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23700000010

第10章

歌声空荡、隽永,让人安抚,自由,松弛,平静,就像经历过折磨、摧残,又得到了拯救、升华,就像穿越过荆棘,来到了坦途,就像梦一样。

All you need is love

你唯一需要的是爱

All you need is love.

你唯一需要的是爱

All you need is love, love

你唯一需要的是爱,爱

Love is all you need

爱是你唯一需要的

That is all you need

这就是你唯一需要的

歌声从大礼堂附近的音乐馆一楼尽头的一扇窗户传来。

窗户里就是乐队的杂物间。

杂物间里,桑中在歌唱。

桑中的歌唱,简单,直接,就像长长延伸的光柱一样清晰,又像包罗所有的暗影一样凝练,就像最有力的武器一样直击人心。

鼓,贝斯,吉他,无懈可击地伴奏。

他们就仿佛纯洁的孩子在清唱,在诉说,在呼唤。

就像梦一样。

Love, love, love

爱,爱,爱

Love, love, love

爱,爱,爱

Love, love, love

爱,爱,爱

……

杜卷耳听起来,就像从自己深海一样的心底浮现出来一样,亲切得始料未及。

就像梦一样。

事实上,乐队一直无拘无束地消磨,也一直没有什么人对乐队有什么所谓,杜卷耳也是。但是,那以后,杜卷耳无数次向着在大礼堂附近的音乐馆一楼尽头的这间杂物间的窗户驻足,就像向着一个不用诉说就能理解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似从未谋面,似久别重逢,似远隔重洋,似灵犀相通。没有人知道,这扇窗户里有这样一个世界抚慰过杜卷耳的青春。窗户里的人也从来不曾知道。

窗户里的人和杜卷耳迥然不在一个世界。

杜卷耳不会在迥然不在一个世界的事物上羁留。

杜卷耳只是惋惜乐队演砸了。

毕业晚会那天,袁有桃的父亲死了。

当天。梅雨缠绵。不时还夹带着一阵阵瓢泼的大雨。雨水横流。屋檐下,水沟里,湖里,所有的水都在暴涨、泛滥。山,湖,城市,房屋,道路,人们,一切都仿佛浸泡在水里,一切都仿佛浸泡得变形的纸片一样湿漉、绵软、烂糊,一切都几乎要漂浮起来。

中午以后,天突然放晴了。窒闷潮湿的空气猛然灼热起来。一切都仿佛从水里捞了起来,一切都迅速地沥干,恢复了原形。

到了傍晚的时候。坦荡的湖面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湖水还泛着浑黄。湖岸一个一个突兀的岬角,浮动着一堆一堆断了的粗枝大叶。远处磅礴的山峦经过涤荡青绿叠翠。天际雄浑瑰红的云霞渐渐扩散,又渐渐收缩,天地人间即将收尽最后一些自然的明亮。

一个突兀的岬角,浮动着一具尸体,就像一个充满腐败气体的臃肿的气囊,随着一堆一堆的断了的粗枝大叶一忽一忽节奏稳定地轻摆。

很多人似乎原来就隐匿在湖边的各个角落,现在突然都蹊跷地从各个方向冒了出来,都奔跑着围过去,就像群移的蚁群。

蚁群嚣叫。

“死人了!”

“杀人了!”

“出人命了!”

……

一个人死了。一切都会如故。天会黑去,又会亮起。湖面仍然坦荡。山峦仍然磅礴。天仍然会下雨,也仍然会放晴。人如爬蚁,闹哄哄的大惊小怪以后,立即就会回到各自的巢穴继续各自的生活。一具腐败臃肿的尸体,就像一个不再中用的气囊,很快就会彻底地被族类抛在脑后,彻底忘却。

尸体是袁有桃的父亲。

袁有桃是毕业晚会的报幕。

袁有桃站在骄阳一样的追光中。穿着猩红曳地的礼服,如火,会在骄阳下焚烧。穿着猩红曳地的礼服的袁有桃,白得透明,如冰,会在骄阳下消融。

晚会结束的时候。舞台上,猩红沉重的帷幕徐徐落幕,犹似骄阳的追光骤然熄灭。猩红的袁有桃,白得透明的袁有桃,退下舞台,就像一幅无血无肉的画从悬挂的墙上摘下,如火烬,如冰消。

