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全封闭的屋子里,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公仪熙皱起了好看的剑眉,看着趴在地上被打得全身是血的何絮,冷声道:“本王再问你一遍,碧血珠在哪里?谁派你来的?”
她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了,还能冷静的趴在地上。一般的女子被打十板,怕是早哭的死去活来,昏死过去了。
她的确让他刮目相看了。
一刻钟前,他问她:“碧血珠在哪里?”
她问:“什么是碧血珠?”她的眼神坦然,脸色磊落。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她将碧血珠拿走,恐怕他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认为她确实不知道什么是碧血珠。
“再不说实话,别怪本王连女人都打。”碧血珠可是关系到他的命。
何絮嗤笑一声,“你打的还少吗?”然后她想了想道:“折手腕,掐脖子,你干的还少吗?”
公仪熙怒气上冲,拍了拍手,两个侍卫一人拿着一只薄檀木从门缝里走了进来。这间暗室里,他从未准备过板子这种简单的刑具,是临时让人找来的,专门为何絮找来的。
他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事实证明,她的嘴巴比他想象中还要硬。看到板子竟然面不改色,而且二十板下去,她除了额头大汗淋漓,脸颊绯红,竟然都没叫出声来。眼神依然坚定,只是她的嘴唇被她咬破,渗出血来。
何絮大口喘息,有气无力,说话断断续续道:“谁,派我来的,你,不知道,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碧血珠。至于她是谁派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皇上赐婚的。
对上她的眼睛,那里一片清明,他能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倔强不服输的样子让他一阵烦躁,他想起了他们成亲的那一晚。她手腕折断了,她依然还能从他的身上占到便宜。
想起她当时脚下一趿,便快速从他的身下滑了出去。他握着的手忽然间就消失了,那种细腻的感觉似乎还留在他的指尖上。
他伸出食指与拇指两指来回婆娑了几下。接着抬了抬食指。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每一板落下,何絮便是一声闷哼。腿上一阵阵疼痛像是被车子一次又一次碾压,痛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没有求饶。
砰,砰,砰,板子落在她腿上,也落在他的心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第七下,他又抬起手挥了挥心下烦躁。
她倒是狠,不考虑自己,也不考虑肚子里面的孩子。
都说天下最伟大的就是母亲,任何母亲都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出一切。可是她呢?完全没有顾忌过她腹中的孩子。即便她腹中的孩子是个野种,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不是吗?
他一阵怒气,“吊起来!”既然她作为母亲都不考虑,他何必为她考虑那么多。
她讽刺道:“用,鞭子抽?不怕,我流产了?”她两手被吊了起来,腿却完全没有支撑力,只能跪在地上。
她似乎早就看透了公仪熙的想法。她知道挨板子一般都是打腰部及臀部位置,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打腿!”
她猜想他是怕将她打得流产吧。何絮诧异,他这样暴虐的人怎么还会在乎给自己戴绿帽子人的孩子?
被人猜透想法的公仪熙一阵怒气,“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 “不知廉耻!”他从来不自己动手打女人,这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每次都特别容易发脾气。
何絮感觉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用舌头顶了顶被他打的一边脸。似乎大家今天都很喜欢打她的脸。
她冷笑:“能不能换个方向?都打一边脸很疼的。”
公仪熙亲自从刑台上拿起沾了盐的皮鞭,掂量了一番之后,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顿时,自胸前到腰际,一阵火辣辣的痛袭便何絮全身。盐透过破了皮的肉渗透进血肉里,她感受到一种钻心蚀骨的痛,直达心脏。
何絮忍不住叫出了声。再睁开眼睛,便看见公仪熙脸上又出现了那道如干枯了的梅树枝,正慢慢的滋长。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只有耳际到下颚那么长,如今已经延至鼻梁处了。“最后问一遍?碧血珠在哪里?”公仪熙握着盐水鞭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的不安,这个倔强的女人如果再不说,他怕忍不住会将她弄死。
何絮深深的呼吸,想要说话却没有了力气。
公仪熙怒极,丢下盐鞭,捏着她的下颚:“不说是吧?本王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咔擦一声,何絮的下颌骨骨折了。
多么熟悉的声音,成亲的那一晚,他将她的两只手腕骨折,如今又将她的下颌骨骨折,下一次是不是应该是脚踝了,何絮想。
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脸,眼睛里不再是那股冷漠得让他无可奈何的眼神,他心中一阵痛快。
想起上一次折断她的手腕的原因,他不由自主的将她的衣领拉开,露出了她漂亮的蝴蝶锁骨。
不得不说,她的锁骨真的很漂亮,随着她轻轻的咽口水的动作,锁骨左右滑动,若隐若现。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锁骨,这里曾经有一个让他觉得羞耻的吻痕。
他的手刚贴上她的身体,她一颤,眼神惊慌了起来。
很好,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怕。
哗啦,他大手一拉,将她的衣服往下扯开,露出了肚兜。
他的手从她的锁骨滑至胸前。胸前一滴滴往外冒出的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了下来。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冰肌玉骨,他的眼睛里带着嗜血的光芒。
何絮一阵哆嗦,心下慌了起来,只是眼神依然坚定。她不知道她坚定的眼神之外,脸上却是一阵慌乱。
公仪熙的右手缓缓的伸进她的肚兜里,嗤笑一声:“怎么?本王碰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