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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时间是离弦的箭(3)

——谁也没想到叶贞青躲在产房门口目睹了这一切:阴暗的产房,血淋淋的死胎,晕死过去的母亲,一脸悲戚的父亲,它们凌乱不堪,在她幼小的心灵上,印刻成不可磨灭的梦魇。她吓得捂住眼不敢看,眼前的一切如此恐怖。一阵寒冷袭来,她哭了,却不知道为何而哭,酸楚从她小小的胸腔里涌上来,顷刻间就将她淹没了。

叶绍铭签了字,同意医院按照规定处置死胎。搁下笔,他像丢了魂魄,神情恍惚。

蓝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早产儿还未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这么走了。她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每一次哭都耗尽了浑身气力。叶绍铭握着蓝虹的手,抑制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蓝虹苍白的脸让他想起女儿的出世,也是在这间医院里,没想到一段时间循环之后,他们还是没法如愿以偿得个儿子。蓝虹的眼神,这次是透着绝望了。叶绍铭不忍心看下去,走到产房外,靠在走廊的墙上,默默抽烟。心里的失落和苦楚,都随着吐出来的烟飘散在空中。路过的护士看见了,言辞犀利地告诉他医院禁止吸烟。护士的话音刚落,叶绍铭不知哪来的脾气,冲着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儿子都没了还不让人抽烟,你们什么破医院!”

护士莫名其妙遭了一顿骂,觉得眼前这男人一定是精神分裂了。她冷冷回了句:“你发什么神经啊,又不是我们害的!”

那件事过去很久了。叶贞青以为她早已忘了,但其实没有,心底最深处的地方溃烂了一块伤口。这伤口流着血,一日一日,竟把此后余生浸染成悲戚的模样。

叶贞青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弟弟,她失落地揪着父亲的裤腿,憋着眼泪问他:“爸,弟弟呢?”叶绍铭被她一问,冷不丁像遭了一刺,心里隐隐作痛。他低下头,看着孩子的脸,迟疑很久,才说了句:“你弟弟太懂事了,怕来了会抢你的东西,所以他不来了。”

叶贞青将信将疑,“我可以把我的分给他。”

叶绍铭一阵心酸,搂了搂叶贞青瘦弱的肩膀,眼睛有些潮湿。

自那之后,蓝虹再也没有怀过孩子。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对她来说,许多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个圈套,成心要绑手绑脚的,她不甘,所以决定破釜沉舟一次。她瞒着叶绍铭做了结扎手术。在她看来,把所有希望碾碎,就不会再生希望了。从医院回来,她脸色发白,浑身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扯过被子蒙住头。她完成了一项悲壮慷慨的伟业。只是内心空旷一片,找不到可以填充的物质。她鼻头一酸,终于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嘤嘤哭了起来。

蓝虹终于告诉叶绍铭的时候,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悲伤。他只是愣愣“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他伸出手,握了握蓝虹,用的是抑制的力道。

叶绍铭不怪她。夫妻一场,生男生女,容不得自己掌控。命的事情谁又能预测呢?

叶绍铭的父母,这下子可不得了了。蓝虹生了死胎已经够晦气的了。为这事,他们专门请人做了道场,求神拜佛,为的是祛除萦绕在叶家头上的阴气。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忙完,蓝虹后脚就擅自做了结扎。知道这事之后,他们连夜从祖屋赶来,进了门,见蓝虹躺在床上,叶绍铭正给她一勺一勺喂汤喝。叶贞青的祖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抢过瓷碗,用力往地板上砸了下去,滚热的汤洒在地上,冒出白烟。

叶绍铭夫妻俩被这阵势吓到了。

“你还给她喂汤?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还对她这么好,你眼里有没有我们父母啊?这个女人不配喝我们家的汤!”

老人家咄咄逼人,语气里听出来震慑,也听出来颤抖,大概已气得火冒三丈了。

叶绍铭站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父母为这事而来,不会轻易放过蓝虹。他也不敢直接顶撞父母,只是说了句:“爸,姨,有话好好说。”

叶贞青的祖父脸色更难看,他呵斥叶绍铭:“没你的话!”

“蓝虹你存心要我们断子绝孙是吧?!生不了儿子你结什么扎?你以为我们两个老头好欺负是不是?我们活了一把年纪就想抱孙子,你还有脸做出这种事?!”

