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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鬼难拿瘸二(2)

瘸二的破院子门口当时有一群闲人背着风靠着土墙晒太阳。有的边晒暖边脱下破棉袄掰着线缝逮虱子,逮着一个比麦粒小不了多少、圆鼓鼓的老母猪,两个大拇指一挤,“啪”的一声虱子就瘪了,指甲上留下黑的红的血。有的手里把着鹌鹑闭目养神,鹌鹑的头爪露着,手里像攥个温热的小手炉。有的支着耳朵听鬼难拿“前三皇后五帝,王母娘娘招女婿。东庄的母猪生大象,西庄的绵羊将(将:畜、兽类生子,将猪,将羊。)叫驴。”的胡侃。这时一个长着招风耳的人说:“大拿,你看咱弟俩一直处得不错,你又会过日子,哪天我托俺连襟给你保个媒咋样?”瘸二一听,来精神了,问:“哪来的?”招风耳说:“北高陡上沿曹店的,老头叫曹头站,闺女长得不错,漫长脸,滴溜圆的大眼睛。就是有点儿柴坏(柴坏:毛病。)。”旁边有人说:“哎!大拿,你这家伙真是骑马布子顶在头上,要走红花大运了。”瘸二不理这个茬,歪着头问招风耳:“啥柴坏?”招风耳想了想说:“算了、算了。俗话说,一不做中,二不做保,不做媒人三辈子好。还是算了吧!”瘸二哪肯放过这个好事儿:“啥不做中不做保的,咱俩谁给谁?大鲤鱼你怕吃不上咋的?”招风耳吭哧了一会子说:“行,那我就给你说说,你要愿意我就下集费费鞋底帮你问问。那闺女也没啥大柴坏,就是两只耳朵有点大。”瘸二说:“耳朵大没啥,耳朵大有福,三国刘皇叔刘备还双耳垂肩呢!”有人就笑。看别人一笑,瘸二从娶媳妇的美梦中醒过来了,对招风耳笑骂:“恁老丈人才是头驴呢!”……

阴阳先生刚开始倒没有引起他们这一群人的注意,当阴阳先生转第二圈时,他们才把注意力转到这个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阴阳先生身上。看到阴阳先生对着庙门面带笑意,便一个个站起来拍拍腚上的浮土围了上去。瘸二一看眼前情境,黑豆眼一转,站起来一踮脚一踮脚地推开人群,来到阴阳先生面前,热情得有些过分地笑着说:“哎哟!大哥,你啥时候来的?咋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快家来坐、家来坐!”

阴阳先生看着庙门微笑的时候,只不过是认为找了个能落两天脚的地方,现在看到有人主动上前攀亲套近乎,何乐而不为?到底是跑江湖的,阴阳先生忙向瘸二拱手。瘸二没等阴阳先生开口,紧接着说:“大哥,我是志兴啊!咱弟几个在城里结拜完就分手了,这一别可就是好几年,我可想死恁了。那几位兄弟都好吧?这两年我一直想去看看恁,只是腿脚不太方便。”阴阳先生满脸高兴的样子:“你看看!你看看!刚才你们坐在那儿说话,我也没注意你。我到这儿来,就是想来看看你的。咋样?志兴,这几年过得还行吧?”“还算凑合,撑不着饿不死。来,大哥!屋里坐、屋里坐!”瘸二边说边去揽阴阳先生的胳膊肘,一群人见是鬼难拿的把兄弟,简单地打个招呼便作鸟兽散了。

阴阳先生在关家庙住了三天,虽然也有人找他看阳宅看阴宅,但庄子还是太穷了,实在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便筹谋着要接着走四方了。阴阳先生在入庄时见鬼难拿瘸二主动攀交情,就知此人虽不是江湖同道中人,也肯定对自己有所求。住了三天,鬼难拿拉着腿陪自己转了三天,啥也没说,这倒让阴阳先生有些奇怪。

原来鬼难拿跟风水先生套近乎时,真是没有别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狐假虎威地借借阴阳先生的光,来抬一抬自己在庄上的地位。常年在外走江湖的阴阳先生也算讲些规矩,对瘸二热心陪了三天心里很过意不去。临行前的黑来,阴阳先生出钱让瘸二打了壶酒,弄了两个小菜,在瘸二的小屋里喝了起来。二八盅后,阴阳先生对瘸二说:“志兴啊,我得给你指条阳关道,你老是这样下去就老是穷。来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穷就穷在庙上,你的腿脚也毁在庙上。这座庙占了恁家的风水,所以你在庙上吃喝了二三十年,也只是混个嘴饱,没有点儿结余。要是你能拆了庙,把你的院墙扩大些,不出三年,就会兴旺起来。我不敢说你能置多大家业,但娶妻生子日子过得暄腾的,那肯定是扳倒树摸老鸹,手拿把攥的。”鬼难拿心里一亮,多亏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哥”,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要穷到猴年马月呢。

