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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间失格(10)

“嗯,有一点儿。雾气弄湿了耳朵,觉得耳朵好冰啊!”

我一边笑,一边问:

“妈妈不知道怎么了?”

于是,年轻人用非常凄楚而慈爱的笑容回答我:

“躺在墓里呢!”

“啊?”

我小声低叫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妈妈已经不在了,她甚至已经埋葬好了,是吗?一旦意识到妈妈已去世的事实,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笼罩全身,我不禁一阵哆嗦,泪眼婆娑起来。

阳台之外已是一片黄昏景致,方才下了一场雨,绿蒙蒙的寂寥感像梦一般迅速地袭来。

“妈妈!”我小声叫道。

“什么事?”妈妈回答。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快步走向床边。

“我刚刚睡着了!”

“喔?是吗?还以为你在做什么呢。这个午觉睡得好久啊!”

妈妈好像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母亲如此优雅的生命态度,让我不禁喜极而泣,深深感动不已。

“晚饭想吃什么菜?我做给妈妈吃。”

我用略急的口吻问道。

“不用了,什么都不想吃。今天是不是又烧到三十九点五度呀?”

我突然哑口无言,环看这昏暗的屋里,好想一死了之。

“怎么?妈妈怎么会说是三十九点五度?”

“没什么,只是每次发烧以前,人都会感觉很不舒服,头有点儿痛,有点儿畏寒,然后就会开始烧起来了。”

屋外天色已暗,雨也好像停了,只有风一阵阵吹着,我点了灯,向餐厅走去,妈妈叫住我。

“太刺眼了,不要开灯。”

“你不是不喜欢一直睡在暗的地方吗?”

我站着问道。

“因为眼睛是闭起来睡的,所以有没有点灯,其实都一样。没有点灯反而感觉不那么寂寞,我现在反而不喜欢太亮、太刺眼的感觉,所以以后那盏灯就别点了。”

妈妈如此回答。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默默把灯给关了,走到隔壁房间里,打开房里的立灯,突然涌现出无比凄凉的感觉。很快,我来到餐厅里,把鲑鱼罐头倒在冷饭上,吃了起来,眼泪不禁滂沱如雨下。

到了夜晚,风更大了,九点钟左右,雨开始下了起来,真的是风狂雨骤。两三天前才卷起来的走廊竹帘,被风吹得发出“啪、啪”的响声,我在隔壁房里怀着一种莫名兴奋的心情读着卢森堡所写的《经济学入门》一书,这也是前几天刚从二楼直治房里找出来的书。当时连同这本,我还拿了《列宁诗选》、考茨基(德国的社会主义者、经济学者)所著的《社会革命》等,全都借了来,摊在隔壁房里的桌上。妈妈早上洗完脸经过我的桌边,看到这三本书时,还逐一拿起来翻了翻,然后小声叹了一口气,把书轻轻放回桌上,用无比寂寥的表情望着我。那眼神里漾满无限的悲哀,却绝对不是抗拒或嫌恶的表情。

妈妈读的书都是雨果、大仲马、小仲马、缪塞、都德等等,我知道像这样美丽的故事书中,更有革命的气息。像妈妈这样的人,或许用“天生教养”的形容词有点儿奇怪,不过总是带着一股特别气息的她,或许更能丝毫不以为怪、理所当然地接纳革命呢!而像我现在如此读着卢森堡的书,虽也不尽然没有一点矫揉造作感,可是我却也发现自己有着外人难懂的特别兴趣,虽然这本书写的是经济学,若当真从经济学角度来读的话,确实很无聊,事实上书中所说尽是很单纯、易懂的内容。不,或者是因为自己根本完全无法了解“经济学”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故。

总而言之,经济学对我来说,确实索然无味。因为人类是很吝啬的动物,而这一门学问如果不是设定在“人类永远都很吝啬”的前提下,根本无法成立,因为对不吝啬的人来说,对所谓“财产分配问题”等玩意儿,根本不感兴趣。尽管如此,我却从中领略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那就是本书作者毫不犹豫彻底颠覆旧思想的勇气,让人甚至联想起不管如何的“反道德”,也要快步奔向爱人身边那有夫之妇的神态,那是种破坏思想,破坏固然很哀伤且悲痛,然而却也无限美好。破坏,重建,再完成的梦想,然而一旦破坏了,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完成。可是因为恋恋情深,所以非破坏不可,非革命不可,卢森堡在马克思主义中,一头栽入凄美的爱恋里。

那是十二年前的冬天。

“你简直就是《更级日记》[17]里的少女,说什么都没用了!”