袁有桃被两名警察带走了。

传说,袁有桃的父亲是被凶杀。袁有桃的父亲到离城来,一则是为了来接袁有桃的,一则也是为了桑中的父亲再度的擢拔再度打点襄助。袁有桃父亲尸体浮动的湖面,与以前袁有桃母亲溺死破灭的地方几乎一致。警方提供给袁有桃两张在逃凶犯的照片。不等警方追捕,袁有桃就带着凶犯的照片踏上了追凶的长路。警方一直没有侦破凶案。没有任何人知道袁有桃去了哪里。

总之,毕业晚会的第二天,袁有桃就消失了。

此后,世上,再也没有过袁有桃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远看山有色。

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

人来鸟不惊。

袁有桃就像回到画里去了。

毕业晚会的那天,诸葛生对杜卷耳说:“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杜卷耳在晚会上演奏了手风琴。

杜卷耳只会演奏一首歌曲。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毕业晚会是杜卷耳第一次公开的演奏。

父亲让杜卷耳把尘封很久的手风琴带到了学校。

父亲对杜卷耳说:“拉琴就像喝酒一样,每天都喝酒,就像每天都泡在酒精里,酒量哪有不好的?经常练练琴,自然就能拉好琴。”

杜卷耳只练习过《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每次练习的时候,杜卷耳都会被带回到以前听着父亲拉琴的时光,就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时的时光一样。

到了杜卷耳演奏的时候。

杜卷耳站在追光中,白衣,蓝裙,超然物外。

琴声响起。

没有伴奏。没有任何烘托。一阵磅礴的火车鸣笛就像飓风一样呼啸而来,悠扬而又宏伟的乐章像激流一样流淌: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汪洋,孤岛,每一个方寸都被充满,都在喷薄,不可阻挡;每一个方寸都在随之起伏,激动,然后沉静,然后怅然若失,直到又一阵磅礴的火车鸣笛突然又像飓风一样呼啸而去……

琴声袅袅上升,消失在高高的穹隆间。

舞台继续其他轮番的演出。

一切都在平静地继续。

但是,诸葛生,不平静。

诸葛生沉默地看着杜卷耳站在追光中,站在飓风中,站在激流中,超然物外,好像和以前一模一样,又好像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好像和自己来自一个世界,又好像已经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诸葛生沉默地发觉,自己好像已经距离杜卷耳很久很久,又好像从来都没有距离过,杜卷耳还是自己最熟悉最亲切的标杆,就像杜卷耳一直都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就像什么都没有失落过。

诸葛生,不平静。

杜卷耳从舞台上下来。

诸葛生拦住了杜卷耳。

诸葛生对杜卷耳说:“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诸葛生穿着洁白的衬衫,两只肩膀略微地一高一低微微地斜拉着一道俊美的弧线,就像原来已经被掩埋的底片上的影像,终于出土,又被重新冲印出来一样。

杜卷耳粲然地笑起来。

诸葛生拦住杜卷耳,杜卷耳粲然地笑起来,就像两小无猜的恋人。

但是,没有人知道,桑中,也不平静。

桑中凝视杜卷耳站在追光中,站在飓风中,站在激流中,超然物外,就像单纯的稚子,就像林中的清风,就像疾劲的草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纯洁,有一种他人身上很少有的轻灵,有一种可以抵抗一切风暴的力量。原来,桑中和杜卷耳迥然不在一个世界,桑中凝视杜卷耳就像桀骜的鹰凝视着在更高纬度的苍穹飞翔的鸟,就像凝视一座高山,高山仰止。现在,桑中确信无疑,已经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更理解,更爱慕,杜卷耳的纯洁、轻灵、力量。