祖母骂完,已是老泪纵横。

蓝虹嫁入叶家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领教过婆婆的脾气。这一次她早已下定决心,她知道这阵风暴迟早会吹过来。但她不能一言不发任人辱骂:“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你们,可是能怨我吗?生儿子的心我比你们谁都急。你们果真想抱孙子,那我就和绍铭离婚,你们给她找个会生儿子的老婆!”最后的一句话,她是咬着牙说的,语气中尽是胁迫的意味。

屋子里的气氛,更压抑了。

叶绍铭怎么也料不到蓝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下子也怒了,吼了一声:

“蓝虹!”

蓝虹没敢看叶绍铭的脸,这一次,她是决心要抵抗到底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无法判清谁对谁错。两代人僵持着。叶绍铭顶着压力,和父母谈了很久,把他们请到客厅里坐下,又回房间里,要蓝虹给二老请罪。蓝虹知道叶绍铭很难堪,做了那么久夫妻,叶绍铭对她怎样她再清楚不过。婆媳之间的矛盾向来最难处理,这一次,做得好,勉强可以跨过一道坎。最坏的打算,就是婆媳关系彻底破裂。这些,蓝虹都在心里盘算了很久。只有低下头来赔礼道歉,才能给两位老人家一个台阶下。

蓝虹懂,为了这个家,也为了叶绍铭,磕个头,不算什么。

蓝虹知道,做潮汕男人的老婆,势必是比别处难的,没有生个男丁,就难上加难了。虽怨不得天怨不得地,无奈这一番闹下来,无形中给自己上了一个枷锁,没有谁能替她解开。

画地为牢,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事,叶贞青小小年纪,大约是不懂的。她怎么会想到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缺席了,留给她宇宙洪荒般的空白,要她用尽气力去充盈;她更不会预料,从那时起,悲戚的种子就已种下了,它落在贫瘠的土壤,拼了命存活下来,就等着哪一天将积怨萌芽,挤破那赤贫春天的囚笼,把宿命轮回的恶之花开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这些,叶贞青又怎么会懂呢?她只是耳濡目染,明白两个老人家对她一家,几乎是冷眼相待的。对叶贞青这个孙女,他们更是淡漠。很小的时候,叶贞青就很羡慕她的同学,他们有祖父祖母疼。零钱花没了,有祖父祖母给。其乐融融的情景,时常令叶贞青欣羡不已。她知道这些是奢求不来的,但留一点念想在心里,也是好的,起码可以聊以慰藉。祖父对她还稍微好点,祖母最是苛刻了,米用完了,走过来叶贞青家里掏上一袋,没有多说几句话,扎好袋口,拎起来便走。叶贞青叫她,她也只是冷冰冰应一声,再无其他。这些,叶贞青都记着。她问母亲,为什么阿嬷会这样?母亲摸摸她的头说:“不要怪你阿嬷,你长大就知了。”

所以叶贞青的童年,是过得很极为冷清的。

逢年过节,两位老人象征性包个红包,给点压岁钱,以免引起街坊邻里闲言碎语。蓝虹让叶贞青把他们给的压岁钱收起来。起初叶贞青不愿意,本来她的压岁钱就不多,母亲要她上缴,令她在同学当中没了面子。她不开心。蓝虹好生相劝,说这些钱不过暂时替她保管,等她长大了,就会如数还她。母亲说得信誓旦旦,叶贞青信了,于是乖乖把压岁钱悉数上缴,撇撇嘴不太情愿,可终究还是顺了母亲的意。

叶贞青也是长大了才知道,母亲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弥合所受的伤痕。不过这一切无异于杯水车薪,三代人的关系摇摇欲坠,只凭一个简单的仪式是补不起裂缝的。

叶贞青比谁都明白,她身上,是寄寓了另一个早已逝去的生命的。有些东西想要替换,但替换不了。因此,她要活得更有尊严才行。父母受的怨气,不应该降在她身上,她躲不过,只能将其化为成长的动力。她知道,两个老人家,迟早会走的。也不知是因为她心里盼着他们死还是天意使然,叶贞青小学毕业那年,祖父心肌梗塞,半夜去了。他走的时候很安静,睡容祥和,看不出半点苦痛。祖母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呼吸,悲痛欲绝,她抱着老头枯瘦如柴的身子哭,爬满皱纹的脸哭得皱皱的,像一张被水打湿的纸。

