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这些女人就是爱装,既然看不起,怎么还一个个的往她这里凑呢?
不过,这女人的说话方式与公仪熙倒是绝配,难怪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絮道:“南国公主好素养,说着污秽的话语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方便简单。”
她一向不喜欢与人逞口舌之快,并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让人侮辱。换做她身体好的时候,直接动手更简单粗暴,哪里需要费神费力与这群女人叽叽歪歪。
心平头一扬,似乎炫耀她就是好素养。却在下一秒暴怒起来。这个女人居然讽刺她。
何絮冷笑一声,她也不过如此,嚣张跋扈的蠢货,只怕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她的冷笑未达嘴角,便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心平下手不重,但也不轻,打在她的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小姐!”惜春快速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与心平隔开来,将她护在身后。
何絮不怒反笑,打了她这巴掌不要后悔才是。
她绕过惜春,缓步走向心平,与她站在同一个高度,冷眼看着她,道:“你打了我。”
心平莫名其妙的一颤,这个女人好强大的气场。冷漠的眼神,出尘的气质,她素颜的绝色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心虚的挺起胸膛,道:“打的就是你。你不知检点,竟然在成亲前便有了身孕,本公主替王爷教训你。”
“不是熙郡王吗?你不是熙郡妃吗?本王妃是熙王妃,请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何絮冷声道,单手抚摸着脸颊朝着她走近了些。
如今的公仪熙是郡王,他的王妃自然也只是熙郡妃,而她何絮是皇上亲赐熙王妃。
心平眼睛里充满厉色,满脸怒色,握紧的双手却怎么也不敢再抬起来,这个女人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不寒而栗之感。
但作为皇族,她有一种天生的优越霸道感,再者,公仪熙是他爱的人,不容她人诋毁,她怒喝:“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王爷的封号也是你能议论的?”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公仪熙恢复原来的位置,让他对她刮目相看的。
“难道本王妃说的不对吗?”何絮眼神淡漠,“既然嫁进了我公仪国,就得按照我公仪国的规矩来!别以为你还是南国受人追捧的公主。现在你只是公仪国的熙郡妃。”
心平指着何絮这张让她极为讨厌的脸:“凭你这个丑八怪也配教训本公主?”
音清婉一看,再这样下去,依照南国这个小公主的脾气,何絮恐怕还得吃苦,便上前一步,轻声道:“两位娘娘都是王府中人,都是王爷的人,不要伤了自家和气才是。”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的事需要你插嘴了么?”心平狠狠推开了横在她与何絮中间的音清婉。
朝阳及时拉了音清婉一把,将她从心平的眼皮之下拉了回来,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对着心平的背影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厉色。
公仪熙的任何女人心平都讨厌,不过最讨厌的就属何絮,怀了别人的种还能留在府里担着王妃的称号,而且如果没有那条疤痕,她还是熙王府里最美的女人。
她越看这张脸,就越为讨厌,尤其她眼角挂着的淡笑,更像是一抹讽刺,她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拍”的一声,清脆而响亮,比之前的那一巴掌重的不止一两分。
何絮没有感受到疼痛,只听见惜春咕噜咕噜滚下桥的声音。她手中的银针也掉在了地上。
她没有想到,惜春会替她挡了这一巴掌。当她看到桥下那一群女人的时候,她对惜春,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一颗不信任的种子。
但这一刻,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揪了起来。惜春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她踮起脚尖也不过达到她的耳后。
那一巴掌正正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太阳穴是最容易造成脑震荡的。
听着她滚动的声音,何絮心下难受,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抱起来。即使她真的背叛了,她也会原谅她。将近两个月,没有她,恐怕就没有现在站着的何絮。
心平皱起眉头看着咕噜咕噜滚动的惜春,如果不是这个死丫头,何絮有得挨她一巴掌了,她心里堵了一口气。
惜夏早在惜春滚下去的时候,便跟着追了下去。她抱着惜春大哭:“你怎么那么傻呀。”
血顺眼额头流了下来,流经惜春的眉眼处,她颤抖的开口:“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絮通过唇形看懂了惜春的话,怒由心生,抬起右脚勾了心平的左脚,手快速朝她腰际的穴位点去。
心平身一倾斜,重心不稳,大叫一声直直从桥上掉了下去。众人全将视线看向了惜春,没有人看见何絮是何时动手的,且看她柔弱无骨的样子,也不像能将公主推下去的。
众人一阵惊呼“王妃,公主”掩盖了那一声噗通,众多丫头婆子们立刻往桥下跑去。
音清婉和她身后的两个丫头静静的站在桥上。她落落大方的朝何絮福了个身,道:“上次还未来得及感谢王妃对郡主的救命之恩。”并担忧道:“王妃禁足了,可能不知道,这个南国公主十分娇纵,有仇必报,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王妃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何絮心下奇怪,她救的是朝阳,朝阳没有感谢,反倒是她这个局外人倒是满腔真情意切的致谢。
她冷声道:“本王妃救的好像不是你。”音清婉一阵尴尬。
就在这时,她看见荷花池旁的假山下,公仪熙正端坐在轮椅上,眼睛正看着她,眼里有一抹冷冽。
看见她的眼神看过来,公仪熙招招手,身后出现了三四个侍卫,朝着何絮走了过来。
何絮一阵心悸,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续存已久的暴风即将来临了。
为首的侍卫朝着她做出了请的姿势。他们的行为看起来客气,何絮却从里面看出了一抹强硬,如果她不走,这四个人势必会将她强行压走。
“我看看惜春的伤势再跟你们走!”她的语气冷漠,含有一股不容置喙。
蹲在惜春的面前,她轻轻揽起她的刘海,露出了额头下的伤势。额头磕破了,血流速度不快,不算严重。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太阳穴地方,鲜红的五个掌印,就怕打坏了脑子。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放在惜春的手里。拉起衣袖,刷刷刷一撕,撕下了半截手臂,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臂。她将撕下来的衣袖包在惜春的头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对她道:“好好养伤,我很快就回来。如果你能将自己打理好,回来我便教你制毒。”
说完,忽略了惜夏眼中的诧异,朝公仪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