就像被征服。

就像上天在手指着杜卷耳,对桑中说:你只能遇到她,她只能遇到你。

桑中遽然感到非同寻常的激荡,内心从此永远被刺穿了一样。

没有人有能力这样激荡过桑中。

没有人有能力这样刺穿过桑中。

袁有桃当然也没有。

没有人知道,桑中,不平静。

杜卷耳从舞台上下来。

桑中朝着杜卷耳走过去。

近在咫尺。

桑中看到诸葛生拦住了杜卷耳。桑中看到杜卷耳粲然地笑。桑中看到杜卷耳和诸葛生就像两小无猜的恋人。

桑中想要趋前告诉杜卷耳:你只能遇到我,遇到别人是你的不幸。

就像得到过上天的先谕。

杜卷耳却和诸葛生一起经过了桑中。

杜卷耳还在粲然地笑着。

杜卷耳抬头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凝视杜卷耳的眼睛。

杜卷耳在以后想起这双眼睛就像一个烙印。

杜卷耳在当时却浑然不觉地忽略过了桑中。

浑然不觉。

杜卷耳对桑中的凝视没有来得及感应。良禽当择木而栖。杜卷耳不加选择,不知深浅,轻易地就一叶障目,与她罕见的轻灵与力量与纯洁不能相称,因此在将来反要遭他人权衡的命运。世上多少本来骄傲的飞鸟都曾经误入庸碌的丛林,少有能够涅槃重生。

桑中被刺穿的内心锋利地疼痛,并且已经永远不能愈合如初。

没有人知道,杜卷耳果然就像是带着钩刺的苍耳降落,刺穿过桑中,并终将在桑中的心田长得根深蒂固,直至枝繁叶茂。

咫尺天涯。

桀骜的鹰和在更高纬度的苍穹飞翔的鸟。

你向着你的方向。

我向着我的方向。

要茫茫地各自迁徙,飞经岁月的千山万水,才会交集。

仿佛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大梦。

记忆的长河,时时刻刻,滔滔流逝。

毕业晚会,晚会的演出,学校,学校里的青春,有过的传说,当初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边发生,一边就已经被冲走,冲得无影无踪,以后,要再回忆、再打捞的时候,已经什么也捞不起了。

过去的人生跟着记忆冲得无影无踪。

打捞过去,是痴人说梦。

死亡的到来是完全意料不到的。

毕业晚会以后。

毕业了。

诸葛生还没有到家。

父亲死了。

清晨。田野里的稻穗泛开了绿豆般的色泽,已经到了稻子灌浆完熟青黄相接的时候。稻田里,起早的人家在背着喷雾器喷农药防治稻虱。早早就出笼的鸡、鸭、鹅,蹿在稻垄里,伸长着脖子,嚓嚓嚓地鹐谷,有的人家就在田边撒下用农药浸过的陈谷,警戒家家户户应该看紧自家的禽畜。已经放暑假的孩子们结伴赶着牛群,牛群在路边啃着青草,不慌不忙地将草卷进嘴里,又仰起头嚼上一阵,有的一边嚼一边扑哧扑哧地拉牛粪,牛粪在地上呼呼地冒着热气。有的人从菜地里回来,背着一簸箕的豇豆、丝瓜、茄子、西红柿、南瓜、辣椒,每一样都像朝露一样新鲜。

一年中最为繁重的“双抢”农忙即将到来。

丰收在即。

父亲佝着背骑着自行车。车轮骨碌骨碌地在公路上滚动。车龙头挂着有几斤重的条肉,路面颠簸,肉就随着晃荡。车后座用尼龙绳捆着一只篮子,篮子里有还在拍着尾巴的鲤鱼,有鲜红的猪心肺,有褐黑的卤牛肉,深棕的卤鸡爪,微黄的虾皮,还有白嫩的豆腐。

不断有人招呼父亲。

“这么早就从县城回来了?”

“哎——”

“买这么多好菜,来客人了?”

“诸葛生今天回来——”

“诸葛生是有出息了!”

“呵——买菜用的也是他自己寄回来的钱——”

“真有出息!还没工作就给家里挣钱了!”

“今年就工作了——”

“熬出头了!”

