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92300000012

第12章 祭辕门秦使历险 摩上意陈轸提亲(1)

返回驿站后,公子疾吩咐众人少安毋躁,没有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自己则在厅堂中端坐于席,闭目凝思。良久,公子疾猛地睁眼,从袖中摸出先前公孙鞅交予的锦囊,耳畔传来公孙鞅的声音:“……若出意外,即开此囊!”

公子疾启囊,刚刚动手,军尉领着细作匆匆进来。细作趋近,大口喘气:“不……不好了……”

公子疾神色一紧,面上却很镇定,手中仍在启囊:“甭急,细细禀来!”

“明……明日午时,魏人拿大……大良造……祭……祭旗!”

众人皆惊,纷纷拔剑出鞘,嚷着要去劫狱,一时间整个厅堂杀气腾腾。公子疾没有理会他们,将手中的锦囊开启,扫一眼,重又合上。

见公子疾仍旧无动于衷,一旁的军尉憋不住了:“五大夫,你倒是说怎么办呀?”

公子疾看向他:“还有几只礼箱?”

“两只。”

“多少金子?”

“金子没动,共是百镒。另有君上临行前交给的那只首饰箱。”

“君上的不能动!取金五十镒,备车!”

“遵命!”

公子疾几人换过服饰,乘驷马大车疾驰而去。

时近正午,阳光灿烂。

公子疾的车马停在安邑东街一座奢华建筑前面。楼前人来车往,似乎安邑城里的富贵人家全都来了。

大门外面是个巨大的停车场,场上尽是车马,拴马桩上无一闲桩。御手转了一圈,寻不到闲桩,嘟嘟哝哝地又走回来。

公子疾给他个笑:“不用卸车了,你们就在这儿候着。”扬手军尉,二人大步走向门楼。

此时正值安邑最大的赌场开业大庆,门楼富丽堂皇,装饰一新,门楣上是个硕大的匾额,“元亨楼”三个斗大的金字闪闪发光。大门两侧各卧一只硕大无比、雕刻精美的石狮。石狮后面各立一个青铜雕塑,一个是大周金饼(镀金),像只巨鼓,另一个是大魏布币,足有一人多高。

锣鼓喧天,看热闹的百姓围了几十层,黑压压全是人头。

楼主林容亲率五六个伙计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向前来贺喜的贵宾鞠躬致谢。

两个穿着奢华的年轻人穿过人流走过来,几个下人各抬礼箱跟在后面。

林容迎上,接过请柬,朗声叫道:“北街梁公子光临!东街吴公子光临!”

迎宾人迎接二位公子走进大门。

军尉咂舌道:“乖乖,这阵仗!”

公子疾嘘出一声,带他返回车马场。

几人回到街上,又兜一圈,见日已过午,再次来到元享楼前。

客人几乎没有了,看热闹的渐渐散去。公子疾一身公子哥儿打扮,吩咐车马驰至门楼前面停下,飞身跳下车子,不由分说,指使两个“下人”抬起礼箱,昂首走进大门。

林楼主闻声出来,在院子正中迎到。

公子疾衣裘佩玉,食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金扳指,眯着眼睛盯住林容。

见对方如此托大,又不出示请柬,林楼主打量一下,仍旧吃不透来路,深深一揖:“在下林容,欢迎贵宾光临元亨楼!”

公子疾淡淡一笑,回揖道:“在下秦矢,听闻贵馆开张大吉,特来贺喜!”

林楼主再揖:“秦先生,请!”

迎宾人在礼册上记下“秦矢”二字,有验礼的人接过礼箱,稍一打开,急又合上,诧异的目光看向林楼主。

林楼主略略一怔,缓步走向礼箱,伸手打开箱盖。

元亨楼二楼一角,戚光悄悄掀开挂在门上的竹帘,朝楼下审视片刻,缓缓转过身子,走进一间雅室。

雅室甚大,装饰奢华。一张黑漆几案后面,陈轸双目微闭,端坐于席。

“禀报主公,”戚光哈腰禀道,“该来的都来了,是否让他们开席?”

陈轸纹丝不动,嘴角里迸出一句:“你急个什么!”

“要么,小人这先安排客人玩起来。来客多是玩家,见了骰子,什么酒菜都不香的!”

“连这也禀报?”陈轸微微睁眼,目光瞥过来,“对了,说起骰子,我再提醒一句,在朝卿大夫不可从商,更不用说开设赌场了,这是大魏律令,你可记牢?”