第二天送走阴阳先生后,鬼难拿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让这个念头鼓弄得睡在床上直翻烙馍,心想:“庙田是老官东的,和我的地连边。砸了神、拆了庙,这片没人管没人问的地就空着了。等过了年把,庄上的人也就不当回事了,到那时这片地还不得慢慢地归我了?!”从那以后,鬼难拿没事儿就坐在破院子里托着腮帮子看着关帝庙出神、发呆,满脑子的砸神、拆庙,拆庙、砸神。

这年是腊月打的春,正月初五已交“七九”。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儿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到了七九,天气就不那么酷寒,风也不那么尖利了,热气从故道地下往上升,把冰冻半尺深的地都溶开了,冻得石头蛋子似的土坷垃自己就酥了,一碰就散。枯水期故道里的冰,看表面还冻着,下面挨着水的部分已开始从下往上消融,越来越薄。柳树在近处看不出啥变化,枝条还是那样干枯,但远处看就能看出它已淡淡地抹上了橙黄浅绿的颜色;就连小鸟的叫声也不那么凄婉,叽叽喳喳地高兴多了。黄河滩上眼子毛稀的麦苗也在懒懒地舒展着瘦腰。

瘸二在关家庙的人缘不算好,但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呢,何况瘸二的心智及行为还远没下作到秦桧那一步。瘸二凭着他的如簧巧嘴伙了一群帮手,找出撬棍找锤铲,喝喝闪闪地要对关帝庙下手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瘸二决定在开春的日子完成自己的心愿,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人生重新开个好头吧。

动工那天,瘸二不看日子,也没查皇历。太阳红着脸的时候天还是蓝的,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的云彩一缕一缕的,院子里的鸡鸭猫狗都很欢,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整个黄河故道都暖洋洋的。在人们端碗糊涂(糊涂:稀饭。)咬着窝窝头“咯吱咯吱”嚼着咸菜吃饭时,才知道在自己的不经意间已经起风了。风初起时先是摇摇挠挠晃着最机灵最敏感的树梢。随后,树梢经不住撕扯,就拉出了尖利的哨响。花花白白的黄河滩上先是随风荡起好看的、一层压一层的沙波,像画儿似的。后来,随着风力的加大,无数的沙土粒被风裹着比着快似的往前跑,干燥的沙土随风张起了两头看不到边的沙墙。再后来,沙墙随着风慢慢往上长,漫天扯地让整个天空都昏昏沉沉的。透过黄色的沙雾看太阳,太阳像一个没有点儿热乎气的盘子。庄子、庄稼、房屋、树木都无助地被幔在了巨大的土黄色的沙帐之中,鸡鸣狗叫都显得惊恐而又无助。

生活在黄河故道上的人都习惯了这种状况,谁身上没埲(埲:音bàng,被扬起的尘土遮盖。)有一层土?谁眼前没有一团沙?谁家水缸底没有一层黄泥?水面没有一层黄澄澄的水膜?瞧瞧故道两岸的村庄吧,无论是成片的屋顶发黑的草房,还是孤零零的黑鱼鳞瓦的人家,家家屋顶都落了层清一色的黄中发白的沙土。大风中,瘸二拽着风箱在四面透风、屋顶露天的低矮锅屋里吃力地烧开了一锅水——找人干活瘸二是不会管饭的,要不是想拆关帝庙占地,连开水他也不会烧。水烧开了,他往锅里撒了一把在黄河滩掐的晒干了的嫩柳叶头,一泡两泡,本来就浑黄的水就更黄了。

瘸二用只裂了个口子的破葫芦瓢把开水舀进只有一只耳朵的瓦罐,送到没有三步远的庙里。瘸二烧水时脸抹得横七竖八的像唱大戏,他撩起破衣襟擦擦脏脸,说:“弟兄们先灌点水润润肚子再干!”

人群中有人说:“大拿,你平常脸皮洗三遍比地屋子墙还要厚,今儿你唱的是哪一出?是妆包黑子还是演赵公明?”瘸二说:“演恁二大爷!”风沙中有人拿撬棍“当当”地敲着关帝庙墙脚,把一只刚睡醒说不清多少只脚从墙缝爬出来的蚰蜒砸成了肉泥,说:“大拿,别先上茶,才吃完饭又不渴。烟呢?”瘸二的脸真比地屋子墙还厚,被人点到这份儿了还脸不红,心不慌,他不说不给烟吸,只咧着嘴黄牙龇得狗肉幌子似的说:“一大清起来我就去买了,跑了好几家,篮子里都缺货。等会儿有遛乡的来了,我准给你买。不知你是吸粗的还是吸细的?吸旱烟锅还是吸水烟袋?”鬼难拿不供烟,嘴还挺涮。有人说:“大拿说话也不嫌屁打牙!”有人小声嘀咕:“真他娘是个小鸡蛋壳抱出来的!”瘸二只当没听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在瘸二忙里忙外张罗时,关帝庙大殿屋脊上一块松动的兽头瓦片被大风吹落下来。风卷瓦片,瞄准似的不偏不斜“啪——”的一声正落在鬼难拿的后脑勺上。瓦片碎了,瘸二眼一黑头一懵,身子一歪跩,趴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脖颈子。

砸着人了,流血了,来帮忙的人登时乱了起来。大伙放下手里的家伙一窝蜂地朝瘸二凑过来,看到他龇牙咧嘴两只眼挤着,嘴里:“哎哟哟、哎哟哟……”叫个不停,知道这货没有多大事,就七嘴八舌地闹开了:

“大拿,还不到一个月呢,咋又见红了呢?上个月是初几?”