“呵——”

如今家里依靠诸葛生几次寄回来的钱,虽然远不足以扭转破败的光景,但已经引起了村里人的羡慕,村里从来还没有过谁家的孩子能给家里寄钱的。生活终于让人看到了些希望的光亮。

父亲母亲终于就能指望上诸葛生了。

父亲本来寡言,因为生活的多舛更加沉默,就像哑巴一样。村里的人鲜少和父亲说话,好像父亲就是哑巴一样。如今,村里的人都愿意和父亲攀谈几句,好像从来没有以为父亲就是哑巴一样。

父亲终于又在人前有了些体面。

往前十多米,横穿过公路,就到家了。

父亲身后有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过来。拖拉机装满了化肥。化肥装得太满了,就像一座山,摇摇欲坠。

父亲佝着背,加紧蹬了几脚踏板,想要抢在拖拉机靠近前横穿过公路。

拖拉机却在加速想要赶超过父亲。

拖拉机撞上了父亲。摇摇欲坠的化肥就像一座山一样倒下来。父亲佝着背,倒在公路上,就像一只一直苟延残喘直至生命最后一息的老虾。条肉,鲤鱼,猪心肺,卤牛肉,卤鸡爪,虾皮,豆腐,撒在路上,鲤鱼还在血污里拍着尾巴。

父亲死了。

撞人的家里,比诸葛生家还要破败,仅有的两间夯土房,不像样得只比露天多了个屋顶一样。撞人的母亲,老得像一粒瘪得没有用场的秕谷,只会撩着破烂的围裙抹着眼角的眼泪哭诉:“——三十多了都没娶媳妇——这样的人家哪里娶得起媳妇——东拼西凑借钱买拖拉机——才跑第一天就撞死人了——哪里有钱赔命——我这老不死的怎么不撞死——”

撞人的赔不出钱。

最后由村干部出面商定了五千块钱的赔偿费。先把拖拉机卖了,赔付了五百块钱的安葬费。其余的赔偿,什么时候有点钱什么时候就再赔付一点,终生赔付。

父亲就这么死了。

命比纸薄。

母亲不停地哭,好像人生在世睁眼看过的全部生活,最终都哭成了泪河。母亲哭着哭着,眼睛就看不见了,两条腿也不会走路了。母亲天天躺在床上,就像一抔死灰,就像活着的死人。

姐姐还是用铁链拴着。姐姐断了很长时间的药。断药以后,姐姐就骇人地瘦下来,瘦成一根稻草一样,要不是用铁链拴着,似乎一阵风就会被卷走。姐姐是一根烂稻草,地上什么烂的臭的东西都抓起来吃,什么破烂的布条,肮脏的塑料纸,都披挂在身上,就像医生说过的,姐姐已经和那些在马路上捡垃圾吃垃圾的疯子一样了。等到诸葛生寄了几次钱回来以后,姐姐能断续地用药,又重新壮硕得像水缸一样了。父亲母亲不敢大意,还是用铁链拴着姐姐。姐姐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村里人跟姐姐说:“父亲死了。”

姐姐自言自语:“我看到有鬼飘过去了——”

村里人说:“不是鬼,是父亲死了。”

姐姐自言自语:“他们都在说我——你听听——”

村里人说:“这个家是见鬼了。”

同类推荐
  • 心理师5:人格植入

    心理师5:人格植入

    疑云重重,人心难测,惊险刺激,多次反转,国内原创心理学推理神作,抽丝剥茧解锁复杂人性的暗码。孟新建被袭击昏迷之后无意间发现了长春某人防工事的据点,救出了文老师的初恋女友汪婷,并发现她背后隐藏着秘密。更可怕的是,孟新建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一重人格,这个人格并不是自己内生分裂出来的人格,而是“黑色火焰”的长老通过神秘手段给他强行植入的外生人格。但是,“黑色火焰”组织并没有对屡屡破坏自己计划的孟新建下毒手,而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孟新建该如何面对自己体内的多重人格,甚至面临着外生人格把本生人格吞噬的灭顶之灾呢?
  • 金银岛(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金银岛(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金银岛》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描写背叛行为的故事,反映了善与恶之间的尖锐斗争。为争夺财宝而展开你死我活争斗的双方,其实谁也不是财宝的真正主人。只不过在作者看来,既然是乡绅雇佣了包括西尔弗在内的那批水手,那么全体船员就都该像斯莫利特船长那样,对乡绅忠心耿耿,而不该有非分之想。不过,从行为动机来看,乡绅及忠于乡绅的那些人都是诚实、本分、善良的,而西尔弗及他手下的那帮海盗基本上都是虚伪、非分、邪恶的。这场斗争围绕着反派角色西尔弗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头子来展开,经过激烈的较量,“善”最终战胜了“恶”。
  • 达紫香花开

