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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章泰焱少将,丁小安她曾爱过你

文/王小可

“如果有些事情注定绝望,那么选择遗忘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丁小安,有你后悔那一天的!你等着看吧!”出租车门关上,黎武气急败坏的诅咒在他口不择言地骂了一夜之后,终于告一段落。

而我,终于能回到北京了。

对不起黎武,我要回北京,哪怕你在多伦多苦苦等了我半年。我要回北京,哪怕北京污浊的空气让我得肺癌的概率要高出四十倍,连风筝也不会放得这么高。但那有什么关系,黎武,风筝的高度和空气的纯度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和谁共呼吸,和谁同执线。

谁都知道我爱放风筝

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放风筝。七年来,只要不下雨,我几乎每天都会放一会儿风筝。在我的西北老家,下雨的日子一年也没有几天,而越是雨水少的年份,梨花就开得越多越美。在我就读的大学校园里,当风把风筝扯上天的时候,成片的梨树林也会有无数花瓣从枝头跌落。

三年前,大学毕业后我离开父母回北京陪年迈的外公外婆。在这座雨水也很少的城市里,北京人可真爱放风筝。我居住的航天部大院里却很少有人放风筝,所以当我第一次把那只可爱的小猪放上天时,好些小孩追着我又跳又叫。那时我已经放得很好了,只要小小的风,就能飞快地把风筝放得高高的。

当孩子们慢慢散去,会有一位英挺的中年男子来到我身旁。我知道他在出神地看那只风筝,所以十分钟后,我主动打破沉默:“为什么咱们院里没人放风筝呢?天安门广场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在放。”

“是吗?”男子的声音带着笑,我趁机转头打量。他的面庞表明他正步入中年,却仍旧坚毅、有力,而他的肩章告诉我他已是大校军衔。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继续仰头望天,我的小猪已经斜斜地飞出去好远了,强烈的阳光罩着它,我其实并不能看清它在哪里,但手里的风筝线扯一下就紧一紧,告诉我它不曾离开。“这个院里的很多人一辈子都和飞行打交道,对他们来说,飞翔并不是一件特别神秘的事吧。”

“你现在还飞吗?”这话明显令大校同志惊诧了一下,只见他一脸笑意转变成了疑惑,我赶紧说明,“我的意思是,你也是和飞行打交道的吗?”

我的话音未落,他却已经开始发问:“那么多漂亮风筝,一个小姑娘怎么偏偏喜欢猪八戒呢?”

“因为,我喜欢它笑嘻嘻的样子啊。”说完,我们俩都大笑起来。

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也没想到,原来我心里的答案是这样的。每天飞翔在北京天空中的风筝绝不少于一万只吧,可爱的、精致的、神秘的,我却最爱猪八戒,这个痴情的家伙。

我就是那只最痴情的小猪

我在位于海淀的研究所上班,每天早出晚归,但每到周末,我一定会花大把的时间来放飞我的小猪。

章泰焱大校的工作比我还忙,就连周末也可能随时被小车接走。他实在是太有名了,即便已退休在家十多年的外公外婆也很了解他的情况。这位全军出名的年轻大校是试飞员出身,在一次试飞中成功化解了机械故障后成了空军英雄。英雄正当年,却服从上级安排回北京赴任了,据外公猜测,这应该也是他那位老飞行员父亲的希望吧,那位老人在西北基地度过了大半辈子,应该希望儿子有着不太一样的人生。

每说到章泰焱大校,我的老军医外婆总会打趣我说:“你看看,长辈都是搞飞行的,人家的儿子成了飞行英雄,为什么我们家的丫头就只知道放风筝呢?”

我喜欢这样的打趣和嗔怪,喜欢我的老外公和老外婆偶尔谈起章泰焱大校,哪怕说起他那位严谨、刻板的科学家夫人。

进进出出,我和章泰焱大校会像朋友一样打招呼。他对放风筝不仅有浓厚的兴趣,还很有一套,在他的提点之下,慢慢地,我已不只将之视作玩乐,更把它当成一种锻炼身体的绝好方式了。只是章泰焱大校从没主动提出让他玩一把,有时他会提前几分钟下楼等司机,或回来后并不急着上楼,就在逗留的数分钟里看我放风筝。

我们只聊风筝,聊天气,聊周围的树杈对风筝来说够不够安全。从不指望他询问关于我的更多情况,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相信他甚至不会生出类似想法。但每一回他逗留在我身边的数分钟都让我愉悦,而且这种愉悦能一直持续很长时间,足够我用到下一次再见到他。