“回主公的话,大魏律令,小人条条铭刻于心!”戚光趋前一步,压低声音,“主公,到眼前为止,安邑城中无人不晓此楼是林楼主所开,纵使小人,也不是轻易就露面的!”

“这就好!”陈轸微微点头,轻叹一声,“唉,你也看见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这把脑袋押上,为的还不是养活你们一帮闲人?”

戚光跪地叩道:“主公大恩,小人十辈子也难报答!”

“啥人指望你们报答了?”陈轸责道,“若是能在心里有个好歹,少惹事,少生非,本公也就知足了!对了,听你日前说,姓林的叫嚷钱紧,这就说说,他是怎么个紧法?”

戚光从袖中摸出一本账册,递给陈轸:“这是林容记下的,账目倒也清楚。小人粗算一下,缺额总计是足金五十三镒,请主公审阅!”

陈轸把账册推到一边,眉头紧皱:“屁大个地方,扔进去百镒了,还有这么大个缺?”

“这儿是安邑东街,宫城外的闹市中心,算是城中最值钱的地方了,寸土寸金哩!不说地皮房舍,单是装饰和一应物事,无不是件件奢靡,货真价实,莫说是在安邑,即使走遍列国,也难寻出第二家。主公,这可全是奉了您的意旨啊!”

“姓林的是你举荐的,可靠不?”

“认识他二十多年了,绝对可靠!”

“可靠就好,”陈轸缓缓嘘出一口气,双眼微闭,“你讲讲,说大不说小,都是哪些开支最紧?”

戚光将账目大致向陈轸汇报一遍,末了说道:“所欠多是工钱和料钱,听林容说,部分账拖欠时日较长,债主催逼,不过,今日有些礼金,或可救急!”

“好了,”陈轸不耐烦地摆下手,“这事儿到此为止,债务的事,你自己生法去!”

“一切交给小人,从今日起,小人就不再提这事了。还有一事,主公不可不知!”

“说!”

“小人探到一个实信,白相国欲将相位让给朱司徒!”

“哦?”陈轸眼睛大睁,身子前倾,“何人所说?”

“司农大人的吴公子。吴公子与白家公子相处甚好,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陈轸目光陡寒,思索有顷,阴阴一笑:“方才听你说这儿尚有一些亏缺,白家不是有钱吗?区区五十三镒,就让白公子出吧!”

戚光眼睛连眨几眨,恍然大悟道:“小人明白!”

陈轸眼睛微微睁开:“你明白什么?”

“白公子生性好强,喜欢刺激,咱这楼里除了刺激之外,就没别的!听主公之意,必是要小人设法将他拉到赌台上,将他家的金子……”戚光打住话头,做出一个强夺的手势。

陈轸微微闭上眼,半晌睁开,叹息道:“可惜这是慢活,而亏缺不等人呀!”

戚光正要接腔,林楼主急急上楼,轻声叩门。

戚光走出暗室,林容凑前,耳语。

戚光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叫道:“五十镒?”

林容点头。

“这么厚的礼,不会无所求吧?”

林容再次附耳,戚光震惊:“什么?要见楼主?你没告诉他你就是楼主吗?”

“小人讲了,”林楼主苦笑一下,“可他一口咬定小人不是,他还说,要是见不到真正的楼主,他……他就把礼金原封带走!”

“好吧,叫他过来!”

林容答应一声,径直下楼,不一会儿,带公子疾上楼。

戚光迎上,打一揖道:“在下戚光不知秦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公子疾打量他一番,回揖道:“在下听闻贵馆开业,聊备薄礼前来贺喜,请戚先生转呈你家楼主,在下甚想见他一面!”

戚光暗吃一惊,神色微敛:“先生有何事,说给在下就行了!”

公子疾脸上浮出一笑:“在下不远千里来到宝地,只想求见你家楼主一面,难道他连这个薄面也不赏吗?”

戚光牙关一咬:“先生既然信不过在下,就请回去!林楼主,送客!”

公子疾也不搭话,转身就走,还没走到门口,帘后传出一个声音:“先生留步!”

公子疾停步,回头,见一身便服的陈轸从里屋走出。

公子疾深揖一礼:“在下见过上大夫!”

听他直呼上大夫,陈轸心头一震,旋即笑了:“先生是……”

“在下是秦国副使,五大夫!”

陈轸心中已知原委,微微还礼:“陈轸见过五大夫!”侧身,朝帘后礼让,“五大夫,请!”