    达紫香花开

    残雪挂在石崖子下老松树枝梢头,冷风一吹,簌簌地,像鸟掉着羽毛。凌云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崖上是暖的,阳光照着。凤子又出来走到小河边去打水去了,她蓝底碎花小棉袄的身影隐现在山坡底下那片杂树林子中。凤子是山下成衣匠李宝库的女儿,她是和她父亲李宝库去年秋天上山来的。一只白脑门的山雀从林中无声地飞过来,落在青绿的松针上。老林子里静静的,坐在石砬子上能看到崖下那座木刻楞草屋,有四间房子那么大,大山开门,南面是三个窗洞。春冻骨头秋冻肉,时令虽早已过了立春,可在外面待得久了,这深山密林野谷里的风,还带着一股刮人骨的寒意。
  • 巢穴

    巢穴

    “吱……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总是这个声音。半夜里,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几倍。门开了,风就从外面往里面灌。这时候是大约半夜十二点的光景。九岁的段世桃睡得正熟。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墙角、在床尾、在门后,然后是袋子在水泥地面上拖动的声音,重物轻轻放入停在门外的电动三轮车的声音。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在落地的时候还是有粘在鞋底上的沙子摩擦地面时微小的沙沙声。应该是最后的行李被打包、挪移到了车上,几声短促的话语,几乎听不到内容。
  • 湘西匪事:二爷爷传奇

    湘西匪事:二爷爷传奇

    二爷爷一边打枪,一边喊:“我是汪二,是你们的二爷爷!”二爷爷是一个枪迷,但他不是神枪手,不过他的枪法也不错。在湘西匪乱的时候,二爷爷的枪就要过土匪的命。有一回土匪围村劫粮,二爷爷就用一支三八步枪,48颗子弹,头一回和他们交火了。也就在那一次,他取了土匪的命,而且成功地掩护乡亲们撤出村庄。二爷爷在掩护乡亲撤离的过程中,对着土匪的进攻,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令四十多个持枪的土匪,面对丛林中的二爷爷奈何不得。首匪王疤子不得不把探子叫来,问龙西村肯定找谁做了靠山,为什么不认真采线,使得他们的“肥羊”计划受阻。
热门推荐
  • 炫舞飞扬00

    炫舞飞扬00

    曾经的天之骄女陈炫,因为一场变故,被打落地狱。漂泊在外的她,被迫与同病相怜的医学博士纪涯结婚。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怎能长久,在彼此找到对的人后,分道扬镳。然而,世事弄人,一心渴望摆脱过去重新开始的陈炫,能成功吗?阳光真的能长久驱散阴霾吗?
  •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风的北宫风离+南宫明月=《帝凰,名门庶女》这本实体书已经在2014年6月上市了。当当网、卓越网、淘宝、天猫、各大书店已经有货,这套实体书中有网络没有的新番外,二万多字哦。希望喜欢明月和风离的亲们能喜欢,去购买实体书多多支持风哦。风谢谢大家的支持,O(∩_∩)O谢谢!****她蔚明珠,她本是将军府高贵的嫡女,南齐至尊皇后,她嫁他七年,助他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却不曾想,身怀六甲时换来他一纸圣旨,打入冷宫!父亲被斩,昔日辉煌的将军府顷刻崩塌,临死才知道原来她只不过是他登上帝位的垫脚石!身下鲜血弥漫,冷宫外却传来他另娶新人的喜乐,断送了她所有的幻想!水银灌顶,她凄然以血为咒:“上天入地,我蔚明珠在此发誓,如有来生,我定然会让你们十倍千倍的偿还今日给我的屈辱!”再一次醒来,却发现自己重生在十年前,这一次,她绝不会再任由命运摆布,她定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血债血偿!地狱幽魂索命,玩心机,斗权术,她一一奉陪!当日伤她一分者,今日她必还十分!王侯将相,太子藩王,她教他们一个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且看昔日弃后今生风华滟滟,逆天无双!哼,前夫求娶,门窗全无,誓要报仇!什么,装可怜?玩心计?好吧,来比比,谁才是鼻祖。不是说她心狠手辣,恶名远播么,咋的还有那么多桃花登门求亲?她以为她这辈子都是无牵无挂,却没想到惹上一腹黑的主,而且,甩都甩不掉!当坚强狂傲的女子,撞上那俊颜面瘫、腹黑狡猾的男子,又会发生什么故事?是他?还是他?踏过一路情伤,两世情仇,面对同样为她全心付出的几位绝色郎君,她该选谁?
  • 重生大玩家

