生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觉得你们还有必要跟我打么?”即墨殊的声音很冷,脸上的寒霜比声音更冷。他架着年轻道士,一步步逼近。
四个老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是害怕年轻道士会丧命,还是被即墨殊脸上的寒霜所震慑。
“不要杀他,他是未来的掌门!”白发最长的老者满脸惊慌。
即墨殊冷笑:“未来掌门这般无用,看来你们折鹤宗真的不长远了!”
“你!”
老者脸都被气红了。
“你什么,继续说啊,怎么就不说了。”即墨殊右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刀锋离年轻道士的脖子更近了,隐隐的还能看到血痕。“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要来招惹我,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在四个老者紧张的目光下,即墨殊收起了刀,将已经紧张得说不出来话来的年轻道士推向老者那边。
他本来就没打算拿人当人质,放了就放了,他不在意。
看到年轻道士平安,四个老者放下心来,没了顾忌自然又想来战。
“你们确定还要战吗,下一次我可就没那么好心了。”即墨殊举起了剑,目中寒芒乍现。
四个老者对视了一下,收起了刚伸出去的手。
他们都没有把握能够赢过即墨殊,哪怕他们这边的人数有很多。
在心里他们都有个疑问,不是说现在是即墨殊最虚弱的时刻吗,怎么他还是那么强悍,完全看不出有问题啊!
几个人带着疑问和胆怯离开。
荒野四处顿时安静下来,即墨殊收起往生剑,拿出了手机。
掐指算了一下后,他没有发信息过去。
今晚,恐怕那边不太平静,所以还是让她别睡着好了。
此时天上没有月亮,倒是有漫天的繁星,星光微弱,但漫天的星星还是让他能看到近处的东西。他随意选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平整的草地,从乾坤袋里拿出蒲团盘腿坐下。
这一切举动他做得很随意,看起来很轻松。
他看了眼漫天繁星,然后脸色一变,朝着前方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
他的脸依旧是苍白的,上面覆上了寒霜,不是神色如霜,而是真的寒霜。
这下,谁都能看出来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好在他的敌人看不见。
用帕子擦干净嘴角的血后,他苦笑一声:“要是知道他们能找到这里来,我倒省得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了。”
他不怕那些找上来的人,就算他现在很虚弱,还是能够将那些冒犯他的人都给消灭,只不过他现在身体里的隐患越来越严重,多动一次手就更难恢复。
方才不得已动了手,已经牵动了他身体各处的隐伤,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前两个晚上痛苦发作的时候,他从方渺渺那里吸收珠子的灵气,但还是疼痛难忍。如今连灵气都无法吸收了,痛苦更胜。
长夜漫漫,看来很难熬过去。
方渺渺这边修炼很顺,完全察觉不到时间流逝,长夜很快就能过去了。
然而,有人见不得她修炼很顺,非要出来打扰她的修炼。
“呦,好认真修炼啊,不过你再怎么认真都迟了,还是赶紧停下吧!”
小女孩从窗户飘了进来,她一声白裙,脸上还画了浓妆,就好像电视电影里面的鬼怪。
方渺渺刚从冥想状态中走出,看到的就是小女孩这副吓人的模样。
要不是她这段时间修炼锻炼了下心性,这时早就大叫了。
“有事吗?”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小女孩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欺骗了我,我是来杀了你的!”
看来小女孩已经意识到她那天是胡说了,方渺渺还是想争取不打架,以和为贵:“你怎么就知道我骗了你?我从来不说谎的!”这句话就是谎言,可是为了保命,这点谎言绝对是可以被谅解的。
小女孩不信,已经甩出了鞭子:“她们都说你是在欺骗我,即墨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