直到好多年以后,我认真、仔细地回忆,那么多个数分钟里,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对我,就我这个人发过什么问、说过什么话,他看的、谈的和问的都是风筝。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小猪,可是除了羡慕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样了。

似乎是时候谈一场恋爱了

研究所的女孩本来就不多,我这样一个古里古怪的女孩自然引起好些人的注意,黎武便是其中之一。这个在建设部大院长大的男孩,身上有明显的大院气质,阳光、透明,对人对事都坦荡荡。

几次集体活动之后,有一天他小跑着来到我身边,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夹杂着佳洁士牙膏味的清新气息。他说:“丁小安,星期天我们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吧,可以不带你的猪八戒。”

其实我早就想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了,那儿有各种各样漂亮的风筝,也只有那儿才有更多高手,不像航天部大院,一大片天空里只孤零零地飞着我的小猪。可我舍不得在星期天去。宝贵的数分钟逗留,多半发生在星期天。不过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一次爽约,会不会让他发现风筝线这一头的我呢?

我有一点为自己的想法兴奋呢。但我们之间有约吗?如果没有,还谈得上爽约吗?

但是我已决定赴黎武的约,而且我真的没带我的小猪。

黎武送给我一只制作极其精美的春燕,虽然燕子造型的风筝十分常见,可我的这只燕子还是赢得了无数赞叹,好几个游客还要求拿着它拍照。看得出来,这只分明出自大师手笔的风筝花了黎武不少银子。

可是这只燕子也只能和大家合合影,制造一下气氛。虽然画得精美绝伦,却不太符合力学原理,因此很难放上天去。加上黎武不停要求让他试一下,所以我们基本上一直忙着扯线狂奔。好在广场上的游客那么多,大家并不在意两个不能把漂亮风筝放上天去的年轻人。四年多来第一次不能尽兴放飞,我却没什么不开心的。

下一个星期天,黎武便没再提放风筝的事,把漂亮的春燕交到我手上,他就自觉完成了任务。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看电影的邀请,这个星期天,说什么我也要在大院里放我的小猪。

直到黄昏将尽,章泰焱大校的车才回来。看他从身边无声经过的时候,我突然发问:“上个星期天怎么没见你啊?”

他愣了一下,望望天,说:“这么晚你还在这儿吗?”幸好天晚,我急红的脸色没能让他发现,正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他回转身,暂时不走了的样子。

突然,我惊讶无比地看到他伸出手,我一声不吭便把风筝线交到了他手上。他一边熟练地扯着线,一边喃喃自语起来:“上个星期天我去飞了,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飞了。”

断线的我决定飞向多伦多

看了新闻才知道,章泰焱已经成了一位年轻的少将,这在和平年代,对于一名三十七岁的军人来说几乎是个奇迹。可我不知道,那个星期天晚上的将军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惆怅。

在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很多次一起放风筝。我们之间的谈话终于慢慢超越风筝,甚至不再关于飞行,开始涉及我原先曾无数次希望的方向。只不过那时我已和黎武拍拖一年多,他已办妥移民事宜,在多伦多等我了。

我总以舍不得外公外婆为由一天一天地拖着。我想我并没有在等什么,不要说结果,就连一场语意明确的谈话都不曾奢望。相对于年轻将军的前途,一只整天傻乎乎飞呀飞的小猪又算得了什么。

有一天,我和将军光顾着聊天,小猪差点被一枝新长出的小树杈钩住。我问将军:“这棵树很奇怪,看着像梨树,可我还没见它开过花。”

将军说:“城里有很多不开花的树。这也许是棵公梨树,而它近旁没有另一棵母梨树。除非有蝴蝶、蜜蜂这样的小动物帮它传递花粉,否则它就很难开花了。”

“城里现在根本少有蝴蝶和蜜蜂了,那这棵梨树不是很绝望?”

“是,世上很多事情原本就很绝望。”

我突然发现原来将军也有一副文艺腔,脑子里快速思考着要如何将这个“绝望”的话题继续下去。

“如果有些事情注定绝望,那么选择遗忘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将军伸手一把将线拿过去,可无论他怎么抢救,小猪再也不听指挥,一阵慌乱飞行之后线断了,我的小猪不见了。

晚上我在MSN上对黎武说,亲爱的,领导批了我的辞呈,我要飞来找你啦。

就让想念载我飞回北京吧

多伦多的空气实在好,虽然早春比北京略显寒冷,满眼也没有开花的树,却总让人神清气爽。在这样清澈的空气里放风筝一定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我的小猪不见了,也许它现在还挂在航天部大院里的某棵树上,它还会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吗?

