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我?”我咋舌。这老大的脑袋没受刺激吧?
残花背过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咳了声,说:“不愿意你一个人就住这儿吧。”
“不要!”我慌忙扑上去,勒住他的脖子就跳上去。
残花踉跄了两下,低吼:“你谋杀啊?上来也不说声。”
我吐吐舌头,说:“我以为你这姿势就是让我上的。”
残花气极,拔高了声音:“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扔下去,让侍卫们把你当刺客砍了。”
会背一个脚只是麻了的“病人”的人,应该是善良的吧?我说:“你不会。”而且是用的很肯定的语气。
残花“哦”了声,问:“为什么?”
我得意地说:“你要是想我死,何必假侍卫之手啊?如果你打算把我丢下,刚才就不会提出背我了。”
残花叹口气,说:“本王从来不知道,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我点点头,说:“所以,为了感谢我让你长了见识,你要负责我今后的衣食住行。”
残花无奈地说:“你真就不怕死吗?古今敢明目张胆勒索王爷的人你算是第一个。你这无赖的性子跟谁学的?你娘也不教你?”
我嘟囔了句:“我一穿来的我哪来的娘?”可是我不能跟残花也这么说,所以我尽量营造悲伤的气氛,低低地说:“我爹和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根据我一穿来就孤苦无依得来的),我一个人独自在流氓地痞中生活(我二十一世纪就这么过的,为此把我妈气得几次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那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天天为了一块臭肉(地盘)彼此操家伙干架,我是在伤痕累累中挺过来的。我日子不好过,天天被人追杀(老师追着我要作业),还被人唾骂,走到哪儿都被当祸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比如,当个主席总统啥的),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王爷说小的胆大,其实小的只是心高,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同,突然要我过这样的日子,我无法一下子习惯过来,这需要过程,所以要是以后我哪句话得罪了哪个高官要被砍头,王爷可一定要来救我啊。因为只有王爷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这话除了第一句是编的,其他都是发自肺腑的,所以残花要是被感动到哭,我是绝不会笑的,因为我自己也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我也会有如此大的大彻大悟。
但更没想到的是,残花听了我这一番可以入选“全国最感人的话奖。1”的话,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我的声音不够悲怆?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残花说话了,但与我无关。他说:“风,找到那个女的了吗?”他是对在城门口等着的风说的。
风摇摇头,道:“请王爷降罪,属下找遍了茅庐谷及其他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残花会这么对我。
残花道:“回府吧。”说完,把我一捞,扔进了马车。
“啊!”我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
残花进来,吼了句:“闭嘴。”
我呜呜着缩到角落去,拿眼瞪他。这人是不是双面人啊?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以后一定要仔细观察观察他,好早作预防“双面人”的准备。我哪知道,其实是残花看到了风眼中的疑惑,恍然惊觉自己在做一件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激动地把我扔了。进马车以后他越想越不可思议,因此才那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