两人来到内室,分宾主坐下。

陈轸拱手,开门见山道:“五大夫来到此处,不会是只为贺喜吧?”

公子疾拱手应道:“既然瞒不过上大夫慧眼,在下就实话实说了。在下是受人重托,特来求请上大夫玉成一事!”

“是受公孙鞅之托吧?”

公子疾摇头。

“哦?”陈轸略微一怔,“不是公孙鞅,又是何人?”

“我家君上!”

陈轸吃了一惊:“秦公赏脸,在下受宠若惊!请问秦公所托何事?”

“求请上大夫救出大良造!”

“呵呵呵,”陈轸轻笑几声,“五大夫的玩笑开大了!从散朝到现在,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秦公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大良造要被祭旗吧?纵使知道,信使难道能插翅飞来不成?”

“不瞒上大夫,我等出使之前,君上已经算准魏王必杀大良造,更算准能救大良造的唯有上大夫您!临行之际,君上暗授在下锦囊一只,在下不过依计行事罢了!”

陈轸闭目有顷,抬头道:“这是一桩大事,在下职微力薄,恐怕有负秦公重托!秦公的这份大礼,还请五大夫原封捎回!”

“上大夫不必客气。君上说了,只要上大夫愿意出面,就不会没有办法。君上还说,这点黄物只是见面薄礼,事成之后,君上另有重酬!君上言出必行,上大夫想必也早听说了!”

陈轸轻叹一口气:“唉,秦公这是硬把在下往绝处推啊!这样吧,五大夫,你先回馆驿,待在下寻个机缘,舍下这个薄面,到君上面前求求情看!”

公子疾双手打拱:“在下代秦公谢过上大夫!”

公子疾告辞出去,戚光送至门口,急急折回,两眼不解地望着陈轸,嘴里想说什么,却又打住。陈轸明白他想问什么,端起几上的茶杯轻啜一口,缓缓说道:“看到了吧,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这儿刚想打个盹儿,就有人送玉枕来了!”

戚光见他说得轻松,神色也缓和下来,心中仍是忐忑:“主公,可这……救人的事儿?”

“呵呵呵,救什么人哪?”陈轸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几面,“不过是个顺水人情而已!”

司徒朱威一下朝就赶到了相国府,不无兴奋地对公孙衍道:“犀首,大喜事呀,君上把公孙鞅押起来了!”

“哦?”公孙衍吃了一惊。

“明日午时祭旗!”朱威极是兴奋。

“请讲讲细节?”

“好哩!”朱威将上朝之事约略陈述一遍,讲得眉飞色舞。

公孙衍听着听着,眉头渐渐拧起。

“犀首?”朱威怔了。

“我听下来,不容乐观哪!”

“咦,”朱威愕然,“你什么意思?”

公孙衍起身道:“走,我们这就见龙将军去!”

二人赶到龙将军府宅,见他正在端坐冥思,旁边点着一炷香。

见是二人,龙贾劈头一句:“来得正好,我正要寻你们呢。”目光聚在公孙衍身上,“犀首,公孙鞅之事,你怎么看?”

“若是对秦开战,眼下可能是唯一胜机!”公孙衍语气断然。

“哦?”龙贾眼睛一亮。

“因为公孙鞅下了一着最险的棋,几乎是个昏着!”

“险在何处?”

“险在他孤身入魏,自投罗网!”

“这怎么能是唯一胜机呢?”龙贾不解道。

“公孙鞅不仅是公孙鞅,还是秦国的智囊。公孙鞅自送上门,且在朝堂上出言不逊,蛊惑谋逆,按照大周礼法,当是诛九族之罪。将军这就奏请君上,将其诛杀,昭其罪行于天下,再率正义之师伐逆!秦无公孙鞅,就如雄狮蒙眼,空有蛮力而已。将军此时攻打,当有十成胜算!”

“君上已将逆贼拿下了,说是明日午时祭旗!”

“唉,”公孙衍轻叹一声,“君上心里想什么,他人不知,老将军怎么也不知呢?据朱司徒所言,公孙鞅朝堂之辞,当是挠在痒痒上,君上这辰光不定正做美梦呢!”

公孙衍一语中的,因为这正是龙贾方才所虑。龙贾二话不说,一把扯起公孙衍,急切道:“犀首,走,我们这就面君!”

“你们去吧,”公孙衍苦笑一声,“在下没有名分,上不得厅堂,去了反而受累,还是你与朱司徒前往较为妥帖。”

龙贾不再坚持,扯上朱威,急如星火地赶到宫中,求见惠侯,说以公孙衍之辞。

“咦,”魏惠侯手指二人,诧异道,“你俩难道信不过寡人吗?”