我的时差似乎一直没倒过来,无论晨昏,好像随时可能睡去也随时可能醒来。黎武认为我是出于兴奋,他说:“你第一次出国,就在国外有了自己的家,而且马上要当新娘了,兴奋是自然的!”

我每周联系外公外婆,不想按我们约定好的等我的小宝宝出世才请他们来,我打算请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此清透的空气,完全没有认识的人,我感觉自己快被纯氧折磨窒息了。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外公外婆好不容易被说动了。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有一天在电话里,外公突然告诉我:“小安,我们暂时来不了啦,外婆被请去参加一个临时专家小组。还记得试飞英雄章泰焱吗?他得了绝症,领导请专家们为他会诊,不惜一切代价挽回他的生命。”

那天我放了整整一天风筝

我回北京后便再没见过将军。就算我可以决绝地对待黎武,就算我可以不负责任地对待自己的婚姻,就算我可以不理会外公外婆疑惑的眼神,我也没办法胡作非为到硬闯将军的特护病房。

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工作,看不到希望,当然也没有所谓的绝望。白天就在后海一带乱转,只等黄昏来临,外婆从医院回来,守着一桌食之无味的饭菜,听她跟外公絮叨这一天的治疗情况。这时的我才恢复了生气,抢着洗碗,抢着帮外公外婆烧洗澡水,就为了让她有更多时间和外公聊天。而他们聊天的话题绝离不开章泰焱将军,年轻将军的生命牵动了太多人,包括外公这样对他寄予厚望的长者。

后海一带藏着许多高人,我请其中一位为我重新画了一只小猪,又请另一位帮我把它做成一只新的风筝。

接下来,我又在后海附近找到一家叫做悟空的小酒吧,白天,我把自己这颗比小猪还脆弱、痴迷的心,悄悄藏进悟空的身体里,在那儿偷偷地哭、偷偷地笑、偷偷地回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的往事。直到外婆彻夜未归的那一夜,我在那棵从不开花的梨树下坐了整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带上小猪去了天安门广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越来越多的游客,我便可以不再寂寞吗?因为待会儿会有无数只风筝在空中飞舞,我的小猪就不再孤单吗?这一天突然降温,风里还裹着沙尘,广场上放风筝的人并不多。好多游客被我的小猪吸引,还有小孩子指着它拍手叫:“快看快看,这个猪八戒笑得多开心啊。”

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广场上很努力地放飞我的小猪,从清晨直到黄昏。围在我身边的人们也吸引了卖晚报的小贩,他的嘴里不停念叨:“晚报,晚报,最年轻的飞行将军与病魔斗争多时,终不治身亡英年早逝。”

一阵大风刮来,小贩护着他的报纸赶紧往纪念碑下躲。裹着沙尘的风直吹进我的眼,我在风里努力地控制着小猪的方向,任由泪水流了满脸。天色已暗,大风中的广场上游客越来越少,谁又会注意一个放了一整天风筝的女孩呢?哪怕她泪流满面。

我使劲仰着头,大风迷着我的眼,根本看不清小猪到底飞去了哪里。迷离的泪眼之间,仿佛只看见万千梨花开放,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梨花盛开时节的烦闷空间

最美的梨花开在七年前的那个春天。一场最大的风沙来袭,三十岁的年轻试飞员章泰焱凭借高超技术化解了飞行过程中的机械故障,新型飞机安全落地的那一刻,他成了远近闻名的试飞英雄。

英雄回母校演讲的那一天,风也很大,漫天梨花飞舞,就像下了一场异常温暖而柔软的雪。校图书馆学生管理员丁小安奉命陪同英雄穿过梨花飞舞的校园,寻找他十年前在此念书时,悄悄存放的一件神秘物件。

穿越校园的行程大约十五分钟,英雄把身边的学生管理员当成一个孩子,兴奋地向她诉说自己大学时代的种种荒唐想法和行为。对他而言,即使身边换成另一个女孩甚至一个男孩,他也会同样愉悦和兴奋。可是十七岁的大一女生丁小安在心里默想英雄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设想十三岁的年龄有没有可能像这十五分钟的路程一样,伴着英雄爽朗的笑声和梨树下温软的花瓣雨,便轻轻松松走了过去。

那一年,丁小安在图书馆里遇到了最爱的书,林语堂的《朱门》,并爱极了里面那一句:“他把我带离这梨花盛开时节的烦闷空间”。后来,他们到达了古旧书库。原来十年前,当英雄还是个调皮男生的时候,悄悄带了一只最喜欢的小猪风筝进图书馆,并把它藏在了古旧书库最靠墙的,那个书架的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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