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画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
“好了,没有可是,就按我说的做,也不可能全招女的,要点男的吧。”一个院子都是女生,重活难活她可舍不得让女孩子做,男生这个时候就发挥作用了。
“以前我们这里有多少人?”荆心也不傻,王妃身边肯定不会只有四个婢女,肯定是被以前的主人给骂走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走了吧。
“我们以前这里有二十号人。”书回答。
“二十啊。”荆心把玩着胸前的头发,“那这样,现在已经有你们四个了,就再来六个女生,六个会武功的和四个跑腿的男生,这样,男女比例平等,俗话说得好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那什么时候开始招人呢?”这个事情有点复杂,要计划好一切事宜,书是担心那天人多,难免会有人想鱼目混珠。
“嗯……明天把消息放下去,大后天开始招人,消息就交给棋去办”
“嗯,我明天就去外面贴告示。”
“好了,不早了,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也困了,都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们退下了。”
待琴棋书画都走后,荆心回到了床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困了只是找个借口想自己静一静而已,睡了大半天了,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
“唉,真是煎熬啊。”荆心裹着毯子从床外边滚到床最里边,对着墙“面壁思过”,她想晴晴了,她想回去,这里不是她的时代,想着想着,眼眶又湿润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奶奶都说要坚强了,傻逼啊你,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咳咳咳,高歌一曲缓解心情好了:心一跳,爱就开始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火在烧,烧成灰有多好,叫思念,不要吵,我相信我已经快要,快要把你忘掉,跟寂寞,再和好……我不是傻逼,我不是,我是真的想回去,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一个人觉得好无助啊,奶奶……”唱着唱着,眼泪下来了,自己表面上看着挺镇定的,其实心里一直在发慌。
“哭够了吗?”尉迟段在茶几前坐了有几分钟了,今天回到府里影风跟他说王妃落水了,还说她失忆了,这次又是搞什么把戏,进来以后一直看着荆心鬼哭狼嚎,说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有奶奶吗?据他所知好像没有吧。不过,这歌唱得不错,以前怎么没听过她唱。
“我靠。”荆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翻过身就看见尉迟段坐在那里,“你搞什么,想吓死我啊,无聊是不是啊。”
“你……说什么?”他这是被骂了?她还敢这样对他说话?脑子摔坏了?
“我说,你谁啊,不知道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吗?”荆心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到失去理智了……
“我进来还要你允许?”这整个尉府都是是他的,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不能去的。
“那不然呢,你以为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初中老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去哪都适用哈。
“……”尉迟段脸一黑,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荆心敢这样对他说话?“荆心,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我?花样?我耍什么花样了……本王?你你你,你是王爷?”
“失忆了?装得可真像啊。”尉迟段眯着眼,玩着手里的茶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荆心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犹如希腊的雕塑。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聚焦,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得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但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让人觉得冰凉的气息。
荆心不禁看得出神,这样的男生在学校很少见,通常都是男男男男神级别的人物,其他男生大多数都是一个类型的,外面看上去特别阳光帅气,不影响市容,看都看腻了,感觉个个都长一个样。
“好帅啊你。”现在的社会有谁敢说自己不是颜控,一见钟情什么的,难道不是因为对方长得不错,要是一个丑八怪你去钟啊,你去情啊。
显然,荆心已经完全忽略掉了尉迟段说的上一句话。
“……。”尉迟段把玩茶杯的手明显一震。
“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荆心看出了尉迟段脸色有点臭,赶紧收敛了一点,但是他好像刚刚说了一句话,是什么自己真没听到,那个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哪里还有空听他说话。
“尚书大人的女儿,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家教也不过如此。”尉迟段继续看着手里的茶杯,语气带着嘲蔑。
“我……”荆心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你既然那么喜欢装,那你就一直这样装下去好了,当好你的王妃,不要惹出什么事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知道,不要以为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就能为你父亲谋上什么好处,有其父必有其女。”尉迟段始终没有看荆心一眼,说出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剑直插入她的心脏。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没家教,什么谋取利益,不要以为我想来这个鬼地方。”荆心被尉迟段的话刺激到了,她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留下她和奶奶相依为命,侮辱她荆心可以,但是谁都不能说她的家人,虽然说这里的“父亲”是有目的的把以前的荆心送进来,但是,如果以前的她要是听到这句话也会为此打抱不平吧。
“哦?不是吗?那尚书大人还要去皇上面前邀功求赐婚?”尉迟段是这件事的牺牲者,心中难免会有怨气,当初因为不想让皇上因为这件事为难,只好答应下来。
“你……说够了没有?你放心,我荆心不会招惹出什么事,也用不着你来我这提醒我,您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就请回吧。”因为不明事情的经过,荆心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把气往肚子里咽。
“哼,不要以为我想来这里,你是我名义上的王妃,你今天落水我只是过来走个过程,看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我以后不会过来,所以你也没必要假装失忆来博取同情。”尉迟段手上突然出力将茶杯一分为二,没等荆心开口说话就已经起身离开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