“君上,”龙贾语气激动,“若是真的杀了公孙鞅,臣有十成胜算!”

“当然是真杀了!”魏惠侯面现不悦,“君无戏言,你在朝多年,看到寡人反悔过吗?”

龙贾心头“咯噔”一沉,因为就龙贾亲历,惠侯就不止一次反悔。

“不瞒二位爱卿,”魏惠侯语气决断,“当年公叔痤要寡人诛杀卫鞅,寡人未听,悔之久矣。今日卫鞅自投罗网,寡人岂能饶他?”

见惠侯话已至此,龙贾不好再说什么,拱手道:“有君上此言,臣无虑矣!”

“毗人,”魏惠侯转对毗人,“诏命拟好否?”

毗人应道:“拟好了。”

“龙将军,”魏惠侯给他个笑,“放心筹备去吧!明日午时,寡人亲去校场,宣诏任命,祭旗伐秦!”

“臣领旨!”龙贾再次拱手。

“朱爱卿,”魏惠侯看向朱威,“龙将军的粮草,寡人可就着落在你身上喽!”

朱威拱手:“臣受命!”

中军辕门临时设在城西,离上将军府不远。进入辕门,是一个刚刚搭起的祭坛,坛上飘着两面藏青色的旗帜,一面是国旗,另一面是将旗。祭坛两旁,三军将士全副武装,阵容齐整。从坛上望下去,但见将旗猎猎,刀枪林立,甲光闪闪。

祭坛前面,将字旗下,公孙鞅两手被反绑在巨大的旗杆上。

午时将至,第二通鼓响。

两名刀斧手互递一个眼色,齐步走到公孙鞅跟前,一左一右候于两侧。另一人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三碗饯行酒。

三军主将公子卬表情烦躁地在祭坛前踱来踱去,三军诸将威风凛凛地站作一排。由于魏惠侯尚未明确换将,龙贾作为副将,昂首站在诸将前面。

斥候飞至:“报,没有看到君上车辇!”

又一斥候飞至:“报,宫门外面,没有看到任何车马!”

挈壶氏报时:“丁丑日午时到!”

同类推荐
  • 人间失格

    人间失格

    无奈与讽刺,愤懑与惆怅,阴郁颓废的毁灭美学的悲情演绎以纤细的文笔,书写对人生的哀叹与嘲弄,日本“无赖派”文学大师——太宰治表现战后日本人精神与感官世界的双重萎靡的杰作。
  • 憨哥

    憨哥

    从乡政府所在地回来,一路上心事重重,眼前全是翻着红肚皮的死老鼠。吃了毒米的老鼠,先是慢腾腾地挪动,然后突然抽搐不已,仰面朝天,翻着红肚皮。就这么想着,想着,惴惴地跨进了家门。确切地说,是妻子樊英的家门。29岁的年前“嫁”给了39岁的樊英,心中说不清是啥滋味。大名米德贵,家居大别山南麓的一个山冲。那是个人均耕地不足四分的穷山沟,解放了四十多年,仍修不通一条直通山外的公路。年年修,年年被山洪冲毁。责任制后,村民又难召集,这公路便只是每年乡村人大代表提案上的几行字。
  • 列昂尼德钟表店

    列昂尼德钟表店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初,哈尔滨的霍尔瓦特大街(现中山路)是一条很热闹的商业街,这里住着许多法国人和俄罗斯人。当然,这里也有许多混血儿。在霍尔瓦特大街的中段有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钟表修理店,叫列昂尼德钟表修理店。修钟表的师傅是个混血儿,他有两个名字,一个名字叫唐天琢,一个名字就叫做列昂尼德。这个混血儿长着一头卷发,但鼻子不算太大,有中国人的特征,取唐天琢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母亲叫唐贤珠。他随了他母亲的姓。他父亲是一位酿酒师,在哈尔滨东的菲克图有个酿酒厂。这个酿酒厂也叫列昂尼德酿酒厂。列昂尼德是这位酿酒师的名字,汉语的意思是雄狮。
  • 算命先生的预言

    算命先生的预言

    在那场事故中,她的脸上添了一道又长又扭曲的伤疤,她只得将脸终日的包起来那日,她带着面纱出门,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姑娘,算一卦吧。”她认出这就是当年说她幸福难求的那个算命先生,她摘下面纱,“不用算了,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算命先生惊呆了片刻,摇头道,“命,都是命啊。”
  • 小白领的爱情奢侈品

