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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惊涛(3)

胡木匠脸上一红:“我打的是棺材!你没听过那句俗话吗?棺木土中去,船木水上漂,各行各的道,各过各的桥啊!”

立冬哈哈一笑,端起胡木匠的瓷缸就喝了一口:“好苦!妈的。”忽然又提高了声音,“苦得好痛快!”旋即扯开喉咙,腮帮猛然一鼓,就将胡木匠那泡得满满的一瓷缸苦丁茶喝得只剩下了茶叶。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好你个胡木匠,你跑到那县城里转了一圈,没学会酸,倒学会了推脱哈。”

胡木匠讪讪地笑道:“立冬,立冬村长哎,你说一下,这住在山上的人打船,倒咋个打?”

立冬将瓷缸往马凳上重重一放,眼里放出光来:“就照到棺材打!”

立冬他们那艘形如棺材的树船甫一亮相,就震住了整个古镇!

说来也怪,那黑石河在大山里一路怒气冲冲,恨不得把阻拦它的千山万岭都一股脑儿冲垮。那波浪滔天的架势,那声如吼雷的声势,让人不禁为平原上的人们深深地担忧不已。尤其是站在高高的鹞子崖上,朝左手边一看,脚下是急流而来的巨浪,被两岸的高山死死夹住,一线白水如离弦之箭一般;望右手边一望,只见宽广无垠的平原上,两岸无遮无拦,一线白水漫得无边无际,似乎要将整个平原都冲到海里去!

可是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一旦脱离了群山的阻挡,那急躁的黑石河竟然一下子就变得乖乖听话起来,流过那又高又陡的鹞子崖后,面对着眼前一马平川的百里平原,黑石河却突然失去了气势,变成了一条宽厚从容的大河,波澜平稳,缓缓而行,那架势,活脱脱就像一个进入了中年的男人,见惯一切,波澜不惊,只是默默地向远方赶去。

到了古镇圆通这一带,许是因了两岸人间烟火的滋养,那黑石河竟然平添了几分妩媚。很久以来,本地就流传着一句话:鹞子崖的小伙子,古镇圆通的姑娘子。细细究来,那小伙子的壮实英武与姑娘的水灵俊秀竟然都和黑石河大有关系。

所谓一方水土育一方人是也。

就在这古镇边,黑石河重新得了一个名字——汇江。汇者,汇合也。这名字倒也确切——在圆通古镇上游约五里处,对着一坝土丘,黑石河缓缓转了个弯,水势愈加深沉。

土丘上,矗立着一塔如柱。

那塔有个名字,叫洄澜塔。塔高十三层,内置旋梯,可以拾级而上,登到最高层一望,但见远处群山如黛,层林青幽,人如矮树,一片片的村子上空,随风袅起一缕缕青灰色的弯弯炊烟。如果是炎夏的黄昏时分,向前方望去,就可以清晰地见到鹞子崖那火焰一般赤红的硕大崖壁。迎面处,黑石河一河白水急涌而来,又缓缓折流向右手边圆通古镇那一片高高低低的房屋深处。

离塔不过二里,也就是古镇人称为落魂桥和半边街口的地方,有两条小河里的水在碧绿油绿浅绿的田畴间蜿蜒而来,相继汇入了黑石河。

三河汇圆通。春天的早晨,黑石河的河水从绿色里流淌出来,到了黄昏,东岸的房屋就趁着夕照的斜光,把影子长长短短地铺荡在水面上。船是早已绝迹了,薄暮深处不时传来吱呀声,是犹寒的晚风中归人踩在了连接镇街与对岸田野的铁索桥上。

那桥叫汇江桥,晚上是不闭的,一夜都有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桥下是春夜散发着幽香的流水。岸边的房屋中,常有男人或女人开了门或窗,就漏出一片灯光来,洒在奔涌的河面上,衬托得黑暗中的流水更加幽深莫测。镇政府就在那汇江桥的对面。

镇政府面前,好大一个广场!

一个月前,当立冬穿过广场,一脚踏进镇长办公室,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汗,就一五一十地像爆炒豆子一样将鹞子崖村民准备参赛“水运文化节”的恳求向镇长汇报时,镇长望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像一块岩石一样黝黑憨厚的汉子,不由得被深深地感动了。

“谢谢你们。请你回去转告鹞子崖上的乡亲们,就说我们镇上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大家都住在黑石河边,共饮一江水,本来就不应该分啥子山里人、坝上人!”

立冬激动地咧嘴笑了:“报告镇长,我们的船已经打得差不多了,那可是一艘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树船啊!”

镇长来了兴趣:“树船?”

立冬自豪地嘿嘿一笑:“对,树船。那可是我们从最高的崖窝子山上砍的一棵几百年的麻柳树挖空做的哦。”灯光下,立冬将两臂展开,激动地比画起来:“那棵麻柳树啊,浑身已经长满了小树,树干起码要五六个小伙子牵开双手才能抱得到。”

镇长一听,激动得站了起来:“好,好,好啊!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在门口迎接你们!”

