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晚,我走进苏老的屋子,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老点了点头,苏老把身上的大衣披上点:“问吧!”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苏老,苏老笑了一声:“我考古这么多年,每每学生有问题要问我,我都能看得出。”我点了点头:“您知道白莲花是什么意思吗?”
“白莲花?”苏老喝了口热茶有些异样地看着我:“你想问的是哪种白莲花?”
“自然是地下的白莲花!”
“哦?地下的可没有白莲花,白莲花生长环境日照充足,高温多湿,多长在水池中。”苏老眯着眼睛似乎想在我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苏老,您,别卖关子行吗?”我心中暗骂一声。
“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地下的这朵白莲花的?”
“老师,该吃晚饭了!”欧阳在外面叫了一声。
“好了,等你想好之后再来找我吧!”苏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出门了。
“自然是明王朝的白莲教的主花,苏老,请你告诉我!”
苏老站在门槛处顿了一会儿,随后坐在床边上摸出自己的老花镜:“你说的白莲花我知道一二,这里面牵扯的事情有些多,还等我慢慢道来。”
“当年蒙古铁骑横踏欧亚大陆,可还是英雄末路,最终还是被汉人的明太祖朱元璋平民起义给灭了,这白莲教就是在元末明起的时期最为显盛,最初是起始与南宋末期,当年白莲教一开始以教义简约,通俗易懂而被百姓广为流传,其教义与而这其中的所信奉之神无生老母更是为百姓所熟知,这无生老母有传闻是来自西域,此是后话,这无生老母呢手里有一株长在石头里的白莲花,据传闻这朵圣洁莲花是上天怜悯百姓的饥寒困苦,天神将其神种从天而降,落入凡石在其孕育所生,此花有这让人起死回生忘却凡世的苦楚之功效,当然,这些都是凡间的传闻,可谁都没见过这朵所谓的圣洁莲花,而这无生老母在史料中更是所言甚少!”
苏老站起身看了我一眼:“这白莲相传还有一个诅咒,始是始星,大命转生,一探究竟,驾鹤西去,这句话自古也没多少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说罢拍了拍我的左肩披着一件大衣出了门。
“一探究竟,驾鹤西去?”我看着屋内昏暗的烛光默默不语。
“小槐,吃饭了!”顾彪在外面叫喊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来了!”
院子,我们几个人围成一桌就吃着一些农家的糙米饭,就着点小咸菜。
“这几天我看大家都休息地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们就继续赶路好了。”周竺霜突然低着头说了一声,我一听下意识看了眼苏老,见其正一点一点吃着碗里的饭好像没听见一样,我心里不由得对周竺霜有些不满,虽说苏老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但老人毕竟是老人,身子虚,哪里跟地上我们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着急什么。
“既然没有异议,那好,刚刚我问了村民,我们现在处于张北县和化德县中间的山区地带,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直接走化德穿过大草原进入蒙古,二是走到呼和浩特在那里补给一下,并找个有经验的草原牧民带我们过大草原。”
“我赞成第二点,在大草原中很多地方都是一样的,十分容易迷路,而且在夜间也会有很多草原狼群出没,甚至到了夜晚会有一些毒虫叮咬,这些虫子往往是很致命的,有一个有经验的牧民我觉得很有必要!”我有些异样地看了眼我们的蒙古国向导巴图,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却是有些默默无闻,在一路上也没和我们说过多少话。
既然巴图这个蒙古国向导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没有什么异议,随后我们又商量了下具体行程就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嘶。”
我闻声抬头看了眼顾彪随口问道:“怎么了?”
“刚刚在村头看见一个黄毛,不过不是杰森,他比杰森感觉更壮实。”顾彪把脸盆放在桌上擦了擦脸。
“你管人家呢,可能是来这里旅游的吧!”我接过顾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晚安!”