祖屋里昏暗的灯照得叶贞青想哭。她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泪水只是流着流着,像暗河。

父母亲跪在红砖地板上,哭声打在叶贞青耳膜上。她就像被感染了一般,终于哭出声来。

那个清晨,没有日光,整间屋子被悲怆塞满。

一年之后,祖母也走了,悄无声息的,像是走到了岁月的终点,不得不告别。

生命的无常,叶贞青算是第一次领会。

两位老人家葬在了一起。

下葬那天,家中凡是女人一律不得出殡。

祖父去世的时候,叔叔不在。那天他搭了飞机赶回来,也未能见上老父亲最后一面;这一次叶贞青祖母去世,叔叔却是在的。他好像有了预感,得知家中出了大事,便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家探亲。没想到回来没几天,和老母亲谈不上几句话,她就这么去了。

一家人守了三天灵。

两位老人家,一个接着一个去了。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没能看到孙子。

后来叔叔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寅时出生,叔叔便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老虎”。

清明,叔叔照旧是要回乡扫墓的。

两家人一年中聚不了几次,清明上山祭拜,对他们兄弟来说是件沉重的事。父母在世时,兄弟二人没能让他们见着香火;他们死后,做儿子的更应把孝道尽了。老虎不知道跪在坟前拜的人是谁。他只在见过祖父母的遗像,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景象和他们的样子联系起来。父亲要他跪下,他就老老实实跪下,要他磕头,他也像模像样磕头。数纸钱的时候,他学着大人的姿势,用手沾了清水,一张一张慢慢地数。婶婶指着墓碑上漆新的字告诉:“左边是阿公,右边是阿嬷。”老虎似懂非懂,重复了一遍:“左边是阿公,右边是阿嬷。”念到“阿嬷”两个字,他嘴巴张得很大,铿锵有力。

大家看到老虎那一脸的稚气,都笑了。

大体上,清明扫墓并不全是肃穆的,有些例行公事的样子,甚至显出祥和的气氛来。

很多的坟头插了纸花,漫山遍野都是黄白相间的冥纸,被风卷起,像硕大的蝴蝶。山头有人燃起鞭炮,噼里啪啦的,把山林里的鸟兽都惊动了。看着堙没在树影中的浓烟,叶贞青突然间觉得整个山头成了战场。她为这个比喻感到兴奋。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她折了一根狗尾巴草,搔了搔老虎的脸蛋,老虎咯咯地笑起来。

只是一瞬间,叶贞青就什么都懂了。她小时候上缴母亲保管的那些压岁钱,在二老双双离开人世后,全都成了陪葬。小时候她总抱怨为什么她不生作男孩子,如果是的话,家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了。恶语相向,是多么令人心寒的景象。她也不曾料想,母亲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偿还两位老人家加诸于她身上的苦痛。现在那些压岁钱火化了,她释然了。

叶贞青后来也想通了,为什么那时回乡下,叔叔没有和婶婶挽着手。要是以前,他们是会挽着手出现在她家门口的,但那次没有。两个人之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态。叶贞青从小就深谙世事。这是一种天生的嗅觉,她可以闻到人群里不合调的气味。她凭着直觉猜出,叔婶二人的感情在走下坡路。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不过为了在众人面前显得体面。

她料不到结局会变得那么糟。

婶婶自此和叶家划了界限,带着满腹的怨愤告别一段婚姻。她究竟有没有重新找到归属,叶贞青无从知晓。倒是叔叔新的一段感情,开始得令大家瞠目。叶贞青是见过她的。叔叔带着她回来乡里。不敢张扬,好像事先约好了,两人都十分低调。女人很年轻,二十几岁,举手投足间,有种别样的气场。叶贞青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她的。和婶婶相比,她好看许多,脸上没有皱纹,稍稍化妆之后,显得更年轻。眼角有些上挑,很尖,看人的眼神带着些许的魅惑。叶贞青想,难怪叔叔会离婚,原来都是这女人从中搅的局。

由此,她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就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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