    小白领的爱情奢侈品

    最好将爱情视为生活的一种奢侈品:有最好,没有也能活。若工作计划与男友约会冲突,取前者。因为前者不会辜负你,且越老越不会,除非你当三陪。
热门推荐
  • 战帝系列(八)

    战帝系列(八)

    因为他走在最前面,背向凡伽、风浅舞二人,所以他的表情不易落入凡伽、风浅舞两人眼中,而拥挤窄小的空间又使他的身躯挡住了凡伽、风浅舞的视线,使他们很难看清南许许的举止神情……
  • 执手半生

    执手半生

    推荐韩的新文《征服》为了治疗弟弟的白血病,她把自己卖给了那个禽兽一张契约、一年时光,她以为只要忍忍就会过去,却没想到这是她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她逃不出他的掌控,挣不脱他的征服她恨他逼迫她,恨他像帝王一样让她臣服在萧锐的观念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前者他征服,后者,他摧毁。在见到叶韶光的那一刻他知道,她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征服只是为何到最后看着她臣服在他脚下的时候,他却没有一刻开心世事公平,你征服我的人,我征服你的心有些人是恨不相逢未嫁时,有些人却是第一最好不相见片段一又是晨光,每每叶韶光都觉得再也看不到晨光,可是第二天竟然还是能睁开双眼,身上像是颜料盘,青紫黑白齐全她挣扎着爬下床,“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雪白的膝盖也染上了浓重的颜色,疼痛吗?疼痛是什么?她早忘了身后大床上传来萧锐冰冷的声音,“小心点,你的身体是我的,磕坏了你拿什么赔我?”叶韶光不可抑制地颤抖,这人就是禽兽,不,说他是禽兽都辱没了禽兽,他是禽兽不如片段二阳光下她笑颜如花,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笑容一僵,脸上立即变成了恭敬驯服的淡笑他的心猛地一缩,她不需要哭闹,不需要动手,她只要僵硬一下身体,乖顺地跟他说一声谢谢,就能让他万劫不复————————————穿越前她是修复时空的探员,穿越后她成了逃婚被抓的皇后为了生存她与皇帝利益交易,虚情假意不过掩人耳目的手段怎知她却反被手段所误,沉溺在他片刻的温柔之中柔情不过瞬间,真情也只是她的痴妄,他深爱的另有其人“你我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莫非你忘了?”他阴冷的话语,冰冻了她的希冀。当一切风平浪静,他大权在握,美人在侧她却由皇后一步步被贬为宫妃,最后打入冷宫,由权势的顶峰跌入低贱的谷底。“若是没有得到,又如何知道失去的痛苦。你给朕的羞辱,朕一刻也不敢忘。”冷宫之中,望着她被打掉的成形胎儿,他残忍如斯。他抽去她情根,却不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他情根深种,却不知她早已断了七情夜欢,欢愉的只有身没有心,受伤的却是痴情的人☆☆☆推荐好友文文:毒情话一一《冷情总裁休残妻》徐幻仪《傻妞求爱》☆☆☆某韩的群,群号:12091288敲门砖:文中任意人物名字
  • 宇宙级藏宝大师

    宇宙级藏宝大师

    【轻松】【夺宝】【无下限】 大星际时代,沐洛拥有了藏宝系统,搜集宝物,系统带飞!宝物搜集越多,系统带来的收益越多。“收入1级激光剑一把,获得500成就点。”“收入2级加特林一把,获得1000成就点。”……“收入7级星球一颗,获得……”别人使用军刀和左轮的时候,沐洛已经手持加特林;别人还在为高级武技沾沾自喜的时候,沐洛已经施展神级武技;别人还在为帝星顶礼膜拜的时候,沐洛已经励志有朝一日炸掉帝星。(本文出现的宝物种类将不少于一百种。)
  • 大汉王朝的三张脸谱:红脸光武帝

    大汉王朝的三张脸谱:红脸光武帝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动荡。为了匡复汉室,刘秀兄弟二人走上革命征程,并拥立刘玄为更始帝。然而,功高震主的他们很快遭到打压,处于绝境中的刘秀只好韬光养晦。王莽被灭后,刘秀趁机逃出虎口,不断壮大实力,先后消灭了王朗等势力,逼降了铜马等义军,推翻了更始政权,扫清了残余障碍,一统天下,开启了东汉新局面。刘秀以柔治国,很快东汉便国富民强。飘雪楼主以史籍为蓝本,以人性为内核,用娴熟流畅的笔法将大汉君王事讲得千回百转,有滋有味。整个故事始终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引人入胜的光和热。刘秀的传奇尽在书中。他真的是个近乎完美的帝王吗?千秋功过,任君评说。
  • Desired (Book #5 in the Vampire Journals)