隔天一大早我们就在村头集合了,两辆军用吉普像两头绿色的巨兽停在村头。
一路上看着四周的风景,倒也没多少无趣的时候,虽然之前看了十几天的风景,不过那些城市里的怎么能和这里相比,越靠近呼和浩特就越是能看见草原,在车上远远地就能看见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
“对了,那次我和黄毛去找木材的时候你们去了哪里?”我从包里摸出一块黑芝麻糖扔进嘴里。
“那天晚上,你们走了没多久苏老的病情加重,突然我们在山里看见一道火光,然后我和周小姐去跟上去看了下,没想到是山下的村民上山来采一种夜间出没的草药,之后我们把情况告诉了他就和他下山了,我们也不敢把人单独留下,就在车窗上给你们留了张纸条。”顾彪说。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禁骂了一声自己,要不是我那时候没去看车窗哪里来这么多事情!
一路上大家唠唠嗑聊聊家常,那些外国佬就在一旁听着顾彪讲他的英勇事迹,我在一旁都有些听不下去,因为吹得实在是太离谱,周竺霜一直在驾车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开了大约半晌我们才到呼和浩特,呼和浩特是内蒙古的经济中心也是内蒙自治区的首府,以前是叫归绥或者呼市,改革开放后才改名为呼和浩特。
之后我们在呼和浩特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一夜,随后由巴图找到一位经验老道的草原牧民我们这才正式开始我们的草原之旅。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新奇,由于周竺霜随身带着一个照相机,我们沿途拍下不少照片,之后就越来越没劲了,因为大草原真的是一模一样,搞得我们都不知道南北,我心里不禁为找一位牧民感到庆幸。
那位牧民生活在离呼和浩特市不远处的蒙古包里,是当地资格比较深的牧民,好像是叫巴特尔,巴特尔在蒙古人的名字中代表的是英雄,可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市侩,两撇八字胡小小的一双眼睛,就差脸上写着我是为了钱,就因为这名字,顾彪还闹了个大笑话,他以为蒙古人的名字和汉人一样,一见到巴特尔就说你和巴图是不是一个大队的,那些外国人和周竺霜没怎么听懂,我和苏老还有他的那个学生差点没笑岔气。
草原的黑夜来的格外的快速,刚刚还是阳光明媚不一会儿,这天就暗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完全黑了,最让人不安的是附近总是响起狼群的嗷嚎声,这还不是最令人害怕的,这为巴特尔老头竟然让我们下车生火!
“什么,老头你当你顾爷我傻吗,外面这么多只野狼你让我下车生火?”顾彪一听第一个不乐意。
巴图在旁边给巴特尔翻译了下,巴特尔哭着脸说了一大通蒙古语,听得顾彪眉头直皱。
“他说要是不生火,明天早上起来狼群就会围在车边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巴图翻译道。
“怕什么,要是狼群敢围车,直接一路耕过去,看它们还敢不敢围!”顾彪一脸不屑地说。
“别胡说,虽然这两辆吉普是高底盘车,不过也不可能在狼群中碾压过去的,下车吧!”说罢周竺霜竟然率先走了下车,车内的几个和后车的几个一见也不好意思不下,也都跟着下了车手里都拿了些家伙,虽然这些家伙会显得多余,狼群一来谁会拿着家伙跟它们拼,还不是掉头就跑。
之后我们把油箱里的油料取出来点,浇在草堆上立马升起了一团旺火,因为在草原的夜里实在是太冷,常用的生火工具根本用不了。
我看着夜间草原上那无数道的绿光,心底不由得发寒,要是这一齐扑过来,就算是呆在车里也不安全啊!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就顾彪一个人左顾右盼地不断地看着四周的狼群,不过狼群似乎看见这边的火堆后安静了许多,都远远地在一边看着不敢靠近,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我们把锅碗瓢盆从车里拿出来,弄了个篝火晚会,方便面,白酒,一些吃食,在这片草原上聚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巴图和巴特尔好像喝多了,两个草原汉子醉醺醺地搂抱在一起唱着大草原的歌曲,歌声嘹亮异常,直冲云霄,似乎给这夜间的草原增添了一种意境美。
由于昨天喝了多了些,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周竺霜已经在驱车赶路了,我们一行人于第二天的伴晚到了蒙古国边境,我和顾彪还有苏老几个在蒙古包里等,周竺霜和黄毛夏洛特去蒙古守军那里办了签证,就在我们等了不耐烦地时候,只听包外一阵急促地刹车声,还没等我们出去,外面就传来周竺霜着急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