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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达罗威夫人(5)

然而,这些话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也不能使她们重续旧情,但是记忆中还留存着往日的情景:她激动得浑身发冷,如醉如痴地梳着头发(现在当她取下发针,放在桌台上,开始梳头时,往日的情感又涌上心头),浅红色的暮霭中,白嘴鸦飞上飞下,她穿戴整齐,走下楼去,当她穿过大厅时,心想:“如果现在死去,那将是很大的幸福。”这是她的心情——奥赛罗式的心情,她相信自己的感情与莎士比亚想让奥赛罗感受的情感一样强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穿着白上衣,下楼去吃饭,将和萨丽·塞顿相见!

萨丽穿了件粉红色的薄衫——这可能吗?无论如何,她看上去全身发亮,光彩夺目,像鸟儿,又像飘起的气泡,在荆棘中停留片刻。一个人在恋爱时(这难道不是恋爱吗),很难理解的是,别人竟然一动不动。海伦娜姑妈吃过饭就离开了,父亲在看报纸。彼得·沃尔什也可能在场,或许还有老卡明斯小姐;约瑟夫·布赖科普夫一定也在现场,这可怜的老人每年夏天都要在这儿住很长时间,假装和她一起读德文,实际上却在弹钢琴,拙劣的声音响着勃拉姆斯的曲调。

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萨丽而已。她站在炉边与克拉瑞莎父亲交流,声音委婉,感觉她所说的一切听着像一种爱抚,父亲也不由得被她吸引住了(他曾借给她一本书,后来才发现书被搁置在露台上了,淋得湿透了,对此他总是不能忘怀),后来她突然说:“闷在屋子里太可惜了!”于是,他们来到露台上散步。彼得·沃尔什与约瑟夫·布赖科普夫继续谈着瓦格纳,她和萨丽稍稍落在后面。过了一会儿,她俩走过一个种着花的石器,突然,她感到她整个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到来了:萨丽停下来,摘下一朵花,亲了亲她的嘴唇。当时的情景真是天翻地覆!别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和萨丽。她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件包好的礼物,让她收藏,但是不能打开——但是,当她们(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散步时,她偷偷看了一下,那是一颗钻石,一件无价之宝,外面包着封皮,或许是宝石的光芒透射出来,那是神灵的启示,宗教的感情!——此时此刻,老约瑟夫和彼得走到她俩面前。

彼得问:“在看星星吗?”

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碰在花岗石上!好可怜,好害怕啊!

并不是为了自己才有这种感觉!她只是感到萨丽被伤害、被虐待了;她感到彼得的敌意,他们的嫉妒,而且他还要介入她与萨丽之间。这一切她看得很清楚,好像人们在闪电的瞬间看清景色——而萨丽不愿搭理,以自我为中心。她笑了起来,让老约瑟夫告诉她星星的名字,这是他十分乐意认真做的。她站在那里,默默倾听着。她听到了星星的名字。

克拉瑞莎说着:“哎,真可怕啊!”好像她一直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将打扰她幸福的瞬间。

但是,以后彼得给了她多少感情啊!每想起他来,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能记得和他的争吵,也许因为她很需要来自他的赞扬。他经常这样评论她:善感、礼貌;她每天的生活都从这些词开始,好像是他在保护她。她读的一本书是“感伤”的,她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感伤的。现在,一味回忆过去或许也是感伤吧。不知道他回国后会如何想?她沉思着。

难道认为她老了吗?他回来后会这么说吗?也许是她感到他心中以为她老了吧?的确,自从生病以来,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她把胸针放到桌上,感到阵阵寒意,好像在她沉思的时候,冰冷的爪子已经进入她体内。还没有老就已经非常衰弱了,她才五十二岁啊!还有好多日子要过呢:六月、七月、八月!每个月都是完完整整的。克拉瑞莎好想要抓住逝去的年华,她把整个身心都倾注在了这一短暂的时间中,使它停止不动。在这六月的清晨,在它上面凝聚着无数个早晨,她重新看了看镜子、梳妆台和所有的瓶子,她把全身心集中到这一点上,当晚宴会女主人那张粉红色的、娇嫩的脸,克拉瑞莎·达罗威的脸,她自己的脸。

曾经,她无数次端详自己的面孔,每次都是微微地收敛。照镜子时,她噘着嘴,脸型尖尖的。这就是她的写照——刻薄,像梭镖般锋利。那就是她自己,某种力量要求她保持本色的召唤,把身体各个部分汇合在一起,以至世界只有一个中心、一颗钻石,一个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形成一个整体。毫无疑问,这将给生活单调的人带来光明,能给孤单的人提供避难之所;她曾帮助青年,他们感谢她;她曾经想要持久专一,永远不显露她的其他方面——错误、嫉妒、虚荣和猜疑,比如对于布鲁顿夫人没有请她参加宴会的不满;她感到这是多么卑鄙!然而,她的衣服在哪儿呢?

