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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北国草(从维熙文集①)(2)

老猎人愣住了。靠近铃铛河方圆百里内的大小屯子,他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挺拔魁梧的年轻人。他坐在马背上,隔着茅草空隙,仔细地端详着这条壮汉:黑脸膛、高鼻梁,鸟翅般的黑眉毛下,藏着一对略略内凹进去的细长眼睛,一绺因鏖战猎狗而披落在前额上的短发,已经被汗水粘在额头。大概他是嫌叼着一只大雁,嘴巴太吃力之故,猛然把大雁往身后一甩,从防卫转向了进攻。他把木棍舞得上下翻飞,逼得“闪电”节节后退。当他把棍子举过头顶,向“闪电”头上猛然击落下来的时候,猎狗灵巧地一跳,棍子重重地打在了一棵小柞树树干上,“咔吧”一声,棍子折成两截。猎狗借着这个空隙猛然扑了上去,一下咬住了年轻人的裤子,就在这时,草丛中响起了闷雷似的一声呼唤:

“闪电——”

猎犬松开了嘴。

后生抬头看见了马背上的老猎人,心有余悸地拾起地上的半截木棍,带着深深的戒备,望着猎狗和它的主人。

“哪儿的人?”老猎人翻身下马。

“中国人。”那个年轻的后生,用衣袖抹抹脸上的热汗,眯着那双细长的眼睛,带着诙谐的口吻回答,“和您一样,黄皮肤,黑眼珠……”

老猎人不无惊奇地望着草原上的陌生来客:他穿着的蓝工作服上衣,被榛子树杈划出一道道长口子,里边已经洗得褪色的灰色绒衣上,印着“抗美援朝”的字样。他脚下蹬着一双破旧矮帮球鞋,上边补着几块圆圆的胶皮补丁。老猎人心里猜测:这可能是个退伍的大兵,便把马往小柞树上一拴,走了过来:

“小伙子……”

“您先把这条狼管住吧!”年轻人后退了两步说,“这家伙真厉害,差点把我吞了!”

“这不是狼,这是条狗。”老猎人被逗笑了。

“狗?”小伙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相信地说,“我看过许多军犬,尾巴都朝上,这家伙怎么尾巴朝下?尾巴朝下的都是狼。”

“我说你想用棍子要它的命呢!你把它当成狼了,哈哈……”老猎人仰着脖子一阵大笑,“不过,你的话也不能算错,这家伙的爷爷是条恶狼,它的奶奶是一条德国种的军犬……日本鬼子在草甸子上盖细菌工厂时,改良狗种,就留下这条尾巴下垂的‘孙子’。当时,我从山东德州被装进闷罐子火车,抓到大草甸子上当小工。”

“这么说,老大爷您已经在这块草甸子上生活了不少个年头了?”年轻人的脸上露出喜色。

“你先别盘问我,你是从哪儿来的?”老猎人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反问说。

“我?”小伙子眼珠转了几转,“您猜猜?”

“你是个转业的大兵?”

“对。”年轻人诡秘地笑了笑,“也不全对。”

“这话是啥意思?”

“过去当过兵,”年轻人指了指绒衣上“抗美援朝”四个字,又指指罩在绒衣外边的工作服,“到这儿来以前,在井底下挖煤。”

“我说你黑不溜秋的呢,原来干过煤黑子。是才从关里来的?”

“嗯。”

“到这儿来干什么?”

“哎呀!我说老大爷,您除了打猎,还在公安局领薪水吧!告诉您,我一不是漏网的地主,跑到草甸子当黑户来了;二不是空投的美蒋特务,跑到草甸子猫着来了。走,到我们那儿去查查户口吧!”小伙子把那只大雁,从草棵子里拾起来,塞进老猎人的网兜;老猎人解下拴在小柞树上的雪青马,分开齐胸的茅草,向正南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老猎人还是看不见人烟,停下脚步问道:“你把我带到哪儿去?”

“我们的家呀!您看——”小伙子指了指一棵大树,“不远了。”

“那是棵老枫树,到那儿去干啥?”

“您再往大树下看看。”

“那是一排桦木林,有啥看头?”

小伙子咧开宽厚的嘴唇,乐出了声:“您再往树缝中间看嘛!”