停了片刻,镇长又奇怪地问道:“你们咋来呢?顺河而下?”

立冬眼里闪过一抹狡猾的神情:“我们呀,准备先来个旱船亮相,震住圆通镇,再来个水船争霸,盖了圆通镇,呵呵!”

镇长不由得笑了:“好啊,那我可就等着看你们的精彩表演了!”立冬和二狗、胡木匠、芒种等一行人将棺材般的树船从高高的鹞子崖上抬下来,再用拖拉机突突突的一路喷吐黑烟运到圆通古镇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万家灯火中,黑石河边汇江桥桥头的空地上,早挤满了得知消息前来看热闹的人。镇长率领着政府一干人马,从下午起,就一直在好奇地等候着鹞子崖树船的到来。

暮色从水面上渐渐涨起来。四盏两百瓦的电灯分散在广场四角,将广场上照得明晃晃如同白昼。闻讯赶来的人还在增多,人们从街巷里纷纷聚拢来,口里说着,脚下走着,不大工夫,广场上的灯光下,就黑压压地攒了许多人头,兴奋着许多人脸。人群越聚越多,都纷纷相互打听:“来了没有?”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广场上乱得一片闹哄哄。

突然之间,人群安静下来。纷纷伸长了脖子,朝前方望去。缓缓地,缓缓地,从长长的镇街那头,渐渐响起了“嗨砸嗨砸”的号子声。那号子声初闻平常,听得几分钟了,便感觉是与那沉重的脚步声相互搭配,一下一下,撞击在心上。号子声越来越近,镇街上站着的人群不觉向两边退开。忽然间,只听一道浑厚的男声高高地响起来:

哎……芭秆子哎溜溜草,

巴心巴肝哎,

去看爹娘。

暮色中,许多男声一起低低地合唱着:

看爹娘哎!

领头的男声又高声起来,然后猛然转入低沉,浑厚的声音里似乎略带了几分惆怅,又似乎奔涌着几分欣喜:

爹娘说,不要慌,不要忙,

五月菜籽哎——满坝黄。

其余男声一起低声帮腔道:

满坝黄哎!

那领头的男声忽然又一次高高地悠扬起来:

五月菜籽哎——满坝黄哦,

满坝黄哎……

声音高上去,高上去,直唱得一轮月牙猛然间从黝黑的云层中涌出。淡淡的月光清辉中,只见六条黑汉子一色白褂黑裤,脚底蹬一双圆口玄黑布鞋,抬了一根红彤彤圆滚滚的硕大树木从街口那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人群中不觉呀地发出一声低叹。树木越走越近。人群这才瞧清:那树身中心竟然被掏出了好大的一块空当!

立冬他们抬着树船来到古镇圆通的第三天凌晨,黑石河发了大水。

那天晚上,起初月牙如钩,橘黄的月色晕染得天边的云层一片暗红。几天来,那艘奇特的树船一直就泊在汇江桥边的石阶上,用一根粗大的铁链拴了船身,在水中不停地晃动。不断有人从街上走下来,凑近船身仔细观看,一面看,一面发出惊讶不已的赞叹声。

参加“水运文化节”的各色船只已从各村陆续聚拢来,统一泊到了河里。镇政府对面的河面上,浩浩荡荡地铺开了一片船队。镇上的人们兴奋不已。河面上,船只们密密地挨着,水一涌,每一艘船都荡来荡去。有人嫌难得从船头上跳来跳去,就从镇街上找来几块不用的吊牌,搭在船边,走来走去,如履平地。有人就打趣道:“当心火烧连船哦。”

火没来,大水却突然涨过来了。

那天晚上,立冬打发芒种、二狗、胡木匠几个去镇上安排的旅馆里歇了,一个人和衣躺到了树船里。在水里泊了几天的树船依然散发出鹞子崖上特有的树木清香。水推涌过来推涌过去,船身轻轻晃荡着。立冬仰面躺着,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在云层中穿来穿去的月牙,河风在他脸上轻柔地抚来抚去。立冬惬意地闭上眼,迷迷糊糊中,身旁的船只上,似乎有人在喝酒,还扯开了嗓子在大声划拳:

八匹马呀,

五魁首啊……

忽然之间,天地间扯出一道通红的闪电。随即,一声闷雷在天边响起来。立冬从船中撑起上身,辨出那一声隐隐的闷雷是从洄澜塔那边、鹞子崖方向响起的,不禁为家里担忧起来。出发的时候,芒种老婆和村里的女人们将他们一直送到了山脚。女人们嘴里虽然说着“你们放心去吧”的话,脸上和眼里却掩饰不住地写着深深的担忧。

立冬心想:妇女伙就是妇女伙,分明是去挣脸面的一个事,却一个二个弄得生离死别似的!心里虽然不爽,口中却呵呵连天:“你们好生在家守好,等我们的好消息啊。”又俯下身来,对芒种老婆悄声说:“男子汉们一走,村里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你可不光要把家里照管好了,还要匀出点时间,多到其他人家走走,稳住大家的心,让我们安心在外面比赛。”说罢,一翻身爬到拖拉机上,一只手稳稳地扶住树船,迎着午后的阳光,一挥手,兴奋地喊道:“走哦。”