朋友话一说完,就离开了我,那时我正好将列宁的书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读了没?”

“对不起,没有。”

此时我们正站在可以看见俄皇尼古拉教堂的桥上。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没看呢?”

朋友比我高约一寸左右,对语言学特别拿手,戴了一顶红色的平底无边帽,十分适合她,脸蛋很漂亮,是大家公认的美人胚子。

“因为不喜欢它封面的颜色。”

“好奇怪的人啊,你才不是因为如此才没读的,对不对?其实是因为怕我吧?”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受不了封面的颜色。”

“是吗?”

她好像很寂寞的样子,然后把我比为《更级日记》,又说:“说什么都没用!”

我们两人一言不发,默默地俯看冬天的小河。

“祝你平安,假如就此永别的话,祝你永远平安!拜伦说的。”

说完,她用原文背诵着拜伦的诗句,并轻轻抱着我。

我很不好意思,小声地抱歉说:

“对不起啊!”

我向着“茶之水车站”走去,回头一看,这位朋友还站在桥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朋友了,虽然我们都去同一位外国老师家补习,两人却读不同的学校。

距今虽然已经十二个年头,这期间我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到底这十二年来究竟做了什么?我既没有憧憬革命,也不懂恋爱,过去社会上的大人们都教我们,革命与恋爱是人间最愚蠢、最可恶的两件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和战争时,我们都对这一句话深信不疑,然而战败之后,我们却变得不再相信社会上的大人们了,因为发现真正的生存之道恰好与这些人所说的道理相反,革命与恋爱都是人世间最最美好的事物。所以,我想一定是大人们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故意坏心眼教我们错误的东西,而我却宁愿相信,人是因为恋爱与革命所以才诞生、才活着的。

纸门静静地被拉开,露出妈妈的笑脸来。

“还没睡呀?怎么还不睡呢?”

看看桌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十二点了。

“嗯!一点儿也不想睡,读了社会主义的书,就变得很兴奋。”

“是吗?没有酒吗?这时候喝点儿酒再睡,会睡得很好喔!”

妈妈用略带嘲弄的语气笑着说,态度里充满着妖娆的颓废气息。

十月终于来了,一点儿也不像“秋高气爽”的天气,倒像是梅雨季节,继续每天湿答答、黏腻腻的闷热,而妈妈仍然每到傍晚就开始发烧,体温总在三十八九度间上上下下。

某天早上我看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妈妈的手肿起来了!曾经说过“早餐最好吃”的妈妈坐在床上,只喝了一小碗稀饭,因为之前妈妈说过“不想吃太呛鼻的菜”,所以这一天准备的是松茸清汤,可是她好像连松茸的香味都无法忍受,只是把碗放到嘴边,马上又无力地放下,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妈妈的手,吓了一跳:她的右手肿起来了,肿得圆滚滚的。

“妈,你的手,没怎么样吗?”

妈妈看起来脸色有点儿苍白,略微浮肿的模样。

“没有呀!没事的!”

“什么时候肿起来的?”

妈妈还在假装若无其事,接着就默不作声了。我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样的手不是妈妈的手呀,是别的老女人的手呀!妈妈的手一直都是小巧而细致的,是自己熟悉的手呀!那温柔、可爱的手就这样永远消失不见吗?虽然左手还没肿起来,可是也望之令人鼻酸、不敢正视,我别开眼睛,看着地板的花瓶。

眼泪好像忍不住快掉下来,我只好忽地站起身来,走向餐厅。直治一个人在吃半熟的煮蛋,他偶尔会回伊豆,晚上一定到阿作嫂的店里喝酒,早上起来都是臭着一张脸,也不吃早饭,就只吃四五颗半熟的煮蛋,然后就上二楼,整天躺在床上忽睡忽醒的。

“妈妈的手肿起来了!”

和直治说完,我就垂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接着垂着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直治仍然沉默不语。

我抬起头,手抓着桌子边缘说:

“看来,已经不行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手那么肿,已经不行了!”

直治脸色一暗便说:

“就最近了吧?没错,哼!快要面临那种无聊事了。”

“我好希望妈妈再一次好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妈妈好起来……”

我的右手一边不住扭着左手,一边说道。突然直治也啜泣起来。

“就没什么好事吗?难道我们一家就一直没什么好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胡乱揉着眼睛。

这一天,直治去东京向和田舅舅报告妈妈的状况,并请示将来要料理的事。我不在妈妈身边时,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哭泣。朝雾弥漫的清晨,我去取牛奶时,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涂上口红,也一直不断地哭泣。与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浮现眼前,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傍晚,天色暗了,我走到客厅的阳台外,不断啜泣、久久不止,秋天的星空灿烂,邻家的猫蹲坐在我的脚边,一动也不动。

第二天妈妈手肿得比昨天更厉害,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连喝橘子汁时她也说嘴巴破了、很痛、喝不下。

“妈妈,要不要再戴上次直治说的那一种口罩?”

