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琴怎么办,我好紧张啊。”等会就要进宫了,荆心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昨天在床上装了一天的病,无奈已经玩过这个把戏了,尉迟段说她是无病呻吟,并没有理会。
“王妃,你不要紧张,没事的,到时候你就跟在王爷的身后保持微笑就好了,王爷知道你失忆了,应该不会不顾及到你。”琴帮荆心画着眉,被王妃这样一说,自己都紧张了。“棋书画,王妃的衣服拿来了没有?”
“准备好了。”
“快,过来帮王妃穿上,王爷等会就要过来接王妃了。”
五个人手忙脚乱的打理着,抹唇的抹唇,穿衣的穿衣。
“哎呦我去,这玩意那么重,电视剧里面不是骗人的。”画刚把玛瑙绿石坠子带上荆心的耳朵上,就一个劲的说嚷嚷,“画,能不能换个戴啊?这我承受不来啊。”
“不行,这是进宫,必须穿着不失体面,王妃,您还是忍忍吧。”
“什么嘛,真是活受罪。”荆心不满的嘟着嘴。
“好了吗?”尉迟段人未到声先到。
琴棋书画四人连忙站到一旁迎接王爷。
尉迟段一踏进门,第一眼就被荆心给吸引了。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绿的玛瑙坠,华贵又不失灵动。
荆心在尉迟段踏进门口的那一刻才慌忙站起来,用手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见尉迟段看着自己,荆心有点不好意思,不得不出声打断尴尬的气氛“那个,王爷,我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嗯?嗯,走吧。”
尉迟段在前,荆心低着头跟在后面,脸红的似夕阳:刚刚尉迟段是看着自己出神了吗?哎呀,好羞涩,可是怎么办,又好尴尬啊,我要不要说几句话,算了吧,他一个大冰块,之前还这么对我,主动套近乎显得我好欺负,荆心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尉迟段。
一米八几的身高,肤色白皙,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之前在房间内看到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还透露着一丝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现在走在他身后,闻到他身上飘散出的一股淡淡的清香……
“啊。”荆心低着头“想入非非”,却不知尉迟段突然停下,直接撞上尉迟段的后背。
“没长眼睛吗?”尉迟段没有回过头,语气带着一丝生气,尉迟段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有点懊恼,怎么会看着荆心出了神,又不是没见过她,可能是最近事有点多没休息好,正在气愤之际又被荆心撞了一下,她是真没眼睛吗?要是等会进到宫里面撞到别人怎么办,就不能看好自己吗?
“没……哦,长了……。”荆心有点语无伦次,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打破气氛。
“记住,等会不要随便开口说话,必须跟在我身后哪都不许去。”
“嗯,知道了。”
尉迟段和荆心进宫有专门的下人跟着,所以琴棋书画并没有跟在荆心的身边,这让荆心更加慌张了。
马车内,荆心坐一边,尉迟段坐在另一边,车内很宽敞,他们两人中间还可以塞下三个人,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尉迟段靠在车壁闭着眼养神,荆心无聊得只能玩系在腰间的一块玉佩,心想“这拿去卖应该不少钱吧。”……
“王爷,王妃,皇宫到了。”
“嗯。”尉迟段率先下车,荆心紧跟其后。
荆心一下车,被眼前的壮丽景色惊呆了,眼睛放大了两倍。
宫墙一直向两边延伸直至看不见,朱红色的宫门让人感到威严与压抑,人站在旁边宛如一个小蚂蚁,门两旁站着禁卫军,明晃晃的刀光很刺眼。
荆心跟着尉迟段进了宫门,一路上一副受到惊吓的状态,不禁一路感叹:“我天,好辉煌啊。”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再往前走,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收起你那表情,不要丢了尉府的脸。”尉迟段脸黑成一团,荆心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拿块布盖住她的眼睛,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呃……。”荆心瘪了瘪嘴,她表现得很明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