“噢!帐篷。”

一老一少和一匹马一条狗,穿过一片砍光了的草地,沿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草堆,走到桦树林旁的帐篷跟前。这是几座绿色帆布帐篷,在黄澄澄的草海里,如同几片碧绿的荷叶,在秋风中摇摇摆摆。

小伙子替老猎人把马拴在一棵小白桦树上。老猎人担心野狼来咬马腿,揪了揪“闪电”的耳朵说:“‘孟良’,你就在这儿看着‘焦赞’,听见没有?”猎狗哼叽了两声,不情愿地卧在雪青马旁,老猎人掸掸身上沾着的草叶,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简单得出奇:地铺上垫着干草,干草上散乱地摊开着几个铺盖卷儿,旁边堆放着铁锅、洗脸盆、手电筒一类的物什。对老猎人来说,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多少年来,他出没深山老林,偶尔在老乡的屯子里歇个脚,打个盹,都是盘腿打坐地坐在热炕头上。这儿既没有火炕,也没有房子,秋天的风吹打在帆布帐篷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老猎人心想:睡在这儿,和他打猎时露宿荒山野岭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对面这个后生,还龇牙朝他笑呢!怪事!

年轻人仿佛看穿了老猎人的心思,眯眼笑着说:“老大爷,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家?”

“是啊!家。”

“就你一口人?”

“我一口人怎么能住得了这七八个帐篷。我们大家庭的成员还没到齐,我是打前站的。”

“噢,你这煤黑子是带着人来淘金矿的吧?”

“对!对!”小伙子顺水推舟地说,“我们是来‘炼金’来了;不是开矿,是把我们都炼成真金。”

这句话,似乎提示了老猎人什么,他那双卧蚕眉忽闪忽闪地上下动了几下,忽地一下从地铺上站了起来,“小伙子,这回我可猜着了,你们是从北京来的,到北大荒搭窝开荒来了。”

“您……您算得上诸葛亮,叫您说对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小伙子,实底告诉你吧:县委书记老宋,对草甸子上大小屯镇都下了通知,说最近北京有一批青年,志愿到这疙瘩来开荒。”老猎人叩打着自己的脑门,责骂着自己,“你看,我这糊涂糨子,愣是没对上号。都怨我刚才打雁时,打了一响空枪,心里一起火,把正经事都给忘了。”

“我也在战场上打过枪,哪儿有枪枪都叫敌人脑瓜开瓢的呢?”小伙子笑了。

“你叫啥名字?”

“我叫卢华。”

“多大了?”

“二十六。”卢华打着手势。

“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媳妇来的?”

“您可真有意思。我还是一条小光棍,将来等着您给我找个北大荒的姑娘哪!”

老猎人刚刚装上一袋烟,听卢华这么一说,笑得手都哆嗦起来,烟末撒落在他的皮裤上:“我说卢华,凭你这模样,凭你这打‘狼’的狠劲儿,还愁找不上媳妇?要是你不嫌北大荒的丫头带着草腥味儿,我那个丫头叫玉枝……”

卢华说的本来是句玩笑话,可是性格豪爽的老猎人,却把棒槌当了针(真),他黑黑的脸膛,一下就烧红了。他正想对老猎人解释什么,帐篷外边有了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年轻姑娘走进帐篷。这小伙子身板显得比卢华纤弱一些,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后边那双眼睛,带着调皮的神气,他瘦削的肩膀上,尽管背着一支“三八式”步枪,但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不称职的“学生兵”。他身旁的那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姑娘,眉目清秀,两只晶莹闪亮的眸子,像是两泓秋水。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无花衣裤,一只手里拿着根丈量土地的红白花杆,另一只手里攥住一把早开的野菊花。她刚走进帐篷,就用唱歌一样的婉转喉咙,兴奋地喊道:

“卢华队长!那条铃铛河美极了。你看,这是我们丈量待开的荒地时,顺手摘的花。”姑娘把花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伸手递给了卢华。当她看见卢华身旁还坐着一位身穿皮袄皮裤的陌生老者时,拿花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动了,“这……这是……”

“这是猎人鲁大爷。”

“鲁大爷。”这个嗓音甜甜的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俞秋兰。”

“你呢?”老猎人盯着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叫啥大号?”

“我?”那个年轻人好像故意兜圈子,“我只顾看您的皮袄皮裤了。过去在小说里常看见猎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想不到您身不高,膀不圆,竟是个貌不惊人的干巴老头儿。您看,我口袋还装着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哪!”小伙子从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来,朝老猎人晃悠了一下,接着说,“过去,在学校里我是个屠格涅夫迷,那《白净草原》写得真美,可是刚才我和小俞往远处走了走,这儿比屠格涅夫笔下的草原还美上十倍。蓝天,绿树,白云,枯草,远山……我真后悔没带上我那块画板。卢华队长,我不夸张,这儿简直是个神话世界。最怪的是,这里的鱼居然不怕人,在铃铛河边,我伸手就抓住一条,不信,你问小俞。”

“鱼呢?”卢华强忍住笑,斜眼瞅着他。

“鱼?我又给放回河里去了,那是一条一巴掌长的红脊背的鲤鱼,我不忍心……”

