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平日里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可是现在,躺在地上双腿微微有些卷曲着,双唇发白,嘴里直喊冷。
夏浅在心中想了一万种对付景子墨的方法,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把景子墨扛上了楼。
别看他瘦,可是一米八五的个子也是有些沉的。
“好重!”拖的是双手发麻,她忍不住又把景子墨扔在了地上,伸手去推他的房门,纹丝不动,上了锁。
景子墨为了防着她,在自己的卧室门外装了密码锁,也就是刚刚夏浅才重新想起来。
她看了一眼景子墨:“我为什么总是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夏浅是被那清早上的风给冻醒的,她趴在化妆台上,抬头的那一瞬间,感觉脖子酸痛浑身就像散了架。
“你怎么在这里!”景子墨那低调却又富有特点的声音响起,夏浅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谁允许你在这里的!”也许是感觉夏浅没有说话,景子墨继续冷着声音说道。
白衬衣微微有些皱起,开了一个扣子,他是个爱洁癖的人,怎么没有发现自己一宿都没有换衣服?
夏浅感觉到有一种多管闲事吃力又不讨好的错觉?
没等景子墨发火,夏浅连忙说:“景子墨,麻烦你生气之前先搞清楚状况,第一我没有进你房间,第二如果要滚也是你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他弯下腰,看着她“这些伎俩!”
“随便你怎么想,醒了就出去,我还要去上班。”
她故意站起来一点,果然,爱洁癖的景子墨碰到她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样弹开。
她不由的笑:“你觉得我脏,你的那个施微微又很干净吗?”
“……”
景子墨走到门口,看见地上那凌乱的,还有些污渍的西装,他像是在思考,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走了。
夏浅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方式,对她,像是洪水猛兽,像是空气,却因为那微妙的一点联系而不得不同处于屋檐下。
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可笑。
夏浅跑到景子墨的房门口,忽然对着他说道:“景子墨,你今天可别带着你的小情人过来了,我今天加班,什么都不会看见。”
看见背影微微的僵直,她又说:“而且以后,你不用故意带着她在这里等我出现了,爷爷那边我会说清楚,我们两个分开,与你无关。”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很大度了,可是景子墨却不会这么想。
……
病房里,夏浅削好水果,再用小刀切成小块,牙签插好递到王柳嘴边:“妈,你要多吃点新鲜的水果和蔬菜,上班路上我给你买了一条花鲢,晚上炖汤给你喝。”
“浅浅,不用这么麻烦,医院里有饭也有菜,味道也好,你天天上班也很辛苦,晚上又要照顾家里,我这边真的没事。”
夏浅低着头,慢悠悠的说:“妈,我说如果,我离婚了你会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