我本来打算笑着说的,一开口,心里便无限辛酸,不觉“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每天都这么忙,一定很累吧?还是请一位看护来吧!”

妈妈平静地说道。我心里很清楚明白,妈妈一定是担心我的身体,更甚于担心自己的健康,所以我心里更加悲伤,站起身来快步跑到浴室里,放声哭了起来。

中午过后,直治和三宅老医生以及两个护士一起回来。

连平时总是笑语不断的老先生,这时也好像生闷气般,很快进入房里,马上诊察起来,然后好像自言自语,低声说道:

“愈来愈虚弱了!”说完给妈妈打了一针强心剂。

“医生今天晚上住哪里?”妈妈突然问道。

“还是长冈呀!因为我已经订好房间,所以你不必操心,你这个病人呀!不必担心别人,只管自私一点,想吃的东西就吃,你一定要多吃一点才行,只要营养足够,病就会好的。我明天会再过来,待会儿留一位护士在这里,你尽管用呀!”

老医生大声对病床上的母亲说着,然后向直治递了个眼色,就站起身来。

直治独自送走医生和伴随的护士,不久后回来,直治看起来也是一脸想哭的模样。

我们静静离开房间,来到餐厅。

“怎么样?不行了吗?是不是这样?”

“好无聊啊!”

直治歪着嘴,苦笑道。

“医生说,妈妈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虚弱,还说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

说着,直治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不需要打电报给亲戚朋友吗?”这时候,我反而镇定了。

“这件事和舅舅商量过了。舅舅说,现在已不是找一堆人来守灵的时代,即使来了,这么狭窄的家里,反而对亲戚失礼,而且这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可以住的地方,连长冈的温泉也只能订到两三间房间。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变得很穷了,根本没有叫那些大人物来的道理。等一下舅舅应该会马上赶来,不过这个家伙以前就很小气,拜托他也没用,连昨天晚上也将妈妈的病丢一边,只顾对我说教。被这种小气的人教训,真是前所未有的倒霉!虽然是姐姐和弟弟,可是妈妈的气质和那个家伙简直是天壤之别,真是受不了!”

“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以后有些地方你还是得靠舅舅。”

“恕难从命。我还不如去当乞丐,说来说去还是姐姐你,将来也许可能拜托舅舅……”

“我嘛……”眼泪夺眶而出,“我自己有地方可以去。”

“有亲事吗?已经决定了呀?”

“不是!”

“要自己一个人活?当职业妇女吗?也好。”

“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要当革命家。”

“什么?”

直治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这时候,三宅医生带来的护士来唤我。

“太太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我很快来到房里,坐在妈妈床边。

“什么事?”我将脸靠近妈妈问道。

可是妈妈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要喝水?”我又问。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好像连水都不想喝的样子。一会儿又小声地说:

“我做了个梦。”

“是吗?梦见什么?”

“梦见蛇!”

我吓了一跳。

“走廊的踏脚石上有一条红色条纹的母蛇!有吧?你去看一看。”

我浑身哆嗦着站了起来,走到廊下,透过玻璃窗往外一看,果然踏脚石上有条蛇正沐浴在秋天的阳光里,身子拖得长长的,盯着我看。

喔!之前我就认识你了,你比那时候长得更大、更老了一些,你就是被我把蛇蛋给烧了的母蛇吧!你想要报仇这件事,我很清楚了,到旁边去吧,快点儿走开!

我心中默念着,眼睛直直地盯视着蛇,没想到这条蛇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让护士也看到,于是故意用力跺着脚,很大声地喊着:

“没有呀,妈妈,你的梦不准啊!”

我很快地看一眼踏脚石,蛇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动身子,磨磨蹭蹭地从石阶上垂挂着滑开。

没办法了,真的不行了!看到这条蛇以后,我心里开始涌现出“死心了”的念头,爸爸去世的时候,枕头边也有一条黑色小蛇,而且那时我也亲眼看见院里树上盘绕着的蛇。

妈妈好像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已没了,她总是迷迷糊糊、似睡似醒的样子,整个身子都靠在护士身上,而且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看到蛇之后,我好像从最深沉的痛苦深渊中翻腾出来,反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那像是一种神似幸福感的安逸与从容,我只想尽可能守在妈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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