“我做证明,咱们的‘秀才’确实把鱼又放回河里去了。”俞秋兰扭头对老猎人说,“鲁大爷,这是我们垦荒队里的知识篓子,您就记住他大号叫‘秀才’就行了。”

“不,鲁大爷,他们都爱拿我取笑,我叫诸葛井瑞。”小伙子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地向老猎人举手行礼,由于他手臂下甩,那支“三八式”步枪,顺着他那敬礼的胳膊,“哐啷”一声滑落到地上。

老猎人朗声大笑起来:“这要是枪里顶着门子儿,枪口朝着卢华,卢华就不用开荒,先到酆都城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没装子弹,我只是背着它威风威风。”诸葛井瑞毫无一点笑意地从地上拾起了枪。他弯腰拾枪的时候,眼镜又滑落到地上,他忙捡起了眼镜,在衣襟上擦了擦,架在鼻梁上。然后,他蹲到行李卷旁边,从行李里抽出一个破旧的绿色板夹,开始为老猎人画肖像了。俞秋兰怕老猎人发觉诸葛井瑞在偷偷地画他,影响面部的自然表情,有意吸引老猎人的视线,把野菊花插在一个瓶子里说:“鲁大爷是当地人,熟悉这儿的地理条件。我们想开的第一片黑土,北边到那棵枯干了的老橡树,南边到那块高土岗子,我丈量了一下,有几十垧地。我看这块地方一马平川,灌木丛比较少,从这块开犁,您看行吗?”

老猎人没有立刻回答俞秋兰的问题,却用慈爱的目光,紧紧地瞅着她:“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俞秋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我那玉枝丫头,总共比你才小一岁,只懂得进山砍柴伐木,打黑瞎子。”老猎人吐出最后一缕淡蓝色的烟雾,用烟袋锅儿敲着鞋帮说,“跟你比比,模样俊相倒不比你差,可是装的一肚子草,真是个草妞儿。你们个儿顶个儿的怎么都这么大的学问?”

卢华插嘴说:“她是农业学校出来的,还会开‘突突’叫的拖拉机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从那块地开犁行得通。你们知道那块荒地边上枯干的老橡树是怎么死的吗?是叫北大荒的霹雷给劈死的,你们拿它当地界记号倒是挺醒目的;至于南边那高土岗子,过去是关外的响马修的一个瞭望台,风吹雨淋,土台已经平了,成了一块高土岗子。好!好!你们就在那儿下家伙吧!”

卢华感激地拉着老猎人的手说:“感谢您给我们当参谋,没别的,请您尝尝我们从北京带来的‘二锅头’吧!”

俞秋兰麻利地把酒瓶子拿来,又在地铺上放下四个饭碗。老猎人从地铺上站起身来,把放在帐篷门口的网兜,往俞秋兰脚下一扔说:“这里边有天上飞的大雁,地下跑的兔子,姑娘你把它煺了毛,架上木头烧烧,让北京人也尝尝北大荒的野味。”

“这倒挺有诗意的。”诸葛井瑞合上画夹,帮助俞秋兰点起火来,“希望您今后经常光临垦荒队,我们都举双手欢迎您。”

“你这小伙子,倒是挺会说话的。”老猎人笑了。

“您想,诸葛亮在世的时候,有过舌战群儒的历史,卧龙先生的后代,能是个废物点心吗?”

“哗”的一声,帐篷里的几个人都笑了。

片刻之间,大雁和兔子都烤熟了。当四个人以饭碗当酒杯,要进行荒地上的野餐时,老猎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朝卢华说:

“叫你们的人都来尝尝野味。”

“老大爷,这儿就我们仨人哪!”卢华笑着回答。

“仨人?仨人就想开几十垧荒地?”

“不是告诉您了嘛,我们是先头部队。我们仨人折跟头、打把式地睡,也占不下这七八个帐篷!就是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也种不上几十垧地的小麦呀!”卢华解释着说道。

“你的伙计们呢?”

俞秋兰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兴奋地对老猎人说:“鲁大爷,咱们这儿要是有台无线电话匣子就好了。现在,正是中央电台的新闻联播节目时间,那您就会听到我们大部队的消息。广播员会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向全国广播。北京青年志愿垦荒队正在整装待发,它的发起人之一的卢华,已经带领着男兵诸葛井瑞、女兵俞秋兰抵达荒地,做迎接大部队的准备。两天之后,八十一名垦荒队队员,将开赴沉睡了千年的莽莽草原……”

“噢!你们仨原来是头鹰啊!”老猎人举起酒碗,豪爽地大声说,“来!为即将飞来的鹰群喝光了它!”

“干杯!”

“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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