    重生大玩家

    少年侠义,英雄史诗。让世界沉迷于中国风的电子游戏。王不负的穿越,带来的是所有玩家的重生。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这是一本玩家的狂想之作。如果你曾玩着《上古卷轴》,却感叹要是用《九州缥缈录》做背景该有多好……如果你曾玩着《刺客信条》,却憧憬想体验荆轲和专诸的事迹……如果你曾玩着《使命召唤》,却在脑中浮现《全频道阻塞干扰》的剧情……如果你曾玩着《全面战争》,却期望感受盛唐和大汉的荣光……那么,你应该能看得进这本书的吧。
  • 驸马转正指南

    驸马转正指南

    魂归大古,女子翻身成了探花郎,桃花劫撞上了堂堂公主,可扰乱师中泰种田心思不止是公主的情敌,还有数之不尽的美女...
  • 人类好凶残

    人类好凶残

    这天、夏羽在扣扣平台叫了一个顺风车。这就是自己约的顺风车?嘿嘿,不要奇怪嘛!赚点油费而已!“好嘛…………。”什么时候,夏帝国的拖拉机,都加入了滴滴平台。拖拉机,拖拉机啊!元力学徒、元力武士、元力大师、元力宗师、元主、不朽、元圣、元神。
  • 甜妻引入怀

    甜妻引入怀

    “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引’回家,还要把她宠成生活不能自理。”温瑾萱的一次泰国散心游还没见到人妖,就变成了泰国双人逃,之后掉入了陆浅辰以爱为名义设计的圈套里,从此万劫不复。在外人眼中陆浅辰高冷装逼一脸禁x,但在温瑾萱眼中,陆浅辰就是一只没人看管的犯二哈士奇,并死不要脸。“亲爱的,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更加确定你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温瑾萱手都没停的继续削着水果。“你就如同我的空气一样,所以不要想着你能够离开我。”温瑾萱手中动作一顿,除非她脑残才会乖乖听话。“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想着逃跑,不想着咱们妹夫,我就给你自由。”温瑾萱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刀,深深的看了陆浅辰一眼……
  • 一代邪帝

    一代邪帝

    刚刚穿越,我就被恶鬼附身了,这没什么,新拜了一个师傅,结果没几天,我就变成了邪道中人。
  • 许黄门先生文集

    许黄门先生文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拆迁人

    拆迁人

    拆迁,20年来一直深刻影响着中国人的生活,拆迁构建了一座既非城市更不是乡村的舞台,舞台上,有人比惨还惨,有人比圆满还圆满。对于拆迁,大城市和小城市,城镇和乡村,富庶地区和贫困地区的人们有着不同的认识和期盼。有人的生活因为拆迁而改变,有人庆幸自己还未遭遇拆迁,有人则盼着拆迁落到自己脑袋上。本书作者以独特的视角,深刻的洞察力,用白描的笔法展现了拆迁之后,五户普通人家发生的巨大变化。有一夜暴富后又散尽千金的,有失去土地而觉得生活无所适从的,有依靠拆迁带来的财富一举改变人生轨迹的……雷声隐隐的故事,背后是人性的闪光和阴暗。
  • 联邦论:美国宪法评述

    联邦论:美国宪法评述

    众多支持和赞扬《联邦宪法》的文献中,有一本书脱颖而出,流传至今,成为代表作。这就是汉密尔顿策划并参与撰稿、麦迪逊和杰伊合作的《联邦论》。这本书的一个明显优点,是对联邦宪法基本观点的不厌其烦的反复弘扬。《联邦论》成为述评《美国宪法》的经典著作,声名与年俱增,在美国反复重印,累次畅销,至今不衰。华盛顿说:“危机消失、环境安定后,这本书将得到后世的瞩目。因为,这本书对自由的原理,对政治问题,提出了坦率精湛的讨论。凡有公民社会存在的地方,人们永远会对这些问题发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