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晓风正欲下手,不料苏一突然惊叫,原来苏一看见墙角放着一个布袋,打开一看,居然是个活人,他想到了各种可能的东西,“紫河车”还是什么怪东西,却没想到是个活生生的女子,失声惊叫。女子双目紧闭,似是晕了过去。
“大胆蟊贼,也不打听打听爷爷的名号,敢来这里放肆?”为首一个大汉叫道。
杨晓风笑了笑,道:“通天教的奸邪小人,有什么名号?”
苏一见杨晓风并不慌乱,也把心放下来,笑道:“大胆小贼,怎么不打听打听小爷我的名号?就敢口出狂言?”
那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年纪轻轻居然气魄不凡,问道:“你们知道通天教的名号?敢问两位是何来路?”
杨晓风笑道:“你不配知道我的来路。”
苏一学着杨晓风的语气,道:“小爷的来路你们不配知道。”
另一个汉子叫道:“明明是两个小毛贼,装什么装?吃你老爷一刀!”
说罢那汉子举起刀向杨晓风砍来,杨晓风看在眼里,此人刀法拙劣不堪,只是通天教底层的弟子,不过他也不想卖弄本领,怕被人看穿了底细,只是右手轻轻挥出,一巴掌拍在那汉子脸上,那汉子惨叫一声,斜飞出去,落在地上抽出不已,眼看是不活了。
为首的汉子微惊,道:“阁下这等身手,江湖上不是无名号的人吧?既然执意与我通天教为敌,烦请报上姓名。”
不等杨晓风说话,苏一喊道:“在下‘齐天教’教主苏大爷,领教阁下高招!”苏一见杨晓风一招就解决了一人,原来对方如此不堪一击,不禁也跃跃欲试,当下大吼一声攻向为首的汉子。
为首那汉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里有什么“齐天教”,殊不知这是苏一随口乱编的名字,带着疑惑接下苏一一招,与苏一站在一处,苏一使开“擒龙九式”,初时还过得几招,数招之后,那汉子已知苏一底细,原来是个初上道的新手,当下不再试探,使出拿手本事,压得苏一有守无攻。
杨晓风随手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人,站在一旁看着苏一与那人争斗,那汉子余光撇到自己同伴已死,对杨晓风身手看得真切,不觉心惊,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厉害的主,心中急躁,想赶紧解决了苏一逃命去,手上加力,顿时苏一抵挡不住,立刻换招“螭龙裂天掌”,仍是有守无攻。
苏一渐渐力不从心,见到杨晓风在一旁站着不动,叫道:“杨师兄,再不帮忙,小爷我就要归位啦!”
杨晓风呵呵一笑,欺身近前,接下那汉子的招式,杨晓风的“惊天七剑”是天机阁无上妙法,据说是云虚从玄月洞中悟得,有剑无剑皆可施展,剑气纵横无往不利,此法只有七招,七招从弱至强,第一招可瞬间攻出七剑,分别攻向不同部位,如同七把剑同时攻出,第二招是六剑,剑数越来越少,威力却是越来越强,最后一招只有一剑,却是威力惊天的一剑,现在杨晓风刚能使出第第四招四剑。
杨晓风以指为剑,剑气纵横竟不亚于实剑在手,那汉子惊骇无比,自知不是对手,奋力向后一跃,喊道:“阁下艺业惊人,在下不是敌手,不过不知道我通天教何处得罪了阁下,竟要赶尽杀绝?”
杨晓风道:“奸人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嘿嘿笑道:“这位大侠,此事可能有点误会。”
杨晓风眉毛一挑,道:“哦?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就是……”一语未竟,那人手一甩,一把石灰朝杨晓风洒去,转身跳窗欲走,却忽然感到迎面明晃晃一剑刺来,当下叫苦不迭,不料前有虎后有狼,只得向后跃去,躲开这一剑,原来是乐雨歆听到打斗之声,伏在窗外准备随时帮忙,看见那人使诈逃跑,挺剑刺出。
三人成合围之势,将那汉子围在中间。
苏一道:“奸贼,小爷今日就要送你归西,还有何话说?”
那人目露凶光,欲作困兽之斗,舍命扑向杨晓风,杨晓风面露不屑之色,正欲接招,那人却双手一抖,两道银光向乐雨歆激射而去,乐雨歆万万没想到那人临死之际还有恶计,眼看躲闪不及,忽然眼前一道身影飞来,苏一飞身救她,用胸膛挡下了暗器。
杨晓风大怒,不再留情,“惊天七剑”的四剑击出,那人登时身上多了四道口子,道道深入骨,他倒在地上,登时毙命。
两人连忙扶起苏一,乐雨歆急得语无伦次“苏一,苏一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小混蛋?为什么拿身子去挡?你不要命了么?”
苏一捂住胸口,痛苦无比,颤声道:“小,小娘子,杨师兄,我,我怕是不行了,我,我娘还在紫云山,你们,你们帮我把我的尸体带回紫云山,可以么?”
乐雨歆哭哭啼啼,道:“你别胡说,你肯定不会死,你别胡思乱想了。”
苏一艰难地喘着气,道:“这,这银针有毒,我,我已经不行了,我死之前,还有个愿望,你们,你们能不能满足我?”
乐雨歆抽泣道:“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
“那,那你亲我一下。”
“什么?”乐雨歆万没想到他生死关头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不觉愕然,再低头看看苏一,只见他一脸坏笑,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你,你居然骗我?”乐雨歆站起身,把苏一往地上一扔,气的满脸通红。
“嘻嘻,小娘子你还是很关心我嘛。”
“小混蛋,谁关心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伸手向苏一打去,苏一连忙大叫:“哎呀好痛啊,我要死了。”
乐雨歆以为他真的伤痛发作,不敢下手,杨晓风笑道:“银针没毒,也没打中你要害,小伤无妨,我帮你取出来。”
说着两指一吸,两根细软的银针被取了出来。
“苏师弟,先不要玩笑了,先把那几个胎儿安葬了,那个女子似乎还有气息,我设法救她。”
乐雨歆看到“童子紫河车”一阵作呕,她从未听说世间竟然有如此残忍之事。与苏一在客栈的后院安葬了几个胎儿,杨晓风已经救醒了那个女孩,女孩才十一二岁,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
杨晓风柔声道:“姑娘别怕,你可记得是谁把你拐到这里来的?”
那女孩只是摇头,并不言语。
“你叫什么?你家在哪里?”
女孩仍只是摇头。
苏一道:“莫非是吓傻了?”
乐雨歆嗔道:“不许胡说人家。”
女孩不会说话,三人拿她也无可奈何,苏一又去翻起通天教徒的东西,在那个为首怀中腰间发现一个金色的令牌,上竖刻“东堂大爷”,下面有一个小字“五”,杨晓风看罢,道:“这人来头不小啊,通天教东堂五爷。”
乐雨歆问道:“什么是东堂五爷?”
杨晓风道:“通天教分为东南西北四堂,每个堂口除堂主外,按武功高低设有数个‘大爷’,这人便是东堂中排行第五的‘大爷’,今日被我碰上,也算是他倒霉。”
“你们杀了他,你们都要死的。”女孩的声音突然从墙角传来,三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那女孩双眼空洞如无物,面色呆滞,声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