“大拿,血是值钱的玩意儿,你等会儿再淌,我去拿碗接了给你喝下去。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拿……”

有人伸手把瘸二的破褂襟子“哧”的一声撕下半片来,顺手在地上抓把沙土揞在流血的地方,然后把他的头缠裹起来,裹得像女人坐月子似的。有人“当当”地用铁铲敲着撬棍唱:“肚子疼、往家跑,上床盖被再盖袄。红糖鸡蛋预备好,不是妮儿就是小!”

瘸二被砸得懵懵怔怔地,但在这一帮子家伙面前绝对不能装胎熊,脖子一挺,坐了起来,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别看我瘦,身上三斤二斤血还是有的。走!他砸了我头,我砸了他娘的蛋!”“对、对、对!大拿的头就是关二爷的蛋!砸了他这个孬龟孙!”也不知道骂的是谁。喊得咋咋呼呼,手脚却是斯斯蔫蔫的,谁也不上前动第一锤。

砸神、拆庙,说真的,是很少有人愿意干的。求仙拜佛历来是故黄河滩上穷人的精神寄托,虽然关家庙人对关帝庙及关二爷不咋上心。要不是平常吃了鬼难拿的猪头肉、喝了鬼难拿的烧酒抹不开面子,谁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再说,帮鬼难拿这个东西拆庙,庙拆了,屋料、地皮早晚都是他的,自己是弄啥的?就算自已不是个二百五,干的也是人家偷驴你拔橛的二半吊子事儿,到头来还不是得落个老公公背儿媳妇上泰山——出力不讨好?再说这熊孩子也太不讲究,你得了田得了地,连根烟都不上,真是个大头不算小头算,抱着驴头找驴蛋的货!大家内心里不愿意干,可又张不开嘴说不干。说笑打闹一阵子后,一个稍微上了点年岁的人把烟袋锅一搕,慢言拉语地说:“志兴,我觉着这庙不能拆,关二爷的金身不能砸。他和别的神不一样,他是有家有户的,山西蒲州是他的家。山西人搁咱徐州府做生意的在云龙山上山西会馆建有关圣殿,两边有对联说‘生蒲州长解州战徐州镇荆州万古神州有赫,兄玄德弟翼德擒庞德释孟德千秋至德无双。’说的就是他。咱黄河滩还有句老话,就是说‘大旱不过五月十三’,因为每年农历五月十三这天,关二爷都会蘸水在磨砺石上磨他的青龙偃月刀,年年这一天都要下场大雨,那大雨就是关二爷的磨刀水。你扒他的庙,他能高兴?这不,一块砖头(在他的嘴里瓦片变成了砖头)砸到你头上,这才是关二爷显灵呢。前一段时间你整天瞎胡扯,说关二爷不干人事儿,他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儿个你又要扒他老人家的庙,砸他老人家的金身,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老人家,他能不显灵治治你吗?你想想,你在庙跟前住了那么多年,咱黄河滩年年刮大风,你听过还是见过谁被风吹落的砖头砸着了?又为啥只把你砸得血糊淋溂的?照我说你还别死眼珠子肉眼皮的羊头不吃吃羊眼,等哪天出了大事,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么一说,瘸二心里也犯嘀咕了,别人也都趁势顺杆子爬,说:“大拿,俺哥几个可是你请来的,冒犯了关二爷出了啥事,你都得担着。别看你疵毛撅腚的,磕着碰着了,你得包骨养伤;伤了胳膊断了腿,你得当老爹养活起来;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就得披麻戴孝挑着幡杆子一步三叩首、三步九打躬地给送进南北坑。”

瘸二平时确实滑,但真的遇到了事,倒是真的麻爪了。见一个个请来的帮手说的又是包骨养伤又是当爹养着又是要挑幡杆子送到南北坑的话,心想:“等我哪天死了,有没有打幡杆子的我都不知道,还要我把你们送到南北坑?”心里又烦又怵,不再是平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了,脸苛戚得蛋皮一样,手一摆,说:“好了、好了,庙不拆了,恁都滚蛋吧!”

大伙儿一听,撬棍锤子一扔,怕粘在手上似的,个个脚底都像抹了生香油,溜得比兔子它爹都快,生怕鬼难拿反悔。边走嘴里还叼叼唠唠不停:“大拿,一根烟没捞着吸,一口水没捞着喝,你真是馊抠得猴嘴里掏不出枣核来。”

心疼得“咝咝”直嘬牙花子的瘸二没有心思跟他们斗嘴,心里窝着一团火:“日他个亲娘祖奶奶的,人倒霉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儿。今儿个白白地让我烧了一堆柴禾弄了一锅开水,屁事也没弄成!他姥娘个腿的。”

“哎哟!”鬼难拿瘸二后脑勺被瓦片砸破的伤口又火烧火燎地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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