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南风连忙替夏迎春整理了一下衣服。
为首的疯女人见状,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勾引大王!到了我们的地盘,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夏迎春气的花枝乱颤,一双秋水眼里飘起了两团愤怒的火焰,她哭着吼道:“本宫……本宫非得让大王杀你们这群疯子不可!”
她那愤怒的目光,落在了钟无艳的脸上,似乎这一切,都是钟无艳指使的一样。
“大王驾到!”陈公公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他的声音极为难听,不男不女,就连夏迎春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王来了!”夏迎春一听田辟疆来了,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撒起泼来。
钟无艳见状,不禁吃了一惊。
她从未想过,美丽高贵的夏迎春,居然还会这一招!这一招,不是那些乡野泼妇常用的手段吗?像夏迎春那样有着高贵出身的女人,又是从哪里学的呢?
田辟疆也被吓了一跳,他看着地上那个女人,半天没有认出来,那正是他最为宠爱的夏迎春。
“怎么了?”他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紧张地问,“怎么弄成了这样?”
看着那张鼻青脸肿的小脸,田辟疆的心都疼的快碎了。他那娇艳如花的夏迎春,如今狼狈不堪,看上去和冷宫的那些疯女人,没什么不一样。
“都是她……”夏迎春一边哭着,一边楚楚可怜地说,“王后娘娘被大王打入冷宫,我心里惦记着她,想来看看。可是,她却命那些疯女人们打我……”
她哭的花枝乱颤,那凄怆的声音,好像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扯断似的。
“她才是个疯子呢。”为首的疯女人一见田辟疆,哈哈大笑起来,“姐妹们,这哪里是大王呢?大王的模样我们可记得清楚呢!这女人简直就是想男人想疯了,随便抓个男人就投怀送抱啊,可真不要脸!”
其他疯女人们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田辟疆看着夏迎春那张鼻青脸肿的小脸,虽然极为心疼,可是他又无法惩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是先王的嫔妃,虽然被打入冷宫,可是大多数名分还未被废,名义是还是他的庶母,他又如何来惩处自己的庶母呢?
容妃看着田辟疆那张英俊的面庞,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她的目光贪婪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恨不能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看清楚。
田辟疆听了夏迎春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松开了手,缓缓走到钟无艳面前,目光无比冰冷。
“他又要怪我了。”钟无艳心中无奈地想,“这个女人,本事可真是一绝!什么事情,都要把我给扯上!”
“回宫吧。”田辟疆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冰冷的小手。
这个举动,不仅让钟无艳吓了一跳,也让容妃和夏迎春不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齐鲁要开战了?”钟无艳心中暗暗地想,“居然这么快!”
只要田辟疆给她一点温暖,她就知道,又有战争了。
钟无艳轻轻地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田辟疆挽着她的手,缓缓向冷宫外走去。
“这……”看着他们的背影,夏迎春气的火冒三丈,大声骂道,“钟无艳,我不会放过你的!”
疯女人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疯子,原来她是个疯子啊……”她们一边嬉笑着,一边往夏迎春的身上泼着脏水。
凤羽宫,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冷清的连只苍蝇也不愿意来。
果然,不出钟无艳所料。她接下了攻打鲁国的任务。
“孤相信你。”田辟疆目光冷冷地说,“鲁国不是燕国,困难会很大的。不过还好,田忌经过了灭燕一役,已经成熟了许多,他能帮你不少忙的。”
“师兄读书破万卷,他的才华,并不在臣妾之下。”钟无艳淡淡地说,目光无比冷漠,“只不过以前他没有机会施展才华罢了。”
听了这话,田辟疆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泛起了一缕冷冷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怪孤王没有知人善任?”他冷笑着说,“后宫是不得干政的,当然,战场上的事情,你可以参予。其他的,你最好不要多言。”
田辟疆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指指点点,尤其是女人,他不希望一个女人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该怎么做,那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当然,夏迎春除外,因为她对朝政并不精通,他完全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听到。
“大王若继续沉迷于酒色的话,只怕会伤了许多人的心的。”钟无艳知道田辟疆不喜欢听,可是还是冷笑着说,“齐国的男儿们在战场上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希望自己是为一个英明的君王卖命,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沉迷于酒色的君王。”
这些话,压在她的心头好久了。她可以为他征战沙场,可是朝堂上的事情,她真的是帮不上忙。以前,她并不想说这些话,她知道田辟疆不会喜欢听的。可是自从经过了燕国一役之后,钟无艳便决定好好劝劝他。她真的不想,相国子之的事情会在齐国发生。她担心,如果田辟疆继续沉迷于酒色,大齐的江山,就真的得易主了。
“你是说他们敢背叛孤王?”田辟疆听了,微微侧过脸来,伸出手用力捏住了她那粉嫩的下巴,迷人的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冷笑道,“大齐的军队,只忠于孤王一个人。”
钟无艳听了,淡淡一笑。
“随便。”她冷冷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由您。不过请大王记住一个人便是了,那就是相国子之。”
听了这个名字,田辟疆不禁心中一颤,目光变得更加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