    Desired (Book #5 in the Vampire Journals)

    TURNED is a book to rival TWILIGHT and VAMPIRE DIARIES, and one that will have you wanting to keep reading until the very last page! If you are into adventure, love and vampires this book is the one for you!
  • 特工丫头:少爷不好惹

    特工丫头:少爷不好惹

    早就听闻某学院有个高冷的少爷,果不其然从进了学校夏奕初就没有发生一件好事,开学第一天不小心拿走了南宫墨的戒指,南宫墨一连几天在校门口等夏奕初。迎新晚会上不小心将果汁喷在了南宫墨身上,做了南宫墨十天的女佣。考试时不小心抄了南宫墨的卷子,结果被通报老师打扫了半个月的卫生间。校门外南宫墨被十几个女生团团包围,夏奕初以为自己终于不再被欺负了,仰天狂笑道:“活该你长得帅。”随后走进另一个男生的怀抱。殊不知,“惹了我你还想和别的男生亲热?”南宫墨纵身一跃从女生堆里跳了出来,往前了几步一手揽上她的腰肢道:“不如做我南宫夫人怎样?”
  • 异能小毒妃

    异能小毒妃

    “楚璇月!心狠手辣,人面兽心,不知温柔为何物,此生必然无人敢娶!”人们议论纷纷。三个月后……战功赫赫的雲王,八抬大轿落与楚府外,迎娶楚璇月入府。人们又说:“雲王英明神武,沉着睿智,即便娶了她,也不会爱上她!”夜。“媳妇儿!来!咱们接着谈造人计划!”楚璇月扶着差点断成两截的腰,怒从心生:“赫连雲!你若再敢靠近姑奶奶半步,小心姑奶奶我咬死你!”“媳妇儿说笑了,本王怎舍得独死,留你一人思念成殇!”话音未落,人已准确无误将某个人儿扑入怀中。N年后……楚璇月手拿皮鞭,威风凛凛鞭打坏人。英明神武,沉着睿智的雲王,手牵翻小版的他,笑眯眯询问:“媳妇儿!手累了吗?是否需要为夫代劳?”“……”人们。
  • 机器岛(凡尔纳作品精选)

    机器岛(凡尔纳作品精选)

    四位法国演奏家经历种种机缘巧合,来到一座由美国资本家出资建造的人工岛——标准岛。这座机器岛的外壳完全由钢铁组成,拥有两台千万马力推动机,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太平洋海域漫游。机器岛的中心是座完全现代化的城市——十亿城,城里各种设施一座俱全,居民全都是美国的大富豪,他们为追求安逸的生活来此定居。四位法国演奏家对这座“世外桃源”般的机器岛流连忘返,但是岛上两大家族的对立使该岛始终笼罩在危机之中,期间又遭遇到马来海盗的袭击,最终机器岛内外交困,分崩离析,沉入汪洋大海之中。
  • 曾经,我爱过一个少年

    曾经,我爱过一个少年

    这是一本看了之后,也许会大哭一场的书。但是也许哭完之后,你并不会悲伤,反而会从心底感到踏实和温暖。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一个最明亮的少年呢?你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你为他哭,你为他笑,你为他胆战心惊,也为他不顾一切,后来,也许你再也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后来,也许你爱过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到他的影子。陆小寒擅写青春里的幽微往事,被读者评价为“文字冷峻而温暖”。本书写给那些遭遇艰难险阻也勇敢去爱的人,爱,只有心如钢铁地去追求,不怕不哭,才有可能实现。亲爱的,愿我们都能够寻觅得到一生与之执手的那个人。我不介意等待,只要最后等到的人是你,就好。
  • 中外名记者的梦想与追寻

    中外名记者的梦想与追寻

    本书是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社科普及课题的成果,列举了中外著名新闻工作者的生平、职业生涯、新闻思想,其中有梁启超、王芸生、林肯·斯蒂芬斯 、亨利·卡迪尔·布列松等中外著名新闻工作者,这些人也正是中外新闻史的奠基人和开拓者,这些中外名记者的梦想与追寻为当代新闻工作者提供了很好的方向指引。