芒种他们就一起应道:“走哦。”

拖拉机全身抖动了一下,随即突突突地响起来,冒出一股黑烟,在山道上欢快地奔跑起来。

……闪电越来越亮,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风呼呼地从河面上卷起来,刮得岸边的屋顶上的瓦片噼噼啪啪一阵乱响。立冬再仰头看时,月牙就不见了,头顶那片夜空黑黝黝的,直压下来,似乎堆满了黑沉沉的铁块。天边的云层却又撕开来,透出一片昏黄的亮光。

忽然之间,风停了。四周死一般寂静。

划拳的声音早没了。立冬暗叫一声不好: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他猛的一把从船舱中扯过一件军用雨衣,密密实实地笼到了头上、身上,只露出一张脸来,四下里观望。

噗的一声,一滴水敲到雨衣上。紧接着,水面上溅开一朵一朵的水花。

那水花转眼就变成了无数水泡。密密实实的雨点砸到水面上、屋顶上、街面上,天地间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雨幕。

雨一落就是一整夜。天上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天河里的水就从那道口子中“哗哗”地倾倒出来。立冬在船上躲到半夜,雨衣都湿透了,不得不冒雨跑到镇街上,寻着了二狗他们歇息的旅馆,勉强混挤了半夜。

到天明,雨势未减,反而越落越大了。二狗、胡木匠等几个伸出头向窗外看了看,眼里迷离着,复又沉沉睡去。立冬却没了睡意,他起床胡乱抹了把脸,就戴顶草帽转到河边上来。

河水已经快漫到街边了,拴着的船只被浪头举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又被推涌到街边,一会儿又被急流扯离岸边。

那一河水都浊黄了,显然,上游的山里发了洪水。看着面前势如奔马的一河黄汤,立冬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河水还在不断上涨,只听声如吼雷,远处势如奔马的浪头一波接一波遮天而来,顷刻便到面前,骇人至极。立冬想,当年圆通古镇水面上应该就是这样的时候最热闹吧?那浩大的水力天然就为行船提供了绝佳的动力,尤其下行船只,无论吃水多深,一旦出发,自然风举帆张,胜似轻舟。

大水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落到岸边最低一级石阶。第二天,“水运文化节”正式开幕了。

开幕式上,立冬他们那艘奇特的树船占尽了风光。当镇长在主席台上站起身来,立冬便站到船头,初升的朝阳喷发出点点金光,映照在他脸上。他举起一面杏黄色的旗帜,向主席台上一挥,然后稳稳地将它插到船头,一手叉腰,一手把住旗杆,旗帜被河风吹得猎猎翻卷。二狗、胡木匠、芒种等人皆手持划桨,上身穿着齐整整的白布褂子,腰间束了通红的腰带,分列在树船两边。

树船后面,横对着镇政府的阔大水面上,一字儿横排开几十条船,每条船头上都站立了一个威风凛凛的汉子,手执三角小旗,精神抖擞,将一张张黑脸凝得十二分的肃穆。

十时正,船队巡游的时间到了。

砰的一声,一团花花绿绿的彩纸从镇长手中高举的发令枪里喷射出来,散得漫天都是。

立冬将右手猛地向空中一挥,顿时,鹞子崖上几个汉子一声大吼,一齐划动手中的大桨,说时迟,那时快,那树船眨眼便如离弦之箭一般,从水面上蹿将出去。紧跟着,数十条船上的汉子一起打桨,号子声如雷鸣般吼将起来。船队巡游开始了。

“水运文化节”一共要进行六天。到了第四天下午,乌云又一朵朵地低垂下来,像一群黑压压的鸟儿飞快地在头顶移动。

夜里又下起雨来,敲打得黑石河水面上溅起无数水花。

第五天下了一整天雨,满河的水色又浊黄起来,沿岸望去,河中急流滚滚。

第六天上午,雨停了,水势浩大,山里出来的黄汤刚好通过这一带河面,河面上浪高如奔马,风吹似虎啸。

就在这急流之中,船队比赛开始了。

比赛刚一开始,立冬他们的树船就被一只船头上包着铁皮的尖头船狠狠地逼了一下,困到了船队中间。其实,自从树船一来到圆通古镇,各个村里的人就已经心生妒忌了。就在镇长宣布将巡游头船的荣誉给予树船的当天晚上,包括镇街在内的几个村里的船队负责人就私下联络起来,聚集到了镇上背街的一家猪耳朵酒馆里,商量如何在比赛中暗使招数,要将鹞子崖那艘树船远远地挤到后面去。

雨声如鼓。一干人计议停当,又举起杯来,各喝了一杯酒。便有人笑骂道:“那帮山巴儿,硬是玉麦糊糊吃得迷糊住了心,也不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到圆通古镇来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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