她的晚礼服挂在衣柜里。克拉瑞莎把手伸进柔软的衣服中,轻轻取下绿色的裙子,拿到窗户边。裙子撕坏了。有人踩过裙子。在使馆的宴会上,她感觉到裙子最上面的褶皱有一处裂开了。在灯光下,绿色非常鲜艳,可是在阳光下却暗淡无光。她要把裙子补好。女佣要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她得把绸子、剪刀,还有顶针,全部拿到会客室去,因为她还要写信,而且要照看一下,是否一切都进行得大致顺利。

她在楼梯口停下脚步,眼帘中映入钻石的样子和孤单的人影,心想:一个主妇能掌握自己家中特殊时刻的气氛,真是不可思议啊!细微的声音通过楼梯盘旋而上:拖把的声音,敲门声,打开大门时的嘈杂声,地下室里轻轻的说话声,银器碰在圆盘上的声音,那都是为宴会准备的干净的银器。一切都在忙着宴会呢。

(露西走进客厅,端着盘子,把大蜡烛台放在壁炉架上,银盒摆在中间,又把水晶海豚转过来对着时钟。客人们快要来了,那些先生们、女士们将要低低地谈话,她也能模仿那声调呢。在所有人中,她的女主人最可爱,她是这些银器、瓷器、亚麻织物的女主人;阳光、银器、掉了合叶的门、伦布尔梅伊尔商店的伙计,这一切都使她感到完成了某项任务。她把裁纸刀放在雕花木桌上,心中这么想着。在坎特汉姆,她第一次在一家面包店里干活。当时,她偷偷窥视玻璃橱窗,对店中的老朋友说:快看!那是安吉拉夫人,她是玛丽公主的仆人。此刻,达罗威夫人走了进来。)

“啊,露西,”她说,“银器真漂亮啊!”

她指了指水晶海豚,说:“你喜欢昨晚看的戏吗?”露西说:“哦,戏还没散,他们就回家了!他们必须在十点前赶回去,因此他们不知道戏剧结尾演了什么。”她又补充:“真是不幸啊!”“真是太不应该了!”她说着,随手拿起沙发中间一个看着光秃秃的旧靠垫,塞到露西臂弯里,轻轻推了推她,说:“拿走它!送给沃克太太,就说我向她问好!快拿去吧!”

露西抱着垫子,站在客厅门口,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羞涩地问达罗威夫人,能否让她帮着缝补那条裙子。

然而,达罗威夫人说,露西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忙了,不用补裙子事情就很多了。

达罗威夫人说:“尽管这样,谢谢你,露西。”她怀着微微的对仆人的感激,不停地说着感谢,因为他们帮了她的忙,使她如今这样温顺、善良。仆人们喜欢她。看看这条裙子吧——哪儿是撕破的地方呢?这下该缝补了。她最喜爱这条裙子了,它是萨丽·伯克缝制的,哎,这几乎是她最后一条裙子了,因为萨丽已经退休,住在伊林。克拉瑞莎心想,如果有一刻空闲,我要到伊林去看望她。萨丽个性十足,是真正的艺术家。她又想起萨丽一些稍稍越轨的事情,然而她缝制的裙子却从不走样。在哈特菲尔德,在白金汉宫穿着都很合适。她曾穿着萨丽缝制的裙子去过那两个地方呢。

她一针一针,巧妙细致地缝丝绸,把绿边收拢,又轻轻缝在腰带上,此时,整个身心有一种恬静感,使她安静、满足。好像夏天的波浪汇合,失去平衡,四处流散;整个世界好像越来越深沉地说:“如此而已。”直至那躺在海边沙滩阳光下的人也在内心低低地说:“如此而已。”心灵在说,再也不用怕了,把沉重的负担交给大海吧,它为了芸芸众生悲哀叹息,而后又开始更新、聚合、流散。只有躯体倾听着飞舞的蜜蜂嗡叫;波涛澎湃,狗儿在不远处不停地叫嚷。

“天哪!前门有人按铃。”克拉瑞莎喊着,停下了缝纫,侧耳细听。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说:“达罗威夫人会见我的。”他反复说,很温柔地推开露西,矫捷地上了楼。他一面快步上楼,一面低低地说着,“她会见我的,在印度待了五年啦,克拉瑞莎会见我的。”

“是谁呢?——什么事——”达罗威夫人心中纳闷(太过分了,宴会在早晨十一点就要举行,却有人来打扰),她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她马上藏起裙子,好像处女般羞怯。此刻,铜把手转动了,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子。一瞬间,她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她看到他时只觉得非常惊讶、高兴和羞涩!她真没有想到彼得·沃尔什会在早晨这么突然地来看她!

彼得·沃尔什的确有点颤抖地问:“你好吗?”他握着她的双手,吻着她的双手。他坐了下来,感到她比以前老多了。我不会直接告诉她,他想,然而她确实比以前老多了。她在看我呢,突然觉得非常尴尬,虽然他吻过她的手。他把手放进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口半开着。

克拉瑞莎心想,他一点儿也没变,仍然还是那古怪的神情,依然是那身格子衣服,脸色也不再那么光滑了,好像是干瘦了些,可是看上去还挺结实的。

她激动地说:“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彼得弄开小刀。她想,他就这样子。

他告诉她,他昨晚刚到,先去了乡下。境况怎么样呢?大家都好吗?——理查德好吗?伊丽莎白好吗?

他用小刀指着她的绿裙子,问:“这些是做什么的呢?”

克拉瑞莎心想,他穿得很讲究,就是总爱挑我的毛病。

她正在补裙子,和平常一样。他心想:我在印度的全部日子里,她就这么坐着,补裙子;四处逛,参加宴会;或是匆匆赶到议会,又匆匆回家……他想到这些,心情越来越烦躁、激动;他认为,对于某些女子来说,世界上最惨的事情莫过于结婚、参与政治,嫁给一个保守党人,就像那位尊敬的理查德。是啊,正是这么回事,他想着,砰的一声合上小刀。

克拉瑞莎说:“理查德很好,他在委员会开会。”

她打开剪刀,告诉他,她家今晚有宴会,她现在就把裙子补完,他介意吗?

她说:“我不想请你来赴宴。”我亲爱的彼得,听着她这么醉人的称呼,真让人舒服!真的,一切都这么美好——银器、椅子,都这么令人心醉!

他问她,为什么她不想请他来参加宴会呢?

克拉瑞莎心想:天哪,他太令人着迷了。现在还记得,那个聒噪的夏天,自己总是下不了决心拒绝她。可是,好奇怪,为什么后来又决定不嫁给他呢?

她两手交叉放在裙子上,大声说:“真是不可思议,今天早晨你竟然会来!”

“还记得吧,”她说,“在布尔顿的时候,窗帘总是不停地摆动?”

他应答着,“是啊。”回忆着独自与她的父亲一起吃早餐时的窘状;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没有给克拉瑞莎写信安慰;他和她的父亲老帕里,那个优柔寡断的老头贾斯汀·帕里,一向不合。

他说:“我常常希望能与你父亲相处融洽。”

克拉瑞莎说:“不过,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想要……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朋友。”她咬着舌头,竟然如此提醒彼得,让他想起他曾经想娶他的情景。

彼得想,我当然想娶你,这件事几乎令我崩溃;他沉湎在悲伤的情感里,那痛苦的伤害好像月亮从平台上升了起来,沐浴在暮色中,展现出苍白的美。他心想,自打这事以后,我再也没有那么悲伤。他挨近克拉瑞莎一点,好像他真的坐在平台上;他伸出手去,举起来,又放下。那轮明月就挂在他们的上空。月光下,她好像与他并肩坐在平台上。

她告诉他:“现在赫伯特住在布尔顿,现在我再也不想去那里了。”

但是,就好像月光下平台上发生的场景,一个因为已经厌倦而感到内疚,另一个却默默地坐着,非常忧伤地望着月亮,不想说话,只是动动脚,清清嗓子,注意到桌腿上的一种涡形花纹,拨动一片树叶,一声不吭。彼得此时也同样如此。他想,为何要重温旧梦呢?为何要他回忆往事呢?她已经那么残酷地折磨过他,为什么还要让他痛苦呢?

她很不自然地问:“你还记得那湖水吗?”她心潮难平,所以肌肉也变得紧张,当她说到“湖”字时,嘴唇也颤抖起来。因为她既是个曾经站在父母中间喂鸭子的孩子,同时又是一个成年的女人,带着自己的生活,走向站立在湖边的父母,越走近,她拥抱的生活越丰满,最终变成了完整的、充实的生活,她把这生活交给他们,并且说:“这就是我创造的生活!”然而她创造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究竟是什么呢?只不过今天早晨和彼得一起坐着缝补衣服罢了。

她看着彼得·沃尔什,眼光掠过那段时间和情感,迟疑地落在他身上,热泪盈眶地停留在他身上;然后又向上飘去,好像鸟儿在枝头停了一下又向高处飞去。她毫不掩饰地擦了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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